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三千之情至刻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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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只能把她当个孩子。”
“那是你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延荷公主虽然只是个女子,却比你勇敢得多。”
青衣男子从溪边站起身,扭头走了。
柳沐尘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俯身轻抚那潺潺的溪流,自言自语道:“其实人生很短暂的,既然喜欢,为何不珍惜呢?”
药炉边,一张缓缓靠近的熟悉的脸。
“你还在试么?”
延荷闻言转过头,望着眼前的青衣男子道:“是的,师父,我一定会治好柳沐尘,赢了赌约的。”
“倘若你输了呢?”
延荷怔了怔道:“我不会输的,除非你不喜欢我。”说罢又转回头去了。
青衣男子嘴角动了动道:“可我是你师父,从小看你长大的。”
“这句话你跟我说过很多遍了,不用再重复了,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和你打赌。”
“荷儿,我们这样生活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改变?”
“不好,因为这样你只是师父,不是我的,我想要的,比这多得多。”
青衣男子走上前缓缓触了触延荷的手道:“荷儿,你这几日太过操劳了,手上都磨破了。”
延荷反手抓住他的手道:“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肯承认?”
青衣男子将手抽开道:“荷儿,你知道情为何物么?”
“你看到柳沐尘身上的伤了么,你以前说世上的人都是懦弱的,但是我把他带回来了,他很勇敢,所以我也会像他一样,我不会放弃的。”
青衣男子叹了口气,出去了,延荷在身后道:“我会让你明白,情为何物的。”
恬静的小房间中,延荷端着熬制的药汁来为柳沐尘换药。
“公主,没想到你原来是为了虚神医才将我带回伯蜀国治伤的啊,我对公主坦诚相待,公主却为何遮遮掩掩,起初还不愿意告诉我?”
延荷瞪了他一眼道:“你管好你的伤便是,管那么多干嘛?”
柳沐尘笑道:“公主难道是受了我的影响,一时开窍了,所以奋不顾身地追求起自己的师父来?”
“再说一句,看我半年之后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回去了!”
“呵呵,公主何必害羞,我倒是很欣赏公主的作为,比起那些人面兽心,只会逞□或者相对数年依旧默默无语不敢将心事吐露的人,要好得多。”
“哼!”
“公主为何这副态度与我说话,我可是真心将公主当做闺蜜才会对公主说这些话,公主既然认可了我,又何必在我面前也伪装起来呢?”
延荷愣了愣道:“沐尘,其实我很羡慕你和北境皇上,我真该庆幸当初没有听从父皇之言嫁去北境国。”
“哈,倘若你真嫁来了,说不定我会变着法子地折磨公主殿下哦。”
延荷斜了眼柳沐尘道:“你敢!”
柳沐尘呵呵笑了两声,延荷忽道:“你说,究竟情为何物呢?师父他真的喜欢我么?”
柳沐尘想了想道:“也许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悟,这个只能让他自己去找出答案。公主,你有答案么?”
延荷道:“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对师父的感情就变了,我不想再当他的徒弟,我想要站在师父身边,得到他的拥抱,渴望他的温柔,不是师父关心徒弟的那种,我想要的,是他的爱。”
“既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不要放手,人生是很短暂的,我总是相信也许缘分天定不可强求,但是幸福却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把它抓在手心里。”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治好你左手的伤。”
“不管是输是赢,只要他真的在乎你,就不会在乎结果是输是赢。”
“你的手还不能动么?”
“至少有一些力气了。”
“哎,我会再调整用药方案的。”
第三十七章 报仇雪恨
青衣男子是延荷的师父,隐居在半山腰的神医,柳沐尘来到这里,不说左手的伤能不能治好,起码这里有上等的生肌化淤药膏,身上那些鞭伤,延荷可是大口保证绝对会帮他医好的。果然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每天涂抹那药膏,身上的鞭伤痕迹要淡了许多。想起当日延荷在自己耳边的那句低语,果然没有食言。自己已经来到伯蜀国一个多月了,每天接受延荷各种方法的敷药、换药,却不知逸轩在皇宫中怎么样了呢。
柳沐尘走后,逸轩日夜思索攻打章泽的大计,整编的军队都在暗中派去了边境。虽然边境看起来安安静静,其实却暗潮汹涌,隐藏着剑拔弩张。那文华太子中了一箭非但没死,还把伤养好之后,得知父皇要废了自己太子之位的消息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害死了父皇自己篡权登了基。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兵伐北境,一血旧恨。
那日逸轩提出要在十里亭射柳沐尘一箭以消恩怨之时,文华并不是没有怀疑过逸轩想乘机救人,因此在出发前给柳沐尘服了一粒慢性毒药以防万一,没想到如今真的发挥作用了。哼,逸轩,这回看你还怎么和我斗!文华得意地盘算着,早已把柳沐尘看做是即将到手的肥肉了。
公冶逸轩修书一封送往章泽,说是愿意将柳沐尘送给文华让他为柳沐尘解毒。文华自然不知道柳沐尘的毒另有人解了,自以为自己诡计得逞,得意非常。这日,是约定的接人之日。公冶逸轩亲自来到边境,汉同城内,排布着一出精心的截杀计划。
“文华要求在靠近章泽西丘的伏桓山交人,恐怕他除了想将沐尘夺回去之外,还想埋伏伏兵伺机对朕不利。朕就将计就计,在伏桓山后方做下埋伏,看看究竟是谁入谁的圈套!”
暮色沉沉,秋风渐起,一辆马车奔驰在山路上,两个疑似逸轩和柳沐尘的人坐在车中。马车来到了伏桓山脚下。文华一身华袍迎面而立,双眼望着马车发亮。
“莫怪本王没警告你,若是再敢玩把戏,别怪本王不客气!”
“哈哈,文华皇帝,沐尘身中剧毒只有你可以解,我怎能拿沐尘的性命开玩笑呢?”说话间,易容的假逸轩从马车上下来,阴沉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明的微笑。
“沐尘就在马车之中,此刻已昏厥了过去,请太子赶紧入内为沐尘解毒吧,再晚一刻,恐怕他就熬不过了。”
文华眼睛定定望着马车,一脸生怕有诈的表情道:“既然人已送到,就请皇上速速退回去吧。本王警告你,若要反悔,柳沐尘必定性命不保!”
假逸轩幽怨地望了眼文华道:“倘若你救不回沐尘性命,朕也必定不会放过你!”说着反身退回自己随行的军中。忽然间只听破空一箭,假逸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回身挡下了射往自己身上的利箭。一时间,章泽兵士从两旁夹道蜂拥而出,迅速往逸轩的人马围堵而去,将逸轩和马车冲断拦截。
“文华,你既然已得到了人,为何还设下埋伏阻击朕?”人群中愤怒道。
“哈哈哈哈哈,当日汉同之战,你将我射成重伤害我差点丢了太子之位,本王不杀你誓不为人!”
秋风哀嚎中,混战开始了。文华命人将马车往已方行驶了一段,拦隔在厮杀阵外。手下的将士上前掀帘,见到柳沐尘果真沉沉昏睡在马车之中,回身向文华禀报。
如同一头饿狼靠近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绵羊一般,文华缓缓走向马车,掀帘而入。
“沐尘,别怕,我马上就来救你了。”文华抱起柳沐尘,伸手欲将挡在他脸际的发丝拨开,便在这千钧一瞬,怀中的人忽然睁开眼,一柄匕首已没胸而入。文华错愕间,放开怀中之人道:“你不是柳沐尘,公冶逸轩你竟敢使诈!”
“哼,没错,本王就是使诈,不亲手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
原来马车中的柳沐尘才是真正的逸轩假扮,文华又惊又怒,鲜血沿着胸口的匕首滴淌下来,他迅速往后退去想要奔下马车,逸轩却一把拽住他把他死死按在车座上道:“你大可以猜猜,本王带了多少兵马来和你决一死战!”
逸轩扯过车座旁的破布往文华口中一塞:“沐尘身上的每一道伤,我都会千倍万倍向你讨回来!”
忽然间,马车外已杀声震天,逸轩埋伏下的伏兵已全数从伏桓山后窜了出来,团团将马车围住,章泽的兵士正与北境兵士战得难舍难分。
马车在混战中,轱辘着往汉同的方向回驶而去。
“马车驶回去了,拦下来!”
“不许放箭,皇上还在里面!”
望着源源不断蜂拥而来的北境国士兵,章泽的将士彻底绝望了,看来这一次,北境皇帝当真是铁了心要将章泽的军队葬送在这里了。
“皇上失踪了,回去西丘调集援兵!”
“死了这条心吧,今天你们休想有一个活着出去!”混战之中,假逸轩早已脱去伪装,袁少白身穿战袍沉着脸指挥着全局。没有人认识他,文华失踪了,逸轩失踪了,章泽士兵人心惶惶,左右突击中已找不到要击杀的目标。
打赢这一仗回去,皇上就答应,饶了子延,袁少白的眼神第一次在暮色昏暗中坚毅如鹰眼,穿透伏桓山上空的血腥与阴霾。
第三十八章 情归何处
成功擒获文华,打败章泽将士凯旋而回。袁少白还带着一身汗水和污浊,迫不及待地掀开了将军厅的帘子想找逸轩求取希子延的赦令。
掀帘而入的那一刻,袁少白望着面前之人愣在了当场。
“子延,你怎么在这?”
希子延见到袁少白回来了,似乎颇为激动,急忙奔过来抓着他道:“少白,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子延,皇上答应赦免你的罪了所以才让你回来的么?”
希子延垂头道:“皇上派人来通知我,说你为了求皇上赦免我的罪自请当皇上的替身要跟随皇上前往擒捉文华太子,少白,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能……”
“子延,你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受苦,我实在放心不下,我能做的只有将功补过才能求皇上开恩赦免你。”
“我犯的过错,你为何要替我承担。你明明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做了什么傻事,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这么对我好。”
袁少白拉起希子延的手道:“子延,我知道你喜欢皇上,可是我却依旧忍不住对你的感情,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我陪在你身边看着你的喜怒哀乐。”袁少白伸出双臂将希子延揽入怀中:“子延,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皇上给不了你幸福,我可以的。”
“少白……你不觉得我是个很可笑的人么,我得不到皇上的心,却妄想着得到他的人,你不觉得我很讨厌很讨厌吗?”
“我知道你只是压抑得太久了,子延,你可以回头看看我么,你若是羡慕柳将军,那我做你的逸轩好不好?”
“少白,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啊,子延。”
地牢之中,吊着一个血人,浑身上下除了伤口,已经再也说不出话。逸轩在地牢门口望了一眼,冷冷地离开了。
章泽国短短数月间,连失了两名国主,文华失踪,年轻的章泽二皇子文琪继位,章泽的大军在边城与北境大军鏖战。数月间,章泽国连连损兵折将,北境的大军骁勇善战,大军压境势如破竹,文琪的军队在节节败退之后,终于不得不承认命运,放弃对文华的执着,向北境国停战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