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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湖边有棵许愿树-第12章

小说: 湖边有棵许愿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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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答应你!”






 
 

那束送不出去的玫瑰花
作者:黄金秋

  那束送不出去的玫瑰花,永远溢香在我的生命里程,成为一个美丽的错误金丽来信说将于腊月底的某一天乘列车到达,我欣喜若狂。
  金丽是我神交了8年之久的笔友。我们起先是因为通信而产生友谊,后来是因为友谊而不断通信,两颗心贴得越来越近。
  金丽随信寄来了一张彩照:照片上的她恬静而安详,虽然她的脸由于距离稍远而看不真切,但这模糊的效果反倒给了我如坠梦幻的感觉。
  我放下所有的事,赶到商厦,精心挑选了几件礼物,又给自己“修理”了一下“门面”,并破天荒地打上了领带,还特地买来了一束黄玫瑰,雇了一辆轿车,约了几个“狐朋狗友”,整队出发。
  发往这个城市的列车只有下午的一班。那个下午,天空渐渐地阴暗起来,下起了雨。腊月的风砭人肌骨,朋友们一个个躲进车里并不时敲敲玻璃让我进去。我的身子冷得打颤,捧着那束黄玫瑰心里却激动得发热。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那恼人的火车终于喘着粗气扭进了站。我的精神陡然振作起来,只见决堤般的人群从出口处蜂拥而出。我高高举起那束黄玫瑰,一次次向出口处靠拢,又一次次被冲开……我睁大眼睛,紧盯着身边一张张面孔,试图找出她的影子。
  火车开走了,广场上只剩下空落落的几个人,我索性冲进了月台,仍然找不到她的影子。
  我没有灰心,也许是金丽误了那天的列车吧?
  第二天下午,我约了一个朋友骑了摩托车再次等丽。天空不仅下起了大雨,而且夹杂了雪花,我们望眼欲穿,那列火车仍然晚点了一个多小时,但金丽仍不见踪影。
  第三天下午,雪花完全肆虐起来,风扬着雪花很快把广场变成了一块大雪毯。我怕朋友们取笑,一个人踩了单车来到车站。当人群走光时,我仍然只找到了自己。
  连续三天的酷寒加上沉重的打击,我发起了高烧。一个朋友来看我,我翻身下床,拽着他的手就上了长途汽车。
  一路颠簸,我们终于找到了她家的位置。我小心翼翼地把玫瑰花藏在了包里,又在商店买了些烟酒礼品准备送给她的父母。一切妥当,我们硬着头皮敲响了那扇门。
  她的父母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然后说丽是坐了汽车回来的,刚刚出去。我们正喝着茶,忽听门环一响:金丽回来了!
  我紧张地站了起来,走进来的是一个胖墩墩、戴眼镜的女孩子!
  我有点伤心地看着她。只觉得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也太大了!我以得体的言行、持久的微笑结束了这次访问。
  但那天直到我同我的朋友返回家里,我才想起了那束萎缩在包里的玫瑰花。正好我的侄儿林林跑过来,我对他说:“拿瓶子装点清水,把这束花插上。”
  杨淼是我上中学时唯一喜爱的女孩儿,以至很多年后我也对她念念不忘。
  那时我是一个内向而孤独无助的孩子,比淼高一届,因此我同她那时没有任何故事发生。杨淼肤色很白,发育得很美,她总像一只骄傲的天鹅昂首挺胸地走在上学下学的路上,引来一束束爱慕的目光。
  我那时总是心事重重地溜在她身后,一边踢着石子一边小声哼着徐小凤的歌:“我想偷偷望呀望一眼她,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虽然也想和她说一句话,怎奈我的心里太害怕!”
  其实她那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毕业前我去相馆取照片,杨淼和几个女生在馆前聊天,正在兴高采烈时,远近闻名的一个街痞走过来,对着淼说着下流的话,还阴阳怪气地做着鬼脸,我正在担心,只见淼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啪”地扬起手来,结结实实地给那街痞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并怒斥那瘪三:“滚!”结果那个瘪三捂着红肿的脸灰溜溜地跑了!
  七八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再见过她,她似乎像一颗流星在我的回忆片断里留下了一点亮色就迷失了!
  谁知不久前我竟在故乡的某级小报上看到了她的名字——杨淼在那个“迎国庆”演讲比赛中荣获了一等奖。
  我如获至宝,很快通过报社的朋友侦知了她的地址,随即以同学的名义去信一封,并赠送了自己刚出版的一本散文集。杨淼当天收到就写了回信,但可笑的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我是谁?而且在信中她这样写道:“也许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我们确实见过面;也许在今后的某一天我们会再见……”我忍住笑,回信指出:“同走一条路,每日五六次,见面岂止千百次有余?不过,因自己是丑小鸭,不入芳目罢了!”另外,我寄去两张生活照复印件,告诉她不久将南下深圳,行前可能会造访,请她“按图索人”。
  那天一大早,我携了两枝红玫瑰,赶到了她所在的学校,考虑到学校人多,我把玫瑰花放在了三轮车上,进校寻找杨淼。
  一个老教师问我找谁,我说找杨淼。老教师扬手一指:“那不是?”就见少妇打扮的杨淼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姿态优雅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她看见我略为一怔,随即热情地说:“您是黄某某同学吧?您的回信我收到了!”
  噢,我的天哪!我顾不上他们的惊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门口,掏出车钱,对三轮车夫说:“快走!你走吧!”三轮车夫不识时务地问:“你的花?”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三轮车夫迅即掉头驶去……望着远去的车尘,我想:我那可怜的玫瑰花啊!
  转回身去,我以无比灿烂的笑容逗着孩子:“这孩子真乖……”
  最后,这张我出发前拍摄的照片真的成了珍贵的永恒,它纪念着我那美丽无比的错误!






 
 

擦身而过的爱人
作者:蓝颜知已

  夜晚十点的时候我照例在电话里跟男朋友情意绵绵发嗲耍赖,两人朗情妾意勾勾搭搭把肉麻当有趣,说一些写出来肯定会吐但说出来便叫甜言蜜语的话,正是全世界都不想搭理的时候,手机突然发疯般的响起来,一遍一遍的催命一般。男友在电话那头火大的叫道,把它给关了,谁这么不识趣呢。
  我看看来电显示,接通便没好气的骂:“猪头你干嘛呢,半夜三更的打来不知道现在是热线电话时间吗?自己体积大就闪一边去,不要妨碍地球转。”
  “兄弟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在医院打吊瓶呢,没吃晚饭,送点夜宵过来吧,顺便陪我聊聊天。哎,对了,我还要一瓶红牛。”电话那头的人没把我的火气当回事,厚颜无耻的提出要求。
  “打吊瓶而已,又不是马上要死了,自己呆着吧。”我恶狠狠的放下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男友说“我有事要出去,今晚就不聊了。”
  有一分钟的平静,然后男友淡淡的问:“是阿丹吧,这么晚叫你出去,不觉得应该注意点分寸吗?”
  我立马恼了:“什么分寸不分寸的,这是我哥们,我跟他认识的时候还没你呢!吃什么飞醋!”
  那边也火了,凶巴巴的吼过来:“周妖瞳你叫唤什么,他没太太照顾吗,非要叫你过去?两人平时行为亲密的我就不说了,说了当我小心眼,现在算什么?半夜三更出去陪他聊天,为了他跟我吵?你要他就跟了他去!告诉你,你今天要是去了,咱们就立马白白”
  “很好。”我对着电话无限温柔的说:“你现在可以去撞墙了,88。”啪的一声大力砸上话筒。
  时速80公里飚车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一个家伙正扶着药水瓶眉开眼笑的跟急诊部的小姐要电话号码,顿时恶从胆边生,一瓶饮料砸将过去,怒吼一声,你丫的怎么还没死啊!病成这样你老婆怎么不来陪你!休了她得了!
  阿丹接住红牛,嘻皮笑脸的道:“我怕我死了没有人像我这么爱你啊。你要嫁我,便休了她。”我朝他便呸了一声。
  老人说世间的东西一物降一物,这话我信。我就是拿这家伙没辙。老人说缘分的东西不能强求,这话我也信,阿丹不管是从认识的时间还是交情来说,都可以算是我的青梅竹马蓝颜知已,在中专学校一块儿上学的时候,还狠狠的暗恋了他一把,只是这家伙天生迟钝又或是会装傻,明示暗示都没反应,体贴入微只当是兄弟间理所当然的照顾,毕业聚会那天,班上不少互相之间仰慕的同学都趁着酒意对心上人说出爱意,我当时喝得烂醉,是他送我回来的,有同学便打趣到“又成了一对。”被他严正喝斥:“这是兄弟般的阶级友谊!不得胡说!”我一向是喝醉了之后,第二天起来脑子就跟清洗过一样,什么都记不得的。只是事后听说了此事,便也渐渐淡了这份心思,退而求其次好好经营彼此之间友谊,也算是不枉相知一场。
  再后来他娶了太太,而我也换了N个男友,跟现任男友基也基本上定了下来。
  缘分,嘿嘿,我有点失神的笑骂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突的想起这些破往事来了。
  三瓶药水打完的时候,已经是近一点多了,我们呼了也是死党的阿猫来,到一家开在18层楼顶上的酒吧宵夜。
  喝到有七分酒意,大家说话便放肆起来,阿猫大着舌头摸着胖乎乎的肚子无限感慨的说,当初大家都以为你们两人会成为一对,在学校的时候便形影不离这么要好的,真是奇怪,奇怪之极,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爱呢?我跟阿丹同时默契的回他一句:“我们是兄弟!”相视而笑。
  男友的电话打来了,大概也是喝高了,语无伦次的在电话那头道歉检讨,又说些让人脸红的酒话,拿着电话我知道看着旁边坐着两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笑得暖味之极。
  “看来这辈子就是他了罢,这么纵容体贴的人,宁愿错杀不要放过啊。”阿猫在旁边挤眉弄眼偷偷说道,然后状似痛苦哀嚎一声冲到卫生间里。阿丹静静坐着,看着我微笑,眼里有一些情绪是祝福吧?
  我得意的飞个眼给他,拿着电话哄那头醉酒撒娇的男人:“乖,我不生气,真的,嗯嗯,我也想你,真的真的……”
  “去死吧!”我甜蜜至极的对着电话笑骂,然后挂上电话。一抬眼发现阿丹在看着我,有点呆滞的样子。
  “嗯?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没什么。”他回过神来,表情古怪的问:“他说了什么话你叫他去死?”
  “他说爱我。”
  “人家说爱你你还要他去死?”
  “嘿嘿,”我象只偷吃了油的小耗子一样得意的笑,“我一紧张就下意识的冒出这句口头禅,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也爱他。”我嘻皮笑脸的喝一大口啤酒,跟从卫生间出来的阿猫与他宣布:“我跟他准备结婚了。”
  当天晚上阿丹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我归结于为我感到高兴的原因,这样的兄弟,真真难得,我差点没抱着他痛哭流涕,最后是阿猫送他回去的,因为我亲爱的标准老公来接我去海边,说要在初升的太阳前正式向我求婚。
  第二天,我在跟准老公选结婚用品的时候遇上阿猫,他趁我男友去付钱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贴近我做长舌妇状:“你知道昨天晚上我送阿丹回家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总不可能说喜欢你吧?难免你们是玻璃?”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笑咪咪的回答,破天荒没有给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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