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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醉入君怀-第45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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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冷厉阴鸷

不过瞬间,沉凝肃杀氛围顿生。

男子看了看手中未出鞘的剑,“还劳姑娘随在下走这一趟。”

“你的确心思缜密,观察入微。可没人告诉过你,不要轻敌么?”声音轻飘飘出口,手上不闲,悠悠哉哉的解着身上侍女服饰的衣带。

男子面色一变,脱口而出,“姑娘!”

下一刻,外头衣袍一掀,周围被调教良好的人竟然都同一时间错开了目光。临近的一棵树上树枝“咔嚓”一断,当所有人警惕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手持一截树枝,立在包围圈中。

树枝凌空一划,“唰”地一声响,“以多欺寡,胜之不武。”

四周本欲上前的人,再次退了回去。我微挑了眉,上官若风那厮是养出了怎么一群这么讲江湖道义的人呐?

“如此,便让在下迎战姑娘。”男子拿着他那柄依旧未出鞘的剑,上前几步,朝我抱拳一礼。

我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我胜我走?”

男子嘴角微弧,“若在下输了,自有他人同姑娘比试,若周围所有人都输给了姑娘,姑娘要走,我们也拦不住。”

我看了看周围愈渐增多的几十人,笑了笑。

手腕一动,树枝挽出几个剑花,身影魅如狐,向前袭去——

男子嘴角本有笑意,却见树枝剑气突来,目中一讶,笑意骤然僵在面上,长剑横提微挡。

“铛——”

树枝击在剑鞘上,长剑微颤。持着剑柄的手上,五指指节发白可现。

“抓紧你的剑,可别掉了。”

男子眼里惊诧闪过,突地一笑,“姑娘好功夫,是在下轻敌了。”

“那就认真点。”

半空之中,剑势一换,身形灵活变动,耳中剑声“簌簌”。

黑影如魅。

长剑出鞘,黑夜中光亮一闪,龙吟声响,寒意顿生。

“咔——”

我看了看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树枝,再看看两丈远处持剑而立的黑衣男子,皱了皱眉,“剑不错。”

“谢姑娘赞,在下本比不过姑娘,只是在兵器上占了便宜。”男子仍是谦逊温和,“姑娘已无兵器,可要再战?”

长剑指地,剑面映着月光,明亮如镜。

耳力听得不远处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人还不少。再看看,包围圈外竟有一队人持着灯笼慢慢儿来。

心下一颤,双目微敛,“谁说我没有兵器?”

那人一愣,来不及反应,目前一道寒芒掠过,银晃晃的逼人眼。

长剑堪堪抵住来势。

银爪夹住剑身,两刃相抵,擦出细微的火光。

“姑娘不可!”那人目中大骇,“银爪不如剑身坚固,姑娘小心伤手!”

“多事!”

贴近剑身的银爪再次用力,“咯咯”的摩擦声,嘈杂逼仄入耳。

银爪之下,指尖钝痛微麻。

另一只爪向对方脖颈抓去——

只剩半寸,就能将人擒拿,在那人没来之前,挟持人质逃出,便是最好不过。

蓦地,后肩一紧。

生生被一股力道往后拉离,眨眼间,人已远离持剑男子一丈。

大恼!

极快地闪身一避,脱开后肩制肘,右手手腕冷然一翻,月光朝前一漾,银爪想也不想便向这突然阻挠的人袭去。

入目的,是由身后转出的白影,只是躲避、牵制,并不攻击,银爪凌厉直驱,最后那人索性不再动作,直接停在原地,寒气凛凛直逼眉间,在银爪要划上来人面容时,我立即顿住。

银爪之下,白衣男子盯着我,目色冷厉阴鸷。

银爪僵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心底颤抖得厉害。

有些人,终归由不得我不见。

下一瞬,银爪被他向外一扯,直接扔到了地上。

银爪落地,响声清脆。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

上官若风看我的目光森冷,向我伸出手,“另一只。”

我极快的把带着银爪的另一只手掩到身后。

他眼里已有不耐,直接一步上前,伸手就来扯我手上的银爪。

“铛”的一声,银爪落地,比之前落地的声响更大。

我恼极,“你——”

“不要手了是不是?我若晚来一步,你手就废了!”他面上满是愠色,“拿手挡剑?你哪来的本事能以手挡剑!”

“我……”突然被这么一吼,心里虚的慌。

却见他接下来右手微抬,袍袖底下隐隐生风,我紧闭了眼。

面上突地一寒,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再睁眼时,人皮 面具已被他扯了丢到一边,他冷声斥责,“胡闹!”

我抿了抿唇,他生气时的模样我最不敢惹。

四周突然静得厉害,众人望着这一幕,目中疑惑两两相觑,连着手中的兵刃也悄悄收回。

最是不甘,我瞥他一眼,声音轻轻,“怎么认出来的。”

他目色阴沉,“化成灰都认识。”

我“嗤”的冷笑出声,“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认错人,牵错了手。”

他面色突变,骤然沉了些。

气氛突地诡异莫名,谁也僵持着不让谁。

似是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人群中有人清咳一声,是对着上官若风说的,“堡主,不知这位姑娘是?”

我循声看去,却见是那同我打斗的黑衣男子。

“殇清宫四宫主。”上官若风只是瞟我一眼,淡淡说了这一句。

我瞪着眼前的人,心底微微不爽。没有说是他妻子,只是说了殇清宫四宫主,这是该有多嫌弃?

“原来是夫人。”男子立即抱拳朝我作揖,“属下尤末,见过夫人,之前属下唐突,冒犯夫人,望夫人恕罪。”

人群之中,议论声甚。

我看了看他,“尤末?你也是昆叔的儿子?”难怪,能有那样一柄好剑。

男子嘴角带笑,“看来夫人已经见过舍弟尤临。”

何止是见过,眼前这个做哥哥的比起他那个从不正眼看我的那个弟弟尤临已经好太多了。

尤末看向上官若风,小心的问,“堡主,今晚可要继续议事?”

上官若风只是看我,声音凉凉,“改到明早。”

说着,拽过我的手便带着我往前走。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愤怒

手腕被他攥得死紧,怎么样也挣脱不开。他足下脚步如飞,我需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

很快就远离了人群。

进房,门被关得好大一声响。

然后,他松开我的手,房内没有点灯,黑得人心慌意乱,我立在刚踏进房里的那块地方,不敢动弹。

他在房内四处走动,隐有翻箱子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

半晌,灯光亮起。

还未缓过神来,人已经被他推到桌边坐下,右手被他抓着按在桌面上,这才发现,右手五指指腹间均有血痕。

是之前被剑气伤到的。

清凉的粉末洒下——

“嘶——疼,你轻点!”我想要缩回手,却无奈被他将手按得死紧。

他冷冷一哼,手上力道丝毫不减,“受伤时一声不吭的,现在倒知道疼了。”

我紧拧着眉头,痛喊出声:“你轻点!轻点呀!”

他不理会我,上完药,擦了手,“今晚你睡在这里。”

说着,起身就走。

我愣了愣,看了看周围房内的摆设,和里头床边衣架上搭着的熟悉式样的衣服。这里,应该是他的房间。

“你晚上睡哪?”我看着他开门的背影陡然出声。

他门刚打开,动作一顿,声音淡漠,“我另找间房。”

拿起桌上的药瓶就往地上摔,“你是有多嫌弃我!”

他看着我,目里掠起一道轻微的波纹,像雪花飘零于水面,转瞬不见。

他终是将门从里关上,不再搭理我,进了内室。

仍是同床共枕。

他背对着我侧身睡着,我亦是背对着他,中间隔了好长一段距离。

冬日寒凉,再好再厚的被子也给不了我暖。

缩着身子咬着唇,手脚冰凉,倔强着不肯往他那里靠近一点。

再醒时,已是天近午时。床榻身侧已没了人影,被衾冰凉,人已离开许久。倒是自己盖着的被褥之上,多了层厚厚的玄狐大氅。

右手指节微痛,五指指腹清凉,看着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上好的药,微微错愕。

“夫人醒了?”床幔外围传来久候侍女的声音,带着几分的紧张和好奇。

挑开床幔,立于床前的是三个侍女,一个捧着洗漱用具,另一个端着一个案碟,案碟之上是一件红色衣服,还有一个手里什么也没有,毕恭毕敬的垂着头立于其她两人之前,见我从床上起身才开口,“婢子乌乔见过夫人。”

乌乔?不就是昨晚被那人赞过好手艺的乌乔?

我瞥过她平淡无奇的脸,目光从她交叠于腹的手上掠过,顿了片会儿,淡淡应了,“嗯。”

洗漱过后,两个侍女将案碟之上的衣服轻轻拿起,展开。

衣服呈现入目,竟有侍女禁不住赞叹出声。

“主子对夫人极上心,知道夫人刚到,宅邸没有合适的衣物,便特意为夫人寻了这身来,上好的蜀绣织就,这样的珍品,平日里婢子们可看不到。”乌乔一面为我梳着发,一面微笑说着,声音和暖。

发间发簪绾上最后一缕头发,我起身回头,瞟了眼那所谓的蜀绣珍品,“我昨晚换下的那身衣服呢?我穿那件。”

乌乔面带惊讶,“夫人,那是夜行衣呀,这……”

我冷冷看她,“我想穿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事!”

乌乔一怔,似是没料到我一开始便这么大脾气。

一身夜行衣不及通报直接进入议厅时,厅内所有人都面露惊愕。

我从身后战战兢兢的婢女手上拿过盛衣的案碟,目光直直看向主位之上眉头微皱的那人,声音冷冷,“不相干的都出去。”

突入而来的剑拔弩张,厅内人均疑惑相觑,上官若风寒着双目,薄唇微启,“先出去。”

人退得极快,很快,厅内门窗紧闭,只余我们两人。

上官若风看着我一身黑衣装扮,目里不悦,耐着性子开口,“什么事?”

“啪——”

案碟和衣服被一齐扔在地上。

他瞟了眼地上的东西,再看我,眉目间幽暗不定,“不喜欢?”

“你什么意思!”我直截了当的质问。

他疑惑,再看了看地上的衣服,蹙眉,“你想说什么?”

“听人说,这身衣服是你特意寻来的?”我嘲讽开口。

他看我的目中疑虑更甚,淡淡答了,“是。”

“要么就别准备,要么就别拿别人的衣服糊弄我。我南宫汐月再不济,也不会去穿别的女人穿过的衣服!”我盯着他,恼怒声甚。

他面上不悦,语气依旧淡淡,“你哪只眼睛看出这是别人穿过的?”

地上躺着的那件红衣,红色的底,金丝银线隐称祥云暗纹,祥云之中,流彩暗花做工华美精致,色泽层迭分明,针线细密看不出针脚,的确是绣中上品。

我指了地上的衣服,“上好的蜀绣,这么一件衣服,光绣制也至少需要五六年,更不用说再制作成衣了。我昨晚来,你最多是今早为我寻的衣,这么片会儿功夫,你哪来的本事可以弄出这么件衣服来,若不是临时取了别人的,还能是怎样!”

上官若风眼神遽冷,从椅上起身近我,沉寂着面目,“一件衣服你也要同我吵?”

地上的衣服,红得鲜艳刺目。

“哪里只是一件衣服,上官若风,你有没有在乎过我!”心底酸涩,陡然而起的愤怒,我拂袖踢门离开。

行至门口,围着门口等候的人见了我立即给我让出一条道来。

才走出几步,里头传来很大一声响,桌子裂开,书籍砚台通通落地。

离门最近的一个男子小心进去,不多时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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