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狂-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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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狂只见他伏在晚舟怀里,因为功力没有倚白高,所以没听到他用神识对晚舟说什么,正想把他从师傅怀里拽开,忽见那黑漆漆的宝祖轻轻一转,也变成了一个极美的男子,他邪笑道:“啊,多少岁月都如白驹过隙,我这孤寂的生命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丰满充实,我要好好的感谢你们,对了,育灵洲地至宝金线盏就要开花了,不如就由我领你们去看看开花地金线盏吧,到时候你们只要能把那花苞的支皮儿得到一丝一毫,就已经是不虚此行了。”
轩辕狂大喜,心想我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呢,没想到宝祖竟然主动提出来,奇怪,这老家伙大概会读心术。当下一行人和几件法宝浩浩荡荡地随着宝祖往育灵洲的至宝金线盏而去。行了大概约有小半刻钟,便闻到一股更醉人的香气。其实育灵洲本来就充满了淡淡而怡神的香气,轩辕狂晚舟等人闻了半天,都已经习惯了,但此时骤然闻到这股香气,仍不觉精神更是一振,这香气的美妙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以至于几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宝祖看着他们的神情,呵呵笑道:“你们感觉到了吧?这就是金线盏发出的香气,是天地间最醇厚的香味,你们闻过了它之后,再闻什么都不会有惊艳的感觉了,什么媚香迷香对你们都不再有用,这也算是金线盏送给你们的礼物吧。”他说完,众人跟着他转过了一道插天的山石,便看见前面有一株翠绿欲滴的奇葩,奇怪的是,方圆五丈之内,除了这奇葩外,再没有任何植物,与当日轩辕狂在三兰岛上看见那千江月兰花时被众多千江有水神草包围着的景象大不相同。
“这就是金线盏吗?怎的一点陪衬的花草都没有?千江月兰花的周围可都是神草。”轩辕狂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却听宝祖傲然道:“金线盏乃是植物中的至尊,所有神花神草都不配与它一起并立,即便是形成众星拱月之势也不配,何况金线盏本身就高傲之极,他也不喜欢用那些俗气的神花神草来彰显自己,所以五丈方圆之内都没有花草。”他接着转向轩辕狂道:“不过你小子竟然得到了千江月兰花,也算是十分的走运,是了,你这家伙天庭饱满浑身上下瑞气千条,是万古难遇的奇才,尤其运气太好,怪不得能让你寻到育灵洲来呢。”
第八部 第十六章:要开花的金线盏
轩辕狂苦笑道:“别提了,我的运气虽然好,但是霉运也同样旺盛,每次好运之后,都会有厄运在等着我。”他说完,晚舟连忙拍了他一下,一边薄嗔道:“胡说什么呢?还不赶紧打自己两个嘴巴,小心这乌鸦嘴真能成真。”说完见轩辕狂没有动作,他遂在对方的脸上轻轻拍了两下,一边道:“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们不会总这么倒霉的,这次之后一定会是好运亨通,再不会有厄运。”
殷劫苦笑道:“算了吧晚舟先生,你就不要粉饰太平了,别忘了,域外天魔的大战就要开始,我们还不算走厄运吗?”话音刚落,晚舟便气道:“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样,就算真有厄运当头,非要说出来吗?难道不知好的不灵坏的灵?”言谈之间一片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宝祖便笑道:“个人运气岂是说说就能定的,你既是修者,如何还在乎这个,果然是关心则乱吗?哈哈哈……”
晚舟的脸倏然红了,忽听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前方响起道:“帮帮我,快帮帮我,宝祖,快再给我灌溉些精血,我……我还差一点就能开花了,可就差一些精血,宝祖,快帮帮我啊。”这声音十分的陌生,轩辕狂和晚舟都有些愣,但旋即便醒悟过来,是金线盏在呼救,只见宝祖和法一法二等法宝幻化的人形都飞快的跑上前去,一边急道:“怎么办怎么办?金线你再努努力吧,这一时之间,却到哪里给你找精血啊?”
金线盏急道:“来不及了。一个时辰之内我若不能开花,就永远也别想开花了,我白白的在育灵洲里生长了无数的岁月,吸收了无数地灵气,如果不能开花。我又为什么要生长要活着……”随着话音,一道细细的呜咽声传来,就见金线盏那本来翠绿欲滴的叶子竟然耷拉下来,而宝祖也惊叫道:“金线你先不要这样,天无绝人之路啊,你不要自尽,我……我再替你想想办法。”
轩辕狂心里一动,暗道精血。这不正是我们人类拥有的东西吗?这些法宝虽然能够幻化人形,但他们身上没有半丝生气,想必是根本没有精血这种东西的。不好,如果等一下,那宝祖如果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来,生了歹意将我们做花肥怎么办?跑也跑不掉啊,而且金线盏一旦死掉,我也完不成任务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做个顺水人情,或许还能有意外地收获呢。
这家伙打定了主意,于是故作大方的上前,一脸慷慨就义壮士断腕般的表情道:“宝祖前辈。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是法宝之躯,想必是没有精血这种东西的,但是我们就不同了,我是修者,总算是血肉之躯,就让我来以精血浇灌金线盏吧。”他话音刚落,宝祖就惊喜的转过头来。但旋即他的表情就又黯然下来,不好意思的道:“这……这不太好啊,要知道,金线盏开花所需要耗的精血极其巨大,你一人之力,就算死了也不够啊。何况你刚刚才给我可爱地大狐狸玩具。如今我怎好恩将仇报呢?”
轩辕狂不觉诧异,暗道这个宝祖还算是很讲道理很讲情义的嘛。果然就如同其他法宝所说,他对自己喜欢的东西还真是不错,大概就因为倚白,所以对我们也生出了爱屋及乌之心吧。他这样想着,面上的表情便是发自肺腑的真诚了,一把拉过旁边的殷劫,他很诚恳的道:“宝祖前辈,虽然我一人之力可能不够,但我还有这个修为在神级的朋友,我们两个人,总算应该可以了吧?”
殷劫的鼻子差点儿气歪了,心想我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放过我,果然,奶奶的我这辈子交了他这个损友,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没跟着沾什么光不说,倒是差点儿送命地险境经历过几次。只不过他心里虽然这样想着,面上却不得不露出“真诚”的笑容,一个劲儿的点头道:“不错不错,轩辕狂是我的朋友,我为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也是应该地。”话音刚落,心里就响起轩辕狂的神识传音:“你小子少废话,别以为我领情,哼哼,我这样的拼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那些该死的家伙,你爹以及五位长老那些老东西,他们和我无缘无故,但和你可都是至亲的关系,你不奉献一点儿还全让我奉献啊。”
宝祖幻化的人形脸上,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了,他上前紧紧拉着殷劫和轩辕狂的手,摇晃着道:“你们修者我也见了几个,可是啊,好东西就没见到过,没想到你和你地朋友竟然有如此的赤子之心,太难得了,真的是太难得了。”他刚刚说完,那边金线盏已经吼了起来:“有精血了吗?太棒了,赶紧来浇灌给我,我要开花,我要开花……开花……”这种话语被他用尽全力的吼出来,只令轩辕狂和晚舟等人生出十分可笑的感觉。
轩辕狂再不犹豫,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手腕割开,于是,大量浓浓地鲜血如同一道细喷泉般向着那棵金线盏射去,只看地旁边的晚舟在一瞬间就把心揪了起来,恨不能是自己代替徒弟上前以精血浇灌这株奇葩,只是自家明白自家事,他也知道自己地修为低微,只怕精血对于这株金线盏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否则的话哪会等到这时候,早就冲上前把徒弟换下来了。
那金线盏猛然被注入这样一股新鲜血液,只喜得仰天长笑,把轩辕狂气得在心里直骂,暗道这混蛋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他那嚣张的态度,奶奶的,等一下他开花,说什么也要揪个三五朵下来,不然太对不起老子的这股精血了,他妈的太心疼了,师傅肯定也很心疼我。想到这里,内心又觉窃喜,不由得回头仔细看晚舟的表情,见他紧张的连额头都出了豆大汗珠,不由得在心里长叹道:值了,能看到师傅这种表情,死也值了,啊呸呸呸,我这个乌鸦嘴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死,我还要保护师傅,我还要保护他……保护他……
第八部 第十七章:精血
他这样拼命的想着,但神志却是越来越模糊,耳边似乎听到师傅撕心裂肺般的大叫:“狂儿……”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中最后的想法是:只有在这种生死时刻,师傅才肯对我真情流露,值了,真的值了……所有意识便到此停止,最后余留的一点感觉是:他的身子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鼻端是熟悉的师傅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爽味道。他不自禁的用手抓紧了晚舟的衣襟,就彻底的昏迷过去了。
殷劫等人看到轩辕狂为了灌溉金线盏而竭尽了全力,以至于竟然昏迷,都十分的担忧心痛,但想到这育灵洲乃天地间第一灵地,料也无事。于是殷劫只看了轩辕狂一眼,对晚舟撂下一句:“没关系,这家伙的命硬着呢。”便接着飞身升上了半空,学轩辕狂那样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立刻,另一股浓浓的芳香黑血就射到了金线盏的根部,喜得那刚刚要抓狂的灵根又再度的狂笑起来。
殷劫心里也在唾弃,暗道这金线盏太不地道,喝干了轩辕狂的精血,连声谢谢都没有,如今喝起自己的血来,还乐成这样,真是不要脸,不行,等一会儿开花后怎么着也要揪下来三五朵,不然对不起自己流的这些血。他压根儿不知道就在刚才,轩辕狂心里也是这种想法,而那边正喝血喝的高兴的金线盏也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这精血可不是无偿喝的,还没等开花呢,那些花儿就被人分光了。
眼看殷劫的脸色也渐渐苍白如纸。非念二话不说,上去趁殷劫昏迷之前一巴掌拍下他,自己毅然割开手腕,将那鲜血如前一样注入金线盏地根部,此时就见金线盏的顶冠之上。渐渐升起了硕大的五枚花苞,随着精血注入越来越多,那花苞也越来越大,颜色也越来越鲜艳,竟似要滴出水汁来一般,只不过花苞却始终没有打开的迹象,耳听得金线盏还在那里狂叫:“我说宝祖,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宝贝。好嘛,品种真杂,有人有魔还有妖,啧啧,我这运气真地不是普通的好啊。”
宝祖气哼哼道:“闭嘴吧你,大家现在都在尽全力帮你,你赶紧把那花苞给我打开,还在这里说个不停,省点力气吧。”他紧张的看着那金线盏的花苞,一边紧紧拉住倚白的手。原来他是生怕这些人的精血都不够的话,自己最喜欢的大白狐狸也会将精血注入金线盏,如果是这样,他可太心痛了。因此不停地在嘴里念念有词道:“你个死金线盏,赶紧给我开吧给我开吧,你要把我的大狐狸的鲜血也吸了去,我就和你没完。”
非念的血注了一会儿之后,也支撑不住了,此时晚舟毅然将轩辕狂放下,对宝祖沉声道:“前辈请帮晚辈看顾一下小徒。”言罢飞上半空,再次以自己的精血灌溉金线盏。急得倚白在下面直跳脚,大声道:“晚舟,你下来,你快给我下来,让我去,你的功力低。血没有用。你让我上去,我的血比你的管用多了。”他本想直接上去将晚舟拍下来。无奈手被宝祖拉住,全身都动弹不得,竟只能眼睁睁看着晚舟在空中狂喷鲜血。
那金线盏的花苞终于绽开了一点点,如同一个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