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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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啊,恭喜您又添了孙子。”雪晴忙去柜台里取了一贯钱出来,递了过去,“这是我们给这没出世的小弟弟或者妹妹买衣衫的。我们买,怕不合穿,三婶帮着我们买了带去吧。”
刘三婶把铜钱推了回来,不肯收,“这不行,这不行,这么多钱,哪里使得。”
子容在一边道:“三婶,您就别客气了,这是我爹娘的心意。”
刘三婶见他这样说,才不再推,“我们这一走,少刚一年两年,长了就不知到什么时候了,我们这老房子,都是土堆出来的,哪经得起这么荒着。久了没人住,这墙都要垮。”
雪晴点了点头,“那倒是,这些老房子的确是要人随时整理着才结实。
刘三婶停了停,看了看手里的铜钱,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经不得雪晴催,才道:“我们听说你们想再租间铺面,我们茶水铺与你们是门挨着门,再加上你们为人又是我们信得过的,所以我们想 … …”
三婶话说到这步,其间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雪晴在桌子下面捏了捏子容的手,她们早听说三婶他们要走,茶水铺也一直想盘出来,只是他们总认着自己铺子这地头好,价钱抬了又抬,要求也多,这不能改,那儿不能动的,一直没人肯接,反而得罪了不少人,背地里没少骂他们掉进了钱坑里,做梦都想着钱。雪晴他们也就琢磨着寻个时间去找他们说说,让他们把价钱降些,也不必有意压价,只要合了这街上的行情,就盘下来,一时间还没抽出时间去,他们倒先一步找来了。
子容笑了笑,“三婶,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你看我这做染坊生意,您门口那些炉子不合我们用。”
茶水铺门口摆了一排五六个烧水的炉子,熏得门口的墙一摸一手黑,前几次有人去看铺子,人家一看,就说,这墙得重新粉刷干净,这些炉子要拆掉。
刘氏夫妇不肯,说要粉墙,让他们自己粉,这炉子不能拆,他们也是怕万一以后回来,另买炉子又要花钱。
他们开的价本就极高,这墙还得自己粉,而这一排炉子把大门都挡了一半,进出还得侧个身,一不小心就蹭一下摆的黑。别人自然不干了,甩了袖子走了。
现在子容一提炉子,就扯到他们的心结了,“可是这炉子可是我们的老本啊,以后回来没准,还得用呢。”
雪晴扁了扁嘴,“三婶,我说话,您别不高兴,有你那几个炉子在,这铺面就没人肯租。象我们进进出出的布,光光鲜鲜的,万一从你那门口过,一个身子没侧好,在你那些炉子上揩那么一下,这布就得我们自己买下了,赔了钱不说,这信用也贴进去了,这买卖可就亏大了。”
刘三婶微低了头,斜了一眼丈夫,“你说呢?”
刘三叔向来没多少主意,看向子容,“子容,你看呢?”
子容轻咳了一声,有些为难的样子,“三叔,我也很想盘下你那铺子,和我们门挨门的,多方便啊?不过雪晴说的也都是实话,所以 … …我们也为难啊 … …”
刘三叔心痛的脸上抽了好一会儿,“那些炉子不拆,真不行?”
子容点了点头,“不拆,那铺子真不能要。”脸上神情没有一点含糊。
“哎!”刘三叔重重的叹了口气。
雪晴又在桌下捏了捏子容,“还有啊,三叔,三婶,不是我说你们,你们那价真的高得离了谱,你看我们比你们那儿大了两倍有多,在我们没买下来之前,才五十两银子一年,您那就要六十两,而斜对面也放了风说要把铺子盘出来,比您们那还大些,也就十几两银子,您说盘你这一间,可以盘下对面几间了 … …虽然门对门方便,便走两步,一年就少几十两银子,谁都愿多走两步。”
刘氏夫妇经过这些日子,也知道他们的价格要的太高,而媳妇那边又快生了,时间也不再等人,这不盘不行了,“你看多少合适?”
子容心里早有了打算,却不马上回答,佯装想了想才道:“您们看这样行吗?我也不压你们的价,虽然你们这铺比对面小些,但我们也图个方便,也按他们给出来的价钱给你们,二十八两银子,这炉子,我们帮你们拆,拆了也不丢,堆在屋后檐下。这东西也没人会偷,如果丢了,我赔你们,等赶明儿你们回来了,请个瓦匠糊糊,就能用,那黑压压墙,我们请人给你们清干净了,门口我们也重新装,这钱我们出了就是了,你们看这样,成吗?”
“二十八两?会不会少了点?”刘三叔迟疑着。
雪晴笑了笑,“如果您二位觉得低了,我们也没办法,光粉你们那黑炭一样的墙就得花不少的钱。再涨价,不如要对门的,不就过个街吗?叫伙计跑一跑就是了,那边只要装个牌匾就能开张做生意,我们也省心。”
刘三婶察颜观色,知道这价是抬不上去了,再说他们也是听说对面放了风盘铺子,价钱也是她去打听过的,也的确是二十八两,所以这才巴巴的拉了丈夫赶着来拦下子容他们,万一他们和对面一交涉,再压压价,就盘下了,那他们这铺子一时半会儿,又的找不到东家了。
也在桌下拧了还想再说的丈夫,“二十八两就二十八两吧,那些炉子,你可要帮我收好了,那些可是你三叔三婶的命。”
雪晴笑道:“放心好了,我包给您收得好好的,一块泥都不会少,少一块泥,我就削块肉给您补上。”
三婶笑着打了她一下,“看这丫头说的话,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始盘算?”
“您们啥时走?”雪晴想着这线回来还得有些天,倒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多一天,就多一天的费用,能省当然愿意省些。
“我们想后天就走,明天还得去采办些东西,也没多少时间。”刘三婶想的就不同了,反正急着走,这生意也没心思做了,不如早一天是一天。
子容起身拿了纸笔过来,“既然三婶急着走,我们也不耽误你们的时间,现在就能盘,今天就开始给你们算钱,我们也不在乎早这几天时间,你们看怎么样?”
刘氏夫妇满心欢喜,对看了一眼,刘三婶向子容笑着奉承,“子容就是够气魄,怪不得能把买卖做这么大,雪晴啊,你找了这么个相公,真是有幸啊,早点把事办了吧,啊?”
雪晴笑了笑,研了墨,推到子容面前,“哪能这么便宜了他。”
子容 嘿嘿,一笑,提笔蘸了墨汁,立下了字据,递给刘三叔。
刘三叔儿时只读了一年的私塾,但还能认得些字,看清了上面写的十八两,一年之类的话,也就按了手印。
刘三婶不认得字,凑上去死劲的看,怎么看也是字认得她,她不认得那些字,在桌下扯着丈夫的袖子,小声问,“对吗?”
刘三叔又把自己能看懂的那些字看了看,“没错。”
雪晴扬了扬眉微微一笑,“三婶,要不你们拿这字据,出去找个写字的念念,觉得没问题了再回来按手印。”
她这么一说,三婶反而不好意思了,黑的脸透出了红
刘氏夫妇拿了银子,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包裹屁颠屁颠的走了。
初夏夜短,天早早就亮了。
雪晴盘下了隔壁茶水铺,心情大好,将头发分成几股,拧成麻花,盘在头侧,压了朵金丝绞丝珠花,穿了条撒花长裙,清爽秀丽。
也不等子容忙完手上的活,便自己迈出了 永生,,站在门口指挥着伙计清理那几个黑炉子,又叫人直接涂了那堵黑墙,按她昨晚画的图纸,订做橱窗,订了两个人形木架,打算到时穿挂衣衫。
在那时候都要进了门,才能看到货物,象她这样打算将衣衫挂的门外的,还仅她一家。
子容忙完手上的活,也转了过来,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比划,觉得新鲜,面露笑容,难得看到她这么高兴,看来这事给办对了,“你这个框是做什么用的?”
雪晴笑着卖了个关子,“仙人自有妙用。”
“喝,还跟我保密。”子容也笑着摇头,“你要的线,我已经要周大哥帮你去拉了,过些天就能回来,织布机买了一台先用着,到时需要加人手的时候再添,我正巧要去村口看看我们的马车和染料到没有,你看还要什么,我一并去办了。”
雪晴看看捣鼓这铺子也没自己啥事了,就只等着弄得七七八八了,回来验收,“我跟你一起去,反正在这儿也是闲着,倒不如去瞅瞅我们马车。话说回来,这马车是买回来了,可是你会赶吗?”
“以前在老家倒是赶过马车,这转眼已经有这么些年没摸过了,手上生生疏自是难免。不过这不是有周大哥吗?跟着他学学,自己再琢磨琢磨,不会有问题。”子容走在她身侧,如沐春风。
没走多远,便见那日发布牌的衙差眼不斜视的冲着 永生,的方向直奔去了,从他们身边走过,也没看见他们。
看他的眼神,只盯着 永生,,只怕是冲着 永生,来的。
雪晴看向子容,见他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心里有了数,“我们回去?”
子容扬了扬眉,“回去,鱼进了塘子了,是时候放闸门了,但我们还得绕两圈再回去。”
“为啥?”雪晴微怔了怔,这两下见了面,有事说事,说完拉倒,干嘛还要去绕一圈。
子容回头望了一眼急匆匆的衙差,“先晾他一晾,等他气焰消了些,我们再见他。”
雪晴不能确定衙差的来意,“你确定是好事?”衙差那日放下的狠话,她至今还记着。
“是好是坏,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子容也学着她卖了个关子。
雪晴 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也不急着问,反正这马上就知晓的事,也让他得意一回,“那你不如陪我去买匹绢,我听说 金绣坊,刚回来一种叫什么冰蝉纱的薄绢,薄如蝉冀,光泽照人,在太阳下一晃,能幻出七彩色,而且剪开了也不会毛边。”
“你说这个,我倒是见过,不过人家都是拿来做头花用的。”子容按着她所说,想起了一物。
雪晴奇了,“你哪儿去见过这东西?听说这东西极少见,这次 金绣坊,也是巧遇到一个卖奇珍的游商才买到三两匹,说是匹,那一匹其实只是在那布芯上薄薄的裹了两层,都不知有没有二尺,宽度也只得一尺来宽。”
“你没看过,怎么知道?”如果这东西真是他以前所见过的,让雪晴看见了,只怕早就买下了,她之所以没买,就说明她根本没看到这样东西。
“昨天我听婉娘说的, 金绣坊,的女掌柜去她那儿寻她帮忙织补块料子,闲谈中说到的,她没打算卖,我去了,也只是得个看看,过过眼福。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儿见过?”
子容神色微微一黯,但也是一闪就恢复了正常,“我小时候,在一个大户人家里看过。”
雪晴抬头看了看他,还想再问,但见他已把头转向别处,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怕那事会让他想起以前不开心的往事,毕竟他父母双亡,儿时的苦定然没少受,也就不再提了。
回头看向那衙差,果然弯也不转一下的,奔到 永生,门口,冲着伙计嚷嚷,“你们掌柜的呢?”
伙计看是个衙差,也不敢怠慢,回身作了个揖,“回老爷,我们掌柜的出去办事了,您什么吩咐,等我们掌柜的回来了,马上给您回。”
“出去了?”衙差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