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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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掸衣袖。
他平时仗着有一身的蛮力,加上王掌柜家有钱,一般人也不敢惹他,横行霸道,没少欺负人,吃这样的亏还是头一朝,还是当着王掌柜的面,这面子上怎么也过不去,一骨碌爬起来向子容扑了过去。
不料对方看着斯文,手上功夫却一点不弱,一个回合不到,又把他摔在了地上,呸出一口血水,又没了一颗牙。
爬起来,还想再上,王掌柜黑着脸,骂道:“没用的东西,别再给我丢人现眼。”
打手只狠狠刮了子容一眼,暂时退到了王掌柜身后。
子容伸脚一勾,勾起一张倒在地上的圆凳,端端正正的摆了,向王掌柜不卑不亢的比了个请的姿势,“来了就是客,坐下喝杯茶,慢慢谈。”
他刚才的动作轻描淡写,看似平常,王掌柜是见过世面的,就暗暗心惊,没想到子容还是个练家子,而且只怕功夫不弱,自己带来的这些打手合起来也不见得讨得到好,反正他也不是靠着这几个打手来砸场子,想摆平眼前的事,靠的是软硬兼施,软的不行,自然有夫人娘家的人,去请官场中人来压他。
一掀衣袍在圆凳上坐下。
子容拍拍手,“上茶。”
伙计飞快的冲了茶来,给二人斟上,又再退开了。
子容对着茶杯比了个手势,“请。”不管对方喝是不喝,端了自己的茶杯啜了一口,盖上杯盖才慢条斯理的问,“王掌柜今天来是想砸我的场子来了?”
王掌柜自己身后站了一堆人,而对方的伙计全退开了,这大堂就他一个人。
明明是自己人多,对方人少,可是就觉得气势却不过对方,心下更是不服,一撇嘴角冷哼了一声,“我来的目的,莫掌柜不会不知道,我也不绕圈子,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沈洪交出来,我马上就走。”
子容正揭着茶杯吹茶叶,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屑的笑了笑,“这倒奇怪了,王掌柜撬了我一手教出来的人。我没发话,你到来找我要人了,这在情在理,都说不过去吧?”
王掌柜怒火直冲头顶,一拍桌子,指着子容,“姓莫的,你设的好计,有意要沈洪过我那儿,等我的布回来了,人就藏了 … …你还有什么话说?”
子容等他说完,才道:“谁瞧着听着我叫沈洪去你那儿了?倒是王掌柜天天请着他喝酒,是我叫的,还是王掌柜你自己撬的?明眼人一看便知。再说,就算是我要他去,你不撬,他能进你的门?”
他说着又笑了笑,“再说,那布可是您自个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布回来了,就染呗,跟沈洪走不走又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说,没有沈洪,那布你就染不出来吧?既然你染不出来,征来做什么?没这么大的头,戴这么大的帽子,你怪得了谁?”
一席话,说得王掌柜面红耳赤,更是怒火中烧,又是重重的一拍桌子,“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敢教训我?你今天不把沈洪交出来,这太和镇,你也就别想再呆了。”
子容静静的听着,隔了片刻脸上笑意一敛,冷哼一声,“今天你自己来了,我们的账也正好算一算。你今天敢来我的地方嚣张,仗的不过是王主薄的势,不过到了衙门,管事的却不是王主薄。”
王掌柜打了个叮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子容将手中茶杯重重顿在桌上,“王福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能瞒天过海?”
王掌柜见他突然变脸叫了他的真名,心里也是惊了一下,先想到的就是贾二那事,不过贾二跑了,这事无对证,也不需俱怕,面色变了变,“既然要到衙门,那最好不过。”回头对一个家亻}道:“去请主薄大人。”
子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又看向门口,笑道:“周大哥这时间可掐得真准。”
帘子一掀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周成贵,哈哈笑道:“你这耳朵可真灵,我才到门口,你便知道了。”
子容忙起身迎了上去。
王掌柜转头看去,别的人不认得,但被其中一个彪悍汉子拧在手上的人却是认得,正是贾二,再看那几个人,除了一个长相秀逸外,个个皮袄短打,体型彪壮,腰别钢刀,当即暗吸了口冷气。
周成贵不等子容开口,先拍了拍子容肩膀,对身后那个长身玉立,长相秀逸的男子,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莫兄弟。”接着又转头对子容道:“这是我二弟,现在山里头当家的,姓辛名雨泽。”
说着指指身后另一侧的一个汉子,却是上次劫子容的冯彪,“冯彪就是他的手下。”
子容听了 哎呀,一声,抱拳拱手,“久昂大名,常打您山边过,没去拜访,失敬,失敬。”他万万没想到山头当任老大竟是这样俊秀的年轻人。
辛雨泽虽在山中,对子容却也久闻,这时见了,也是细细打量,见他年级轻轻,俊逸非凡,却有如此能耐,不禁惺惺相惜,生了结交之意,也抱拳笑道:“上次手下兄弟对莫兄弟和弟妹做了那等畜生不如的缺德事,我没来向莫兄弟道歉已是失礼,还望莫兄弟不要见怪的好。”
虽然是过了的事,冯彪仍羞得低下了头。
子容见他直爽豁达,也打心眼喜欢,“辛二太客气了,子容如何担得起。”他昨天收到周成贵托人带来的信,说捉到了指使冯彪的贾二,今日会押下山来,无巧不成书,也就正好赶上了今天王掌柜来砸场子的事。
周成贵见二人一见如故也是欢喜,“子容,我和雨泽是早就拜过把子的,如果你不嫌我们是匪子出身,就认了我们做哥哥,以后大家也有个照应,二弟,你看如何?”
辛雨泽眸子一亮,“求之不得,只怕莫掌柜嫌弃。”
子容听了喜得向外直唤伙计,“快,拿香炉和酒来,我要拜两位哥哥呢
周成贵和辛雨泽相视而笑。
王掌柜往门口看了看,外面还站了二十来个牵着高头大马的汉子,心里有些慌,要知道这兵匪从不分家,虽然他有着王主薄这后台,但只怕这些人谁也不会拿着自己的脑袋去充当英雄,去惹这山里的头号匪人。
看贾二土头土脸,鼻青脸肿,显然是吃了些苦头的,按照以前见了他能不呼救?现在看了他,却声都不敢哼一声,可见他对这些人惧怕到了什么程度。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先避开今天再来说事,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就要开溜。
周成贵睨了他一眼,“王掌柜,你既然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正好给我们兄弟三人做个见证。”
他话一落,不等吩咐,已上来几个汉子,将门口堵得死死的。
伙计捧了香炉进来,子容点了香敬了酒,三人当真跪了一排,慎重拜了把子。
又重新泡了好茶,请周成贵和辛雨泽坐了。
王掌柜一旁瞅着,心里更虚。
周成贵看了看周围问,“雪晴呢?”
子容指指楼上,“这楼下正乱着,没让她下来。我就这叫她下来见过哥哥。”
辛雨泽忙拦着,“别,乱糟糟的,别吓到弟妹,改日再见不迟。”指指贾二,“这人怎么处置?”
子容也不愿雪晴卷进这场是非,作了罢,看了眼贾二,问王掌柜,“王福,这事,还要我说一遍吗?”
再说王主薄听了 福通,伙计说沈洪跑了,又惊又怒,带了几个人就冲来了 永生,,不想到了门口,站了一堆的匪人,心里就打了个扭,回念一想,伙计说王福带了人去砸 永生。,难道这些是王福找来砸砀子的人?见那些匪子见了他也没有什么表情,对自己的猜测又多了肯定,踢了帘子就进来了。
可进了门,发现这情形有些不对劲,子容和另两个人坐着,其中一个认得是跑买卖的周成贵,周成贵没洗手前的底子他是知道的,也是个不好惹的角。另一人身后还站了几个匪子,也猜到这人多半是匪子头了。
而王福却站着,地上还跪了个贾二 … …
子容站了起来,“王主薄,您来的正好,我们刚好说要去衙门,正愁没个主事的人,如果您有空的话,正好给我们当个见证人。”
王主薄不愿与匪子结怨,见了这阵势,已经想走,被子容叫住,又不好马上离开,只得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
周成贵不等子容开口,已抢在前面把来龙去脉大至说了一遍,王掌柜冷汗直流,王主薄面子上也崩不住,喝骂王掌柜,王掌柜只将所有过错推给贾二,说是贾二对雪晴起了坏心,才纵着他鬼迷了心窍。
054 收网(1)
王主薄在二人的争吵中算是明白了其中事由,念着姐姐王夫人,而贾二不过是个远房亲戚,又没什么靠山,顺着王掌柜的意拉了他做替罪羊。
贾二被捂了一嘴的苍蝇,偏左右都是得罪不起的,只能生生地咽了下去
子容冷眼看着,由着他们演戏,辛雨泽和周成贵见他不出声,自也不便抢着出头,陪着他静观其变。
王主薄叫人扭了贾二去衙门,又使着王掌柜向子容赔了不是,一行人才退了出去。
他们前脚一走,周成贵就问子容,“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子容的嘴角不易觉察的微微扬起,但那丝冷笑立刻又消弥于无形,“扭他去衙门,他使几个银子就出来了,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你有主意收拾他了?”周成贵知道他一惯多主意。
“主意是有,坑也挖下了,他现在已经跳下了坑,就等着咱埋土。”子容将自己的打算大至说了一遍。
周成贵听得连连点头,“兄弟,真有你的,这次还不让他死得硬挺挺的
子容扬眉笑了笑,“不过这土一天没埋上,这事儿也就不能说成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辛雨泽直到这时站起身,拍了拍子容的肩膀,“三弟尽管放手去做,他走正道,三弟自个接着。如果他再敢玩阴的,咱把他的老窝一起给他端了。”
子容自落难以来,没少受苦,少受气,这时才结交的兄弟,能这么仗义,不由心里感动,拍着肩膀上辛雨泽的手,“谢谢二哥。”
周成贵本来就一直看好子容,这会儿拜了把子,更是痛快,“走,我们出去喝几杯,不醉不归。”
雪晴在楼上,侧着耳朵把下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直到王掌柜一伙人离开,才长松了口气。
但楼下一堆认不得的匪子,也不便下去,等子容他们离开了,才从楼上下来,招呼伙计收拾了茶杯,重新摆好桌椅板凳。
看看左右闲着没事,也就早早地回家去了。
陆太太问起子容,她怕说起山中匪人惊吓到陆太太,只说与周成贵结了兄弟,一同喝酒去了。
陆太太见过周成贵几面,印象也算不错 ,而且周成贵又是在外面跑买卖的,与子容结了兄弟,以后子容,也能多条路子,也打心眼里为子容高兴。
张罗了饭菜,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只是少了子容,心里就象缺了点什么似的,不禁叹了口气,“就少了一个人在家,都觉得冷清。”
陆掌柜摇头笑了,挟了块炒鸡蛋到她碗里,“孩子大了,子容又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成天窝在家里,总有点这样那样的应酬。再说这才出去吃一顿饭,你就闹心成这样。”
陆太太也觉得自己太多愁善感,笑了笑,“这人年龄越大,就越是怕孤独,还不是怨你,那天跟我说什么子容要走的事,要不我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