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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天下第一佞臣-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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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越想越有意思,那花家小姐居然用寒冰玄术施展出如此奇特的招数来,虽然不雅,却是急中生智的招数,也真亏她能想得到呢!

  当他抬起眸子,发现玉流觞的目光又定定瞧着窗外,于是,目光也一同向外望去,正瞧到一个明丽的身影,不由勾起嘴唇道:“看来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但见,少女施施然来到这条街上,一身俊朗的装扮让行人纷纷侧目。

  解决了北宫逸,花闭月长长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额心,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万万没想到北宫逸居然被五花大绑,点了十几处穴位被北宫家族的执法者们给强行带了回去。

  而他瞪着自己的目光,似要饮其血,啖其肉!

  她不由凝起眉头,细细思索着前世的来龙去脉。

  似乎,前世,此时,北宫逸曾被北宫家族逼婚,迫不得已来到京城。

  而后在江湖中足足隐匿了一年之久,直到婚约解除,北宫逸方才从京城回到了北宫家族。

  万万没想到,自己参与此事后,北宫逸居然功亏一篑,被人千里迢迢地追捕回去。这下子,赫赫有名的北宫家族小少爷应该要对她铭记在心,恨之入骨了吧!

  不过,前世,北宫逸的命运并不比她幸运多少。

  两人为北宫家族付出诸多心血,最终都遭到了背叛。

  思及此,花闭月那灿若晨星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下来,渐渐的,神情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花闭月来到玉氏医铺前顿了顿,她凝眉思索片刻,忽然身子一转,来到医铺对面的玉器铺子内。

  然而,当她来到花家开的玉器铺子时,隐隐发觉里面气氛似乎不对。

  一间小小的铺子里居然站满了人,且来者不善,气势汹汹。

  铺子里面坐着几位看似身份高贵的人物,花家两个叛徒赫然便在其中,而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珠翠满头,遍体绫罗,脸上敷着的脂粉也是京中女子最流行的,花闭月定定一看,发现她居然是凰盟的白蕊,不由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而铺子的伙计在一旁陪着笑道:“几位客官,今日我们掌柜的不在这,您看能不能改日再来?”

  此刻白蕊神情冷淡地抿了一口茶水,头上的那只金蝶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在铺内的灯火下显得光彩夺目,淡淡道:“我身旁这位就是你们以前的掌柜,铺子里有什么事情,他们心里是最清楚的,所以不用给我们耍花样。”

  老伙计抬眼一看,而对面站着的两个男人俨然是花家三伯与花君。

  如今,京城花家对这二人已恨之入骨,就是铺子里的老伙计也不例外,立刻瞪着眼睛道:“什么以前的掌柜,你们这些叛徒居然还敢来花家铺子里捣乱。”

  花君的眼中立刻射出凶光,一个巴掌对那伙计狠狠扇了过去:“臭小子怎么说话的,我是你们店里的贵客,你居然如此不懂规矩,也不知道现在的掌柜怎么教你的?居然敢跟我叫板!”

  “你……你……”老伙计气得浑身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子可是京城白府的人,听说过没有?现在你们花家铺子就是秋后的蚂蚱,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么大的铺面居然亏欠我们的货物,必须要在期间给我们赔偿,这里白纸黑字都有写的。”花君跳起脚骂得起劲。

  “这个……这个……”

  “好了,好了!”白蕊忽然插言,她风姿楚楚地道:“你们去把管事的找来,毕竟,我们在你这里定了三百件上品玉器,如今,你们居然只能拿出五十件来,是不是对我们这些客人太过分了!”

  “那是!”花君很是嚣张的笑了笑。

  “还请多宽限几日。”那资深的伙计忙赔笑着道。

  “宽限?如果我们能宽限你们,那么谁又能宽限我们?毕竟,这些货物都是我们准备送给高官的礼物,也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我们买的,京城官员与我们白府都有很多的关系,换句话说,你们是不是想抗懿旨不成?”白蕊冷冷一笑。用上了战国纵横家的那一套说法,但凡遇敌手,往往是一上来就危言耸听先把人吓得七荤八素,而且这一套,凰盟女子都发挥得淋漓尽致。

  语落,果然那些铺子里的伙计惊慌失措起来,早知道是皇后,他们可是绝不会接这个生意啊!皇后对花家始终都是不怀好意。

  看到自己把这些人唬得惊恐万分,白蕊不由冷笑起来。

  “白蕊姑娘在做什么,吓唬我的人,是不是?”忽然,花闭月闪身走了进来,冷笑着道:“我虽然不是掌柜,但勉强也是这里管事的,有什么事情可以与我说,休要吓唬这些伙计。”

  “是你!”白蕊与花家三伯都微微一怔。

  看着眼前风姿绝丽的少年,白蕊目光闪过深深愠色。

  如今,她的职位在凰盟中一降再降,她本来是凰盟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室弟子,后来遭遇萧琛退婚,连降三级,而后在禁忌森林内又犯了错,又被降了两级,此后又在品花楼遇到花闭月,被她抢走了凰盟看中的女人,甚至还损失了凰盟的四个高手,于是,她现在已成了凰盟级别最低的内室女弟子,已彻底地沦为旁人的笑柄。

  本来,她是与太子妃齐名的优秀女弟子。

  如今,许多相貌不如她的女子都可以欺负在她头上。

  而这一切都要拜花闭月所赐。

  她连忙对花君做了一个手势,这个少年是个没脑子的,稍微给点好处,如今已是凰盟的一条狗。

  花君早已垂涎白蕊的美貌,立刻站出来道:“江南阿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不受宠的,至今还没有出仕,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然而,话未说完,花君便感到侧脸传来一阵剧痛,当他反应过来,才发现居然被花闭月打了一巴掌,他不由伸着指头,指着她道:“你……你居然敢打我,你想与皇后做对是不是?”

  花闭月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对旁边的伙计道:“你去把京兆尹的武卫叫来,让他们多派些人来,就说有人冒充皇亲国戚,败坏皇后的名声!”

  “花闭月,你好大的胆子!以为自己是谁?”花君大喝一声。

  “哦?阁下还要如何?”花闭月斜睨他一眼。

  “来人!给我把这家店给砸了,给他们些颜色瞧瞧,让他们看看京兆尹的武卫究竟是向着谁的!”花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立刻让身后几个泼皮挥舞着棍棒向铺子里的柜台砸去,白蕊也不拦阻,毕竟,京中的官府与白家都是互相通气的。

  众泼皮二话不说,提着棍棒便向铺子走去,然而众人还未接近柜台时,一阵白光闪过,但见花闭月手中挥舞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劈、砸、盖、扫、旋、挑,一瞬间,所有人的裤带全部被她给挑断了去,衣裤全部落了下来,滑倒膝盖下面,极是狼狈,此时,众人都提着裤子不敢妄动。

  “江南阿月……当初若不是花家看你可怜,才收留了你这条狗,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看来我不给你些厉害,你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花君满脸狰狞,握着一只狼牙棒想要亲自动手。

  花闭月目中闪过一丝冷意,对他也不想留情面。

  就在此时,一快匹马跑到铺子前。

  很快从马上下来一名宦官。

  他下了马,目光扫过铺子内外,挤进人群,尖声道:“花家少年是不是在此?圣旨到!花闭月快来接旨!”

  花君正欲生事,忽然看到此地来了个宫里的公公,立刻噤声,许多泼皮还是第一次看到宫里的公公,花家三伯也不禁诚惶诚恐,皱起了眉头,暗道为何花闭月如今与皇宫有了关系,莫非是自己低估了此人?

  瞧见花闭月的身影后,那太监立刻尖声细气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赐元年,花闭月救驾有功,特赏赐给你黄金一千两,宫制狼毫十支,上品珊瑚宝树两件,御制金银压胜钱各百枚,贡品葡萄酒五坛,宫制新衣百套,金丝鹤氅一件,火狐狸皮大氅一件。”

  众人跪成一片,花闭月连忙谢恩,上前接旨。

  太监清了清嗓子,笑吟吟地看着花闭月,接着递给她一个小小的密旨,低声道:“杂家本来在花家等你,后来得知你来了此地,所以也追着来了,毕竟这密旨是圣上要杂家亲手交给你的,不容耽搁,而所有的赏封如今都放在花家内。”

  “有劳公公了!”花闭月从袖中摸出一锭金裸子,悄悄递送给了他。

  “不敢不敢,你是圣上的救命恩人,我哪里敢收你的好处,除非杂家的脑袋不想要了。”那太监满脸谄媚地笑着。

  听闻,皇上居然给她赏赐了这么多东西,而且那公公的每一句话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皇上的救命恩人,天哪,这可是位列三公九卿都不为过啊!花家三伯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如今,皇帝遇刺,怀疑的对象第一个便是太子妃,据说,皇后娘娘似乎也难逃嫌疑,毕竟,凰盟女子有效仿大周武则天之意,欲弑夫夺位,如今,满天下都在谣传着!

  所以,凰盟的人现在都不像以往那般张扬。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救驾的居然是阿月,这消息始终没有传到他的耳中。

  “对了,这里发生了何事?”此刻,那公公忽然问道。

  “哦!是一些浑人来寻衅挑事。”花闭月淡笑着道。

  “大胆,我一定要告诉京兆尹那厮,瞧瞧他管理的都是什么?我看他的官职也该换换了!”

  见状,那花家三伯连忙跑过去,奔向花闭月,低声下气道:“侄儿啊,方才都是误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儿他不懂事,而我们只是为了给花家留一条后路,毕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并没有做出对不起花家的事情啊,何况,我们拿走的十万两银子也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所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迁怒于我们。”

  如今,花家有十万两银子是他挣的,此言不虚。

  只是他竟然把花家二十万价值的东西贱卖成十万两银子,做的却是损人利己的事情,这一点花闭月如何不知?她心中晒然冷笑,斜睨了他一眼道:“阁下如今已不是花家人,不论如何,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在花家出现!助纣为虐的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害怕承担。”

  花家三伯面色铁青,看来江南阿月根本不会买他的账。

  花闭月微微一笑:“不过……今日的事情是不是该有个说法?”

  花家三伯自知逃不过去,立刻提起棍子就狠狠打在那花君的身上,边打边恨铁不成钢的道:“让你小子不争气,这种地方是你强出头的么?”很快花君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花家三伯顿时老泪纵横:“侄儿啊,这个算是我给你赔不是了!我养的儿子,我自己来打,毕竟,养不教父之过啊。”

  花闭月摆出了一幅无所谓的架势,品了口茗:“既然要教训儿子,不如换一把刀,这样方显有诚意。”

  那公公也唯恐天下不乱道:“是啊!既然做了错事,打几下有什么用,在宫里杖刑可是最轻的,干脆你砍他一刀,让他一辈子都记得。”

  花家三伯咬了咬牙,深知这次凶多吉少,只是砍一刀,总比掉脑袋要好得多,于是,提起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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