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画卷"养"将军-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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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知道自己给钱煜铸造了一个安全性能绝对可靠的城堡，排除了可能的危险，却也将钱煜禁锢其中。他把握着城堡唯一的钥匙，没有他的许可不会有人能够进入城堡接触到小鱼。
恶俗点来说，就像童话故事里囚禁了“公主”的“巫婆”一般，只是这个“公主”没那么娇弱友人需要王子解决，这个“巫婆”也无意伤害“公主”甚至给了“公主”相当可观的自由。
到了高中时候石磊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对钱煜的行为已经可以用BT来形容了，即使是出于对于小鱼的保护，可这样的保护却也来自他的私心。
不希望小鱼身边出现比和他关系更好的朋友、不希望小鱼接触到更广的世界脱离他的桎梏一去不返、不希望小鱼有远离自己的一天。
他在圈养小鱼，比钱煜的父母更甚——关爱更甚、私心更甚、占有欲更甚。
大人们不是没看出他们俩的情况，也不是没看出石磊行为下的诡异和古怪，钱家父母和王婆婆早在小石磊溺爱式对待小钱煜的时候就对小钱煜展开了严格教育，所以这样被小石磊溺惯着长大的钱煜还能保持着正常的心性没成了霸道无赖傲慢自私的小霸王性子。
大人们也不是没有给他们两人安排其他朋友多多相处，只是石磊自然的和石爸爸朋友的孩子们成为朋友的同时，还能无声不息不动声色的就能挤兑走钱煜身边的其他孩子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小鱼。
至于说教，石磊左耳进右耳出、听得极为认真就是从来不改，而钱煜……压根就没他的事。
而分开两人的办法更是不可能实施的，六岁开始的相遇深厚的感情基础纯粹的竹马竹马的美好感情，在踏入社会这个大染缸的大人们眼里更是不容破坏的存在。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看的愈多懂得愈多的石磊在表现的愈发放得开的情况下，对小鱼的关注却从来未曾改变过。
长大的石磊早就学会了隐瞒和设计，以及充分利用人手资源。
聪明早慧的石磊在初中的时候就被石爸爸带着上了饭桌看到了大人间的交际，高中开始被石爸爸引领着开始接触家里的产业。这种情况下石磊的交际圈子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时间也愈发紧凑起来。
放假时几天甚至几周见不着面也不奇怪了，不过石磊每天睡前都会来短信交流一番时不时一个电话就Call了过来。许久未见后的见面小鱼都能保持很高的兴致一起出门寻觅美食或者一起游玩，石磊相当喜欢久别重逢后的愉快的日子。
而无论在外如何，石磊在学校里依旧是开朗朝气的阳光帅哥，他和钱煜在学校的朋友几乎完全重叠，大家在一起的感情很好。只是钱煜并不知道，即使石磊不在身边，石磊也能一个电话到钱煜身边的朋友那里、老乡那里了解到钱煜当天的情况。
什么也不知道的钱煜快快乐乐的成长，有严格却爱着自己的父母家庭幸福、有教授自己绘画供他吃住爱护自己的王婆婆、有对自己很好的石家父母、有自己最好的最重要的铁哥们石头、有谈得来的关系不错的朋友们，成绩优良学业一帆风顺，从小到大的人生平平安安没什么波折，平淡却温馨。
什么也不知道的钱煜也永远不会知道，他最重要的已经可以算是亲人的石头又有着怎样的秘密。
一个秘密，一个不可思议的秘密，一个石磊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就如将军看到钱煜和石磊时意识到他们是熟人转世一样，小小的石磊在看到钱煜的时候也产生了难以解释的熟悉感和莫名的喜爱之情。
而从那以后，从小小石磊到小石磊再到石磊，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梦境中，石磊看到了一个属于古代的另一个人的一生。
小时候的石磊自然不会懂得太多，可是因着这些梦境的缘故，他却比同龄人来的聪慧，甚至对很多东西有熟悉的感觉，一学就很容易上手，进步虽算不上神速但也绝对迅速。
他的大脑告诉他，他应当懂得这些。
于是初中时候特地跑去乐器店冲着古琴而去的石磊，当真第一次接触就从磕磕绊绊到流畅的来了一曲。
那时候石磊就知道，那些梦境应该就是自己上辈子的事情。
而现在天天和自己在一起的钱家小鱼，真正就是自己上辈子的亲弟弟。
他在梦境中看着和自己长着一张脸的人成为一个风度翩翩的文弱书生，看着这个文弱书生宠溺的弟弟一步步的成长为一个健康喜好舞刀弄枪的好战分子，然后看着弟弟悄然离家留下的书信，开始了打入武人阵营、作为官兵群中突兀的文弱人士、并且义无反顾的盯梢自家弟弟不被带坏、和那个弟弟崇敬的将军斗志不斗勇抢夺自家弟弟的关注、最终死于营地里的反叛军手中的一生。
即使像是看电影一般看着梦中那个文弱书生的一举一动，年纪渐长的石磊却也能感受到你书生的心情。
战场上归来的弟弟伤痕累累、衣衫破烂却依然面色不改只对自己颔首以对，石磊却和书生一样看着那张和钱煜一模一样却性情冷淡沉默寡言的将士担心不已。
为何弟弟要成为武将，为何自己只是个文弱书生，为何弟弟在外冲锋陷阵他这个哥哥却只能待在营地里担着个监军职务却帮不上分毫的忙？
石磊知道这一切就算是曾经发生的也已经是前世的事情，现在的钱煜和梦中的武将弟弟并不一样，武将冷漠钱煜开朗、武将好武喜战钱煜好静怕动；而自己也和那书生不一样，自己这一身健硕的肌肉，不错的打架功夫，可不是那连弟弟都保护不好的书生，他能将小鱼保护在自己身后，圈在自己的地盘里，让他不受分毫的伤害。
前世只是前世，石磊认为那不过是前世的怨念，无法保护弟弟的怨念就算灌下孟婆汤、经由轮回转世也无法消散，所以才会让现在的自己梦到那些过往的事情。
只是石磊从来不将自己和钱煜看作书生和武将的延续。
他是石磊，也只是石磊。钱煜不是武将的替身，小鱼就是他一眼相中的喜爱的小鱼。
不过就算他如此坚定的坚信着，梦境却无法避免的给他带来了影响。
到了高中时候石磊隐约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对小鱼的感情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在听到班里女生们邪恶的笑声和轻声讨论什么配对问题，再到网上一查，石磊当时就明白了那份微妙的感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是那时候因着梦境潜移默化的影响，石磊一直就将钱煜定义为需要保护和照顾的弟弟，今世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是比亲兄弟还要好的兄弟，对弟弟产生这种感情……是亵渎，是不应该的，是乱伦。
石磊开始结交女友，即使每一任持续时间都不长，却也能在女友的骚扰下分散些对小鱼的心思。
只是下意识的，石磊却无法放开小鱼让对小鱼有所企图的女生有机会捕获那条鱼。
将军的出现最初并没有激起石磊的记忆，从高二那年梦境中他死后，他再也没有做过梦，也自然淡忘了那些人的面容。
直到小鱼给他坦承了将军的来历，他才记起这古董正是前世那武将弟弟崇拜并且勾的弟弟留书出走入伍的罪魁祸首。
那将军也显然看出他的前世是谁。
只是石磊没打算说出来，前世就是前世，和现在的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现在的小鱼不崇拜将军，不喜好舞刀弄枪，所以不应该再和将军有所关联。
人算不如天算，就算石磊再怎么不愿意，小鱼和古董的关系渐渐好了起来，那古董甚至想要……追小鱼！
那时候石磊面上平静，内心里着实产生了杀人的念头，却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小鱼被保护的很好，小鱼应该被关怀爱护而不是去宠爱一个女人为之付出所有——这是石磊的私愿。而不可否认的，古董将军的确可以算是适合的人选。
石磊对小鱼不会放手，小鱼对爱情这玩意儿向来没什么追求，冷静而自制。这也是石磊教导有方的结果，在言情片的时候不时罗嗦几句这男人怎么怎么这女人怎么怎么、如果是现实社会里会怎么怎么、爱情不可靠怎么怎么、为爱情烧了脑袋会做出怎么怎么的事情……
所以就算古董成了情人又怎么样？
不会再有女人会得到钱煜，另有所图的人会被古董和自己联手排除在外，小鱼的围墙外除了石墙又站了一圈护卫更加的严密，小鱼的世界里自己依然重要的无可替代，就算多了个将军也更好的排除了以后其他人的介入。
这么想着的石磊当真放着古董去追求小鱼，自己只是时不时添个小乱打扰一番不曾真真做出些什么，就算看到小鱼被吃豆腐的时候心里不舒服甚至冒火的厉害，却也只能告诉自己，将军是个很好的人选，为了小鱼的未来。
只是现在，当石磊真正看着小鱼接受了将军，自然的接受着将军的咸猪爪骚扰和亲昵的亲吻时，内心的失落和空洞令他鼻子和双眼酸涩的难以抑制。
勉强打起精神坐了一会儿聊了几句，石磊几近落荒而逃般离开了钱煜家。
打车回到家中将自己关在屋内，石磊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竟是泪流满面。
他是喜欢钱煜的，有友情、有亲情、应该还有爱情。
只是这份爱情刚一萌芽，就被自己扼杀了。他说着不在意，却始终无法忘却自己和钱煜前世是亲兄弟的身份，所以一直以来将这段感情视为禁忌，不可为之。
可是实际上呢？
他终是受了梦境的影响，没能彻底的分清前世今生。
他六岁结识钱煜，比古董将军早了十三年，多了十三年的感情基础，却终是错过。
“爸，你儿子真蠢。”石磊在书房里和石爸面对面坐着，眼睛湿润、笑的难看，“你说你儿子这么聪明一人怎么也能这么傻，一傻就是三四年，现在不傻了想开了也错过了追不回来了。”
石爸吐了口烟圈，钱煜的情况他知道的不比石磊少，眼中净是了然。
“爸，真是不公平，他认识小鱼不过半年多。我呢？十几年啊！”石磊吸了吸鼻子，嗤笑一声，“如果我真要和小鱼在一起，爸你会反对么？”
石爸既没点头也没有摇头，“你还会有机会追回来？”
石磊笑了，无声的笑看着惨然。
石爸掐灭了烟，抬手拍拍儿子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半年和十三年怎么比？小磊，你养的不是白眼狼，小鱼比谁都重感情、也足够理智。你养大的他，你该知道的。”
石磊只是愣神的盯着石爸。
向来严肃的石爸难得给了石磊一个温和的笑容，声音也很是温和，“谁比谁更重要，除了他父母和王家的婆婆，没人比得上你，没有人。”
石磊回过神来，半响似是想通了般牵起微笑点了点头。
“想明白了？”
“我和小鱼是一辈子的感情，断不了的。我和他在一起比谁都光明正大无所顾忌，小鱼和那人在人前却肯定有所顾忌。或许有一天那人对小鱼失了兴趣或者小鱼从来就不曾明白他到底是爱上了还是一时心动就接受了，但是我总在小鱼身边，而小鱼也不会离开我。我和他在一起是自然的长久和密切，比谁都可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