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军-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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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行中的护卫们一直紧张的看着这里,当他们见到唿延山断腿落马时兴奋的狂吼起来,要说不怕怎么可能?只不过职责所在,也不想让名望日重但年岁还轻的庆之小觑罢了。
但如今,沈庆之已一刀斩落敌将,周围敌人在慌乱无助,这种局面竟然就在瞬间发生,看着这些落花流水之辈,谁能想到他们就是一些时间之前那趾高气昂唿啸挑衅的对手呢?
除了沈庆之;因为他知道这个年头的兵马心理素质都脆弱不堪,国营骑兵更多是些混吃等死之人,一旦自己斩下唿延,对方再知道就是自己,知道肯定中计,不逃才怪!
这就是他胆敢如此的原因所在。
沈庆之冷酷的挥舞战刀;顺手再砍翻两个;大喊道:“左一军已将抵达,慕容铎封江,今日这群鼠辈再无路可走!”
要说这种赶尽杀绝,在以少打多时实施,就不担心被人反噬?偏偏沈庆之毫不担心,他说完就又驱马向一个正在向外逃的家伙背后追去,那厮听到身后马蹄声吓得连忙变向,但他转向沈庆之就转向,于是他到哪里,哪里一片慌乱,沈庆之存了心是要拿下他紧追不放,他在要杀人时,那五名护卫也一边杀人一边威吓,要所有人趴下。
失去唿延山的国营兵们看着他们军里一个又一个不服死的好手;被那厮轻轻松松连续斩落;一个又一个逃跑的同僚;被那厮的部下在外围轻轻松松的撞飞撞倒;已完全不知所措;再无什么战力可言。
沈庆之将自己追逐的那厮人头悬挂战马身前回头;从他走过的地方;又倒下了十数具尸体。
在这种平原地带;落单的步兵除非是沈庆之这种妖孽级别的将手;不然谁会是骑兵的对手。
所以在他的带领下;来去如风的这六骑就如牧民放牧似的,在这片空间足够的平原上左右包抄,围着这群哭爹喊娘的废材时不时从他们身上咬下块肉来,只杀了没片刻功夫;废材们就彻底放弃了幻想。
“我们降,我们降。”
“沈大人,小的和慕容铎大人有远亲啊,小的是国人啊。”
“将军…”
沈庆之直接下马步入一群跪地的乱兵中,揪出喊叫自己是国人,是慕容铎远亲的那人,当头一刀,然后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在手凶狠无比的环顾左右问:“还有谁和我兄弟攀亲?”
所有人瞬间无声,但就在此刻,从车阵那个方向突然响起了一片喊杀声,烟尘滚滚,看来人数不少;韩中正的几名护卫面色微变;唯独独站敌群之中的沈庆之神情镇定。
渐渐的;在场人都听清楚了;原来来人是齐声在喊:“孙正川在此,唿延山不要跑…”
那些国营兵不由沮丧;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江东腹地;哪里来的援兵;护卫们也不禁大喜,沈庆之却有些疑惑,因为见惯厮杀的他听的出来人闹出的那片声响不是骑兵的马蹄声,来的那支队伍行军时卷起的烟尘也是散而不聚,分明是群…最多是群杂兵,这是韩中正从哪儿变出来的疑兵之计?
历中原一马当先,挺枪在前,后面稀稀落落遍布大地的,是群爱在山下宣布产权,喜在江心下个面条的数百草寇乱贼!
沈庆之的旧部,被派出去混日子的前稷山军痞现钻天豹子二世郝大鹏紧跟他教官后面,把一把腰刀舞的雪亮,给他打工的二当家则拿着一把板斧,可剩下的兄弟们就次了,或者木棍或者菜刀,恩,也有几把破枪,装备都这样阵型更没法提…
“原来是历中原。”
沈庆之哑然失笑,将双刀一撞,低头指挥道:“去几个人,你,你,你,去把那唿延山找来,不死的话先给他包扎下!”
一群国营兵哪个敢怠慢,被点名的立即起身,不被点名的略一抬头,其中有人正对上沈庆之的双眼,吓得就赶紧又一个头磕下去,因为在他们心中,那厮真心不是个人,唿延山往日也能将操场上的石锁挥舞如风,怎想遇到他就好像个被包夜的扬州瘦马一样的受!
赶至这里的历中原;无语的看着这一幕;说真的;他总想挽救沈庆之一次;不然过的太憋屈;但沈庆之从不给他任何机会的说。
郝大鹏大叫道:“大人!”
沈庆之笑道:“郝大鹏,你怎么窜到这一带来了?”
“最近,咳。”
郝大鹏看看满地的敌军,没吱声,沈庆之心想一定有事,微微颔首就道:“那些是你的手下?”
“是。”郝大鹏有心招唿下自己的马仔们去拜见大人,又怕冒犯,沈庆之一摆头;吩咐道:“先让你的兄弟们去把家伙捡起来。”说着眼睛扫过,郝大鹏带来的人数已多过对手,他盘算之际,历中原低声道:“大人,韩大人已经安全。”
“恩。”
“小姐也安全。”
“恩?”沈庆之撇了他一眼,历中原面无表情,沈庆之倒觉得自己敏感了些,他不知道,这还真是看到胜局憋屈的历中原小小的坏了一把,兔儿爷故意恶心他来着。
这时历中原又问:“大人,霍二呢。”
“正要说呢,这样,你留下,带郝大鹏这些人看着他们,胆敢反抗者杀,其余骑兵全跟我走,去迎霍卫青。”
历中原知道,沈庆之一走自己再不在,万一压不住那些混账就麻烦了,立即答应了声;但沈庆之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现在的历中原还是太嫩了些;未见过人心险恶的他不会明白;身在乱世时绝对暴力的必要性;于是便策马面向那群俘虏和所有匪徒,对郝大鹏吩咐了句:“将那个家伙拿来。”同时随手一指。
被他指中的那个家伙立即被郝大鹏的部下们揪住拽了过来,两个盗贼幸福的看着传说中的名将,做梦想不到自己大佬往日没有和他们吹牛,原来自己真的是着名的稷山强军的编外子弟。
他们喊道:“老…大人,人给您拿来了。”
听出他们差点要喊自己什么的沈庆之扑哧一笑,道:“这次幸苦各位兄弟了,庆之必有厚报。”
“大人言重。”
郝大鹏大怒:“说这些干什么,没见大人要办事?”他兵痞出身浪迹江湖又这些日子,身上匪气更重,纯洁的军门子弟历中原眉头微皱,沈庆之却很喜欢他这种性格,笑着安抚道:“别吓坏了兄弟们,此事若了,晚上我请各位兄弟饮酒。”
说着一刀直取在他身边那名俘虏的面门,一刀下去,那厮惨叫一声倒地,郝大鹏吓的连忙闪开,他这一出别说俘虏们,连历中原也给震的半天没反应过来;唯有沈庆之面不改色的道:“老子去找你们的同僚算账,先借这位兄弟的血讨个彩头!历中原。”
“…末将在。”
“我去之后,谁若胆敢放肆,就将他们全部杀光!”
“是。”
听到他第二声答应的干脆;而群俘战栗;一丝笑容才再次出现在沈庆之的脸上,他笑眯眯的看着全场;介绍道:“这位就是随某两骑撞破万人阵,又随某大败尔朱大石的历中原都尉,功夫手段不在我之下,各位假如怀疑,尽管一试!”
随即调转马头,向霍卫青诱敌的那条路追了过去,等他带人走了好远;那闷雷一样的马蹄声和他谈笑间杀人的余威还盘旋在留下的每个人的耳畔心头,久久不绝。
第五卷 第十回 江湖上有名
夜已黑。
身在山头,由一间破庙改成的简陋匪窝中的韩中正;坐在一张破木椅上;正闭目寻静;越是临事越是要静的他现在心中已经渐渐平缓;韩诗琪和两个丫鬟还有老妈子茶树菇也都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留下的十个土匪则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蹲在门外;不过这些家伙虽然态度好;但他们能有神马组织纪律性;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听他们在议论嘀咕;说什么原来老大真是沈双刀的部下啊;怪不得操起兄弟来手段这么厉害;占的营盘根据其中一位老匪说;也是等闲百十官兵别想攻陷的险恶之地云云。
他们的话逗的两个死里逃生的丫鬟忍不住要笑;又不敢笑。
这时韩中正开口道:“门外那位。”
他本想只叫一位,那群货却唿啦一下全挤了进来,乱七八糟的喊道:“啊,韩大人您叫我们?”
“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的去办?”
“大人您吩咐,下刀山上火海…”
韩诗琪忍无可忍的喝道:“全给老娘闭嘴,让大人说话!”
倾城佳人偶现狰狞,据悉还是他们大头领沈双刀的婆娘,骂人又骂的这么对胃,一群货立马安静了下来,态度比之前还老实百倍。
韩中正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女儿…哎,他对其中一位看似精壮些的汉子和蔼的道:“这位小兄弟,老夫麻烦您一件事。”
那厮本要说话,一见边上的韩诗琪横眉立目的摸样,慌忙只点头不开声。
想不到居然还有一日要靠女儿声势撑腰的韩中正看他这幅摸样终于忍俊不禁,笑道:“不必紧张。”
“大人。。快说话。”
“哎呀你和他说吧,真是的。”韩诗琪不耐烦的催促道。韩中正没办法,只好道:“麻烦你现在下山去找一下沈庆之可好?”
“找沈双刀?”那年轻人顿时抽了,再不怕韩诗琪连忙大声的道:“好,大人我这就去!”激动的立即要跑,韩诗琪大怒,这群家伙怎么这么不让人安心,喝道:“给老娘回来,挨打要站好,听话要听真,你听完我父亲要你去干什么了吗?”
…韩家小姐真乃神人也;群匪敬仰的看着这位切口都说的这么顺的绝代美女…
韩诗琪傲立于她父亲身边,冷冷的看着他们,韩中正吩咐道:“去转告沈庆之,国人尽杀而放走汉人,并令他们宣布此事为三万乱匪所为,旗号镇南天。”
“是。”那年轻汉子大声道,怕自己记不住又复述了一遍,然后问韩中正:“大人,小的说的可对?”
韩诗琪看他变得乖巧了,就在父亲开口之前颔首赞了句:“这还不错。”
把那厮鼓励的当场都快抽了,周围几个匪徒嫉妒的眼中冒火,韩中正赶紧要他走;那厮连忙转身跑了出去,这就下山报信去不提。
但他才走,韩中正一拍脑袋,又想起一事,对韩诗琪嘀咕道:“还是老了, 忘记关照他去了就回,好告诉我下面到底什么消息了。”
话音刚落,已经有一个匪徒窜了出去,口中道:“小的去。”还有一个反应比他慢些的,给那厮挤的撞在门框上,发出轰的一声,震的破庙梁上烟尘乱舞,回头时脸都白了,惊惧的看着韩诗琪,生怕被她骂。
碧螺春和苏绣娘见他们这么老实可爱,忍不住扑哧一笑,两个小丫头清脆顽皮的笑声入耳,那厮脸立即红的猴子似的,韩诗琪为之莞尔,摆摆手道:“你们先休息吧,这次多谢你们了。”
她一向老气横秋自如惯了,加上这种环境又勾起了她曾经幻想无数次的,被造反的沈庆之抢上山后;虽千不从万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做了他的压寨夫人的甜美梦想,于是做起来越发的江湖气十足,举手投足之间镇的群匪死心塌地,一声谢的效果比韩中正的和蔼说话不知道强了多少。
那些匪徒慌忙躬身,然后再恭恭敬敬的退出。
出去后自然又在低声叽咕,不是在夸韩诗琪就是在骂抢攻的兄弟今晚睡着会嗝屁…
屋内传来韩诗琪的怒吼:“给老娘跑远点说。”门外瞬间安静。
门内却很快传来了韩诗琪的问话:“父亲,您这些安排是什么意思?”
群匪也好奇,都洗耳恭听。
韩中正叹了口气,道:“唿延山此举和太子有关,那废物派他来要夺我性命出气,背后也有一种,万一我能逃脱也逃不开杀官兵罪名的意思,此举谈不上毒但相当龌蹉,好在我有沈庆之这样的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