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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天下第一佞臣-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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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少年与黑衣男子大眼瞪着小眼,激烈地讨论着先来后到的问题。

  二人查了不少史料,从武则天的面首直说到当今凰盟盟主的男宠制度,直论得面红耳赤。

  说来说去,萧琛只觉着这璧宿极是难缠,三番五次都弄不走他,甚至于花闭月拒绝了自己三次,却次次都无法拒绝他。

  幸好花闭月并不知道这二人如今的所作所为,否则绝不会轻饶。

  萧琛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越发燥怒,高傲的面容带着清冷的玉光,鄙夷道:“我听玉流觞说阁下是个欲求不满的,每晚你都陪着月牙儿,怕是不太公平。”

  璧宿妖异的眸子一闪,缓缓开口,声音沉稳笃定,不屑道:“阁下不也常常白日里陪着她,但在无人时,或在马车内,你不也是无孔不入。”

  萧琛自认为做得隐蔽,面色一变:“你怎知道?”

  璧宿双手抱怀,但笑不语。

  这般隐晦的举动却让萧琛摸不到头脑,暗忖:难道是月牙儿告诉他的?

  不会,不会!萧琛很快放弃这个念头,他的月牙儿不是这种人,这可恶的妖孽不过是想让他嫉妒罢了,他绝不会上当。

  与此同时,外面来了一个仆从,站在门前恭恭敬敬道:“请问萧琛公子可在?”

  萧琛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有何事?”

  仆从进了屋,缓缓道:“萧丞相身子不适!让公子回去一趟。”

  萧琛蹙眉:“老爹不舒服?他在宫里不是安然无恙么?”

  “虽然安然无恙,总也受到些惊吓,如今正躺在卧房内休息。”

  “好吧,我这就回去。”语落,萧琛悻悻的摸着鼻子,忽然狠狠瞪了瞪璧宿,眸子里依稀是脾睨嗤嘲:“今日便宜了你,回来再与你算账!”

  “恭候大驾!”璧宿微微欠身,深幽的眸光飘过卧室后面的床榻,笑得嘴都合不拢,毕竟,情敌走了,如今便是他一个人的天下了!那笑容虽妖异美丽,却瞧着萧琛的眼里异常可恶,拳头紧握,很显然他已被气的不轻。

  情敌已走,璧宿立刻眉飞色舞地脱光衣服,躺在又大又舒服的床榻上,双手枕在脑后,阖上双眸,静候着佳人的到来。

  暗风气流从紧闭的窗棂处慢慢吹拂,璧宿感受这气流,这才蓦然睁眼,谁知佳人未到,等来的却是一个穿着白衣俊美的男子。

  璧宿一惊,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师兄怎来了?”

  东方闵瞧着一丝不挂的璧宿,勾唇一笑:“瞧瞧你像个什么?这么多日居然搞不定一个男人。”

  璧宿抽了口冷气,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起一丝冷意,忙披上外衫道:“那少年委实难缠,根本不懂得知难而退。”

  东方闵目光扫过他光裸的肌肤,挑起迷人的眸子,抱着双肩道:“虽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总缠着对方未必是好事!有时候可以以退为进。”

  “师兄是什么意思?”璧宿深知东方闵满腹都是黑水,对他佩服得紧。

  东方闵手里扬起一只镯子,正是那只乾坤镯,在皇宫刺杀时,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花闭月手中拿了过来,他淡淡笑道:“萧琛走了,那么你也随我回去几日,看看她究竟心里念着谁。”

  璧宿一阵踌躇,但随即心中浮上了一道清丽的倩影。

  无时无刻不在身边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好。

  思及此,璧宿忽然眨了眨眼睛:“师兄,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恐怕找我有别的事情?”

  “师傅当年嘱咐我照顾你,如今我似乎查到你的族人还有活着的。”

  “若是如此,我的封印有解了!”璧宿心中不甚欢喜。

  “你与我回去商议一番。”

  “好的,大师兄!”

  ——

  花家偏院,药园的屋内建了一间浴池。

  只因玉流觞一天要洗一次澡,身上洁净的很,月色静谧的升上来,将这一汪池水照得碎银斑驳,水下的世界依旧是冰凉的。

  萧琛与璧宿同时离开,就在花闭月思索着的时候,慢慢先向药园走来,敲了敲门,半晌,屋门方才渐渐打开。

  男人衣带飘飘,眉眼如玉,看到花闭月后,他牵起嘴角淡淡一笑。

  他转身邀请花闭月进入,如绸似缎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微微曲卷,浓密的睫毛投着暗色阴影在俊美的面容前,带着一种极致的魅惑,玉白般的脸庞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淡淡微光,眸亮如星,淡淡道:“花小姐来到寒舍究竟有何事?”

  花闭月柔声道:“我是来探望你的。”

  玉流觞依然语气清冷:“如今你已探望过了,还有何事?”

  花闭月缓缓坐在桌前,唇边带着清雅醉人的笑意:“皇宫内,今日遭遇到了刺客。”

  玉流觞神色未动,用左手慢慢摆好面前的茶具:“又如何!”

  花闭月微微凝起眸子,暗淡的烛火中,她容颜明丽美好,恍若误入凡尘的仙子,低低道:“刺客的身材很好!而且身上还有一丝淡淡药香!我想请问阁下这是什么药物的味道?”

  她慢慢直起身子,似要把什么交给玉流觞,就在玉流觞转过眸子,渐渐把目光凝视在她手上的时候,花闭月忽然一把握住他的右臂,她出手极快,玉流觞不由得“嘶”了一声。

  此时此刻,他的衣袖处居然渐渐渗出刺眼的红色。

  趁机借势,花闭月一把撕开他的外衫,虽然看到了右臂的伤势,却同时发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顿时展露光滑美好的身体,冰肌雪肤,曲线精致,晶莹的水珠从更为美好的胸膛悄悄滑落,一路向下,滑过朱红的萸果,结实的小腹,慢慢正向双腿间那挺翘的部位慢慢滑去,那薄薄的亵裤根本无法遮掩住春光,看到他衣衫半解,胸膛半露的性感模样,花闭月的面色不由微微泛红。

  而她平日看玉流觞玉树临风,身材单薄,没想到居然是种错觉。

  这男人的身材委实很有看头。

  瞧了一眼花闭月,玉流觞缓缓拢起披着的袍子,不冷不热道:“如今你已有了两个男人,床第之事也并非一次两次,看到男人的身子也会脸红?”

  花闭月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只冷冷道:“你为何会受伤?”

  “受伤又如何?”玉流觞却无半分不自然,唇角依然挂着他疏离而优雅的月光般的浅浅微笑,淡若轻风地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下去乡村替人治病时,不慎遇到劫匪,挂了彩!”

  花闭月挑了挑眉,一双漆黑的眸子波光潋滟,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你的轻功很好!难道还避不开几个小小盗贼不成?”

  玉流觞拈指拾起一瓣在桌前的丁香花瓣,在指尖轻轻拨弄着,抿嘴道:“是我自己撞到刀尖上去的,有时候人倒霉了,也没有办法不是?”

  “阁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为何要这么说?”

  “我听萧琛说过……你的仇人就是凰盟,而太子妃曾经是你的未婚妻,但凰盟与你的未婚妻却用卑鄙的法子对付了玉家,所以你此番去行刺,只为让皇帝怀疑皇后或是太子妃对不对?”花闭月抬眸望向玉流觞。

  玉流觞清亮的眸子微侧:“是又如何?”

  花闭月扬起淡淡的笑:“我拿你当朋友,你也可以选择信任我。”

  慢慢勾起嘴唇,玉流觞唇边带着毫无温度的笑意:“我想非礼勿视阁下应当是懂的吧?非礼勿动阁下也应当是懂的吧?如今,你对我是看都看了,摸也摸了,我们似乎超乎了友谊,所以……阁下是不是该走了!”

  听闻玉流觞下了逐客令,花闭月睁着媚人的眸子,叹息一声,伸出手把乱发往鬓边掠过,目光失望地看了一眼玉流觞,慢慢转身离去。

  玉流觞披上外衫,一拂浅绿色暗银纹衣袖拂过花梨案几桌面,轻轻用手执了壶茶,白玉般的手指纤长,就着清冷的月光,侧目而望,茶水飘着粼粼光泽,映得人眉目荡漾,剑眉微微一轩,神色之间,清贵沉凝,好似山巅的白雪,冰冷孤傲。

  片刻后,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肃杀起来。

  楚朝烟云绝代娇第063章谁敢脱她衣

  月色似水,静静地倾泻在萧府的后院内。

  “父亲大人,你究竟要把我禁足到什么时候?”萧琛站到窗棂前,踮起脚尖,狠狠瞪着自己的父亲萧丞相,万万没想到父亲与他玩了阴的,居然从玄剑门要来令人短期内丧失功力的软筋散。

  但见,萧丞相神色如常,精神矍铄得很,硬是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萧琛好几个时辰,半夜已过,府中仆役都睡了,他居然还不思睡眠,意味深长道:“琛儿,我只软禁你十天半个月的,直到花家少年离开京城为止,你要明白为父的苦心才是啊!”

  闻言,萧琛大惊道:“什么?你让她离开京城?”

  此刻,他清俊的面上,因惊讶而染上薄薄怒色!

  萧丞相鼻中冷冷“哼”了一声道:“真是个不孝子,我辛辛苦苦地养了你十八年,居然心中只想着那个少年,倒真是像话得很!”

  萧琛挑眉不言,一双黑眸却熠熠生辉。

  他虽然性情乖张,我行我素,却不是个不孝的。

  萧丞相蹙了蹙眉,半晌,方才语气缓和了一些:“虽然,花家少年这次救了当今圣上的性命,但她毕竟是个男儿身,你与她在一起是天理不容的!而且……这段时日圣上正欲安排花家少年去外地任职,你就在京城乖乖呆着好了!我会安排一些京城贵胄的女儿来与你相亲。”

  萧琛明白父亲素来说一不二,而他若是不肯妥协,恐怕会一直被囚禁在后院内,这次父亲对他委实失望,居然连家法都已用上了,若是他与月牙儿一直不能相见的话,思及此,萧琛的眼中仿佛有两点火焰,只觉得心中又痛又涩,胸中热血沸腾,几乎要爆裂开来,终于忍不住大声道:“父亲,其实花家少年不是男儿,她……她其实是个女子。”

  萧丞相脸上的神情很精彩:“等等,琛儿,你说她是女子?”

  “没错,她是个女子,而且是大师姐安排给我的未婚妻!”

  “什么?”萧丞相的神情已经完全凝固了。

  萧琛如今已无法隐瞒,语声铿锵有力,言辞振振道:“父亲,我与她已有了夫妻之实,说不定她腹内已有了我的骨肉,你怎么忍心拆散我们?让我萧家的血脉流于外野!”

  “你……她……”萧丞相瞪目结舌地看着萧琛,用手指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花家少年居然是女子,这……这……伪装的真是天衣无缝。既然,这花家少年,不对,是花家小姐与琛儿私定终生,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定下婚约,这未免太不合礼数,何况,二人婚前已有了夫妻之实,岂不是让人不耻,唉!他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来,养不教父之过啊!

  然而,当他思绪如江水流转时,忽然挠了挠头,想到了一件正事,立刻义正言辞道:“胡闹,委实胡闹,花家小姐居然想出仕,这女子怎能做官?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萧琛立刻亢然应声道:“父亲,她不是一般女子,她可是天命女子。”

  “天命女子?难道是世人所传的花家天命女子?”说到这里,萧丞相的脸上满满都是惊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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