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娘子七夫之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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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小翠这才发现,这个淡雅如斯的男子并不同那些精致的国色天香般嗔怒薄笑,但就凭他温润如玉的性子,卓然脱尘的气质,已足够虏获少女的芳心,她不得不承认,在她满心疑惑的情况下还是禁不住阙皓卿这样一个轻扯眉宇的表情,只觉心神一荡,连两腮都有些发热。
随后阙皓卿又补充了一句话,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泼了翡小翠一脸,好半晌反应不过来,阙皓卿说什么?‘若不然,就只能将她绑起来,忍过了那一天,也便没事了。’
谁能解释一下,他们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翡小翠出门左转,直奔卫忱住的小院,翡翠府就是这点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四位夫君都有各自的院子,虽然都很小,但却很巧妙的隔开了一段间距。
她有些色色的想,大概是怕夫君之间互相攀比争宠,拈酸吃醋。
可惜这结构设计的没一点用处,她的四位夫君,虽还没见另外两位,可看阙皓卿与卫忱这么不待见她,估计那两位不曾露面的就是属于不拿她当回事的了,瞧这妻主让她做的,人后都成了被人唾骂抵抗的奴隶主大山了。
有意思吗?没意思!
翡小翠边悻悻的想着边往卫忱的院子里走,索性府里杂役少的可怜,倒避免了通禀一类的麻烦事,她直接就进了卫忱的屋子,六月天,门是敞着的,屋里摆设工整而简洁,可以说简洁到有些简陋,只有一人高的书架隔出卧房,正厅前摆着四方的桌椅,墙上挂着一副人体穴位图,书架角放着青瓷的盖帽,里面插着两轴画。
连这屋子都和他的主人一样,冷冰冰的没一点活气。
翡小翠边腹诽边扫了屋子一圈,地方不大,没看见卫忱的影子。
她转身刚想离开,忽然就听外面有脚步声,还夹着清浅的说话声,翡小翠稍一怔神便听出是阙皓卿和卫忱两人,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下意识的跐溜绕过书架,矮身钻进了床底下。
她趴在床下面,悄悄勾起一小角,视线所及正是卫忱的背影和阙皓卿露出的一截白色缎面鞋。
就听卫忱冷淡的道:“她的这些变化不过是另一个伎俩罢了,就算是蹲大牢还有办法缠住……,咳……,算了,由她折腾,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说完两人身形一动,纷纷落座,这下翡小翠能看清卫忱的侧脸和阙皓卿的正脸。
阙皓卿眼底泛起一丝忧色,深深望了卫忱一眼,同时脸上也泛起一抹不自然的潮红,低低道:“快要端午了,今年该是……流苏陪她,可流苏只肆酒在风月,以他的脾气,我担心会出事。”
卫忱冷笑的哼了一声,“流苏不愿意,我们中间又有哪个愿意的?不过是受这妖女的牵制,她若敢耍花样不交出今年的解药,我先宰了她,也不枉我们这些年所受的屈辱。”
“只要流苏忍一忍,她不会不给。”阙皓卿虽然语调轻飘飘的,可脸色却不甚好,在卫忱面前毫不掩饰的微蹙眉峰,一张玉兰风姿的俊颜徒添了几分淡淡的愁绪。
翡小翠这才发现,这个淡雅如斯的男子并不同那些精致的国色天香般嗔怒薄笑,但就凭他温润如玉的性子,卓然脱尘的气质,已足够虏获少女的芳心,她不得不承认,在她满心疑惑的情况下还是禁不住阙皓卿这样一个轻扯眉宇的表情,只觉心神一荡,连两腮都有些发热。
随后阙皓卿又补充了一句话,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泼了翡小翠一脸,好半晌反应不过来,阙皓卿说什么?‘若不然,就只能将她绑起来,忍过了那一天,也便没事了。’
谁能解释一下,他们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059。一帘相隔
“绑了?”卫忱眼角微微一动,狭长的丹凤缓缓睨向门外,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张俊颜冰冷如霜,眸底闪过寒芒,良久才又道:“你就不担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转回眼,目光复杂的落在了阙皓卿脸上,眉宇时紧时展,双眼一眯更像只狐狸,同时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冷道:“她也有今天!看来那位是快不行了。”
阙皓卿却不多言,眸子依旧温润平和,抬起手捻了捻手指,对着卫忱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卫忱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有人找过你?还是……?”
温润的男子淡淡一笑,未点头也未摇头,站起身,玉兰风姿般挺立在门外投进的光线里,碎金的光辉将他的身姿铺照的有些朦胧,多年的默契还是让卫忱一下就明白了,看来这件事只能自己去查了,阙皓卿能说出个苗头已经是最大限度。
窝在床底下的翡小翠就不比卫忱明白了,现在脑子完全是一团雾水,两个男人说的话可以明确的听出和自己有关,可到底关联什么她可就是猜不出了,不过有一点她和卫忱倒想一块去了,既然是有关自己的当然是要去查了,不然等着被卖还在乐呵数钱呢。
阙皓卿在离开之前嘱咐卫忱去前堂用饭,卫忱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可还是点头应下了。
翡小翠连口大气都不敢喘,静悄悄的将手放下,闷在帘子下跟只小狗一样弓着背,只等卫忱出去,她才好找机会离开这里,可似乎是钻进来容易想离开就难了,不但没等到卫忱离开,反而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嚯嚯的声响显示还不是一个人,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沉闷声,翡小翠禁不住好奇,又伸了僵硬的小手指勾起一角向外望去,先是一双青布面的鞋面倏然挤进眼底,吓了她一跳。
稳了稳心神,确定并不是冲她来的,她才转动眼珠子寻视起来,那双脚挪了地方,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只大木桶,然后有人规规矩矩的进来往桶里添水,那只木桶距离自己之近似乎只要一露头就能挨上,许是担心木桶的水溅出来迸到书架上的书,所以才离床榻近了些。
这可要命了,翡小翠只觉得连嘴角都在抽搐,这男人不是要沐浴?那她怎么办?从听声变成偷窥?
她慢吞吞的咽了口口水,正准备收回手做正人君子,忽然就见一双黑面秀菊花暗纹的鞋子脱到了她眼皮底下,不等翡小翠从呆傻中反应过来,接连是袜套、腰带、长袍、中衣、中裤……呃,?
某女的眼睛越瞠越大,掩在帘子后的小脸砰的烧起来,对于已经来古代有一段时日的翡小翠而言,这种过膝的半大裤子绝对就是传说中的古代。
汗死!这表示有个光溜溜的男人正站在只与她一帘相隔的地方啊!
060。忱哥哥,是我
这边翡小翠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脱身,那边在府衙里蹲大牢的重犯蓝玉苏也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跟眼前的人走。
铁栏外,一人身着暗绯色锦袍,头戴黑纱帷帽,负手背对着他静默伫立,蓝玉苏从小就有些怕这个人,因为他始终摸不清他什么时候是真的高兴什么时候是在发怒,就连已故的爹娘也琢磨不透,记忆中母亲的那些小爷一个个死的都很蹊跷,最后母亲只守着父亲一个人,临到死母亲都不曾再对这个人说一句话,当他把后事安排妥当,作为长子的人竟连炷香都没上,决绝的离开蓝府跟着定下娃娃亲的妻主去了月华国,经后八年了无音信。
他也想过来到这里会遇上他,特别是他找到心心念念的女人之后就更有可能遇上他,只他没想到竟会是在牢里,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
眼前的男人动了动身子,挺拔的身姿彷如神嫡般端倪着他,那种隔着黑纱的莫测目光让人心里不由的发毛,蓝玉苏嗓子有些发紧的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小步,低下头呐呐出声,“大哥,别来……别来无恙。”
此人正是蓝玉苏的哥哥,与翡小翠定下娃娃亲的三夫君——蓝流苏。
翡小翠听着帘子外时而撩拨的水声,哗哗的就像是一汪春水在眼底荡起了一圈圈涟漪,荡的她心神恍惚,别不承认,人都是有探求的的,只不过是有的人强烈一些有的人淡漠一些,翡小翠是属于那种自制能力比较强的人,虽然心里像猫挠似的就是能忍住不看,甚至将两只耳朵塞起来,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探听他们谈话是为了更多更直接的了解以前的翡小翠,可偷窥别人洗澡就没那个必要了。
再说她翡小翠什么样的没见过,她以前嫁的老公可都是政商界公认的俊男,她用的着偷偷看这个人吗?
“啊……啊!……”忽然外面传来嘶哑的声音,翡小翠对种声音已经熟悉,是哑巴下人。
某女似乎找到了再一次撩开帘子的理由,想都没想的就伸出手撩开就往外看,外面站着的人是挂名管家刘叔,她早就知道翡翠府是那个阙皓卿在打理,并且比她还有一家之主的气势,这些下人有什么事也都是看他眼色行事的,所以这个刘叔顶多算是个跑腿的。
让她猜猜,这个刘叔来找卫忱应该是来传达阙皓卿的吩咐的,果然,她虽看不见浴桶里卫忱的脸,却听卫忱冷冷的扬声道:“她不见了?会不会是从后门出去了?”
刘叔依依呀呀的一阵比划,面露焦急之色,翡小翠盯着刘叔满是沟壑的脸,随即又听到卫忱说:“既然没出府,就在院子里再好好找找,她一个不会武的小丫头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告诉皓卿,我马上就来。”
翡小翠暗腹,不会是再找她?盯着转身欲走的刘叔,门口这时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在书架后戛然而止,翡小翠艰难的仰起头,只见书架交错的空隙里露出一抹白皙的尖下巴,上面那张小嘴红若涂丹,张口说话时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贝齿,咯咯一笑,“忱哥哥,是我,九儿。”
061。蛇啊!
刘叔上前一步,对着书架后的人施礼,那自称九儿的人摆了摆手,依旧是甜滋滋的嗓音,“刘叔不用管我,我看外面来了小子,生面孔,刘叔快去瞧瞧!”
刘叔闻言又作了一个揖,急匆匆的向外半跑着出去了。
九儿随后转回头来,从书架的缝隙后伸出一只手来,晃了晃,从这人的手腕能看出是小骨架,手指白皙纤弱,腕子上十分有趣的戴着一串银白的铃铛,他一摇,铃铛哗玲玲作响,清脆悦耳。
卫忱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异样,依旧是冷冰冰的道:“流苏回来了吗?你还是安分点的好,这里毕竟不是你的碧华山。”
九儿撇了撇嘴,将小手缩了回去,声音软绵儒糯,“忱哥哥还是这么不解风情,早晚让那妖女休了你!”
躲在帘子后的翡小翠从不知道卫忱看起来虽冷酷,却是说话不吃亏的主,只听水声哗的一响,浴桶壁上溅出大量水珠,荡在床沿边上的外袍被他拿起,随后听他道:“流苏回来被休的一定不会是我。”
“你……哼!你们男人呀,没一个是好东西,只会讨嘴上功夫,有本事制住那个妖女,何必都虚情假意的都在这翡翠府窝着,想我樱九儿如此不入流的人都瞧不上眼呢。”
翡小翠觉得自己藏了个好地方,好时候,怎么一下子让她碰到这么多怪异的人,古怪的对话?这个樱九儿口口声声称自己不入流,却是连兜带拐的将翡翠府的男人都骂了,他不入流,这府里的男人岂还有入流的?丫丫的,她这个妻主就是最不入流的那个!
头顶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卫忱在穿衣裳了,翡小翠害怕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