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娘子七夫之祸-第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忱不善言辞,只苦苦的坐在一边,脸色也是灰突突的十分难看。
霍夫人这才抹了把泪,抽泣的断断续续道:“昨晚王妈妈给锁儿喂了奶以后就将锁儿放到床上,趁着孩子睡熟了,我与王妈妈闲话家常了几句,忽然就听里间的窗户响,等我和王妈妈进去,只看见窗户像是被风吹动过,王妈妈发现锁儿不见了,我才明白是被贼人掳去了,呜呜呜……。”
卫旭磊越听脸色越黑沉,他们竟然敢入室偷孩子,眼里哪里还有王法,简直是禽兽不如。
有时候这事就是你越怕什么就来什么,霍夫人的孩子丢了,偏偏这个时候婆家来人送信,端儿将信交给霍夫人,霍夫人已经哭的发髻凌乱,倚靠在床头颤巍巍的接过信,她哪有心思管这些,粗粗看来一遍,忽然就愣住了,卫家兄弟见状都疑惑的看了过去,卫旭磊问道:“姐,怎么……姐夫还在气头上?”
霍夫人暂时抛开了丢孩子的事,皱眉道:“雪柔和雪漫要来,雪柔要定亲了,定亲的人说是就在贺江府,所以过来看看。”
卫忱自小对霍家姐妹没丁点好感,姐姐雪柔外表温柔如水,却是过于柔软了,身子也不好,十天要有七天病,这次能来实在是让人过于意外,雪漫是二姑娘,正与雪柔性格相反,专横跋扈惯了,年幼的时候便在凤凰山习武,使的一手好鞭法,就更加的不可一世,哪个还敢靠边?
卫旭白一听霍雪柔来了,面上顿时十分不好看,站起身冷声道:“我去问问昨晚值夜奴仆。”说完起身往外走。
卫忱走到门口,卫旭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问,“翠翠没事吧!”
卫忱顿了顿,道:“昨日她陪同流苏应酬知府大人办的满月酒,想必现在还没起身,你……你要过去看看吗?”
兄弟俩第一次谈这个话题,不免都是一阵脸红心燥,霍夫人见状更气的肝疼,捂着胸疼的直翻白眼,差点又晕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一阵骚动,三人赶紧的收起说的话题,卫忱先一步推开门,再一见,门口站身着玄色长袍的蓝流苏,奇怪的是后面还跟着蓝玉苏,流苏偶尔还会在几人面前露个脸,不至于让人生疏,可玉苏竟然也意外的跟了来,卫旭磊顿时站起身,拉着姐姐提醒她莫再哭了。
流苏进来二话不说,只朝着房间每个角落扫了一圈,随后阴沉着脸撩珠帘就想走,玉苏见了卫忱、卫旭磊欲言又止的被流苏又拽了出去,玉苏再也忍不住红着眼圈道:“何止是锁儿不见了,夫人也是整夜未归,不知所踪,如今可怎么办好?”
138。三方联手
蓝流苏来只是想知会卫忱一声,翡小翠失踪了,都知道翡小翠昨晚是与自己去了府衙,而今人没了,就在他罗织的情报网的遍地探子的眼睛里消失了,蓝流苏恼怒的同时,有生以来第一次没了耐性的坐立不安,心底时不时的有撕痛的感觉,眼见卫家兄弟都在劝慰其姐,他想了想便将欲言又止的玉苏拽了出来。
卫忱七岁就去了姚琳国,对其姐霍夫人总像有点隔阂,不如自小在霍夫人身边长大的卫旭磊亲密,卫旭磊一颗心都用在了哄劝姐姐身上,一想还要几天才满月的小外甥就这么被掳了去,心就越发的沉到底,那么小的孩子没了奶娘还能活吗?是以虽看了眼蓝家兄弟,也没多想,又将目光挪到自家胞姐身上。
蓝流苏戴着面具,只看到阴沉沉的嘴角,可玉苏脸上有明显的焦急之色,再看到卫忱的时候又仿佛要说什么似的动了动嘴角,卫忱心细如尘,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已发觉不对劲来,想了想,转头对霍夫人与卫旭磊说道:“我出去看看。”
霍夫人只管哭的伤心,手里的绢帕换了一块又一块,卫旭磊本就一肚子烦心事,这会儿更是糟心的脑仁跳跳疼,皱着眉头无奈道:“哥哥去忙吧,我看着姐姐。”
卫忱出了屋子,蓝家兄弟的衣角刚好转出院门,他紧跟着去了。
蓝流苏本想如果连风情楼的密探都没注意到贺江府昨晚发生什么事,那要找的人便是卫忱,借助武林人脉打听一番,可刚才被霍夫人这么一哭,他心里忽然就有了另一个想法,翡小翠是与樱九儿一同失踪的,而霍夫人恰巧又丢了孩子,可府衙的人出出进进一点消息都没有,卫忱就算不知道翡小翠的事,为了其姐是不是也应该去查查,看情况,卫忱是什么也没查到,不然也不会坐在那愁眉不展,为今之计,他只能去找阙皓卿,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阙皓卿在贺江府多年,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蓝流苏想对了,阙皓卿此时手里正捏着下属传上来的信报,微微蹙了蹙眉宇,随即又舒展开,一种不平常的异动在贺江府出现,可也就一晚上,对钱庄并无影响,他对自己的职责分的非常清楚,清楚到就算一丝一毫不属于自己职责范围内他都绝不会去碰一个指头,从懂事起那个人便是如此教他,一切以翡翠府的利益为先,以妻主的利益为先,所以他才会每年只匀出三个月来打理钱庄的账目,平日只管调琴闲居在翡翠府里不问世事,他认为他的职责已经做到了,只除了身为夫侍的另一样该做的……,他总说没准备好,其实他心里最清楚,不过是根本就没想准备什么,她之于他只是主子,那个‘妻’字,他从来就没放进心里。
阙皓卿淡淡的看了眼横在几案上的秦筝,随手便要将那信报丢进茶盏里,这种用特殊墨汁写的东西一经浸字迹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珠帘响动,哑巴丫鬟快步走进来,对着他有些急的比划着,那意思就是说蓝流苏等人往这边来了,阙皓卿每每看信报的时候都会吩咐小蝶守着门口,他将信报往茶盏里一放,随手扣上茶盖,淡淡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用他说,蓝流苏的脚步要更快,阙皓卿话音刚落,蓝家兄弟及跟上来的卫忱撩珠帘走了进来,阙皓卿的院子,卫忱与蓝流苏还是第一次同来,这不禁让他有丝意外。
蓝流苏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就算心里急火烧火燎,面上还是没什么变化,阴沉着嘴角,一撩下摆坐到椅子上,随后的玉苏却说什么也坐不下,站在了流苏身边,几人都是将事装的死死的人,蓝流苏没说,卫忱也没问,现在都聚在了阙皓卿这里,卫忱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阙皓卿对着小蝶摆了摆手,道:“上茶。”小蝶这才静悄悄的退出去泡茶。
待小蝶再进来,上了茶,拿眼睛小心翼翼的溜了一圈这几位公子,发现皆是闭口不语,除了蓝二公子没端茶,其余三位似乎并无异样的接过茶慢条斯理的吹着茶上的细沫,看样子,还是没有话说的意思。
小蝶拎着茶盘就在门口侍候着,阙皓卿心下疑惑,流苏与卫忱那是坚冰不透,难看出什么,他便将目光落在了玉苏身上,玉苏茶没喝,椅子没坐,站在蓝流苏身边一个劲的咬嘴唇,手里搅着帕子,那帕子似乎都要被他的芊芊十指揉碎了。
姚琳国男子多是如月华国女子般娇柔姿态,这也没有什么,只是玉苏鲜少出院子,这么一来阙皓卿心里有数了,能让玉苏这样谨守夫道的人走出院子,只能是有关她的事,可她又能出什么事呢?
昨个傍晚卫忱将解药送来,他一直以为自己那日说话得罪了她,今年的解药怕是难要了,想了几晚他竟然将这些年在翡翠府的事通通回想了一遍,如果连同心底的那些仇恨一起掩埋,那他就真的可以生无可恋的去了,可是不行,他还不能死,既然身体里的毒不能致命,只是生不如死的折磨,那他就算生不如死也要撑过去,在卫忱来之前他还在想,可不管怎么想,就是没想过要去跟她妥协什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一次给了他两颗解药。
他又岂是愚蠢之人,两颗解药的含义再明显不过,阙皓卿心里满是苦味,也许他该感谢翡小翠,如果没有她的鱼死网破,他也不会有破釜沉舟的想法,就在解药混着水下肚的一刹那,他决定了一件事,而要实施这件事,他必须去见她。
想到这,阙皓卿浅浅抿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盏,淡淡道:“玉苏公子,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蓝玉苏已经急的五脏具焚,可他一向信哥哥,是以流苏不言语,他就只能是干着急,这会儿阙皓卿突然问他,他想都么想的哑着嗓子道:“夫人彻夜未归,二公子,夫人可是与你有什么吩咐吗?什么时候的事?”
阙皓卿与卫忱同时怔住了,卫忱剑眉紧拧,冷然道:“夫人彻夜未归,怎么回事?昨晚不是一直与三公子在一起吗?”
蓝流苏就知道这件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闻言心里更加呕的火大,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人就没了,就算他们不提,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喝了一口茶,沉沉的放下茶盏,道:“我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就在二人狐疑的时候,他将昨晚翡小翠与樱九儿单独离开的事说了。
蓝流苏望着他二人接着道:“夫人之于我们是妻主,可我们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她之于我们不止是妻主,这一点,不必我说,若她有事,我们就都等着陪葬吧!”
阙皓卿、卫忱自然不用他多说,翡小翠到底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他们心里清楚的很,如果蓝流苏说人不见了,那人就真的不见了,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顾虑重重,都不言语了。
蓝玉苏见这几个人都为了各自的利益迟迟不肯吐口,气的血往上拱,哆嗦着手指挨个指了一圈,恨道:“亏了夫人平日对你们既敬又怜,你们对得起她?既然连陪葬都不怕,还怕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不是青楼就是钱庄,只怕四公子的来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既然不想救,玉苏也不指靠你们了,我这就去报官,玉苏不信月华国能放任不管,就算官府不济事,玉苏大不了自己去找,我有一双脚,就是走到老,走到死,也要生见人死见尸!”
玉苏说完一把夺过流苏放在几案上的茶杯,扬手掷到地上,啪嚓一声脆响,瓷片带着茶渍溅了一地。
这一下倒把阙皓卿砸醒了,起身拦住玉苏往外走的身子,紧锁眉宇的沉声道:“我自懂事起便习得持家侍妻之道,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一切以妻主为先,既然如此,我便没有值当顾忌的。”他的话让玉苏挣着的身子静了下来,再回头见自家大哥,蓝流苏与卫忱都已起身,几人互相看着,最后流苏与卫忱终于点头。
所谓各为其主,何以分正邪?
三人阵营不同,此番第一次破例联手,只为一个人,他们的妻主。
139。给你盐色-1
‘天高高来云缱绻,风吹草摆霜满面,玉臂高摇红罗透,遍地白雪遍地银。’
这是翡小翠童鞋平生以来做的第一首诗,虽然不分平仄,不过念起来挺押韵的,这次诗性大发绝对是深有感慨所致,她转过头望着睡熟了还紧缩着身子靠在墙角的樱九儿,翡小翠就觉得这世道真是太玄幻,这小子就算长的再像女人,也不至于被当做浣纱女……哦,不,是浣盐女抓到这来吧!
最让翡小翠郁闷的是睡在另一旁的男子,修长的身姿,安稳的睡态,夜还长,他睡的正酣,哎,他就一点都不懂要怜香惜玉吗?做姚琳国的女子原来是如此的悲催!
视线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