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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墙红杏当自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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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月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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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红杏当自强

第一章 穿到胡家当媳妇

亭子里坐着一个粉色俏丽的身影,仰望苍天,黑亮的眸子里带着些许幽怨,“唉!”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耷下脑袋,右手拿着一条手绢,一来一去地晃着。

她只不过是和死党放纵,喝了一晚上的酒而已,为什么老天就要捉弄她,让她穿到这里?穿就穿吧,偏偏是个有夫之妇,更可恨的是,她不知道本尊做了什么事,让胡家的人个个视她如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唉!夏允儿又叹了一口气,手托腮,看着遥远的天际,刚来的几天,每日都满怀希望的睁开眼睛,希望能看到家里熟悉的天花板,可是每次都看到古色古香的床幔,于是她认命了,知道回不去了。

亭子外面,一个黄色身影急匆匆地走来,还未到亭子,就大声唤道:“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让奴婢好找,快些去大门口送送姑爷!”香兰边说边拉起夏允儿。

香兰是本尊的陪嫁丫鬟,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有关本尊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夏允儿佯装失忆,从香兰处得知了一些有关本尊的事,当知道本尊与她同名同姓时,惊得合不上嘴,但当看到镜中人与她前世的容貌一模一样时,差点嘎一声抽过去。

本尊出身商贾之家,虽是庶出,却是受尽宠爱。嫁给胡家的二公子,胡晏棠为妻。本是很好的日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本尊居然上吊自杀了,让她这后来的夏允儿占了身子,每次问及其中的原因,香兰都吞吞吐吐,说是胡晏棠下了令,谁都不准提。

夏允儿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很不情愿地跟着香兰走,“香兰啊,他是去杭州么?要多久回来?”

“听说最少一年,小姐,今天你要好好表现,别再惹姑爷生气了。”

夏允儿挥挥手,“安啦。”

胡家在徽州也算是个中上人家,有两子一女,大儿子胡宴熙继承了家里的当铺,娶了同是开当铺的梁沂南的女儿梁小佩为妻,二儿子也就夏允儿的丈夫胡晏棠是徽州最大的商号海义坊的二掌柜,这次就是要去杭州开拓丝绸市场。三女儿叫胡洁芸,年方十六,还未出阁。

胡家的庭院里是曲曲折折的小路,夏允儿在前世是路痴,从未分清过东南西北,若不是有香兰带路,早不知道迷路多少回了。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无力的揉揉太阳穴,长叹一声。

眼看着就要到门口,夏允儿的心里直打鼓,又要看到那张发怒的脸了。

记得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一双星目愣是瞪得似铜铃一般,冒着熊熊火焰,像要将她烧为灰烬。钳子似的手紧紧箍着她的手臂,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那人却是冷笑一声,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夏允儿,你就算死了也是我胡晏棠的鬼。”说完砰一声将她扔在床上。

她闷哼一声,头疼得似要裂开,喉咙像是着了火,火辣辣地生疼。

夏允儿摇摇头,将回忆甩开。

大门口,一群人围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挺拔的身躯,性感的薄唇,一双锐利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朝大门里张望,似在寻找什么人,当看到那抹粉色时,眼睛一眯,怒气瞬间爆满全身。

夏允儿觉得一道光似利剑一样朝她射来,本能地站住,抬起眼皮,两道光在空中相撞,迸撞出火花。夏允儿扬起嘴角,黑亮的眸子无畏地迎上星目,朝大门口一步一步地走去。在前世她是出了名的胆大,而且视男人为无物,难道她还怕了这胡晏棠不成?

胡晏棠的眉头轻皱,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听说她失忆了,难道连性情也变了?记得那天他回来,她见他时像一只受惊的小兔,低着头不敢看他。成亲那日,掀开盖头,看到一双黑亮的眸子,将他的魂魄摄住,可是他居然该死的与朋友打赌,说在新婚之夜不会碰新娘子,结果辛辛苦苦地捱了一夜,第二天又去海义坊当学徒,想不到这一去就是五年。这五年里他的眼前无时无刻不在闪现着那双眸子,可是当他回来,她竟然,竟然……她对得起他么?

胡晏棠的怒气暴涨,盯着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人儿——身体挺得笔直,没有一丝惧色。若不是一样的容貌,他还真以为换了一个人。

“哼,我还以为二嫂不来了呢?”一句不冷不热的话飘了过来。胡洁芸玩着耳边垂下的发丝,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允儿。

夏允儿呵呵笑起来,“三妹说哪里话,夫君要出门,我这做妻子的,哪有不来送的道理。”自她醒来,这本尊的小姑子就有事没事的刺她几句,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她了?

胡洁芸嘴角的嘲讽显露无疑,“我以为二嫂不知道是我二哥的妻子呢?”

“芸儿!”胡晏棠轻斥,凌厉的星目扫过胡洁芸。胡洁芸吐吐舌头,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夏允儿皱起眉毛,寻思着胡洁芸的话。眼的余光,扫到梁氏幸灾乐祸的脸。

胡晏棠走近她,捏起她小巧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你最好老实地给我在家里呆着。”

夏允儿推掉他的手,嘴边露出两个梨涡,“夫君放心。”

胡晏棠皱起浓密的剑眉,冷哼一声。

“晏棠,时间不早了,上马吧。”王氏扫了他们一眼,语气生硬。

胡晏棠说了一声“是”,给一个青色身影施了一礼,“大哥,以后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胡宴熙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多保重。”

胡晏棠最后看了一眼夏允儿,骑上马走了。

胡宴熙朝王氏拱了拱手,“母亲,我也要去当铺了。”

王氏大约四十多岁,保养的极好,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只眼角处有些许鱼尾纹。她长着一双凤目,薄唇紧紧的抿着。胡宴熙同胡洁芸长得像她,都是凤目,胡晏棠像他父亲,一双星目很是耀眼。

王氏点点头,脸上带了一层笑意,“去吧。”

梁氏搀着王氏,谄媚地说:“娘,儿媳做好了鱼汤,一会儿端给您吃。”

王氏满意地拍拍她的手,“好好。”

夏允儿撇了撇嘴,当真会拍马屁。

胡洁芸瞪了夏允儿一眼,“还不回去,杵在这儿做什么?还想勾搭人么?”

夏允儿一愣,勾搭人?香兰一把拽过夏允儿,“小姐,走吧。”

“还是你这丫头知礼啊。”

夏允儿甩开香兰,“我自己走。”

香兰从未见过夏允儿发脾气,见她冷着脸,也不敢说话灰溜溜地跟在她后面。

夏允儿只顾着低头走路,待抬起头来,发现不是回去的那条,“这是哪里?”

香兰无奈地摇摇头,“小姐,你都快走到大少奶奶的地方了。”

“啊?快些领我回去。”

“干嘛这么快走啊?”梁氏从远处娇笑着走了过来。

夏允儿干笑两声,“大嫂,真是打扰了,我只顾低着头,忘记看路了,这丫头也不说提醒我。”说着瞪了香兰一眼,香兰委屈地嘟起嘴,暗道我已提醒你很多次了,是你自己没有听到。

梁氏亲切拉起夏允儿的手,“允儿说哪里话,我高兴还不来不及呢,你很久没来我这里了。来,进去坐会。”,

“啊?那个,今天就不了,改天我再来。”夏允儿不着痕迹地抽出手。

梁氏轻笑,上下打量起她,语气酸溜溜的,“允儿啊,你越来越漂亮了,怪不得晏棠舍不得。”

“大嫂见笑了,大哥不是对那你也是百般疼爱么?”

“不一样啊,若是我做了那样的事,你大哥肯定不会容我的。”

“什么事?”夏允儿本能的问道,大家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只有自己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妙。

梁氏试探地问:“你真的不知道?”

“我都忘了,还望大嫂告诉我。”夏允儿紧张地攥紧衣角,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暗道:快点说啊。

梁氏呵呵一笑,“既然忘了就算了。”说着绕过她,“我得去给娘送鱼汤。”

“大嫂真是孝顺。”

“是啊,总比某些人差点气死娘好啊。”

夏允儿知是在说她的本尊,尴尬的笑了笑。

香兰朝梁氏的背影啐了一口,“马屁精。”

夏允儿无力地垂下肩膀,“我们走吧。”暗忖香兰一定不会告诉她的,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得在梁氏和胡洁芸的身上下功夫。

午后,夏允儿躺在贵妃榻上小憩,一只白色的鸽子扑棱棱地落在窗上。香兰抓住鸽子,从腿上拿下一张小纸条,然后把鸽子放了。

夏允儿并未睁开眼睛,说道:“香兰是什么?”

香兰有丝迟疑,呐呐地不出声。

夏允儿半倚着身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香兰长叹一声,将纸递给夏允儿。

展开,看到一行漂亮的小楷,“明日巳时务来相见。”

手指轻叩,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香兰,“这是谁的?”

香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小姐,你千万别去啊。”

夏允儿扶起她,“这上面没写见面地址,想去也去不成啊。”这是心里话,她想若是去了就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她不是本尊,这样没头没尾的话,根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一个隐隐的念头浮上来,该不会是背着胡晏棠和什么人约会吧?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这样的事尚且不被人容,更何况是在古代?她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让这本尊舍弃胡晏棠。据她观察,胡晏棠也算是帅锅一枚。

香兰偷着瞄了一眼夏允儿,“小姐,你既然已经忘了以前的事,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不要再追究了,这次姑爷又没有追究,可不能担保下一次啊。奴婢知道,姑爷的心还是在你身上的。小姐,你就忘了那人吧”

“是什么人?”夏允儿攥紧手中的纸条,一瞬不瞬地盯着香兰。

香兰拼命摇头,“小姐,奴婢不知道。”

夏允儿冷哼一声,背着双手,看着院中叽叽喳喳的小鸟,黑亮的眸子里滑过一道光,她就不信查不出来。

        第二章 出门约会遇小姑

到了辰时,夏允儿在房间里不断踱步,脑海里浮现一张模糊的脸,那应该是本尊残留在她脑海中的记忆。

可是见面地点在哪里?手托下巴,沉思片刻,看到静静坐在一边绣花的香兰,嘴角勾了勾,“香兰啊,你真不知道见面地点么?”

香兰苦着一张脸,哀怨地看着她,“小姐,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

夏允儿长叹一声,“罢了。”找了一本野史慢慢读起来。

过了巳时,扑棱棱又飞来一只鸽子,香兰放下针线,抓住鸽子,拿出一张小纸条,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夏允儿勾勾手指,“说什么?”

香兰递给她,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她的脸。

夏允儿看到字,眼睛微眯,“为何没来?可是脱不开身,明日巳时城外见。”按捺住狂跳的心,将纸撕碎,似笑非笑地说:“香兰,以前我是怎样出的门?”

香兰咬住下嘴唇,摇了摇头。

夏允儿冷笑,“香兰,我对你怎么样?”

香兰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当年若不是小姐,奴婢早饿死了。”

“既如此,就不该瞒我。”

“小姐,奴婢是为你好,万一,万一被夫人知道,恐怕,恐怕……”

“唉,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且我已失忆了,对他也忘了,此次前去,只是想和他做个了断。”扶起香兰,将她脸上的泪擦干,“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香兰黯然地垂下眼睑,“以前小姐都是扮作男子,从小门溜出去。”

“小门没有人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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