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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烙下恶魔的印记(子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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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液、有着我的印记,所以永远也别想摆脱我。”薄略的唇吐出最后一句话后,便吻得更深了,不但吻热了相思林间的氛围,也吻烈了对彼此的渴望。

    探索的时间到来,他不会在乎时间或地点。

    不过,倒是有人忘了方才说过的话,很快地化身为一头母猪。

 第九章

    他毫无顾忌的在林荫间与她缠绵了几回,在她浑身虚软的求饶下,他才鸣金收兵。

    当她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与他一同回到主屋,就见到阿权急匆匆的跑出来,而他身后跟着朱玉婵。

    朱咏真作梦也想不到,居然会在炎门里见到她,感到惊愕。

    而朱玉婵同样震惊,她发出高分贝尖叫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目光落在她和长孙炎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朱玉嫱畸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像疯了一样的街上前,用力推开两人,然后对着朱咏真又抓又掴耳光。

    阿权惊愕,上前抓人。

    长孙炎也在同一时间扶住了被推倒的朱咏真,但她还是因为反应不及,遭朱玉婵狠掴了一巴掌,颊靥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看着她脸上被掴的指痕,长孙炎的眼里进射出骇人的寒气,恨不得将朱玉婵的手整只给剁下。

    “谁准你到我的炎门来撒野!”他这一吼,让朱玉婵瑟缩了下。

    “炎,你怎能这样对我?我们就快订婚了,你可千万别被她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呀!”

    “订婚?”朱咏真瞬间忘了被掴的疼痛,大脑嗡嗡作响。

    他要订婚?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朱咏真的脑子无法思考,她的双瞳与他一向锐利得发亮的眸子交会,等着他的答案。

    “对,炎已经要跟我订婚了,你还不知羞耻的缠过来!就怪我太大意,第一次在炎黄里见到你,就该要小心你,你果然是居心叵测。”

    虽然被阿权给架住,但朱玉婵仍凶巴巴,似恨不得跳上前来,狠狠咬下朱咏真一块肉来。

    “你……真的有婚约?”顾不得脸上的肿痛,朱咏真质问长孙炎。

    如果是,他把她当什么了?

    几分钟前的缠绵,和之前两人一次次紧密的结合,又算什么?

    更可笑的,他还将是她的妹婿!

    “阿权,把人给带下去!”长孙炎低声命令。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两人可以冷静的详谈。

    这几日,他也思考过订婚的问题。

    他和朱玉婵的婚约,本来就是可有可无,但由于某种利益,对于婚姻一向抱着不在乎态度的他,才会一口答应。

    然而现在……他想起贝威廉之前问他的,当他发觉心里烙满了一个女人的影子,他还能若无其事的去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吗?

    这……恐怕是不行的!

    “是!”阿权应了声,紧张的想将朱玉婵给架走。

    “我不走、我不走!你不要架着我!炎、炎,你怎能这样对我?我喜欢你呀,我是真的爱你的!我跟那个女人不一样,你不能被这个狐狸精给骗了,她不是真心的,她不会真心爱你的!”朱玉婵不死心的大喊。

    “阿权!”长孙炎气极了,俊颜上难得浮现怒容。

    “你闭嘴,不想要命了吗?”见门主发怒,阿权吓得皮皮挫,赶紧捣住朱玉婵的嘴巴。

    谁知,她泼辣得很,张大嘴咬住阿权的手,阿权痛得松手。

    她的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炎,你别被她给骗了,她是为了报复我呀!不,她是为了要报复我妈,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姊姊。她一直很恨我和我妈抢定了爸爸,所以现在她才要从我的身旁抢走你!她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来报复我和我妈,你不要成为她报仇的工具!”

    顾不得手上的伤,阿权再度上前,这次直接由后颈一掌将人给劈晕,扛了出去。

    终于,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她说的是真的吗?”他眼角微微抽动了下,朱玉婵的话虽动摇不了他,但他得求证。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容不得别人欺骗,更别说是蓄意玩弄。

    “我……”当然不是了!

    呃,仅有不到二分之一是真的,因为朱玉嫱绘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但,他凭什么先发难?是他有错在先,明明即将与朱玉婵订婚,却又来招惹她!

    “咏真,你怎么在这里?你妈呢?为什么我到医院去找不到她?还有,医院的人告诉我,你帮她找到了新的医生?你到底把她转到哪去了?该不会以后连一面都不想让我见她吧?”

    一个突然加入的声音,间接印证了朱玉婵的话。

    他是朱邦雄,朱玉婵的父亲。

    原来,朱玉婵不是独自一个人到炎门来,陪同她来的,还有她的父亲。

    而朱邦雄熟稔的口吻,似乎已说明了一切。

    一抹阴郁沁入了长孙炎锐利的眸光,他紧绷着脸,一声招呼也没打,气愤地抓起朱咏真的手,大步地拖往屋内。

    “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将她带回卧房后,长孙炎直接将她给摔上床。

    她接近他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的策画吗?从咖啡馆的门口开始,到办公室里的顶撞,全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进一步达到动摇他订婚的决定,让他承认心中仅有她一个女人,然后她扬眉吐气,再去向同父异母的妹妹大肆炫耀一番?

    什么叫做未审先判?不就是目前的情况!

    朱咏真由床上爬起,看着衬衫下沁出的血珠,染红了纯白衣料,气愤地喊:“你疯了吗?我的伤口又流血了!”

    他近乎粗暴的扯起她,“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吗?”

    她身体里流着他的血、烙着属于他的印记,她应该属于他,一辈子都属于他……然而现在看来,这却是多么可笑的事!

    他一向自豪的理智都到哪去了?竟让情感凌驾于一切,让她悄悄进驻心扉,却丝毫没发现任何不对劲!

    “疼、好疼!”朱咏真痛得挣扎了起来,“你想杀了我,是不是?”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真的会想。”他收回了手,改掐住她细瓷般的颈子。

    感觉胸腔内的空气变少,朱咏真咳了起来,“放、放、放开我,你这根本是未审先判,至少该给我解释的机会吧?”

    他明明可以轻易掐断她的脖子,然而他却使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就下不了手!

    “解释?有必要吗?让你有机会再骗我?”急怒攻心,长孙炎从没像此刻一样的失控过。

    一低头,他劲狠地吻住她,粗暴地咬痛了她的嘴唇,仿佛亟欲将所有火气全都宣泄在她的檀口间。

    “我没骗你!我跟她们才不一样,我不是攀藤生物,不需要依附着男人过活,就算要报复,我也不需要利用你,我……”朱咏真断断续续的说。

    阻止不了他在她身上的肆虐,她仅能抡起粉拳,不痛不痒的槌着他的背。

    而当他用急躁到近乎强暴的方式撕裂她身上的衣物,悍然地进入她时,她再也忍不驻地尖喊出声:“长孙炎,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

    有一?那的怔然,他整个人停了下来,定在她的身上。

    他看见了她肩窝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被他蹂躏的唇显得红肿,泪光婆娑的眼里有……恨!

    这个念头才闪过,长孙炎浑身窜过一记寒颤,下一秒,他由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即使她耍弄他,他还是不希望她恨他!

    “你先躺一下,我去拿药来帮你处理伤口。”长孙炎伸出一手欲抚触她的脸,却被她一手拍掉。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没必要对我温柔!”忍着伤口的疼,她毅然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看着自己落了空的手,长孙炎静了几秒,然后他听到了她似喃喃自语的呜咽--

    “我才不屑用这种方法报复,若要报复,我不会选更直接一点的方法吗?干嘛用自己来当饵,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才不是她们,笨得要死,只会死缠着男人不放。抢到了人又怎样?她们还不是一辈子良心不安。要不然,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会歇斯底里到这种状况。”

    看着她因为抽泣而抖动的肩膀,长孙炎胸口溢满了心疼。

    深深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他转身走出房间。

    没多久,他走了回来,手上多出了一个小药箱。

    “我帮你上药。”他在床沿坐下,朝她伸来一手,欲查看她肩窝的伤口。

    朱咏真不依他,一个劲的闪避,“你不是说不会在乎吗?那还看什么?反正又死不了!”

    她在赌气,他知道。“是死不了,但能让你再疼上好一阵子。”

    她转过脸来瞪着他,“这不刚好称了你的意?”

    迎着她瞪人的眼,长孙炎不闪不避,拉起她的手,拆掉绷带,审视肩窝,“如果你想要我开口向你道歉,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你本来就该道歉!”朱咏真气得想抽回手,但长孙炎铁钳般的手却紧紧握着她,执意审视她的伤口。

    半晌,他拿起药箱里的药粉来撒上,替她止血。

    “你以为不说话、不回答,就可以掩盖你的过错吗?”既然有了婚约,为什么还来欺骗她?

    长孙炎不理会她,继续手上的动作,为她缠上绷带,固定好伤口。

    然后,他起身,就欲往外走。

    “长孙炎!”看着他的身影,朱咏真大喊出声,又是连姓带名的。

    他略顿住脚步。“你好好休息吧!”

    仅有这样一句,他随即又朝外走。

    瞧他的态度,朱咏真气得捞起身旁的枕头,用力的丢向他。

    “我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凭什么一脚跨两船?你才是该道歉的人!你明明要跟我妹妹订婚了,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他的脚步一顿,随即沉沉吁出一口气,朝外走。

    朱邦雄被请到了长孙炎的书房。

    “订婚的事照旧,但我想娶的是咏真,而不是朱玉婵。”在心底盘算了几回,长孙炎开门见山的说。

    “这……”朱邦雄吓了一跳,但在这世界上,有谁敢否决眼前男人的决定呢?恐怕没有几人。“我、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也许对咏真来说,他不是个尽责的父亲,但心意绝不比一般父亲少。

    长孙炎放下一双交叠的腿,从单人沙发上站起,睨了他一眼,转身走到窗边,往无际的天空望了眼,收回视线后,转身,他又走了回来。

    他的沉默,够教人害怕了。是笨蛋,或是不怕死的勇士,才敢再问一次。

    “我、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一个父亲,在女儿三岁之后就没尽过父责的人,心中的愧疚,绝对可以让他冒着危险,尝试着去当个笨蛋。

    长孙炎在他身旁停下,一眼就看透了他心中的惧怕。由眼前这张脸,他联想到心底深处那个烙得很深、很清晰的脸孔。

    “你女儿的胆子比你大。”他看似前后不搭的说。

    “啊?”女儿,他可是有两个。

    小的娇蛮任性,成天黏着他,而大的,则是对他爱理不理,怨恨他在她三岁时喜新厌旧,跟她的母亲离异。

    “我说的是咏真。”提到她,长孙炎的眼里闪现了难得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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