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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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想想也是,就这样二少都恨死了子容,如果子容再掺和二少和西平的事,不知二少怎么恼,“算了,我们不掺和。”
“这才对。”子容深深明白一点,什么闲事都能管,独家务事,没得管
雪晴正想合眼,丫头走了过来,“少奶奶,有人要见您。”
“谁啊?”雪晴和子容对看了一眼,这时辰了,谁还能来府里见她?
“她说叫春柳。”丫头神色有些古怪,看来春柳这名字,在府里不是秘密。
雪晴抽了口冷气,“她怎么进来了?”
子容蹙眉,“多半是我二弟领进来的。”
雪晴揉了揉额头,那两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他们胆大也就算了,还硬要把她往里拽。
但人来了,不见也不行,瞅着子容,“怎么办?”
“进都进来了,还能怎么办?”子容心里也暗骂二少胡闹,起了身,顺手把雪晴给拉了起来。
雪晴回头,果然春柳竟不请自来,自个进了院子。
春柳远远就看见子容,现在的子容比她离开时,高大了许多,而且一身素雅锦衣华丽,更衬得他如人中龙凤,模样也成熟了,没了过去的稚气,更俊美无匹,她这一看见,两眼就有些发直,挪不开别处。
雪晴看着,垮下脸,真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子容终究是男人,轻咳了一声。
春柳这才回过神,再看雪晴,脸色已经布了乌云,醒起自己刚才失态,暗暗后悔,马上挤了换上一副眼泪婆挲的模样,去拉雪晴,“你来京里,都不跟我说一声,真是好没良心。”
子容不耐烦这些虚假的套近乎,对雪晴道:“我去爹那边看看,你们聊
春柳见自己刚来,他就要走,知道他是避着自己,心里有些不悦,但也知道雪晴是个醋坛了,如果他不走,不知她打翻了醋坛子,又要闹出什么事来,忙向子容一拂,送他好走。
目送子容离开,长叹了口气,“你真是好命……”她在知道子容是慕容的那瞬间,没恨死她那个死爹没眼光,当初死活拦着不让她跟子容,现在这么大的便宜给雪晴这可恶的丫头捡去了。
雪晴牙根抽了抽,“在我眼里,他跟以前一样,就是个小叫化。”
春柳嗔看了她一眼,“你真会说笑,他可是堂堂的大将军,又是个王爷
雪晴不愿跟她拉扯子容的事,引她到亭子里坐下,叫人沏了茶,心里七上八下,才给晚亭体系了保证,春柳就巴巴的跑上门了,如果传到公主耳里,真不知要怎么看她。
“你怎么来了?”
“我们姐妹一场,你不来看我,我来看你还不成吗?”
雪晴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扫了眼春柳还不显孕的肚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彼此都清楚,别玩这套虚的。”
春柳脸垮了垮,还是这臭德性,狗改不了吃屎,嫁进豪门,穿龙袍,也不象太子。
但她是有求而来,也不敢真拉脸。
也知道雪晴是不吃这套的人,索性也打开天窗,“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雪晴装傻,“我还真不知道。”
春柳暗恼,明明二少说把话跟陆太太挑明了的,陆太太也答应了,那她能不知道?“少装,我要进府。”
雪晴捧着茶杯,慢慢吹茶叶玩,“你想进府,叫二少抬你进来,不就成了,关我什么事。”
春柳险些吐血,二少抬得她进来,她还用在这儿低三下四的看脸色?“你知道那公主凶悍善嫉,死活不给我进,可是我肚子里都有孩子了,我不想孩子生下来,没名没分。”
从晚亭那里知道了公主的事,雪晴看着春柳这副脸嘴,真恶心得想吐,但公主的事,她也不能往外倒,只好耐着性子,“我也是一介平名,在王爷那儿说不上话,再说人家是公主,什么地位?你跟人家斗,还不是鸡蛋碰石头?我要是你啊,就安安生生在住在外头,反正二少对你不薄,把孩子生了,自己先养着,等王爷想通了,自然给他名份,你这么闹只让王爷为难。”
春柳想着当初子容对她也挺好的,如果不是雪晴和爹,没准今天坐在靖王妃位置上的人就是她,可是当初没坚持,一步错,就落到今天这地步,想来想去,全得怪这个雪晴。
也是看着雪晴就来气,听着雪晴这不冷不热的话,哪里还忍得下气,一拍桌子,站起身,“陆雪晴,你别今天得了势,就不把别人当人看。”
雪晴连装的笑,都省了,“我说的是真心话,可没不把你当人看,你硬要这么想,就不能怪我。”
春柳气得咬牙,“今天,我不跟你吵,你就说帮还是不帮?”
雪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耍横使泼,谁怕?“我只是一个小百姓,人家是堂堂公主,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帮不了。”
春柳明明听二少说,裕王爷把雪晴宠得上了天,雪晴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肯到王爷面前说一说,没有不成的,结果她现在一口一个帮不了,说白了就是不肯帮,“你是怕我进府后,与子容日日相见,生出旧情吧?”
雪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还真不怕,你跟他真生出旧情,第一个浸猪笼的就是你。”
春柳脸色变了变,扫了眼四周,突然向她凑近,“我跟你说,如果你不帮我这回,你会后悔。”
雪晴扳着手指头,也算不出她难拿捏着自己什么把柄,能让自己后悔,不屑地撇了嘴角,“那我等着。”
春柳突然笑道:“当年先皇要召程王的女儿为妃,可是那位郡主竟和先皇的弟弟裕亲王有一腿,东窗事发,那位郡主怕死,与一姓陆的申户的侄子私奔,在永和镇隐性埋名逃过一劫。你说这个故事,如果说给当今皇上和皇太后听,会多有趣?”
雪晴怔了一下,迷惑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不妨去问问你娘和你的公公……”春柳得意地笑了,前一阵裕亲王喝得烂醉,二少送他回家,路上听到些断断续续的词,什么程王,皇上,郡主……陆掌柜什么的,说与她听,他们把过去的事窜了起来,就窜成这么个结果。
雪晴感觉得到裕亲王,母亲和父亲间有着什么,但没想到会是这样,脸色渐渐发白,“你胡说。”
“有没有胡说,也不是我说了算,我只告诉你,如果你不帮我进府,我死也会拉着你,你娘你爹以及裕亲王一家。”春柳傲慢地下瞥着雪晴,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石亭,停了停,回头道:“你想通了,到我那边坐坐。”
雪晴怔怔地坐了一阵,一件衣裳披在身上,才回神过来,抬头,不知子容何时站在身边,神情关切。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雪晴把手覆在握着她肩膀上的大手上,“子容啊,皇上的妃子如果跟人私奔,是什么罪?”
“满门抄斩,弄不好诛连九族。”子容在她面前石凳上坐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如果是先皇呢?”雪晴又问。
“这关系到皇家的颜面,也是要重处的。”子容见雪晴脸色越加惨白,担忧问道:“到底怎么了?”
雪晴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你以前在朝里,有没有听说过先皇召一个程王的女儿为妃的事?”
子容已经猜到雪晴说的是什么事,“确实是有这件事。”
“那事,是怎么处理的?”
“听说先皇龙颜大怒,但后来念着自己未弄明白情形就下召书,才闹出那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对程王也没追究。”
“未明白情形是指什么?”
“那位郡主已经有人了。”
“那,那位郡主如何了?”
“下落不明。”
“如果找到,会怎么样?”
“如果当时来说,是要处死的。”
“那现在呢?”雪晴两手汗涔涔。
“都多久的事了,想它干嘛。”子容感觉得到,雪晴突然这样跟春柳来有关,“是不是春柳说了什么?”
“我跟她见面,自然不会有高兴的时候。”这事涉及到母亲和裕亲王,再说春柳的话,她不能全信,不管这事真不真,那话说出来,都有损母亲的声誉,他虽然是自己的丈夫,但裕亲王是他的父亲,这件事,还是不提为好
“既然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没必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子容突然间打心眼里烦春柳,一来就不让安宁。
送雪晴回屋,借出来唤人打水的时候,吩咐下人,如果春柳再来,直接打发了,别往里引。
次日,雪晴应约进宫。
太后看着雪晴画的稿纸,又摸着雪晴带来的面料,只见上头衣裳,华富又端装,不失皇家风范,但在细节上与平时所穿却极不相同,比方说腰带略为提升,不必再束着腰,坐着,依着,不再有束缚感,又比方说,那些显得华贵的厚重料子,换成了薄而轻的料子,外头再加了一层带丝光的纱料,既有华贵之气,又轻便了很多,不必一天下来,光这身衣裳的重量就能累得人半死。
喜得爱不释手,“这料子,是哪进贡的?”太后一把年纪,也是有见识的人,一看就知道为面料不是出自本土。
雪晴笑了,“我们哪来进贡的料子,这是我们衣坊自个织的。”
太后哟了一声,看雪晴的眼神更是不同,把那两块料子摸了又摸,怎么摸怎么柔软,怎么舒服,“我都迫不及待得想穿上了。”
雪晴大大方方,“只要太后喜欢,我回去就开如动工,最多三天,太后就能穿上。”
太后老眼一亮,“三天?”继而看向雪晴的肚子,“不及一时,别累坏了身子。”
雪晴笑笑,“布有人织,做也有人做,我只需把样子弄出来,累不着。
太后安心了,越加高兴,已经开始幻想三天后,她穿上这衣裳是什么样子。
雪晴乘她高兴,把给皇上做的那套衣裳拿了出来,“上次皇上跟我家子容开玩笑,要一套衣裳,我寻思着,皇上赏了我这么多东西,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拿出来见人的,就把这衣裳做出来了,如果皇上嫌弃,不上朝时穿着玩玩,还是行的。”
“哟,还给他做了?”太后有些意外,“快摊开,本宫瞧瞧。”
正好这时候,门外传话,“皇上驾到。”
太后眉开眼笑,“说曹操,曹操到,正好跟他一块看。”
雪晴忙站了起来。
进来的人,一身明黄龙袍,但模样正是那天在宅子里见的那个年轻人,雪晴忙正了脸色,行礼下去。
皇上上次见着雪晴就挺喜欢,这时见她约束,反而皱了皱眉,“还是在你家里时,那般没约没束的模样,有趣些。”
雪晴道:“那会儿不知道是皇上。”
皇上笑着坐下,“那样才好,也别这么板着了,一点不象你了。你也不是宫里的人,用不着跟这套规矩,该怎么就怎么,坐下吧。”
雪晴也不习惯宫里的这些规矩,听了他这话,轻吁了口气,当真在桌边坐下。
皇上眼尖,看见桌上摊着的衣裳,挑了眉稍,“给朕的?”
“是,就是不知道皇上喜欢不喜欢。”
皇上笑了,平常人家送东西给他,都是说怕不合他的心意,直接说喜欢不喜欢的却极少见,“那朕到要看看了。”
叫人抖开衣裳,仍是明黄的袍子,整个上半身就织成了一条金龙,随着袍子抖动,那龙就跟活的一样,而袍子下摆,却是绣着的图案,这头看明明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