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略-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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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让神情越发温柔:“生一个儿子,余下的咱们都生女儿,最好都像你,看着她们,就好像看到小时候的你一样,一定很有意思。”
两个人这么一番交心,倒是比原来越发亲昵,好像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一般,徐妙筠也别原来放的开了,闲时便做些小点心送去承德殿,和伯让耳鬓厮磨,伯让也越发纵容她起来,说什么都是好的。
及至进了腊月,宫里是越发忙了,一来是新帝登基的头一个春节,都希望热热闹闹的,二来也是宫里缺了很多人手的缘故,当初端王谋反,安贵妃策动宫里宫女太监。虽然最后被泰宁公主策反了,说是法不责众,可后来还是把领头的一些人处置了。又把不用心当差的一部分人处置了。
所以如今宫里人手不够,太后正和徐妙筠说。等开了春便开始广选宫女,至于如今宫里的人,要么放出宫,要么继续留用,单看各人的能力了。
也是因为这个消息走露出来,太监们还好,宫女们却都上了心。想出宫的容易,不过是到时候在内务府统计出宫宫女的名册上添上自己的名字,而不想出宫的却难了。
照太后的意思,是上上下下都来个大换血。也免得看了那些旧人就觉得膈应,这么一来想留下的人就更难了,大部分人都忙着四处托人求情。
一句出宫容易的很,可出了宫却丝毫不比在宫里容易,还不如在宫里不愁吃喝的。唯有那些一心出宫和家人团聚的,倒是尽心尽力的当差。
徐妙筠宫里算上粗使宫女也有三十个,她一早就叫绣娟挨个儿问了,想走的便走,想留下的便留下。结果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
大家都眼明心亮着呢,皇后进宫也有两个多月了,皇上的喜爱却一点没少,就是皇后小日子的时候,也是同床共枕毫不避讳,刚开始还有老嬷嬷劝,说这不合规矩,可皇上却皱了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谁还敢再说?
要说长辈出面吧,太后对皇后本来就十分喜欢,两位太皇太后又是深居简出,不问杂事,更别提皇上在哪儿睡觉这个问题了,最后大家也都不自讨没趣了,由着皇上来。
皇后越得宠,她们这些服侍的宫女前程也越好,守着一个主子,吃喝不愁,活儿又不重,时常还有东西赏下来,可比在外头辛辛苦苦讨生活容易多了。
腊八节一大早,宫里便飘出了一股浓郁的粥香,徐妙筠起的很早,和伯让一起去了太后那儿,再加上怡王和靖王两个,一家人围在一起喝了腊八粥。
怡王靖王说是王爷,其实年纪都不大,如今还在谢家家学念书,太后对这两个儿子十分疼爱,听最小的靖王说先生如何严厉便有些心疼:“你们又不要考状元,写那些文章做什么,先生也太严苛了。”
伯让道:“母后别护着他们俩,是儿子吩咐先生严厉一些的,不说让他们有治世经国之才,好歹也要约束好自己才是。”
太后听这语气不对,忙问靖王:“你又闯祸了?”靖王心虚的低下头:“哪有。”
伯让便瞪了他一眼,靖王不敢隐瞒,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实情,原来是陈家人上京和唐家商议陈博远和唐囡囡的婚事,陈博远十三岁的弟弟也跟着一起来了,性子又调皮,和靖王在大街上冲撞了,他又不知道靖王的身份,在家也被宠坏了,两个人居然打了一架,后来陈家虽然特地上门认错,赔礼道歉,可追究起来,是靖王的错儿更大。
伯让道:“就他这个脾气,以后谁敢把女儿嫁给他?不把这个张扬跋扈,仗势欺人的毛病改了,迟早要吃大亏。”
长兄如父,伯让这么一说,太后也不好护了,徐妙筠又是儿媳妇,不好插嘴,见状忙岔开了话题,道:“既如此,今年也给陈家送腊八粥吧,权当是安抚了。”
太后忙道:“正是,把陈家也添上,如今陈家也要和唐家结亲了,算起来也是亲戚了。”说着叫人去办,倒把这一茬揭了过去。
吃过腊八粥,伯让去上朝,怡王靖王便跟着徐妙筠去凤仪宫说话,徐妙筠特意让人备了许多果脯点心端上来,问他们什么时候放假。
靖王嘟着嘴很不高兴:“先生说要过了二十五呢。”
怡王不怎么爱说话,只是喝茶吃点心,徐妙筠笑道:“我听皇上说你们的府邸离谢家很远,那每天上学不是要很长时间?”
靖王道:“哎呀,还是皇嫂明白事理,本来母后的意思是想让我和二哥进宫念书,也能和她老人家作伴,可皇兄却非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非让我们在谢家念书,可没意思了。”说着眼神里透出几分希冀:“要不皇嫂帮我们求求情?”
徐妙筠捂着嘴笑道:“你们有胆子自己去说,我可不去讨个没趣儿。”
靖王便垂头丧气的:“若是皇嫂也劝不动,便没人劝得动了。”
正说着,吴太医和宋太医联袂来请脉,徐妙筠不甚在意,让绣娟带着两位王爷去次间玩儿。
吴太医照例问了许多细节,这才开始诊脉,然后又是宋太医,宋太医问一旁服侍的安嬷嬷:“敢问嬷嬷,娘娘是何时换洗的?”
安嬷嬷答的很流利:“还有五天。”
宋太医和吴太医对视一眼,吴太医道:“看娘娘的脉象倒是和上次请脉时不同,一时间也不敢肯定,若是五日后娘娘没有换洗,多半是有孕了。”
第一百零三章 孕事
徐妙筠惊喜的“啊”了一声,安嬷嬷也十分惊喜,连怡王和靖王都听到声音跑了出来,徐妙筠按耐住喜悦问道:“可确定么?”
安嬷嬷却知道依吴太医的圆滑,若不确定是绝不会开口的,既然说了那就是肯定了,脸上顿时笑出了一朵花,同时暗暗赞叹徐妙筠有福气,成亲两个多月就有孕了,又是在年下,只怕这个新年更加热闹了。
吴太医道:“娘娘这些日子切莫操劳,等过半个月臣再来诊脉,相信便可以确诊了。”
徐妙筠笑道:“那就有劳吴太医了。”
靖王更是眼珠子直转,最后跳起来道:“我去给皇兄道喜。”一溜烟跑了出去,怡王也笑道:“给皇嫂道喜了。”徐妙筠摸摸肚子,只觉得不真实,眼里却满是笑意。
因为没有确诊,安嬷嬷便按住了消息没让外传,只有靖王跑去告诉了伯让,伯让原本在议事呢,闻言立刻回了凤仪宫,满脸惊喜,见徐妙筠坐在炕上,十分关切:“累不累?”
徐妙筠笑道:“我如今一点感觉都没有,若不是太医说,我也不知道,吴太医说等过半个月再来诊脉。”
伯让听了,却一把把徐妙筠抱在怀里,满面笑容。
凤仪宫上下的人忐忑不安的过了五天,等到第六天徐妙筠小日子仍然没来,安嬷嬷才肯定是真的有孕了,伯让当即又叫了吴太医和宋太医来诊脉,都说还诊不出来,伯让便有些失望,却把徐妙筠当成孕妇一般供了起来,又严词令凤仪宫上下的人好生服侍。
这下太后和太皇太后都知道了,也都十分欢喜,太后笑眯眯的直说徐妙筠有福气。圣母太皇太后却笑道:“这也是两个孩子素日上了心,别说妙筠每日为了调养身子忌口,就是伯让也没喝过酒。能如此自持,福气自然来的快些。”太后不住点头。
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二十五,吴太医和宋太医前来请脉,这次才确诊了,说徐妙筠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皇后入宫,不足三个月便有了身孕,朝中上上下下的大臣也都十分欢喜,纷纷上折子请求皇上褒奖。伯让本身也有这个意思,可徐妙筠已经是皇后了,要封赏便是给徐家,可又想起来因为那十间铺面闹的徐景焕夫妻吵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赏些什么,若是爵位,徐家一早推辞了的,若是寻常的赏赐,又没法子表示自己的恩赏。想来想去,索性下旨让徐老太太进宫陪徐妙筠住一段日子。
徐妙筠果真十分欢喜,她初次怀孕,心里也是慌张的很,有着祖母陪伴定然安心不少。又加了一句,让徐静含也跟着一起进宫。
太后原本就喜欢徐妙筠,如今见她有了身孕,更是当成宝贝一样,觉得她有福气的紧,如今徐徐老太太和徐静含进宫小住,她便十分高兴,想着徐静含又没有出嫁,若是自己帮着说一门亲事,也算是恩典了,遂和两位太皇太后商议。
唐皇后,也就是母后太皇太后笑道:“你说起这件事,我倒是听泰宁说了,那天她拉着徐静含去唐家赴宴,结果把大家的魂儿都勾走了,拐着弯的打听徐静含呢。”
太后道:“唐家说的那些人家都不是京城本地人,只怕徐家不舍得女儿远嫁。”又去探徐老太太的口风,徐老太太也是愁得慌,不知道该怎么办,徐静含又是温温婉婉,问她也没个主意的性子。
徐妙筠明白徐静含的心思,帮着她说话:“姐姐这样的品貌,一定要精挑细选,若是现在嫁了,以后遇到更好地岂不要后悔?”
徐老太太笑道:“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呢。”
徐妙筠笑道:“有安嬷嬷在呢,又有绣娟和小禄子,我什么都不用操心,每日只管吃喝。”徐老太太叹道:“这是你的福气呢。”
徐妙筠又问徐静含晏静宜的事,徐静含避着徐老太太悄声道:“看着是和好了,可我瞧着是为了让长辈放心装出来的呢,二哥那个人又不会哄人,每日仍旧早早出门,晚上才回来,我听丫头说二嫂背着人哭了几场,面上却没显,我有心劝两句,可又怕二嫂觉得咱们一家人都偏帮二哥对付他,也不敢说,倒是大嫂和她说了好几回私房话,说一回,二嫂便伤心一回,她又大着肚子,大嫂说,二嫂也不是计较钱,不过是看不过二哥什么事都不和她商量,让她觉得自己跟外人一样,这日子过起来也没盼头,可二哥那个脾气,他和谁商量过?都是自己拿主意。”
徐妙筠有些担忧,徐静含反倒安慰她:“二嫂毕竟怀着孩子呢,就是为了孩子,这日子也得往下过,太太听了大嫂说的,不敢让祖母知道担心,私下里和二哥说话,让他和二嫂交个底,夫妻俩本来就没什么好隐瞒的,给二嫂说了,二嫂又是个贤惠的人,有什么不理解?可二哥也是个牛脾气,说二嫂这是偏私,不能惯着她这个脾气,她要生气便让她生气去,唉,说起来二哥的错儿多一些。”
徐妙筠也是想不明白,哥哥那样的聪明人,嫂子又是个贤惠知礼的,怎么闹成这样了?
可她没看明白,伯让却有几分了然,这好比是既生瑜何生亮,又好比是一山不容二虎。
徐景焕从小身负父母之仇,又和妹妹相依为命,性格独立坚强,什么事都习惯自己做决定——徐妙筠那么小,他也没个人商量啊,时间长了,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而晏静宜那个人,虽然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信奉女主内男主外,觉得我不该过问的事不问,可该我过问的事就得问,像二房的家产按道理说交给她管着也是应该的,毕竟她是徐家未来的主母呢。
就像徐润安。谢芝兰一进门就把私房钱都交出去了,本来么,夫妻俩就该坦诚相待。徐润安也没有背着人偷喝花酒赌钱的习惯,可徐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