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gl)-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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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长安终究不是那么好打的，包围长安近一个月，多次攻城都无甚结果，好在他们早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然而陈默却突然在这个时候病倒了，病势来得突然而猛烈，军医看过之后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秀宁心急如焚，却又苦于战事缠身不能照顾陈默。
李世民看着整日忧心的李秀宁提出把陈默接到自己这边照顾，理由是他从山西带来的军医医术高超，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李秀宁决定先让这个军医给陈默看看再说。李世民的军医是个老头，白发长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信任，果然，两副药喝下去，本来高烧昏迷的陈默便烧退了不少，人也清醒了些，于是李秀宁决定把陈默放在李世民这边。
这天李秀宁才从战场上下来，甲衣都来不及解，便匆匆跑来看陈默，陈默斜倚在床上看着她苦笑着说道：”我怎么到了这里就没消停过，又是伤又是病，现在又是这种局面，我非但帮不上你，还要拖累你”，李秀宁怜爱的抚这她的头发说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拖累我怎么了？我巴不得你拖累我一辈子呢”。
听着李秀宁这么说，陈默心中自是幸福，在那里看着李秀宁傻笑，李秀宁说道：”这段时间我忙的不得了，可能没有多少时间来看你，你要自己保重哦，别让我太挂心了”，陈默笑道：’你放心，还是那句话，我还舍不得撇下你便宜别人呢。”
李秀宁握着她的手笑道：”还这么嬉皮笑脸的，看来是好多了”，陈默说道：”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那么拼命了，你让别人冲在你前面也没什么啊”。一句话惹的李秀宁笑了起来，说道：”还好没有别人，要不然治你个动摇军心之罪，看你还这么油嘴滑舌的”。
陈默嘟着嘴说道：”我还病着呢，治我的罪，你舍得啊？”李秀宁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说道：”当然舍不得”。
两人说了一会话，陈默看着时间不早，让李秀宁回去休息，李秀宁便安顿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便离开了。出了门，却看到李世民在不远处站着，见她出来，说道：’去我帐里坐会，我们聊聊”，李秀宁跟着他来到了帅帐，李世民命人沏来了茶，李秀宁接了慢慢和着，等着李世民的下文。
她和李世民还有大哥李建成是一母所生，相比别的兄弟姐妹，要亲厚的多，而两个哥哥从小对她宠爱有加，她对二哥李世民更是信任爱戴，对于他的话她从来都不会有半点异议。
李世民摒退了手下，说道：”我看你对陈默可不是一般的上心啊”，李秀宁听他这么说虽然没有感到意外，但心中还是紧了一下，放了茶杯说道：’你就直说吧”，李世民似乎是在思忖怎么开口，半响才说道：”柴邵其实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两之间的关系，可我不明白，你们两个女子，感情在深厚也不能结婚生子，何况你已经有了夫婿，如今为了陈默夫妻反目，你这究竟是为什么？”
李秀宁思索良久才说道：”我知道这种情感别人明白不了，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小默的感情真的很密切，密切到这中间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人”，李世民看着她说道：”不如你就让柴邵娶了她，陈默人长的好看，又能干，想他也没什么不愿意，皆大欢喜不好嘛”。
李秀宁抬眼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这话也就是你说的，要换做别人，我一定翻脸！”李世民摇摇头说道：”这个陈默难不成真的是狐狸精变的？怎么把你迷成这样”。李秀宁听着哭笑不得，更多的还是无奈，世人就是这样喜欢把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按上鬼怪乱神之说。
李世民看着她的样子，眉头越发皱了起来说道：”自古以来，女子最注重的名节，你如今和陈默这算什么，又与自己的丈夫反目，你就不怕名节不保？给我们李家蒙羞吗？”李秀宁许久才说道：”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知道一但我和小默的感情大白于天下，必将受人唾弃，给家族蒙羞，但是我真的不舍得放手，我宁可不要我这条命，我也不能放开她”。后面两句话她说的动了情，声音带着些须起伏，却铿锵有力。
李世民叹气道：”爹爹呢，你有没有想过，爹爹知道此事必定会大发雷霆，给他老人家气死也不是没有可能”，李秀宁长处一口气说道：”所以我想能多建些功绩，到时候爹爹纵然生气，总该念着我为李家做的这么多事，不至于不要我这个女儿罢”。
李世民苦笑道：”原来你这么拼命竟是为了能让爹爹接受陈默？”李秀宁缓缓摇头，说道：”我起事时，还不知道有她，这个想法不过是她到我身边之后才有的”。李世民闻言长叹，两人一时都没有了话语。
李秀宁默默的端了茶杯喝茶，李世民突然凑近了问道：”只是…你们两个女子…有夫妻间的事吗？有…该怎么着……”，李秀宁一口茶从嘴里喷了出来，随即连连咳嗽，是被李世民的话呛到了。好容易平定了气息，李秀宁瞪着李世民，李世民故做正经的清清嗓子说道：”我们是亲兄妹，你又是嫁了人的人，这个问一下，也没什么不是？在说我也好奇嘛”。
李秀宁抬手便将茶杯摔了过去，这一摔纯粹是使性子耍脾气，毫无章法可言，也没有成心要砸李世民，李世民轻松躲过，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无所谓的撇撇嘴。李秀宁却在一边严肃的说道：”不要拿我和陈默开玩笑，小心我连你这个哥哥都不认”。
不过这么一闹，本来严肃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李世民笑道：’你既然这么看重她，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陈默你尽管放心的放在我这边，我会叫人好生照顾她的”，李秀宁奇道：”你不反对了？”李世民道：”反对有用么？我还是剩点力气打仗吧，这事我看还是留着爹爹管吧”。
李秀宁紧张的说道：”你要告诉爹爹？’李世民道：’我不多这个事，爹爹那边还是你自己说的好”。李秀宁笑道：”二哥，多谢你了”。李世民说道：”谁让你是我妹妹呢，前些天我要她做先锋官，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怕都是借口吧？”
李秀宁有些赫然，说道：”其实当初我把她留在身边就是看上她这一身武艺，可是到了后来，我又不愿意让她上战场了，她真的是很有才干，不用她我也觉得可惜，用她我又怕她有什么闪失，还是让她老实呆着我比较放心，这副将我都不想让她当了”。
李世民带着难以理解的神情摇头，说道：”你对我都没有这么上心”，李秀宁叹着气，又微笑，神情带着些须寞落，又带着心甘情愿的满足和不被人理解的无奈。李世民说道：”那等她病好了，这帐没打完之前，就让她当我的副将好了，放心，不会让她上战场，帮我做些琐碎事务就好，我就是很想多了解她一些，凭什么把你迷成这样”。
李秀宁有些犹豫，李世民说道：”你不会是怕我打他的主意吧”，李秀宁瞪了他一眼，威胁性的说道：”你敢！’，李世民笑道：”我当然不敢，只是如果她真的是个好的不得了的女孩，到时在爹爹那里能帮你说句话也不一定”，”真的？”李秀宁狐疑的望着他，他认真的回答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秀宁点头道：”也好，那你可要照顾好她”。
阴谋？
李世民果然把陈默照顾的很好，他专门找来一个老妈子照顾陈默，又吩咐厨房给陈默单独开了小灶，每天好汤好水的伺候着，自己百忙之中还不忘去看她，陈默身体是慢慢好起来了，但是心中却隐隐有些不舒服。
到现在她也搞不清自己得的是什么病，问军医，军医就告诉她什么肾阳虚，阳亏阴满……听的她一头雾水，不知所谓，李秀宁虽然也来看她，但毕竟战事当前，能来的机会不多。强烈的思念使得她想尽快回到李秀宁身边，她觉的现在应该陪着李秀宁，帮她分担一切。
然而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容许她去做什么，她只好先按耐的心情安心养病，这天夜里她吃了饭，喝了药，早早就睡下了，睡了一会，朦胧间听到一阵起起伏伏的萧声，吹的竟是她早前在土地庙中唱过的。
陈默在无睡意，起了身，出了帐房遁着萧声找去，只见月光下，一片阴影里站着一个长大的身影，陈默走过去试探着叫道：”东方前辈？’，萧声顿制，那个身影笑道：”你果然在这里”。那人正是在土地庙遇上的东方涵。
陈默悄声问道：”前辈怎么会在这里”。东方涵道：”这军营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吧，免得把我当奸细拿里”。陈默点点头，东方涵已经长身而起，身影起落间已经窜出几丈远，陈默也提气追了上去，只是体虚力弱，赶不上东方涵，不多时就被他远远拉在后面。
陈默看着东方涵的身影心中正自抱怨，忽然眼前一花，却是东方涵又转了回来，伸手拉了她的手，带着她走，陈默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掌心流入，散到身体里。让她觉得一下有了精神，脚下也变的有力而轻捷。
东方涵带着她来到军营外一片比较隐蔽的所在停了下来，看着她说道：”上次见你是受了伤，这次见你怎么又是病泱泱的？”陈默无奈的苦笑，东方涵伸手搭住了她的手腕，给她号脉，一边说道：”上次见你，你可不是现在的样貌”。
陈默笑道：”上次我化了装了，可是前辈你怎么就断定这个我就是上次你见到的我呢？”，东方涵道：”我看人不光看她的容貌，还要看她的眼神气质，容貌会变，这些可不会变”，说着他有些意外的继续道：”看这脉象你不过是伤风了，怎的身体却这么虚”。
陈默也意外，说道：”伤风？我高烧昏迷了两天，怎么会是伤风呢？”，所谓伤风就是感冒，一个练武之人莫说不会轻易感冒，就是感冒了也重不到那里去，可是陈默居然发烧昏迷了两天，这就真的很起奇怪了。
东方涵眯着眼睛研究着她说道：”有没有别的症状？”，陈默摇摇头，心中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但是又说不清楚是那里不对，耳中听东方涵说道：”看样子不是中毒，这可真是奇怪了”。陈默勉强一笑说道：”不管它了，反正现在也快好了，只是前辈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涵道：’我是来长安城中扫墓的，看到李娘子的军队驻在这里，就过来找你，又不知道你住在那个帐里，所以就吹萧引你出来”。陈默道：”扫墓？前辈原来有亲人葬在这里”。东方涵抬头望天，脸上带出一些落寞，说道：”是我的妻子”。
陈默见勾起了对方的伤心事，在没有敢多问，默然站在一边。东方涵笑问道：”你打算一直留在这里？不出去走走？’陈默答道：”现在战事紧张，我怎么能说走就走，等安宁些了，在去走走也不迟，我还惦记要去找前辈说的天梦宝玉呢”。
东方涵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