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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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了婉娘跌落的食盒,盖上盖子,“应该是天黑,没看真,就算长得象也不稀罕。”
婉娘将她拽着,“不能吧,李氏也是爱穿淀蓝裙子的,再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一眼就没人了呢。”
雪晴也吓得厉害,表面上却说,“别胡猜,可能是咱一时眼花。”
“可是莫掌柜不是也看见了,该不会是李氏死的不甘心,所以阴魂才不散吧?”婉娘想着子容在车上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雪晴没看真,难道子容也能看岔了眼?
“得,管她是不是呢,咱活人还怕鬼不成?”雪晴脸又变了变,提了食盒,心里也是颤巍巍的。
金玉兰的奶娘平时仗着金玉兰的势,在外头也是个霸道的角,上面哄好了金玉兰,下面对伙计那个刻薄,真叫人想想就寒。
如果哪家的伙计没拿出东西来孝敬她,她就能有办法让那伙计一年干到头,一分钱拿不到,还得赔这赔那,倒贴上一堆的银子,暗地里那些人都叫她扒皮。
金家被抄,她自然没能跑掉,吃过她亏的伙计就合起来闹,非要借这机会讨个公道。金家全家搬迁,她也就没能随着金家一起走,被关进了大牢,跟金玉兰一起审。
结果金玉兰判了给人为奴,她却得了个终身监禁,发配到边疆修战事。
临行前,她一个想不开,在牢里上了吊,牢头把她从梁上取下来的时候,就穿的一身淀蓝裙子,尸首由她的一个远房亲戚领了去安葬,这事也就结了。
尸体运走的时候,雪晴和婉娘恰巧打那街上过,在路边还瞅到一眼,整张脸都是紫的,脖子上一条深深的勒痕,吓人得紧。
都入土几个月的人,突然这么看到,哪能不怕?
婉娘怕是怕,但大半夜的,后脖子上阴风阵阵,也不敢再说,骂道:“我那口子,一天到晚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瞎忙活,居然把那神神怪怪的人弄到自个屋里去了。”
雪晴心里正为这事堵,见她骂,只得劝着,“不是拿板子隔了,劈成了两间吗?也不在一屋。”
婉娘脸色不见好转,“我咋看那人都不象个男人,才隔了一块板子,能有啥好事?我真想剥了他的衣裳看看,到底是不是个爷们。”
雪晴忙捂了她的嘴,“嘘,小声点,叫我娘听见,又要刨根问底的,没准当真去剥人家衣裳,是男人也算了,是女人的话,叫人家脸往哪儿搁,得,你也进屋歇着吧,我去叫人给子容备热水洗澡去。”
“是女人,正好揪出来,一个姑娘家那么多铺子女不做,偏混在大老爷们堆里干嘛?”婉娘看了一眼自个的门口,又朝院门望了望,更觉得阴冷,心里悬呼呼的怕,“那该死的也不知今晚回不回来。”
雪晴心想,我也想啊,不过这样闹法,万一遇上个想不开的,跳河上吊的出了事,担着的还是子容这个当掌柜的,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刻薄伙计逼死了人。
“子容说了,也做不了通宵,洪子从来不在外面胡乱过夜,一会儿收了工就会回来,进屋吧。”推了婉娘回去,才去了厨房,放了食盒,唤着人提水进屋。
路过陆太太门口,望了望,也不知娘这时候,巴巴的寻着他说什么。
雪晴招呼着下人摆布好洗澡水,怕娘揪着他一时半会儿的走不掉,叫人另备了桶滚水放在一边,用盖子盖着,等他回来,水稍微凉些,也有得添加
等下人退出去,正要去里面将灯芯挑亮些,门嘎,的一声开了,子容从外面进来,反手带了门,朝她望来,笑了笑,“还没睡下?”
“给你备了水,还没凉,快去洗吧,一身的汗。”雪晴挑了灯蕊,去衣柜取了子容的一套雪白中衣,送到外间屏风后,平平整整的搭上屏风顶。
子容贴了过来,手臂从后面绕过来,缠了她的腰,低了头,贴着她的耳鬓柔声问道:“是不是这些日子铺子上的事多,太辛苦了?”
这些日子来,接收了金家的衣坊和绣坊,加上又接了宫里的许多活计,确实比以前忙了许多,但有婉娘帮着,太辛苦也谈不上。
雪晴微转脸,脸贴着脸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大辛苦,到是婉娘比以前多了好多事要做。”
他视线下垂,看着咫前的红唇,顺势亲了亲,“那就是我最近顾着染坊和大哥那边的买卖,很少着家陪你,恼我了?”
她白了他一眼,“自打你进了我家,几时没顾过染坊?我恼你做什么?怎么突然问这个,娘跟你说什么了?”
子容见雪晴挣着要跑,将她箍得更紧,“娘也没说啥,只说你最近有些恍惚,问你也不肯说,问我是不是跟你闹别扭了。我一琢磨,你近来真的经常跑神。咱十几就在一起,晃眼也十来年了,有啥不开心的,可不能自个憋着,如果是我做的不好的,你说,我改,成吗?”
“我没什么不开心的,你别听我娘瞎说,朝里把金家的铺子压上来,乱了一阵,顾不上家,正常着呢,我哪能怪你。一身的臭汗味,水凉了,快洗吧。”雪晴拍拍紧箍在腰上的手臂,她那些捕风捉影的感觉,怎么说?
子容在陆太太那儿受了一通的问,心里也是悬吊吊的担心,缠着不肯放,见她竖了眉,只得放了,“我们一起洗。”
雪晴啐了他一口,“我早洗过了,等你?都两个孩子了,还没个正经。
子容咧着嘴傻笑,解着身上衣衫,“两个孩子咋了,我们还年轻着呢。
雪晴在旁边接着他脱下来的衣裳,也笑,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可能真是成亲太早,感觉人都老了,换成以前,这年龄正是疯玩的时候,哪能象现在这样,相夫教子。
子容累了一整天,翻进热水,靠着桶壁坐下,被热水一泡,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呼了口出,惬意的闭上了眼。
雪晴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卷着放进一旁的竹篓,正要出去,看他这样,又折了回来,打散他束在头顶上的发束,用玉梳细细的梳顺了,拿了水舀给他浇水洗头。
子容握了她的手,突然一转身,两眼被水汽一蒸,格外的亮,看向她小腹,“我昨天就寻思着问你,回来见你已经睡了就没敢吵你。”
“问啥?”雪晴被他拽着,直皱眉,在外面,他自小就是少看老成,门一关,就没了形了。
“是不是又有了?”子容两眼放着光,一脸喜色。
“啊?”雪晴装傻,还没去看大夫的事,谁知是不是当真有了?
“你以前天葵一向准,这次有半个月没见了,准是有了。”子容一说就来劲了,“明儿你也别急着去铺子上,我同你去看大夫去。”
雪晴抽了手回来,将他身子推正,继续给他洗头,“你去做啥,明儿,娘会陪我去,你还是去忙你的吧,你掺和着更乱。”
子容又拧了过来,笑得合不上嘴,“这么说,真有了?”
“坐好,再乱动,不帮你洗了。”雪晴手上捏了他一把长发,被他动来动去,着实难洗,“明天去看过才知道。”
子容转过身,“我知道你不愿多生,如果当真有了,我咱就再生这一次,成不?”
雪晴嗯,了一声,如果当真有了,还能打了不成?见他又要拧过身来,忙拽了他的头发,“不许再动。”
结果他总是动来动去,这一个头给他洗得着实费劲。
好不容易等他安分下来了,道:“我铺子上少个小厮跑跑腿,我想向你讨个人,你看成吗?”
子容浇着水笑,“你看上谁,尽管跟洪子说一声,调了去就行,还用得着问我?”
“你都没问我讨谁呢。”雪晴笑了笑。
子容起身抹拭着身上的水,“你知道我现在不管人事方便的事,人员全归着洪子管着。”
雪晴递了衣裳给他,“那我明天就去要人了。”
“尽管去。”不接她手里的衣裳,赤着身将她打横抱了就走。
“你不穿上衣裳,怎么开门叫人把水抬出去?”雪晴一阵天旋地眩,忙抱了他的脖子。
“明早再叫人抬,咱好些天没做过了,想死我了,难得今天早些。”子容只得二十几,欲望正强,又没纳别的女人,更不在外面胡混,哪里忍得
雪晴成亲也有好些年了,听了他这话,脸仍烫了烫,倒没违他的意,将脸埋在他胸前,“你这才洗的头,还湿着呢。”
“办完事,也就差不多了。”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暧昧。
雪晴脸烧得更红。
087 要人
他也不上床,将她放在窗边软榻上,身大的身驱压了下去。
窗外阵阵花香飘来,伴个起起伏伏的轻喘和呻吟,窗外花醉了,榻上的人也醉了。
事后,他将软得没了一点力气的雪晴揽着滚倒下去,胸口起伏不定,粗重的呼吸吹着她的耳鬓,墨黑的长发和着她的,铺了她半边身。
“你真不问我讨谁?”雪晴转身环抱着他紧实的腰。
“讨谁啊?”总觉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懒懒的顺着她的意思问了句,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累得她气都没多几口,这事却还记着呢。不让她说出来,她真怕是要惦记一晚上。
子容咦,了一声,睁了眼,转头看着她,“你怎么就看上他了?他是洪子宝贝着的呢,你讨他,不知洪子乐意不乐意呢。”
雪晴翻了个身,有些不悦,“我就知道你不舍得。”
子容许久不见她这副神情,顿时一紧张,“不是我不舍得,他现在跟着洪子呢,一个他,还有一个以前金家带过来的染铺料的叫李勇的伙计,洪子一天一个好的夸着,说这二人在干染坊这行是个人才,有前途,你突然叫他转了道……”
他越说,见雪晴的脸板得越长,忙住了口,停了停,将她拉了过来搂着,“要不这样,明天去跟洪子商量商量?再问问他本人愿不愿意,如果他愿意跟你去,叫他明儿就跟你过去,成吗?”
雪晴脸色越冷,“难道做掌柜的支配个伙计都不能?还得问过伙计?”
子容心里犯了琢磨,这下坏了,也不知哪儿做的不对,惹到她了,小心的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二狗?”
雪晴犹豫了片刻,道:“难道你不觉得他根本不象男人?”
子容瞪大了眼瞅了她半晌,偏了头想了想,“长得秀气,人也短小单薄些,但胸平屁股平的,哪儿象女人了?”
一边说一边往她丰满的胸前摸。
雪晴好气,又好笑,将他的手打开,他这人在外面不拈花惹草,亲近的女人来来去去就得个她,他对这方便迟钝些也是难免,“在胸前裹几层布,包你看不到胸。”
子容哈,的一声笑,“这不是扯蛋吗,就算他是女的,拿布把胸裹了,我还能叫人家把衣裳剥了?好了,好了,睡吧,明天我去给你问去,只要他肯去衣坊,你尽管带去,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也不能拿刀逼人家,对不?
话说到这份上,雪晴也不能再闹,再闹就显得不讲理了,抬手抚着嘴打了个哈欠,“那你明天先问问再说吧。”
子容嗯,了一声将她抱紧些,在她脸上亲了亲,“睡吧,明天可别忘了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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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近几天贪睡,起身时子容早出了门,收拾妥当,陆太太已经坐在了院子里等着,见她出来,忙起了身,招呼着厨房给她端了早饭。
昨天夜里折腾了一阵,这早饭胃口反而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