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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美人教主宠田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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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华双手交叠覆于腹前,粉色的袖子挡住了秀气但惨白的双手,摇了摇头后继续在一旁带路。

    青石板铺就的小道贯穿整个花团锦簇的庭院,田荷花朝着西南的方向闲逛而去,拐过一处亭角时,不经意的撇到紫薇花丛中一对主仆经过,让田荷花感到惊讶的是那丫鬟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

    收回了视线,田荷花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那座西南的院落,半圆形的拱门外雕刻有花鸟虫鱼,古老的藤蔓攀岩而上,盘曲嶙峋的枝干遮天蔽日,显得这一方院落更加的阴沉。

    “小姐,这是禁地,无庄主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田荷花正欲抬脚跨入石阶门槛时,秋华平淡无波的声音适时的提醒道。

    田荷花点头讪讪然的收回脚,跟在秋华的身后转向别处,轻启莲步,碎花袖子微抖,一物事滑向田荷花的掌心,那是一根纹制着扭曲花纹的短木棍,乃是上等楠木,纤白的手指轻移。

    极其细微的声响过后,如同精密的机关被打开,木棍前端的花纹一阵变化后,发出白色的光亮,在白天里显现不清楚,但是当田荷花将右手背于身后,光束对着那阴森森的院落时,院子当中朦胧飘渺的烟雾像是黑色的幕布被拉开一般,现出院子内部的情景。

    身着薄纱的貌美女子走来走去,环肥燕瘦,各种姿色,堪比花娇。

    田荷花微微偏头视线极快的扫过,缓缓移动着手中的楠木棍,光束向着中间照去。

    薄薄的白色帷幔轻拂间,露出里面端坐于蒲团之上的人,一袭青衫,手持拂尘,闭目养息,白须飘飘,仙风道骨。

    身侧点着清香,圆柱上贴着符咒,神龛桌案上供奉着几盘点心和水果。

    突然,那道长像是感应到什么,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目光内敛深沉却又精光四溢。

    田荷花手腕翻转,楠木棍瞬间被藏入衣袖内,不动声色的跟在秋华的身后,好险。

    道长眼珠转动,环视了一圈后,见无异样,复而闭上了双眼,吐纳声息。

    悠扬婉转的琴声传来,如泣如诉,似有诉不尽的忧愁,道不尽的悲情,琴声虽美,但是其中透出的幽怨和悲凉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凄美的琴声戛然而止,只留余音泛泛,绕梁三尺。

    “打断了小姐的弹奏,真是对不住,只怪自己听的太入迷了。”田荷花歉意道。

    离开那座蹊跷的院落原路返回,听闻如此饱含情思的琴声,田荷花抬眸一看,远处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在摇摆的紫薇花丛中若隐若现,原来是府中不同于其他女眷的那对主仆,当下便循着琴声而去。

    一袭浅蓝色的留仙纱裙衬的那身姿玲珑有致,裙摆曳地,如花瓣层层,小巧的瓜子脸,柳叶眉似青山远黛,双眸剪水,挺直的琼鼻,小嘴轻薄如翼,好一个古典的美人。

    可惜如她的琴声一样,美人虽美,但是眉目间萦绕着浓浓地忧愁,美眸中尽是悲秋伤感,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白色,唇色极淡,身形瘦弱的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仿佛病入膏肓之人。

    “大胆!什么小姐,见到夫人还不行礼?”站在女子身旁的小丫鬟杏目圆睁,娇喝道。

    看到那怒目而视的模样,田荷花觉得这死气沉沉的南宫山庄顿时有生气了些。

    “参见夫人。”田荷花欲弯腰做偮行礼,被女子起身虚扶了起来。

    “小桃,不得无礼。”女子呵斥了一句,声音似黄莺出谷,温柔动听,哪怕是呵斥,听起来也是细细软软的。

    小桃顿时将嘴巴翘的老高,女子见此也只是无奈的笑了下,看来主仆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

    “我在庄中从来没见过你,你是谁?”女子亲切的攀谈道。

    “回禀夫人,小女的哥哥他不慎崴了脚,故借此住宿几晚。”女子虽笑,但是笑不达眼底,田荷花察言观色回答道。

    闻言,女子展颜一笑,笑靥如花,似是寒梅绽放,和刚刚的笑意不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言语间似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山庄外的人,你叫什么名字,看你年纪不大,你就唤我雨柔姐姐吧。”

    “雨柔姐姐,你叫我荷花便成。”田荷花心思微动,雨柔似乎很抵触山庄内的某些人,不难猜测,这些人应该是先前在西南院落见到的那些女子。

    似乎是着急自己主子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小桃插嘴说:“夫人她可是庄主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南宫山庄的主人。”

    田荷花发现连小桃的态度也比之前缓和多了,不再针锋相对,虽然言语间依旧有些趾高气扬,一双大眼睛仿佛在说,有我们这么温柔美丽的夫人在此,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田荷花哑然失笑,心里却已抓住小桃话语中的重点,明媒正娶,小桃特别强调的地方,难道那些环肥燕瘦的女子都是南宫雪的小妾。

    “荷花妹妹别往心里去,小桃她就是这个性子。”雨柔拉着田荷花来到石凳上坐下,“和我说说外面的趣事吧,待在这庄内都快忘了今夕何年了。”

    雨柔的手冰凉入骨,冷的不似常人,肌肤和她的面色一样毫无血色,呼吸微弱而缓慢。

    田荷花说了几个笑话,逗的这柔弱美人露齿娇笑不停,眉目间的忧愁被抚平了不少。

    “雨柔姐姐,刚刚闲逛到西南的那个院落,被告之是禁地,那是什么地方?”田荷花睁着眼眸,一脸好奇的样子。

    雨柔脸上的笑意僵住,冷笑一声,“不过是温柔乡,销魂地。”

    “这园子好生别致,听秋华说,叫雨柔园,想必庄主定是爱惨了雨柔姐姐吧,雨柔姐姐这么美丽温柔的人,哪个男人不好好疼爱,姐姐,你怎么了?”见雨柔脸色变之,田荷花忙问道。

    “男人的话永远都是不可信的,是我太贪心了,还以为这世上真有什么一世一双人,前一刻还情意绵绵……”优柔的声音中满是伤感。

    “夫人,别说了。”小桃打断了雨柔的话,红红的眼眶愤愤的瞪了田荷花一眼。

    “夫人,吃药了。”正好这时有丫鬟端着托盘而来。

    雨柔偏头拿起绣帕擦拭了下眼角,冲着田荷花歉然一笑,“是姐姐失态,让妹妹见笑了。”

    小桃从托盘中端起描绘了青花的瓷碗,执起白玉勺舀了舀,小心翼翼的放在雨柔的身前。

    田荷花挑眉,看向放在大理石桌上的汤药,馥郁的中药味飘散一方,她一闻便知其中的几味药材,并无不妥之处,可是其中怎么掺杂了一丝血腥味。

    “雨柔姐姐,这汤药怎么是红色的?好生奇怪,看上去就像是鲜血一般。”

 第四十一章 花生与馒头

    听闻田荷花惊讶的话语,看着眼前的汤药,雨柔脸上的厌恶之色愈发明显,还带着一丝无奈。

    “你知道什么呀?夫人从小身虚体弱,这可是庄主花费了好大精力准备的,叫什么西域红汤,给夫人养身体的,这汤千金难求,就算是皇上也不一定能喝的上,庄主可本事了,连夫人的命都是他从鬼门关救出来的。”说起庄主,小桃的脸上满是崇拜和得意,夸夸而谈。

    “小桃。”雨柔不轻不重的唤了一声,小桃便立刻闭上了嘴巴,转而看向汤药,幽幽的叹息道,“不喝也罢,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叫人心生厌烦。”

    “柔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说过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浓浓的担忧。

    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秀绿色的精美长袍在阳光下折射着华丽的色彩,身姿挺拔,端的是玉树临风。

    “你来干什么?”雨柔的脸上闪过一丝道不明说不清的复杂之色,而后冷着脸起身欲离开。

    “柔儿,我不来,你又不吃药了。”南宫雪无可奈何的说道,双眸中尽是宠溺。

    轻轻搂着雨柔的肩膀将她按在凳子上,袍子一掀,坐在雨柔的身旁,端起桌子上的汤药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送至雨柔的嘴边。

    雨柔头一偏,躲开了,眉目间的忧愁似乎更重了,“你不去陪你的那些莺莺燕燕吗?”

    “你就是李伯说的来住宿的人吧。”南宫雪剑眉几不可见的一蹙,稍纵即逝,继而看向田荷花笑问道。

    仿佛是才发现田荷花的存在似的,一直被当做空气的田荷花怔愣了一下后,局促不安的笑答,“是的,打扰了。”

    “是我多有怠慢。”南宫雪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温和谦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田荷花看。

    满意的看到田荷花羞涩的低下了头,嘴角的笑意愈发迷人,眼中闪烁着狼捕捉猎物时的光亮。

    雨柔见此脸色微微一变,牵强的对着田荷花笑道:“荷花妹妹,你刚刚不是说要送我一幅画吗?我好像有点迫不及待了。”

    南宫雪嘴角的笑意加深,多了几分真意和蜜意,将汤勺再一次递到雨柔的唇边,舒心的看着她张开了嘴巴。

    “哦,我这就去拿。”田荷花点头转身离开,脸上羞涩的表情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思百转千回,南宫雪和雨柔郎有情妾有意,为何到了痴男怨女这一地步,南宫雪对雨柔的情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刚刚不过是说了一句汤药是红色的,让雨柔愈发的厌恶吃药,南宫雪便可晾她半天。

    最重要的是那汤药分明不是什么西域血汤,普通的几味药加鲜血还要千里迢迢去西域取吗?千金难买?难不成这血是心头血?南宫雪怎么当个宝贝似的。

    田荷花没忘了这山庄中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人存在,抬头望了一下蔚蓝的天空,要变天了,很快便会水落石出了。

    田荷花踏进房间的时候,夜千狐正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她,身子蜷缩成一团,双臂抱着膝盖,亮绸的墨发瀑布似的散开在床榻上。

    夜千狐睡觉的时候喜欢缩成一团,像是一只懒洋洋的小猫咪。

    田荷花轻手轻脚的走到画板前,小心翼翼的从中抽出一张山水图。

    “咳咳。”如孔雀开屏一样铺开的发丝一阵微微流动。

    田荷花以为吵到了夜千狐,动作间越发的轻柔,拿着画卷点着脚尖一步一步的向门外走去。

    “咳咳。”声音愈发的大声,似乎是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夹杂着丝丝不满。

    田荷花身形一顿,肩膀一缩,半晌后,听到身后再无动静,咬着唇瓣轻挪脚步。

    “田荷花!”伴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田荷花腰间一紧,纤细的身子如同风筝一般陡然离地,“嘭”的一下摔在棉被上。

    “我已经够轻了,是你太敏感了。”田荷花摔了个四脚朝天,龇牙咧嘴道。

    “嗷!”田荷花白眼一翻,差点气绝身亡。

    田荷花撑着手臂刚爬起身来,夜千狐便整个人从背后压上来,一个泰山压顶把田荷花差点压成肉饼。

    “你怎么跑出去这么久,本座都快无聊死了。”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田荷花的耳畔响起,震的她耳朵里嗡嗡作响。

    “荷花……”

    田荷花正准备破口大骂时,夜千狐闷闷的声音传来,将脑袋窝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狠狠地汲取着那清雅的芬芳。

    田荷花偏头看见夜千狐那闭着眼睛,憋着嘴,但又满足的样子,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脑袋,满腔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无奈而认命的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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