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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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道:“只要你敢去,我就敢奉陪。”
雪晴淡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今天来,也是想跟你做个了断,让你明白,没有的事,不可乱说,如果你非要胡说,我娘也不可能背上这个黑锅。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去衙门,有话,咱公堂上说,不必再在这私下藏着掖着。”
春柳那话是从二少口中得来,说是老爷子酒后之言,绝不可能有错,既然是见不得光的事,岂敢拿出来说?她吃定雪晴这样,只是想投机取巧,“好,咱就上公堂,到时你全家被抄斩的时候,可别怨我。”
“好啊,别忘了叫二少来作证,儿子告爹,然后再一家一同被皇上处置,一定有趣得很。”雪晴笑着起身,俯身向她凑近些,压低声量,道:“对了,我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你,皇上和太后都许了我一个愿望,只要一个愿望就可以保我陆家。就算裕王府出了事,我却是靖王府的人,可是你却是二少的人,二少可是裕王府的人。”
雪晴说完,飘然离席,扬声对伙计道:“这茶钱算我的,叫人去我衣坊结账。”
春柳手脚冰凉,没想到几年不见,雪晴那丫头厉害到这程度。
盯着雪晴离去的背影,啪,地一声,折断了一根长指甲,生出一计。
西平公主的丫头小红帮正在看书的西平倒着茶,“听说靖王妃最喜欢看桃花,现在正是桃花开的时候,可是靖王忙于公务,不能陪靖王妃去赏一赏桃花,桃花花期又短,靖王看样子一时是难得有空,靖王妃今年怕是难赏到好桃花了。昨天我还听靖王妃院子里的丫头,说王妃望着院子里的那株桃花在叹气。”
西平公主笑了笑,“赏桃花有什么难,何需非要等着靖王得空。”
小红道:“对公主而言,自是如此,但靖王妃从小地方来,进了京又忙着买卖上的事,对这些自是不熟悉,你让她去赏桃花,都不知哪儿的桃花好
西平公主想了想,“你帮我磨些墨,我写个贴子,你代我送过去,我约她去西山赏桃花就是。”
小红忙放下茶壶,走向桌边,“公主就是好心。”
西平搁下书,“反正在府里也怪闷的,出去走走也好。”
雪晴平日生意极忙,自没空闲去想赏花观月这些风流事,接到西平公主的请柬。
一来不愿扫了西平的雅兴,二来觉得出去走走也好,也就欣然同意。
雪晴出生民家,虽然现在身为靖王妃,却也不喜欢一大堆人前拥后护,而西平公主从小生在皇家,去哪儿都是一大堆人护着,这次去西山也不例外
雪晴也就只带了随身的丫头和西平一同出游。
西山遍山桃花,此时开的正艳,一眼望去竟如同粉红花海,确实极美。
雪晴在京里呆得久了,这时出来闻着淡淡花香,觉得很是舒服。
西平见她高兴,心想这次真是来对了,指了指一处山腰,“上面那亭子叫香风亭,在那亭子上,可以把这片桃花尽收眼底,是最好的去处。”
雪晴手搭着眉上,遮光望了望,“那可真得上去看看。”
那亭子是木质的,也站不下几个人,西平便将侍卫们留在下面,她和雪晴只携了贴身的丫头上山,去西风亭赏花。
本来是件美事,但哪知就在雪晴靠向木亭栏杆的瞬间,突然重心竟是一偏,慌乱中见手边木栏竟是断裂开的,正想稳住身形,西平公主向她伸手过来拉她的手臂。
在西平的帮助下,眼见要站住,突然膝盖处猛地一痛,刚刚稳住的身形再次失了重心,耳边听见一声惊呼,“公主把王妃推下山了。”怔了一下,就向山下坠去。
西平公主眼睁睁看着雪晴坠下山腰,听见丫头叫唤,低头见自己伸着手,这般看来确实极象把雪晴推下山,就在这时听见一声,嘶声惨叫,“雪晴。”接着一个白影从身边掠去,向山腰下跃去。
又一个身影奔来,却是二少,二少站在亭边望了一阵,回头过来,铁青着脸瞪向她,“你好毒的心。”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西平公主回过神来,扫了二少一眼,顾不上为自己辩白,向亭下望去,见子容惨白着一张脸,正将全无反应的雪晴抱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雪晴幽幽醒来,息闻间尽是檀木的香气,睁开眼,却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动了动,身下是厚厚的褥子,身上也盖着柔软的丝被。
一时间弄不清眼前的黑是怎么回事。
抬手揉向涨痛的额头,手肘碰到一块硬硬的东西。
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入手却是冰冷光滑的木板,她一个咛叮,摸向另一侧,也是如此,再摸头顶,也是如此。
雪晴暗暗心惊,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样狭小的空间。
脑子飞转,想起之前和西平公主在西山赏桃花,她往木亭栏杆上靠了靠,就跌出木亭。
然后西平上来拉她,眼见站住了脚,膝盖上却慕名其妙地痛了一下,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滚下山腰。
西平明明是来拉她,却听见有人喊公主把她推下了山涯,那声音象是她自己的那个丫头。
皱了皱眉,这丫头实在不懂事,没弄明白什么回事,就瞎喊。
接着她似乎听见子容的声音,再接下来,她本能的护住小腹,虽然跌进一处被落叶铺得极厚的地方,但终究是个孕妇,又是从高处跌下,顿时神智模糊,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仿佛看见子容出现在她的面前,木亭上方似乎还有二少的身影。
想到这里,忙摸向自己的小腹,小腹仍是圆圆鼓鼓,没有什么异样,长松了口气,还好孩子没事。
刚松了口气,脑子却渐渐搅成了浆糊,最近军中告急,子容昨夜一宿未归,并不知道她今天和西平逛西山的事,怎么会和二少一起出现在这里?
那么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子容和西平又在什么地方?
她急于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用力推着几面的木板,只得上方木板有些许松动。
雪晴顿时来了神情,试着用力托着上方厚重的木板,左右推动。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头顶木板向一侧推开了些,一丝光亮照了进来,她凑眼看去,只见外头到处飘〔着白纱,也不知是个什么地方,心里越加迷惑。
雪晴喘了会儿气,静静躺着,等恢复了些力气,重新将头顶木板向一侧挪开,好不容易推开头顶的木板,吃力地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口紫檀木做的棺材里。
而周围挂满白幔,棺前还点着长明灯,竟是个灵堂。
回头见灵牌上写着“亡妻雪晴”,脸顿时紫了,原来那天杀的子容当她死了。
这一阵用力,累得气喘嘘嘘,身上阵阵发软。
坐了一阵,身上有了力气,刚想起身,听见有人走来,女子的嗔笑道:“就算是公主,杀人也是大罪,你爹这回怎么也不可能再偏袒着她了。她算是把位置给腾出来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声音竟是春柳。
接着男子轻笑,“还得再等等,怎么也得过了丧期。这边办着丧事,那边却把你往府里抬,红白喜事混在一起,你叫我大哥回来,怎么想?再说我爹也不会同意。”是酷似子容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接着他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想到西平竟存着这心,我收到报信,还不相信,去寻大哥的时候,还有些担心,结果没想到,是真的。”
春柳不屑道:“这有什么不相信的,她原本就是嫁你大哥的,结果却转嫁给了你,又得不到你的宠爱,现在见大哥回来了,和那个雪晴恩恩爱爱,她能不恨?你说她这案子要怎么判?”
三少道:“这得大哥回来才知道。”
春柳哼道:“听说慕政突然造反,带着五万有马把皇宫围得死死的,你那大哥就算过去威风,又能顶什么用,去了还不是给人白白当挡箭牌,谁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果不能回来,那这府上……”
三少嘘了一声,“这话可不能乱说,被我爹听见,第一个不饶你。
雪晴脑袋嗡,地一声,蒙了。
转眼间,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雪晴这才回过神,望了望身下棺材板,这是该爬出去,把这对奸夫淫妇捉个现场,还是躺回去,接着装死?
略为犹豫,最终选了躺回去,突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飞快地把棺材盖合拢。
刚刚躺好,就听见脚步声步入奠堂。
二少道:”陆雪晴虽然出身卑微,但我爹对她却极是喜欢,你跟她姐妹一场,乘这机会,好好表现,我爹对你的看法自然能有所改变。“
春柳应道:”你还不放心我吗?“
雪晴恶心地一阵反胃,谁跟她姐妹一场。
这时外头传话,”大少爷回府。“
二少和春柳对看一眼,双双匆忙离去。
雪晴轻吁了口气,他总算活着。
没一会儿功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入奠堂,头顶一阵响,光线照入,她的眼直接落进一双布满血丝的血,那双眼瞅了她一阵,慢慢漾开笑意
雪晴迷惑地扭头看了看头顶那块灵牌,又慢慢转头过来,躺在棺材里打量起自己的丈夫,他一身铠甲,是她从未见过的英武,她怔怔地看着,竟失了神。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陡然一惊,伸手过去,”你受伤了?“
他抓住她的小手,”没,都是叛贼的血。“接着沙哑的谑戏噪声又再响起,”还舍不得起来?“
雪晴把他重新仔细看过,虽然眼里布着血丝,身精神极好,不象受伤的样子,才松了气,坐了起来,脸接着沉了下去,黑如锅底,指了灵牌,”这是怎么回事?“
”缓兵之计。“子容把她从棺中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寝屋,把雪晴放到床上,轻抚她的小腹,”还说我们这孩子不稳,我看稳得很,那么高摔下来,也没给摔出去。“
雪晴听得直皱眉头,好象有他巴不得把他摔出去一样,”到底怎么回事,我娘呢?“
”娘在屋里休息,这会儿不会来打扰我们。“子容起身,走向与寝屋相连的浴间,铠甲卸了一地,就着凉水冲洗干净,换过干净衣裳,回到榻上,把雪晴抱了,心满意足地合上眼,”总算太平了。“
原来,前日,慕政进宫逼豫亲王交兵权被拒,他就料到慕政的幕僚即将动手逼宫。
其实他早将十万铁骑召回,暗中潜伏,就防着这一日。
前夜他调动军马将能清除的幕僚暗中清除,不能清除的,等他们行动时,进行歼灭。
这种时候,自然是十二个时辰守在军中,不能离开半步。
偏偏这时二少来寻他,说得到密报,西平公主诱雪晴去了西山,欲对雪晴加害进行报复。
他直觉就是有诈,但关系雪晴的性命,他不能不顾,当然前往西山,恰好见到雪晴坠山。
将她送回府中,传了最好的太医诊治,查得雪晴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和震动才会一时昏迷不醒。
太医怕胎儿受震引起小产,给你用了些镇神的药物,让你多睡上七八个时辰。
虽然当时时间紧迫,但他仍能感觉到这件有蹊跷,怕是有人加害于她,但他必须马上赶回宫中,没有时间在府中查问此事,因为不知要加害雪晴的是谁,对方有多少人,以防万一,干脆说你身亡,将你放进棺材。
陆太太假装伤心过度,卧床不起。
裕亲王暂时将西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