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佞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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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此时……想说什么?”玉流觞淡然地看着白衣男子道。
“正所谓医者仁心,玉兄何不送佛送到西,娶了这个女子?”白衣男子对玉流觞眨眨眼睛。
“笑话!你也是纯阳之身?你何不娶了她?”玉流觞冷冷看他一眼。
“玉兄,这女子从始至终找的都是你,对我似乎并不待见!”
“那女子对你评价甚高,何况,这世间不待见你的女子又有几人?”
“玉兄此言差矣,那女子或许就是其中的一个呢!”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灿烂如艳丽桃花,他甩袖转身进入内屋,身影恰恰似一抹皎白的月色,转瞬隐入了云层之内。
虽是傍晚,后院内景色却极其怡人,湖水潋滟,星河影动,水月映寒烟。
花闭月踏出阁楼时,立刻听到窃窃私语声,同时感到周围目光如箭,没想到那些女子竟如此执着,执意守候在院外,若是无人挑唆,她们绝不会这么做,她蹙了蹙眉,忽然一个娇俏的身影跑了出来,大声地叫道:“月牙儿姐姐,你怎么进去那么久?张嬷嬷已是不高兴了呢!”
此刻,她的声音非常尖锐,似乎很是紧张。
话音一落,花闭月感觉周围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刺穿,她便知花媚儿是故意的。
这时,园内走来一位五十岁的妇人,满脸横肉,模样刻薄,正是花府的女总管,专门管教这些花府未嫁的小姐,她冷冷地瞪着花闭月道:“你这姑娘好生不懂事,玉公子是花府的贵客,你怎能坏了花府的规矩,私下里去见他?”
花闭月慢慢一笑,竟然把张嬷嬷请了出来,看来是想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但见花媚儿垂着眸子,扯着衣角道:“姐姐莫怪,张嬷嬷是我找来的,姐姐迟迟没有出来,我非常担心!”
担心?花闭月停下身子,微微侧目,她没有言语,只是嘴角噙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花媚儿见她并无惧色,不由感到费解!
此刻,张嬷嬷见花闭月神情倨傲,不由着恼道:“臭丫头,你可知错?”
知错?何错之有?花闭月前世征战沙场,金戈铁马,历经血雨腥风,哪里会把张嬷嬷看在眼里?然而……此刻……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昔日一幕景象,花府总管的过往出现在她面前,她忽然忆起他醉酒时说过的一番话,不由心中一动。
她立刻楚楚可怜的看着张嬷嬷,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凄凄惨惨道:“张嬷嬷千万莫怪,我已知错了!月牙儿不应该肖想玉公子,我愿意面壁思过,请张嬷嬷千万别让我去后院祠堂罚跪。”
张嬷嬷面对判若两人的花闭月,不由怔了怔,很快又恢复了凶神恶煞的模样,恶狠狠道:“你说你要去面壁思过?怎能便宜了你这小蹄子,做错事的哪个不去祠堂罚跪?”
“张嬷嬷饶了我吧!”花闭月惊恐万分地叫道。
话音一落,众女子立刻对她投来鄙夷的目光,然而鄙夷中却少了三分敌意,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饶了你?来人啊!带她去祠堂内跪着,再派两个人轮流看着她,若是偷懒的话,再加罚一个时辰。”张嬷嬷冷冷一笑,她可是金口玉言,尤其从来不怜惜这些不得宠的庶女们。
是夜,花闭月来到花家后院祠堂内,周围寂寂无声。
看守她的两名家丁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已被她点了睡穴。
皎洁的月光下,花闭月在祠堂内寻了又寻,屋梁,墙壁,牌位都看了几遍,最后尝试着敲过地上每一块青砖,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发现有块青砖的声音与别处不同,她小心翼翼把青砖撬起,果然从里面找出一个黑漆漆的坛子来。
她记得五年后,北宫家族与楚家争夺江山,战乱时花家府宅被毁。
花家管家千里迢迢投奔于她,痛饮几杯后,管家曾经痛哭流涕的告诉她,花家祖祠内藏了一些财物,但宅院被贼人给占了去,里面的金银珠宝都被贼人们给发现了,真是白白便宜了他们。
当初她身份高贵,对金钱并不在意。
可是她现在却是身无分文,步履维艰,于是便打起这些财物的主意。
然而花府的祖祠,日夜都有人看守着,她自然不能贸然闯入,不得不出此下策!
花闭月轻轻打开坛子,却看到里面却是黑漆漆的豆子,如绿豆般大小,她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发现颇有些份量,而她汗湿了的手竟然擦拭去了表面一层黑色痕迹,花闭月对着月光瞧了瞧,发现这竟然是被墨浸泡过的金豆子。
算了算坛子里放着的金豆子,这些足够给她当盘缠了,就是挥霍十年也足矣。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07章凰盟女
庭院深深,夜凉露重,流云舒卷。
花闭月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把一坛黄金抱回自己的寝室,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床底下。
回去的时候,花闭月飞檐走壁没有惊动任何人,再次回到祖祠,天已蒙蒙亮,她连忙把两个家丁扶起,放置在石凳上面,接着进入祖祠内,再用指尖弹起两粒石子,瞬间解开两人的穴道。两名家丁诧异地醒来,突兀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睡了一夜,目光连忙往祖祠内瞧去。
但见,花闭月正跪在冰冷的地上,任由寒冷的清风拂着她纤细的身子。
半个时辰后,张嬷嬷来到祖祠看到花闭月时,瞧见她脸色惨白,近乎虚弱的模样,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虽然,她有权利惩治这些小姐,但是毕竟她们终归是要嫁人的。
换而言之,这些女子就是花家珍贵的财产,不但能获得丰厚的聘礼,而及笄的花家嫡女都能嫁给皇亲国戚。
十年内,花家曾出现过两个王妃,一个贵妃,一个太子妃。
花闭月容貌在花家女子里可谓是绝色,虽然身份只是庶女,倘若得宠,也能成为贵人。
张嬷嬷向来懂得分寸,既然已经狠狠惩罚过了,便吩咐下人们把花闭月送回卧室。
此事因玉流觞而起,花家人自然没有告诉玉流觞,而是随便在外面请了一个大夫来,花闭月运起内力逼出一身虚汗,装作虚弱不济的模样,而花闭月的身子本就阴寒,那大夫开了几副补药,叮嘱她多修养几日。
于是,花闭月如愿以偿地在屋中静养三日,平日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漆黑之夜,烟花柳巷,正是热闹之时。
街道上出现了一位蓝色长衫的少年公子,衣料是上等的丝绸,身后却背着一个看似普通的包袱。
但见这少年容颜极美,眼眸潋滟如天空红霞,艳丽,透澈,魅惑。
他在繁华的街道上翩然而过,穿街走巷,来到最有名的花街,旁若无人地进入一间生意冷淡的妓馆内。
一个妖媚的女人扭着纤腰走了过来,瞧见这少年眼睛不由一亮,柔声柔语道:“好个俊俏的少年郎!莫非是第一次来这里开荤对不对?姐姐最喜欢你这种雏儿!”语落,娇媚女子伸出纤细的右手,轻轻地握向少年的手。
少年拂了拂衣衫,不动声色地闪开她的碰触:“姑娘误会了,我是来换金票的!”
那女子的媚笑忽然在唇边凝住,打量了少年几眼,低声道:“请随我来!”
女子晃动着软腰走在前面,目光斜睨着少年,没想到这俊美的少年竟是来换金票的,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儿,她这个销金窟来的都是一些熟客,一般人绝不知道这个地方,她知道来此地换银子的都是贼匪,他们带来销赃的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女子并不知道少年的来历,媚笑着问了几句,怎知少年竟是守口如瓶!
两人一同进入阁楼雅间,少年取下包袱,里面竟然是金灿灿的黄金豆子。
原来这少年便是女扮男装的花闭月!她前世走南闯北,自然知道这种销赃的地方,毕竟带着大量黄金是非常不便的。
女子目光扫过金豆子,挑剔道:“这些金子的成色并不好,每斤都有不少杂质吧?”
花闭月沉默的站着,心中有些郁闷,花家私藏之物品质一定是极佳的,这女子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然而,她并不想与这女子争论此事,毕竟,她若去钱庄大笔换取金票,是需要家族凭证的,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做好损失三成左右的准备。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花闭月怀里揣着十张金票离开了此地。
那女子瞧着金豆子满眼是笑,她果然对这些金子的成色非常满意,这也是她这个月内做的最大的买卖。
不过……倘若……女子心思一动,轻轻拍了拍手,屋中凭空出现五个气息内敛的黑衣男子,女子玉腿悠悠荡着,放浪而大胆,五个男子瞧向她的目光却满是畏惧之色,女子用甜腻的嗓音道:“你们都去跟踪刚才那小子,若是他没有厉害的同伙,就把他身上的金票夺过来。”
“遵命!”五个黑衣人齐齐领命,霎时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无知的小儿,竟然一个人来换金票,可惜内力太弱了!”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月色蒙蒙,灯影疏邪,花闭月匆匆离开了烟花柳巷,她的江湖经验甚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刚走到巷口。便看到一辆飞驰的豪华马车,这马车做工讲究而且结实,马匹配着精美的套子,四蹄闪过金色,竟是纯金打造的马蹄铁,车身上印着龙翔图案,此龙只是三爪,还有精美的篆体“北”字,再用黄金白银镶嵌出来。
花闭月目光一扫,神情一变,她自然认得这马车是谁家的。
这个标记,十三年后无人不知晓,天下各州谁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北宫家族的标志!
没想到她的夫君,居然提前五日来到了此地。
北宫家族竟在她准备离开时出现,花闭月有些无奈地叹息!
就在马车驶过的一刹那,马车内一个英俊的侧面一闪而过,正是与她整整相伴了十三年的面容,花闭月刹那有些失神,就在她仲怔的片刻,忽然五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对面,锋芒逼人,并没有隐藏周身的戾气。
其中一人冷冷道:“把身上的金票都拿出来!”
慢慢一笑,花闭月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双眼眯了起来:“这家店果然有鬼!”
花闭月瞧见五人出现并没有吃惊,她已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灵处于绝对冷静中,她唇边带着冷笑,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传说中的黑吃黑,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她的目光正飞快地剖析着敌人的弱点。
十五岁的她内力仅仅三段,不过前世她曾经得到过一块石刻,修习过上面的秘籍,让她受益匪浅。
五名黑衣男子见她并不乖乖就范,于是,毫不留情地向她攻去。
凌厉的拳风向她的要害袭来,眼见便要伤害到她,然而花闭月身形忽然如风吹动,整个人便犹如月影一般飘渺而不真实,刹那人影分成了五个,分不清哪个是幻影,哪个是本尊,五个黑衣人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年竟然有灵敏的身手,而且招数就像鬼魅般出神入化,身法竟然如此厉害!委实是出乎意料之外!
但是若他们不能完成任务,便是丢了组织的脸面!
五个男子顾不得哪个是幻影,一人出手对付一个。那锋利的刀刃直接朝花闭月的身上招呼而来,一瞬间同时攻击花闭月。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