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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清穿之坑死顺治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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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的八卦你真是想抓住源头都抓不住,一传十十传百,忒难听,什么万岁爷对皇后主子思念成疾,恰恰襄亲王福晋董鄂氏与皇后有几分神似,便抑制不住思念之情之类……
  
  来顺儿恨不得逮着说这些话的人,呸他个一脑门口水,啥事儿啊这是?谁睁眼瞎说董鄂氏跟咱皇后主子长得神似来着?虽说都是美人儿,但容貌分明不同类型的,他回回都跟着万岁爷后头,万岁爷倒是和董鄂氏对了几句话,但隔得老远,能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发生,为何他这个跟前人都摸不着头脑?
  
  可这些话他又不能不分上下的一口气对襄亲王说,唉……愁吶!
  
  抬眼瞅了眼巍然不动的襄亲王,他虽是无辜的,可来顺也觉得万岁爷挺憋气的,这都啥跟啥啊不是?
  
  正在心里头捣鼓着把那传闲话的人揪出来五马分尸,后边儿突的冒出个小太监,对他拱了拱手,连连凑到襄亲王边儿上耳语一阵,这襄亲王一听,脸色一变,陡然转身离开……
  
  来顺愕然的看着襄亲王远去的背影,啧啧一声,他到听清了那传话小太监的几个词儿,琢磨一下,大抵是福晋出了啥事儿,也难怪那么着急回府来着,唉,这事儿还真替他省心啰,不用再劝襄亲王离开,倒可以劝劝万岁爷用晚膳去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蓦然回首(二)
   铜镜里的那张脸肤若凝脂,柳眉圆眸,微微上翘的鼻子,还有丰润柔软的唇……
  
  她呆呆的盯着镜子里的那人,久久无法回神。
  
  背后有个女孩儿替她梳头,精巧的木梳顺着黑发捋下去,然后全部绾在头顶,整成规规矩矩的一字头,她打开梳妆匣子,从里头取出两把华美的簪子,柔顺的扬起嘴角,问道,“福晋今儿个是想配翡翠盘肠簪还是珊瑚蝙蝠簪?”
  
  她什么都不想配,她想回家……
  
  荀默子不可置信的瞪着镜子里的脸,眼圈微红,然后眼泪珠子断线似的坠了下来。
  
  身边伺候的丫头吓坏了,连连把手里的簪子摆放进匣子里,慌忙跪下,匆匆道,“福晋您怎的了?可是水琤伺候不周?”
  
  荀默子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劳什子破系统的话。
  
  由于您未完成任务,还擅自破坏宿主本来命运,严重折损本系统诚信为本的良好信誉。
  特此,提出以下惩罚。
  NO。1、取消穿越为汉朝陈阿娇的本来任务,打回清朝顺治年间重造。
  NO。2、任务难度系数增加百分之十,不准自杀以及各种伪装他杀。
  NO。3、目标任务:顺治。目标结果:必须使目标任务亲口说出“我爱你”。
  
  以上,完毕。
  下面自动进入前景提要。
  
  荀默子茫然的如看电影一般看完了所有画面片段,眼前立马蹦出一个大大的立体的“坑”字,她能说最开始进入系统时压根没听清楚是循环任务么?特么的呸,当她稀罕进这个破系统么?
  
敢跟她玩无限循环任务?嘿,那她就无限死还不成么?荀默子看着铜镜里那张熟悉的脸,狠狠咬住下唇,左手大力一挥,椭圆形的铜镜立马摔落在地,遍地碎片,她俯身取了一块,闭眼就往手腕上一划,殷红的血液霎时喷涌出来,一滴滴溅在地面,触目惊心。
  
  水琤跪在地上完全吓傻了,待她反应过来,立马凄厉尖叫一声,厢房的木门砰然被推开,一群人吓白了脸,尖叫声以及各种声音夹杂在耳畔,周遭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可不知为什么,分明疼的要死,荀默子心底却很爽快。她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全部都控制不住的往手腕集中,天旋地转的感觉从头顶袭来,身体越来越空,大抵是生命在流逝的感觉吧?她缓缓闭上眼,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斜倒在地……
  
  朦胧中,她再度听到了破系统的破锣嗓子音,它的声音不男不女,就像电视里机器人的那种声音,此时此刻,它非常僵硬的告诉荀默子,挣扎只是在浪费时间,谁叫她当初心跳速度爆棚和系统达成一致了呢?
  
  荀默子气爆了,敢情到最后责任还在她是吧?一人一系统大约磨合了半天吧,最后达成一致,荀默子要是在这局任务中顺利完成,就毕业算了,直接滚回现代,要这次还不能完成,那没办法,继续在清朝混着呗……
  
  最后系统消失那一刻,可神气了,数落荀默子不识好歹,免费穿越门票观光旅游嫖皇帝还甩脸子不干呢,切,傻不啦叽!外面排队的可是大把大把的,回去了可千万别后悔哭着求它BALABALA……
  
  荀默子直接送它一个字,“滚”。
  
  维护了自身权益后,她才开始逐渐回忆起之前的一堆烂事儿,以及将来可以预见的一堆烂事儿……
  
  她现在的宿主正是她上任宿主目标任务的妻子,就是赫赫有名名垂千古的董鄂妃。
  
  话说,二十一世纪谁不知道顺治董鄂妃的罗曼史来着?荀默子这次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咱啥都可以不干是不?甩着膀子顺应历史潮流应该就好了吧?
  
  她的意识很清醒,但董鄂氏的身子估计被折腾的不行了,反正一时半会醒不来,荀默子呆在她身子里,好生将所有情况捋了一遍,董鄂乌兰,博果尔福晋,性格温婉,在选秀时被指给了襄亲王,不过……她心里头偷偷喜欢着一个人,一直藏在心灵最深处的角落,她顺着他的高度一步步走着,终于咫尺之遥时,却永远的擦身而过!
  
  荀默子身为娜木钟时,说实在的,倒瞅出了几分模子,典型的像是博果尔单恋来着,人董鄂氏顶多不咸不淡的应和,啧啧啧,照她来说,无论是娜木钟还是董鄂乌兰都挺背的,一个喜欢弟弟,被指给了哥哥,一个喜欢哥哥,被指给了弟弟,呃……四个人大抵是被老天给玩坏了罢!
  
  思及此,她不由得又想起顺治,那些作为娜木钟和她共同经历的事情,不知是不是换了个身体,总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那么飘渺那么遥远,可却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尤其最后一刻他的神情,不可置信中却蕴含了深深的狠厉,顺治是不是恨死了她?
  
  不过也好,只有对娜木钟不再存有眷念,才能更快的爱上如今的董鄂氏罢!这次,她或许能甜蜜的陪伴他到最后一刻对不对?如此似乎才能稍许缓解她的愧疚……
  
  荀默子准备呆在董鄂氏身子里好好休息,待醒来,她就是一个新的董鄂乌兰。
  
  睡梦里,苦涩的药水一直源源不断的往她嘴里灌,四周并不平静,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一直不停,最后捣鼓了挺久,终于恢复了安寂。
  
  手腕处的痛楚很磨人,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董鄂乌兰终于轻微睁开了眼,她床榻边坐着一个男人,似乎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头靠在她身子边儿上,大抵困极睡着了。
  
  屋子里香薰燃着,有种清浅的栀子花味儿,不知是何熏香,火炉里的木炭估摸着快熄了,就算整个身子藏在被窝里头,也感觉冷得厉害。
  
  木门微微推开,似乎是水琤提着新的木炭进来给添上,她动作忒小心翼翼,生怕惊醒熟两人。董鄂乌兰略过博果尔挡了一半的视线,看着干活儿的水琤。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动作却挺麻利,一张瓜子小脸苍白,估摸着被方才她的割腕那一遭给吓坏了。
  
  不知怎么的,如今的董鄂乌兰突然就想到了另一个人,莲娟儿。
  
  莲娟儿并不像她那般胆子小,总是咋呼呼的,一双杏仁眼儿活灵活现,总是讨喜的看着她,变换着各种调子唤着“主子”。
  
  不知当日的娜木钟死后,她怎的了?
  
  一时忘了现下情形,董鄂乌兰情不自禁叹了声气,不料下一刻就惊醒了博果尔,他猛地从床榻边儿探出头,眸子直直盯着她,里面晦暗不明,蕴含的情绪太多,真的很难参透。
  
  水琤刚换完木炭,也惊了一跳,转身双手合十,哽咽着唤,“福晋,您醒了,呜呜老天保佑!”
  
  茫然无措的眨了眨眼,董鄂乌兰看了眼一边僵杵着的博果尔,突然觉得深深的纠结,她怎么就忘了这一出?要成功和顺治在一起,那么必须建立在博果尔死亡的基础上是不是?他现在可还是她的丈夫啊……
  
  我天,算不算乱伦!还是玩出了人命的乱伦!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蓦然回首(三)
  屋子里的三个人突然陷入了某种莫名的沉寂中,董鄂乌兰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打破静默,“屋子里太大一股药味儿,能开会子窗不?”
  
  水琤只是个下人,王爷福晋不开口她自然是乖巧的伺候在一旁,见福晋吩咐了事儿,赶紧应下来,转身就要把雕花木窗给打开。
  
  凉风猛地灌进来,董鄂乌兰向窗外瞅去,竟然下雪了,雪花儿还挺大,外头一片白茫茫。抽了抽鼻子,她下意识把锦被往上提,却压根忘了手腕儿上的伤口,一下子没把握好幅度扯得手腕儿一阵剧痛,“嘶嘶”的吸了两口气,眼泪真是都快痛出来了!
  
  博果尔面无表情的俯下身帮她把被角掩好,淡淡的命令道,“把小窗儿关了。”
  
  水琤“啊”一声,瞧了床榻上的董鄂乌兰一眼,喏喏应了,又再度把窗子给合上。
  
  “你先出去。”待掩好被子,博果尔直立起腰,神色平平的盯着董鄂乌兰,但显然嘴里的话是对水琤说的。
  
  水琤便行礼告退,然后“吱”一声合上厚重的木门。
  
  屋子摆置了许多精美烛台,点点萤火闪亮,很温馨的感觉,实则董鄂乌兰的心里却觉得有些渗人,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安静,可他的内心却真的如外表一般平静淡然么?先是难以入耳漫天卷席的丑闻,再是福晋的自杀未遂……
  
  董鄂乌兰刚刚触上他的眼神,就赶紧挪开,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无论如何,总有一天她还是要对不起他的。
  
  “你现在是在愧疚么?”
  
  博果尔的音色很清朗,可此刻他却故意压低了嗓子,添了几分莫测的味道,他见董鄂乌兰睁眼看着屋顶,双眼却没有一丝焦距,仿佛在专注的想着什么。
  
  自然垂下的双手情不自禁紧握成拳,博果尔突然动作极快的俯身,左手抵在床榻上,两人的距离仅隔几厘米,董鄂乌兰唬了一跳,他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之下,半暗半明,他暗沉的眸子饱含占有的欲望,像一团簇簇燃烧的烈火。
  
  董鄂乌兰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有些惧怕,毕竟他要是先做什么的话,依她目前这副鬼样子根本抵抗不了不是?
  
  他的头慢慢垂下来,眼见就要触上她的唇,董鄂乌兰刚要侧头,孰知他却偏移方向将头埋在她的脖子边儿,沉沉道,“你在想他么?”
  
  不管有没有,这个当口也不能说有,董鄂乌兰沉重的呼吸着,觉得突然一切都不一样了,看系统前景提要时,她已有所了解,眼下离她当年死去已逾两载,两年并不算长是不是?可为何会让一个人的变化那般大,分明两年之前,那个博果尔还是个温和有礼的少年,笑起来就像一阵暖风飘过,但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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