明星花露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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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贪看曲折的暗巷,红砖矮墙,踏过水洼,激起水花……
“你住的地方真不赖……”
“我爸留下的老房子,再过几年,这里就要拆掉改建成大厦。”
“那多可惜,我喜欢这样子呢!”
他停在红木门前,开门,让她进来。
他们脱下雨衣,衣裤都湿透一大半了,把两件雨衣挂水泥墙边,拉著她的手,穿过小院子,钻入屋内。点灯,拿了简单的衣裤要她冲个热水澡换上,怕她著凉。
趁她洗澡的空档,他到厨房烧饭给她吃。
十五分钟后,当她穿著他过大的衣裤走出浴室时,小客厅已充斥著饭菜香。站在餐桌前,她兴奋地瞧著一碟碟家常菜。
三个荷包蛋油亮金黄,鲜润翠绿的空心菜,还有煎得脆嫩的豆腐,两碗白米饭,冒著烟的番茄汤。
“我太幸福了!”她迫不及待坐下要吃。
“随便几样菜也幸福?”他笑著,递筷子给她。
“在巫玛亚那里,都是我负责做饭,没想到,你会做饭给我吃……”
“反正我也饿了。”讲得很顺便,可是看她尝著饭菜,那满足的模样,他自己,竟也吃得好满足。
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煮顿饭了,没好好坐下来吃饭。现在听著雨声,和她享用晚餐,饭菜好像更好吃。
“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个时候。”她感叹道。
三颗蛋,一人吃掉一个,还剩最后一个。他挟进她的碗里,让给她吃。
他叮咛著:“回去后,要吃得跟你刚来时一样胖,你来这里好像瘦了一圈。”
“嗯。”她低头吃,觉得他煮的饭好甜,蛋也煎得特别嫩。
“帅帅怎么办?巫玛亚要养它吗?”他问。
“我妈想把它送去游翼农场,她说那里有很多狗,可以跟帅帅玩,而且农场满大的,只是我有点担心,帅帅很怕生,忽然到陌生地方又没有熟人,不知道会不会又开始闹自闭。”
“给我吧……”
“嗯?”
“帅帅留给我。”他口气严肃,不像开玩笑。
“你要帅帅?”她好惊讶。
“干么?很奇怪吗?”
她怔望著他,他也深深凝视她的眼眸。
无声的情感,悄悄流动在他们之间。
滂沱大雨正激打屋顶,她看著他黝暗的眼睛,像看见永恒的寂夜。他要帅帅,这提议让她很感动,又想到他的故事,想到他的坚强与悲伤,想到即将来的离别,还想到他的包袱,她为他沉重。
“帅帅可以给你,只有一个条件……”她哽咽了。
他询问地扬起一眉,同时看见她目中的晶莹。
“帅帅每天都上床跟我睡,你也要喔,要让它跟你睡……”不知为什么,眼泪不断掉下来。
他握住搁在饭桌上的小手,她哭泣的模样,害他心痛。
她抽噎地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喉咙一紧,眼睛很涩。如何相信,自己能被这样喜欢著?
她的厚爱,令他的生命也珍贵起来,让黯淡的他好像也亮起来。
将她拉入怀里,圈在身前,低声哄,要她别哭。
她投入他怀抱,双手将他脖子揽得很紧,软绵绵在他耳边说:“今晚,你代替帅帅,陪我睡好不好?”
他听出她的意思,猝然间身体像沈甸的热烫的铅块,因为抵在身前的柔软,他变得又胀又硬,仿彿在燃烧!
他没说话,她先凑近,吻他。他所有的防备,被击溃。
她突破他心房,让他放下防备,臣服于彼此间,强烈的吸引。
他品尝到,尼泊尔的树,云,高山,和白雪。
他品尝花露露,啜饮花露露每一寸肌肤时,就好像也啜饮到,尼泊尔孕育的一切美好,千里迢迢地,它们全透过甜美的花露露,来温暖他,来安慰他,仿彿是神,知道他可怜,派了个甜心,赏给他的奖品。
他心醉神迷,他在融解,每一个细胞都被爱融解,跟她融一起,化作一团幸福。
屋外,天黑,雨浙沥,屋顶窗檐地上都激著水花,大雨如瀑倾落,打击老屋子,饭菜被冷落,另一场盛宴,在另个房间,悄悄进行……
房间暗著,从紧闭的门扉下沿,可以看见外头的亮光,这点光,使房间显得更黝暗,他们的皮肤,热得像火烫。赤裸裸地,交换呼息,都交出自己。楚天驰展开自己,像展翅的鹰,巨大的翅,在热烈燃烧,以他的强壮,守护身下的女人,以长而强壮的双臂,覆盖整个她。同时,不断充满她,悄悄,默默,只有沉重的呼息声。
他在她体内移动,热情,执著,不断地开展她温润的身体,让她经验到,身体不可思议的极限。
她全然地开敞著,包容他。
她不知道,除了静心按摩之外,爱身体,还有这种爱法。他的手指将她身体抚热了,再以他的男性身体,诱惑她。他刺刺的胡髭,刺入她柔软的唇瓣。他粗糙的指腹,磨过她身体最柔嫩处,带来如电的刺激感。他以她想像不到的大胆,和足以令她羞耻的方式,来探索她,侵入她身体,甚至像在折磨她似地,占有她。
诡异的是,当做的人,是好喜欢的这个男人,这些好像应该要羞耻的事,怎么害她甜蜜得要死?她初尝情欲滋味,生涩,被动的,让他带领。她全然信任他,换来他的全然投入她。
在碰触到她身体那刹,楚天驰惊觉到,强烈情爱,冲击他的身心,他比他想像的,还要爱这女孩。他希望温柔待她,却压抑不住地狂野起来。而她献出所有的柔软,来承受他的蛮横暴力,将他的顽强,他的刚硬,全部吞没融解,融入两人皮肤骨肉里,如此纠缠绵密,柔润软腻,爱的能量,在交合的身体间流荡,暖著彼此身心,间不容发的亲匿,不只身体,连心,连灵魂,也一起投入来做爱……
她抱著他疼痛著,又亢奋得很,被一波波甜蜜力量攻击。
这男人,教她领受了情欲的欢愉,先让她身体如花含著蜜,如甜瓜藏著甜,然后他长驱直入,勾住她的内在。强大的力量,让她感到自己被狠狠破裂了,同时,觉到情欲的芬芳,如盛放的香花。
于是她窝藏住他的一部分,任他在深处造反,任他悸动她,充满她,又不断填满她,然后在无法拥有更多之际,他们抱著彼此,强烈颤栗。她眼眶潮湿,口腹发出破碎呻吟。他心跳如雷,抱紧她,肆放全部的自己,整个暴露,再无一点保留,那么赤裸裸,甘愿在她身上脆弱……
热情褪去,他们搂著彼此,汗湿而黏腻的抱一起,舍不得分开,因为感觉太满足太完整。
楚天驰喉咙梗塞,脸埋在她发间,因为感动,久久不能言语。
这段日子,他混乱,他摆荡,处在震央带,直至全然地投入她的柔软,臣服彼此的吸引。直至和她温柔缠绵,热烈交欢,倾出所有欲求……真正的平静与满足,才真的到来。
他们躺在黑暗中,一起恍惚。
环著她肩膀,他让她枕在他的右肩窝。
“你应该不可能跟我回尼泊尔,对吧?”她问楚天驰。
“你会留下来吗?”他反问。
“我知道你不可能会抛下她。”她笑了笑。
“我也知道,你不适应这个地方,还是,你会想留在这里?”
“我很想念尼泊尔……”
他点点头,他了解。他有点担心,她把第一次给了他。“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不。”她笑起来。“你听,雨还没停呢!可是窝在屋里,这样跟你躺著,我觉得很幸福,你呢?”
棉被底下,他伸出手,去握她的小手。
“说真的……”她眼角有泪光。“这是我来台湾后,最棒的经历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他将花露露拽进怀里,恨自己不能抛下一切,随她去尼泊尔,他感到内疚,他其实好想跟她远走,如果不是因为婉如……
“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或需要什么?跟我说。”
“我希望你给我一样东西。”
“什么?”
“这个。”花露露拉出他的手,指尖摩挲著他腕间的手表。
“你要这个?”
“嗯。”
“这是男人在戴的表,你又不能戴。”
“表带调整一下就可以了啊。”
“你想戴?”
“嗯。”看著他眼睛,她笑著,眼神好温柔。“因为你很伟大,要拿一辈子照顾她,所以呢,我以后,快乐时,要连你的分一起快乐,我要把你的时间带到很远的地方,以后每当我感到幸福,我都会想你,为你祈祷,让你也感应到我当下的幸福,这样好吗?”
他拨开她额头的发,吻她额头。
发现他对这个世界,对神,对命运,已经没有怨怼。他还有什么理由抱怨?当他被这样美好的女孩深爱过。
他摘下手表,圈住她的手腕,拉过来,亲吻她的掌心。
“我帮你按摩吧?”
“好哇。”
他笑著,将她翻过去趴睡,然后他跨在她臀上,动手按摩她的每一条经络,每个穴道。他麻木已久的指腹,重生了,变得非常柔软热情,她享受著,发出满足的叹息。
“好舒服噢……太幸福了。”她的心,好像也被一并按摩了。她软绵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重,终于不敌睡魔,呼呼睡著了。
她不知道,这一晚,他操劳双手,细腻地揉过她背部每一条经络时,他眼眶多么痛,他是强忍住泪,忍得双目红透。
他从没这么充满感情地,去按摩一个人。
这样柔软的自己,使他很想哭,他似乎又找回那个被他狠狠抛弃,那个其实很温柔的自己。他硬生生割舍掉的那个自己,切割后,使他活得很分裂,很残缺。直到花露露毫不保留地将爱的能量送给他,他才找回自己,重新完整。
当他被爱喂饱了,终于又可以再给予,给出情感,给出温暖。他真的好爱好爱这个女孩,但是她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美丽小鸟,很快,就要飞回山里了,所以他很幸福,也很难过。
彻底按摩过花露露,从她的背部膀胱经,直到脚底涌泉穴。
再将她翻身,按摩她的脸及头部各穴道,指腹沉稳地,将他的力量,他的祝福,全填进她身体每一个穴道。
再点燃温灸,细心为她灸过几处重要穴道。
房间弥漫著艾草的气味,烟气飘出窗外,外头,雨停了。房间白烟弥漫,艾草逼出她体内寒气,楚天驰坐在床沿,面色沉静,移动灸器,为她薰过头顶百会,胸口中央膻中,肚脐神阙穴,一路往下,到脚底涌泉。将她薰得暖呼呼,她睡得好熟,他微笑看著,熟记她的睡容,但愿,带著他的祝福,她能暖过一世。
他这样仔仔细细地呵护过她身体每一个穴道,忙到天亮,又打电话给师父,拜托他代班。
“为什么?你又有什么事啊?”巴南不爽。
看著熟睡的花露露,他坦白招认:“我跟花露露在一起。”
“你什么?”
“我下午再过去,诊所那边先拜托你了。”
“等一下,你什么你跟花露露?”
楚天驰挂上电话,不让师父追问。同时关掉手机,拔掉电话插头,躺回床上,和花露露偎在一起,甜蜜造梦。
巴南对花明月哇哇叫——
“你知道吗?你女儿跟天驰在一起,现在……他们是不是……等一下,那天你跟花露露说什么?”
花明月在做早餐,她听著,慢吞吞地煎著奶油蛋饼。“没什么啊,我就说如果一个人都没有爱,就给他爱啊,他就懂得爱有多美好,比花露露讲破嘴都有用。”
“什么?!”巴南惊呼。“所以花露露跟他,所以他们那个……你能接受?”
“为什么不能?”花明月奇怪地看著巴南。“花露露很喜欢他啊,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