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顺治爷-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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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顺哭叫得颇为壮烈,顺治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声气,终是肯定道,“此事朕意已决,你莫再多加劝阻,明日朕与几位大臣要商量贪污案一事,实在抽不出空把董鄂氏给接出去,朕会给你道令牌,若襄亲王阻拦,你便道此乃圣意,不容抗旨。”
拧了拧眉,顺治说完又叹了一声,淡淡道,“你且先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咱万岁爷分明就是一副绝不收回成命的模样,来顺心痛非常,唯有含泪道遵旨,尔后退了出去。
书房门扉被掩上,顺治放下手里的卷宗,闭眼靠在椅背。他何尝不知明日过后一切都矛头都会指着他这个皇帝,无非骂他仗着皇权霸占兄弟之妻,其实这话一点都没错,本就是如此。可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他就算还梳理不清自己如今的想法,却打心底不愿她还呆在那座王府里,片刻都不行。
所以,无论什么埋怨谩骂他受着便好,博果尔的恨他也受着就好。总不能置她于不顾的,待事件平息,就把她接进宫护在他羽翼之下。
至于她心心念念的任务,她千方百计想回的地方,抱歉,他不想如她所愿。顺治睁开眼,目光深邃幽远。
次日早朝时,来顺就迅疾的出了宫,领着数名守卫疾奔襄亲王王府,虽然他怀里揣着万岁爷给的令牌,可来顺儿直觉便知要撞上襄亲王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权宜之计便是趁王爷早朝未归,抢先把董鄂氏给挪出新置的宅子去,这样等襄亲王回府听下人禀告时,一切早已木已成舟。
来顺心里算盘打得哗啦哗啦响,一路策马到了王府,因着来顺是万岁爷近前伺候的人,自然权势极大,一众府院的人都是面持恭敬之色。
董鄂乌兰睡得颇不安稳,身子倒是没被疼痛煎熬,但顺治那一茬儿事却叫她心口拥堵。她被水琤叫醒后才得知来顺来接她离开。屋里的奴婢们皆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她虽病了,人却不迷糊,吩咐水琤伺候她穿戴好衣裳,连衣物都未收拾,便直接跟着来顺离开了。
被搀扶着坐进马车里,董鄂乌兰一个奴婢都未捎上,水琤也不例外,她想,顺治大约就是这么个意思。他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带她远离王府,恐怕心里就存了芥蒂,她是董鄂乌兰也是娜木钟,娜木钟是顺治的女人,所以怎么能容忍她还滞留于襄亲王王府?至于顺治如今到底把她当做什么看待,她不知道……
马车轱辘驶向远方,董鄂乌兰无力的歪斜着身子靠在左侧,估计行了半个多时辰,马车停下,过了一会子,来顺才恭迎她下轿。董鄂乌兰艰难的撑起身子拂开轿帘,一个穿着清淡的姑娘立马手脚伶俐的把她扶了下来,想来是给她新配置来的丫鬟。
这处宅子挺大,三进两出,舟车劳顿后董鄂乌兰才知自己如今的身子是多娇弱,她无暇观顾这院落,被那丫鬟连连搀进收拾好的厢房里去。
房里燃了檀香,春日很暖,她却冷得很,厚厚的锦被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被丫鬟喂了两口热乎的茶水才缓了下来。不出一炷香功夫,单御医就提着医药箱赶了过来,替她把了脉后,又与那丫鬟细细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足足两个时辰才离开。
董鄂乌兰窝在被子里,唇畔有些无奈的笑意,这单御医果真是在宫中摸爬数载过的,昨日他尚在王府替他诊脉,今天便挪了地儿,可他脸上却连一丝异样都瞧不出端倪,果真厉害极了。还有,他能找着这院子,难道是顺治特地先前通知了的么?
第40章 第四十章 圈养(四)
经过半月多来的讨论商酌,贪污一案总算有了定夺,因牵连至广,最后的抉择审判自然不大称顺治的意。
来顺立在一旁伺候,晌午过后他就赶回了宫中,万岁爷依旧在书房批阅摺子,先头因贪污案搁浅累积了不少,所以这一个时辰万岁爷忙得都未抬次头。
偷偷瞅了眼外面的天色,来顺估摸着再两个时辰天儿就要暗了,再一会儿宫门关了他心里就彻底踏实。但许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正想着门缝儿突然就凑了个脑袋过来,来顺蹑手蹑脚把耳朵凑过去,脸色一变。
糟心的点了点头,来顺磨到原位上立着,抬了抬眼皮儿。万岁爷批得认真,弄得来顺止不住的冒出个念头来,难不成是想早点完成公务处理董鄂氏的事情?他一想到这里,连连摇了摇头,圣心莫测吶!
不过,该传的话还是要传的,微微向前一步,来顺揣着颗疾跳的心垂头道,“万岁爷,襄亲王正在外头求见呢。”
来顺没敢留意上头万岁爷的动作,也不知到底是否停滞了一下,片刻都听不见万岁爷的指示,来顺仍毕恭毕敬的弯着腰,一声不出。
没来由的,他突然就想起腊月那时候,天儿飘着鹅毛大雪,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襄亲王也是在外头候着。但最终万岁爷是没见他,再后来貌似是王府里福晋出了啥事儿,襄亲王这才急急赶了回去。
那么这次呢?万岁爷可否会召见襄亲王?
顺治搁置好手里持着的紫毫笔,眸色幽幽盯着平铺在桌面儿上的奏折,像是在出神,良久他才细微动了动身子,免了来顺的礼,道,“请襄亲王进来罢!”
道了声儿“嗻”,来顺后退着出了书房通传襄亲王。
襄亲王的脸色自然很不好,或许是听府里下人描述了个大概,知晓此次董鄂氏是来顺出面请走的,所以自然给不了他好脸色。来顺自己也是理亏,可他们做奴才的遵的就是个本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更何况他的主子是真龙天子,真龙天子的对错只能留给后人评判。
来顺厚着面皮儿无视襄亲王的脸色,把他请入书房,随后合上门,守在外头。
博果尔冷声请安行了礼,抬头注视顺治,道,“臣弟是为了福晋而来,皇上定是为臣弟福晋病情着想,所以才替她选了一处幽静宅院养身子,臣弟感激不尽,但臣弟是想着过几日待福晋病情稍稳,就带她去常德庄子常住,那里民风淳朴田野清怡。臣弟跪请皇上恩准!”语罢他猛地膝盖跪地,只听得“砰”一声闷响。
顺治面无表情,良久他抬起眸子打量着博果尔,自娜木钟走后他似乎很少留意他,就连每次早朝都刻意的逼迫自己不看那方角落,如今想来真真是可笑,可怜他堂堂天子,竟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不自知。但被捉弄的似乎也不止他一个,还有面前这个男人,博果尔。
要说什么呢?顺治蹙眉想,发现竟然找不着任何一个理由,方才博果尔硬生生跪地的声响像是打在他心上一般,那在告诉他他究竟在做一件多么不耻的事情,可是,总是要开口拒绝的,他心一横,几乎用尽全身气力道,“单御医诊脉曰,福晋身子太过柔弱,半年内都不适合舟车劳顿,襄亲王所谓的回庄子这事不大合适,更何况男儿应志在朝野,朕希望襄亲王以后还是把心思放在……”
“皇上。”博果尔面如死灰的厉声打断,此刻他再也顾及不上所谓的君臣有别。今日早朝后,他甫一回府听到的便是这个令人不可置信的消息,皇上的话是圣旨,可是他怎么能够容忍,怎么能无动于衷?董鄂乌兰是他的福晋,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做出如此苟且不耻之事。
进宫之前,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可到此刻他发现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博果尔紧握双拳,手背青筋毕露,他猛地抬眼,紧盯着前头那人,咬牙逐字道,“敢问皇上,臣妻现在在何方?臣弟去接她回府。”
他的眼里一片猩红,顺治与之对视片刻,率先别开视线,他后躺在椅背,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叹了声长气,终是声沉道,“你给她下休书罢!朕想,这是她想要的,同样,这也是朕想要的。”
微风从小窗外细细飘进来,博果尔怔然瘫坐在地,他想说不,嗓子却似被堵住一般,怎么都开不了口。
皇上说这也是他想要的?
什么时候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
那么,此刻他还有说不的资格么?博果尔似哭似笑,终是撑地站了起来,他背过身,歪歪斜斜去推门,门“吱呀”开了条小缝儿,阳光倏地钻进来,博果尔觉得太过刺眼,刺眼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他右脚踏出门槛,口腔内已尝得出浓烈的血腥味,他讽刺似的勾唇一笑,头也不回道,“臣弟……遵旨。”语罢,扬长而去。
守在外头的来顺见襄亲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儿,连连上前搀扶住,怎知却被他甩手拂开。但不知何故,襄亲王没使上大力把他推远,反倒自己个儿踉踉跄跄差点摔了个正着,来顺唬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欲搭把手。可他人才往前走上两步,襄亲王就狠狠丢了个“滚”字,尔后继续脚步不稳的蹒跚离去……
来顺目送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才无奈摇了摇头,进去书房伺候万岁爷。他跨进门槛后把门合上,略一抬头,才瞅见咱万岁爷模子也是大大的不对味儿,来顺不难猜到方才发生的事情有多难看,但是,有些事只能心底藏着,永远也不要说出去。
博果尔出了乾清宫,靠在琉璃壁墙上瞭望高空,天蓝的如水洗涤过,朵朵白云轻柔美好。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一下子走进了死胡同,无路可走亦无路可退。
默默靠着壁墙出神,博果尔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很多的事情,第一次见到董鄂乌兰的时候,与皇上博弈谈笑相间的片段。可慢慢的,全部画面都变了,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希望他休了她,就连如今的皇上也同样说了此话……
不难想象,他博果尔明日就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以供文武百官与百姓茶余饭间的笑谈。
紧紧阖上眼,博果尔狠狠咬牙,却听得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浅浅的女音,蓦地抬头,他定睛一瞧,原来是母妃身旁伺候的一个丫鬟。
那丫鬟先是请了安,才垂首喏喏道,“太妃请襄亲王去寿康宫坐坐。”
博果尔心里一愣,忽而苦涩一笑,想来母妃定是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不然怎会知晓他今日进了宫,又怎会在此刻明天前去寿康宫?强力支撑起绵软的身子,博果尔倒是想拒绝,可拒绝过后只会让母妃更为担忧,便还是走这一趟罢!
懿靖太妃此刻端坐着,脸色十分肃穆,年长些的陈嬷嬷立在她身后,劝慰了几句,却劝得懿靖太妃更是勃然大怒。她猛然一拍身旁的红木桌,怒道,“真是反了……”方要继续埋怨,却听外间传声道襄亲王来了,她立马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怒意都紧紧收敛,硬是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博果尔进来见了礼,母子二人自是一番亲热问候,寒暄片刻后,懿靖太妃亦不想拐弯抹角,便直接道,“听母妃的,你那福晋是个祸害,天底下怎样的女人找不着,你就狠狠心让她消失可好?”退去一干服侍的丫鬟,懿靖太妃紧紧拽着博果尔的胳膊,好生劝慰道。
甫一说完,她见博果尔一副被吓坏的模子,连连抱住自己亲儿,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