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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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子容,仍然没有消息。
她白天装着跟没事一样,到了夜里没人的时候,就止不住地心酸流泪。
辛雨泽虽然没看见过她哭,但好几次撞上她肿着眼,表面上不露声色,当没看见,心里却明明白白。
更不忍心离开京城,丢她一个人在这里,把帮里的事,暂时交给手下人品好,办事又妥当的兄弟打点,也在京里呆了下来。
同时暗中设法打探子容的消息。
然任他动用了黑白两道的关系,除了金府对金家小姐与子容的婚事不加否认外,再没别的半点消息,子容这个人也如同人间蒸发。
辛雨泽派人在金府外盯了这么久,从来不见他出入,最终认定,他还关在皇家大牢。
无奈之下,只得又去寻舅舅打听。
但自从上回舅舅跟他说了子容的身份以后,对子容的事就再不提半字,被他问得急了,就垮下脸,“皇家的事,你少参与。”
但念在他与子容是结拜的份上,又怕他自己去瞎寻闯出祸事,拉了他道:“你那兄弟也是个牛性子,其实有些事只要他点个头,就能风风光光地出来。但你也不用为他担心,就算他死不肯点头,公主和皇上也不能为了个金家把他灭了。你有这闲心操这份心,不如想想你的婚事,老大不小了,还想拖到什么时候,你真想把你娘跟你舅急死不成?”
辛雨泽虽然不肯做官,但对朝里的事,不是一无所知。
慕容当年带兵,与一干军士出生入死,打遍南北,他在军中的威信无人能敌,前些年出了那事,慕容的威信不再没灭,反而更牢扎进了心里,被他救出来的那些军士更是敢怒不敢言,但如果知道他活着,只要他招呼一声,必毫不犹豫地响应他。
义宁公主和皇上想要的就是这个。
至于金家,看上的是金家的钱,但金家再有钱,也抵不过千军人马。
他身为局外人能看明白这点,身为当事人的子容如何能不明白,所以他才敢这样跟义宁公主僵着,谁僵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有了这话,辛雨泽算略为放心。
至于子容休妻,他也能理解,子容是为了保陆家,毕竟他在牢里,看不见外面,有人对陆家下手,他无法知情,所以只能让陆家跳出这个坑。
辛雨泽叹了口气,这件事实在无奈。
这日,雪晴描了半天的图,正有些乏累,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寻思着出屋活动活动,听孟氏在院子里道了声,“二爷来了。”
雪晴忙站了起来,挑了门帘出去,见同来的还有周成贵,辛雨泽正招呼着几个家丁从周成贵的马车上往下搬东西。
忙走了过去,喜道:“大哥什么时候到的?”
周成贵喜滋滋的打量了下她,见她气色比他离开京城时好了不少,“刚到,进了京,便直奔着你这儿来了,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雪晴愣了愣,往门口望了过去。
从门后转了个人出来,相貌绢美,体态苗条的女子,看着她一脸的笑,却是婉幺娘。
雪晴一喜又是一忧,她来了,自己可是得了好帮手,可是子容的事只怕就瞒不下去了,迎上去,握了她的手,“姐姐怎么来了?洪子呢?”一边问,一边又往门外望。
婉幺娘笑着道:“别望了,他没来。”
雪晴又是一愣,“就你一人?”
婉幺娘把她从上看到下,笑道:“就我一人,怎么,不欢迎?”
雪晴笑打了她一下,“怎么能不欢迎,求之不得,可是 … …他准你来?”她睨了周成贵一眼,心存迷惑。
“他让我来的,说你衣坊刚起步,虽然有莫掌柜帮着,但你那一堆的线,一时间寻不到合适的人来织,也是个麻烦。等你生意上了路,或者有人了,我再回去。”婉娘也不客气,打量着院子,“我住哪儿?”
雪晴顺手指了自己隔壁房间,“住我隔壁间。”
婉幺娘吃吃的笑了,“那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话说了口,才意识到她指的是自己和子容住一屋,她在隔壁,有什么声响,免不得难为情,脸色暗沉了下来,反正她来了,这事也瞒不住,也不必要强装什么笑脸。
婉幺贞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雪晴,你这是怎么了?”
雪晴勉强笑了笑,“他不住这儿,那屋就我一个人住。”
婉娘心里惊了一下,收了笑,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雪晴看了看,正忙着招呼人下货搬东西进院子的辛雨泽和周成贵,“这事,一会儿空了,再慢慢跟你说。”
婉娘满腹疑问,没再问,跟了孟氏去收拾自己的房间。
雪晴去帮着整理周成贵帮她带来的那一大堆的东西。
晚饭后,又忙了好一阵子才把那些东西收拾妥当。
婉娘的屋子虽然收拾出来了,但夜里却睡在了雪晴屋里。
雪晴将子容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婉幺娘。
婉娘听得一阵难过,一阵气愤,眼圈都气红了,“那姓金的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当初我看她也就觉得不象好人。怪我没多嘴给你提个醒。”
雪晴拉着她的手,“这种事,谁算得到呢?”
婉娘反抓住她的手,“莫掌柜当真要与她成亲不成?这事说什么也得当着面问个清楚,哪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雪晴叹了口气,“那也得寻到人啊,我背着辛二哥,雇了四个叫化,一天十二个时辰分班在金家门外守着,这一个月了,从来就不见他在金家出入过。金小姐出门,他们也远远跟着,也不见金小姐见过他。”
“还有这怪事?会不会是叫化不认得莫掌柜?”婉娘也觉得蹊跷。
雪晴摇了摇头,“我画了像给他们看过,不会不认得,确实是没到金家,也没和金小姐碰过面′”
婉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周大哥不是说辛公子是有背景的人吗?没帮着打听过吗?”
雪晴叹了口气,“我试探过几回,他都吱吱唔唔,他不方便说,这事只怕与他舅舅郑大人有关。你知道官场上的事,弄不好就丢官掉脑袋,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害了人家。还是自己再设法打探吧。”
婉幺娘本不是多主意的人,也想不出什么对策,只能安慰了雪晴几句,“这事,你打算一直瞒着家里?”
雪晴神色黯然,“现在不瞒着,又能怎么办呢?休的不明不白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都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我娘说,难道他要跟金家小姐成亲,不要我了?不活活气死我爹娘才怪。”
婉幺娘也叹气,这事实在为难,“先瞒着就瞒着吧,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再说不迟。”不想雪晴为这事难过,转了话题,“我听周大哥说,你要在这京里租间铺子,京里的铺子可是大价钱,你心里可有数了?”
“辛二哥头先说寻到一间急着出手的铺子,就是位置偏了点,价钱也合适,等明天去看过,如果合适就盘下来,以前织的那些布,和卖剩下的衣裳都带了吗?”
婉娘见雪晴顾着生意的事,并没为着被子容休了而要死要活,暗暗佩服,“这一车装不下,我分了三分之一带了过来,余下的,都已经收拾妥当,只管往这儿运就行。你有身子的人,凡事也悠着些,别太拼了,顾着孩子。
雪晴暗庆没托错人,嗯了一声,“你赶了这一天的路,也累了,早些睡吧,明儿同我一起去看铺子。”
婉幺娘也有些困乏,翻了个身,合眼睡了。
雪晴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心里象打倒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些日子,情绪大起大落,又奔来跑去,这孩子居然稳稳在扎在她肚子里,除了早晨有些吐,倒不太折腾她,让她有些安慰,或许是孩子也知道她难受,所以格外小心。
可惜,不知他有没有机会见着他亲生的父亲。
想到子容,酸子一酸,两行泪滑了下来,怕吵着婉娘,忙偷偷抹了眼泪,翻了个身,面朝里而睡。
但哪里睡得着,直到听到天边鸡叫,才闭了会儿眼。
第二天,天下着朦朦细雨,吹着丝丝凉风,把昨天晚里的闷热一扫而空
雪晴和婉娘拢了发,收拾妥,就听孟氏说辛雨泽他们已经洗濑好了,在屋里等着她们起身。
忙拿了油纸伞,赶着出门。
刚到院子里,孟素心过来说卖织布机的伙计来了。
雪晴让她开了门放那伙计进来。
伙计见了雪晴,说辛雨泽昨天到他们铺子留了话,想买一台好的织布机,刚巧昨天晚上,到了几台,其中有两台是上等的木料做成的。有家开织布纺的掌柜看上了,要将那几台织布机全包下。但他们掌柜的先答应过辛雨泽,所以让他过来问问,看合不合她们用,如果合用的话,就给她们留下一台,不合用的话,就全给了那织布坊的掌柜。
织布机是肯定要买的,雪晴也正打算今天看完铺子,便去那家卖织布机的铺子走一趟,“织布机,我们肯是要的,我们现在要出去办事,等我们办完事,晚些过去看,如果合用,我们就留下。”
伙计面露难色,“我们掌柜说了,人家不是这京里的,要赶着上了货回去,只怕是等不了多久,如果您没空,就让人家先拿着去,等下批货再给你留着。”
雪晴回头见辛雨泽和周成贵从屋里出来,不好总耽搁,让人家候着,问伙计,“下批货什么时候能到?”
伙计道:“得差不多一个月以后。”
雪晴 =责,了一声,“那就不成了。”
正在为难,婉娘道:“要不我们兵分两路,我跟他去看织布机,你去看铺子。”
织布机回来了,也是婉娘用,她去看自是最合适不过,“可是,你对京里不熟,回来迷了路咋办?”
周成贵过来道:“不如这样,我同婉娘去看织布机,如果合用,就直接抬了回来,如果不合用,我在这京里也还算得上熟悉,同她再去别家逛逛。你和二弟去看铺子,这样两不相误。”
说着回头问辛雨泽,“你看怎么样?”
辛雨泽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周成贵,“我没问题,就看弟妹的意思。”
雪晴也觉得合适,“那就这么定了。”
周成贵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这边一拍板,马上催着婉娘跟着伙计走了。
雪晴回头见辛雨泽把伞给了周成贵,他自己手里却空着,雨虽然不大,但细雨绵绵的,在雨里多呆会儿,身上衣衫终是要打湿。
把自己的伞塞给他,转身回屋,另寻了一把,“可以走了。”
辛雨泽撑开油纸伞,上面画着一枝寒梅,再看雪晴撑开的伞,却是纯色油纸,没有图案,纸张和手里这把倒是一样,“这梅花是你画的?”
雪晴点了点头,“一时无聊,随手画着玩的,辛二哥见笑了。”
辛雨泽抬着头欣赏了一回,“画的很好,什么时候帮我也画上一副。”
雪晴也随着他的视线看那枝寒梅,她喜欢画寒梅,都是因为子容爱梅 …
正看得愣愣出神,一队骑马的官兵驰过,辛雨泽唤了声,“小心。”
雪晴猛的惊过神,往旁边一让,一脚踩进了路边的一个坑,脚下失了平衡,手中的伞失手跌落一边。
辛雨泽伸手把她扶住,等她站稳,觉得手里细滑柔软,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随手一抓,竟握着她的小手,心里突的一跳,忙松开了,不露痕迹的拾起她跌落的伞,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