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填房-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知刚才还在互相拌嘴的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好!”
若水呆住了,软软的小女孩不好么?薛浩开口道:“他们都说妹妹爱哭,一吓就哭。还总跟大人们告状。”
薛渊点头附和道:“妹妹不能跟我们一起玩,我们都不能带她出去帮我们打架,不好,要弟弟不要妹妹。”
两个孩子一副就要弟弟没得商量的语气,让若水哭笑不得是原先自己被灌输的是怀孕的话最好一举得男,要不然长辈会不高兴。这回自己才知道原来最不高兴的是孩子的两个小哥哥,哎,这压力也不小呢。
若水第二天当着薛明远的面让人把信给望京的家里送了回去,不过内容已经换了,那是自己重新写的,打听京里的一些事,顺便说自己觉得新皇刚刚登基,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回去不太合适,还是在过一段时间再说。送回家的信是跟平常一样的报平安的信,反应自然也是平常一样,一封信加上一些吃的或者用的东西。
薛明远也没有奇怪为什么闺女有了身孕娘家却表现得这么冷淡,只送来这么一点东西。因为在薛明远的眼里,不受宠的姑娘能有点表示就不错了,自己的娘子还的是自己来疼啊。
若水这边安心的养着胎,还特意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小块地方养自己喜欢的一些花。有了孩子之后若水觉得自己看周围的感觉都不一样了,自己会想着孩子问自己这是什么,然后自己怎么解释,想着想着就会不自觉地裂开嘴乐起来。
九月份的一天,若水收到了一章请她赏花喝茶的帖子。下帖人是一家店铺的女主人,邀请的人都是自家店铺附近的内眷。若水点了点头,写了一张回帖,感谢邀请自己会准时赴会。
这种聚会平常虽不多但两三个月就有那么一次,几家轮流做东,若水也张罗过几次。也不为了吃酒顽耍,就是自家的店都在一条街上开着,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所以不光男人们会常聚一聚联络一下感情,女人们也会在一起时不时的聚一下。
聚会的地点这回是一个郊外,出发之前薛明远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跟人意气用事,要是吵架拌嘴了回家来跟自己说,自己去出头。若水笑着说道:“这就是妇人们在后宅中偶尔的聚会玩乐,又不是什么鸿门宴,我就是出去放松一下。”
薛明远唠唠叨叨的跟着若水屁股后面说道:“出去放松自然是极好的,所以看见什么不顺眼的事不顺眼的人就不要理。东西都带好没有?水,干粮,水果点心,要不要带一个披风?”若水登上马车,转身子掀开车帘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说道:“你越来越向老头子了!”说完娇笑着催促着车夫赶着马车就走了。
聚会的地点在郊外一处临水的地方,就越有时桂花盛开的季节。若水如约而至,大约十五六个妇人,这些人可没有什么作诗的性质,大家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聚在一起说说八卦,聊聊孩子,骂骂男人。无聊却觉有鲜活的生活气息。
不过今天若水到了之后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主人招呼着众人,那边两三个聚在那里一直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又是那两家之间起了什么摩擦?若水微笑着打了一边招呼,没看出什么苗头啊。人都来得差不多之后,大家围坐在亭子里,有些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怀孕的若水,笑着开口道恭喜。
众人热络完了之后,只见这次聚会的主人用手一推旁边的人,那妇人马上微笑着说道:“咱们那条街上新开了一家酒楼不知到你们知道了没有?”
若水还真不经常去主店,尤其是有了身孕之后薛明远说店铺里病气重,不让若水去。若水看一半多的人都摇了摇头。
那妇人微微收敛了一点笑容,接着说道:“那家酒楼上个月新开张的,老板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听到若水还是不知道重点是什么,话说就是寡妇开店又怎么了,就说西市那人称豆腐西施的不也是个寡妇么,有些人还真就专门为了看她去那买豆腐,也没见这些人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啊,有时候还互相打趣说可惜了了,自己没长跟豆腐似的水嫩。
还有远的不说,就说街上点心店的东家也是个寡妇啊,夫君去世之后自己抚养孩子,这些人还觉得人家自己带着孩子不容易的,聚会有时还带着她,不过人家要看着生意,不能经常参加。这寡妇身份又有什么了?
只见聚会的主人也觉得那妇人说不明白了一撇嘴自己开口道:“那女掌柜名叫尹凤,自己在酒楼里做掌柜的,新来第一天就把咱们这条街上的铺子逛了个遍,现在中午时不时就给咱们家里的这些男人们送饭送菜,说是自己新做的菜请大家品尝。你说你让下面人送我也就不说什么,那天我出去买东西正好在自家店里歇脚想着中午和夫君一块出去吃。就看见她扭着水蛇要就进来了,张口就是孙大哥。呸!谁是她哥!我可没有这小姑子。”
其实若水见到孙掌柜也是随薛明远叫声孙大哥,场面人就图个看上去热络,孙夫人那时候还特别亲热的拉着若水的手叫弟妹。这个就确实是女人经商做买卖的不便之处,薛明远叫人家孙大哥是彼此给个面子,你家人家孙大哥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人家媳妇肯定不会乐意了。
若水还在这想着呢,就听孙掌柜转头面向若水说道:“薛家弟妹,她家那酒楼可就开在你就药铺的对门,你可得看着点,男人那嘴总也管不住,尤其是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他就更有可能偷嘴了。这又不是需要负责的大闺女。”
☆、信任
孙夫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看着若水,若水知道孙夫人这是关心自己,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旁的妇人看若水这么轻飘飘的表示了一下,觉得若水没有提起警惕心,开口道:“你别不在意,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你得看住了才行。趁你不注意就把爪子往外伸,更何况这会还有个在外面勾着他们呢。”
若水再次点头,人家看若水像不开窍似的,也就不愿意再说了。大家又把话题回到了那女掌柜身上,说着自己最近都要看住了,怎样怎样。然后有的人又说起了自家夫君最近招的人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招的人都不好等等。这时候若水一般就微笑着听别人讲话。
若水从来不在外面说薛明远的任何不是,哪怕当初薛明远做出的投资决策是错的,若水也从不在外面说一句。自己的男人自己都看不起,还指望别人看的起么。至于她们说的那个问题,男人看得住么?能看得住的男人,不用你看他也不会偷腥。看不住的男人,就算你把他绑在身边,他那眼睛也能四处乱瞄,那心也能到处乱飞。
聚会结束之后,若水乘车回到家之后,薛明远也已经到家了了,赶紧上来嘘寒问暖。若水笑着问道:“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薛明远嘿嘿笑道:“这不是你今天出去了么,现在有什么比你重要啊。怎么样,玩的高兴么?”
若水笑着说道:“玩得挺高兴的,不过回来见到你就不高兴了,感情我就是接儿子光才重要呗。”
薛明远赶紧求饶:“不是现在的你比较重要,你一直都特重要,真的。”若水看着薛明远着急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么一个看重家庭的人,不会乱来的。
若水这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其实防也防不住,一切就看薛明远自己怎么处理了。不过这是在家里止住了,在外面却越传越凶。这天薛浩和薛渊跟若水他们在一起吃完了饭,两个孩子看着薛明远有些欲言又止,若水几次给两个孩子找台阶让他们把话说出来,都未成功。
不一会,薛汀竟然也过来。薛汀一般就是早上过来给两人请安,晚上的时候曾经说过吃饭晚饭就要直接在书房用功读书,希望若水免了薛汀的请安。若水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缠,这晚上来了就是肯定是有事了。
若水微笑着说道:“汀儿过来啦,今天上学堂累不累啊?”
薛汀冲着若水一行礼,说道:“儿子给母亲请安,儿子一直觉得上学堂是光宗耀祖必经之路,累一点是应该的。儿子今天过来是有话想跟父亲说。”
薛明远在一旁听道自己的名字,抬头问道:“哦,有什么事?”
薛汀一本正经的说道:“虽说子不言父过,但是父为子纲之前却又君为臣纲。如若父亲做出有背德之事儿子却不加以指出实乃大不孝。”
一番话说得若水和薛明远一愣一愣的,薛汀这孩子抽什么风了。只见薛汀笔直地站在那里背着双手侃侃而谈道:“前朝万靖年间,南海县朱黄氏,年轻守寡,动遵礼法,从不踏出家中大厅半步,被当时人尊称为女君子。寡妇李俞氏安于室多年,她十个指头都成了断指,来剖明自己守节的信念。这都是为人称颂的传纪。
史书上更有数不清的记载,《烈女》中却县李胡氏二十五岁守寡,发誓终身不出家门。一天邻家起火,大火烧到她家,她把七岁的男孩从门□给嫂子,然后抱三岁女端坐火中死,宁死也不出家门。这些才是值得称赞的,为世人所敬仰的。要安心守节,而不是抛头露面不安于室。”
薛汀长篇大论的在那说着,若水觉得这个孩子确实读了不少书,但是脑袋马上就要读死了。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读书你要辩证着看啊。薛汀现在不就是人家说什么他信什么么,抱着孩子在家中活活烧死,那不是值得称颂的吧。佛曰人身难得,我们珍惜难得的人身才是,那寡妇剥夺了孩子的生命实在是恶道。
不光若水在旁边皱眉,薛明远也眉头不展,薛汀说这些是要干什么?薛汀接着说道:“咱们主店对门那酒楼老板就是不安于室,不仅抛头露面做生意,中午还到处给各家送饭。父亲不应该接受,要严厉地拒绝才是。我们应该让她知道她这么做是不对的,让她改正自己的错误。父亲现在接受她送来的饭菜是一个错误啊。”薛汀十岁的面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薛明远没管那些,怒气冲冲的直接喝骂道:“完全的胡说八道!真是一派胡言!让你上学堂是让你读书明理去了,不是让你学一肚子酸水回来,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给老子滚蛋!”薛明远原本就不喜欢这些,要不然以前也不能读书读不好。现在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一副说教指导的派头,他不生气就怪了。
薛汀听了这话还要开口反驳,被若水微笑着阻止了,若水问道:“汀儿从外面听了什么有的没的,回来说了这样一通话?”薛汀回道:“学里都传遍了,街上新开的酒楼中午的时候老板娘会亲自给附近的店铺东家送饭菜,好多家都因为这件事情家里都打起来了。要我说就是那老板娘做得不对。”
若水直接阻止薛汀的话说道:“所以你听了外人的话就回来指责你的父亲?先不论你说的话对不对,假设你说的话是对的,那么你有没有问过你父亲有没有接受,接受的话你父亲有没有吃。事情都不弄清楚就草草下结论,轻听人言,这就是你在学堂两年学的东西么?”
薛汀被训的说不出来话,就哼哼“他们都这么说。”若水摆手道:“人言可畏,你记住这句话就行。在这疏不间亲,没有听了外人的话回来指责自己亲人的道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薛汀灰溜溜地走了之后,若水看向薛浩和薛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