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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杏女山下的小娘子-第52章

小说: 杏女山下的小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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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玲珑微微点头,不知道老伯为何突然说到此事。“记得,后来他那上万精兵被世子殿下尽数烧死在杏女山山谷里,无一人生还,就连那郑岩本人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也正因如此,世子殿下还被我凌北百姓称之为上天护佑的天子传人,而皇上这才如此快的决定册封他为太子。”
  施庆山摇摇头,“外人传言怎能尽信,老夫虽未能亲眼目睹,却是亲身经历,那次的火烧杏女山乃是我儿媳妇一人的主意,她利用谷底的生石灰,引水灌制,才全歼了敌兵。”
  
  “怎会如此?我从军多年,只字未听过用水灌石灰会有如此的反应,我不信!”楚玲珑大吃一惊,如此怪谈虽然出自自己最信任的人口中,她还是不敢确信。
  
  “最初我也不信,后来我命人到谷底仔细查探,才发现了未燃过的石灰,取来后,屡次验证,才得知,这两种东西加在一起,可以产生很大的热,足以烧伤任何一个壮硕的汉子,如能再精准一下用量,那将会产生巨大的火,烧死万人骑兵,决不再话下。”
  
  “果真如此?”楚玲珑将信将疑的问道。“她只是一介村姑,怎会有次见识?”
  
  施庆山嘴角露出了一丝喜悦,也许眼前的女子并不是无药可救,“是啊,这正是她的传奇之处,老夫与她共同生活五年多,他对老夫的悉心照顾暂且不论,只是她的经商之才,她的巧手厨艺,以及她的为人宽厚,最重要的是他对裕儿的用情至深,老夫都能感觉到。”
  
  楚玲珑越听越失神。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最优秀的,只要她愿意与神一般的男人站在一起,他一定会欣然接受,可如今,哎……,她相信以施庆山的为人,绝不会骗她,可是越是清晰明了,心中某个地方就越痛,越慌乱。
  
  “玲珑,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一个骄横的将军,见过鲜血后,便会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但是,当我知道你是楚定远的女儿的时候,我相信,他不会教出一个不懂事的傻孩子,玲珑侄女,孩子,相信你的智慧,你的判断,让自己巧妙的从这场感情纠葛中脱身吧。每个女人的幸福都是来自于愿意和她死守一生的男人。而两女共事一夫,苦的一定是三个人。收手吧,玲珑,一切还来的及。”施庆山年迈的沧桑的声音一遍遍想在她的耳侧。
  
  “可是,伯父,那是圣旨,我既已舍弃兵权求得的,皇上他不会同意收回诏书的!”楚玲珑心中已乱,经过施裕的打击,别人的侮辱,以及施庆山的劝导,此刻,她的意志再也不像来时那般坚定了。
  
  “你先回去,我们仔细琢磨琢磨再定。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相信伯父,裕儿他不是你的良人,而你除了他,将会有一个更好的归宿,只是缘分未到而已。”施庆山做了最后的劝诫,他知道他已经用诚意瓦解了她的心。
  
  楚玲珑缓缓的站起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施庆山行了一个军人的礼仪,策马而去,阳光下只留有一抹耀眼的红影。
  
  施裕揽着白小菊的纤腰站在卧室。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人更加的目不转睛,久久凝视。五年的离别之苦,五年的相思之苦,谁也没想到在终于得以相见的这一刻,会发生如此令人愤慨的变化。
  
  施裕慢慢的伸出左手,用很轻很轻的力度抚摸着小娘子的脸。红扑扑的,晶莹剔透,她长大了,变美了,一双灵动的黑眸深情款款,像是柔化了他的心。
  
  他小心翼翼的打破宁静,用一种恐慌的压抑的嗓音问道:“怪我吗?今日的事!”
  
  白小菊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的男人,“没失心,没失身,我不怪!”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要出去,尽量在五点之前赶回来码字,亲们看完这章就歇歇吧,下章主要是男女的浓情蜜意,不太喜欢看这部分的可以直接跳过哈!嘿嘿,留评留评!




☆、第四十七章

  施裕还是不放松的盯着小娘子的脸,恩;具体一点应该是眼睛。她的眸乌黑一片;可某个地方却还是能发散出闪闪的亮光;有神而灵动。
  
  他轻轻的推开她一点距离;开始上下打量她的娘子。白小菊一动不动的随她审视;她心里真想笑;那是种不言而喻的甜蜜。
  
  他盯着她;缓缓皱起了眉头;眉毛都蹙成一团了;不到片刻;他又开心的舒展起来。他再次伸出手,紧紧的抱着白小菊,密不透风,像是要将人柔到心里。
  
  白小菊感觉浑身都被一副硬邦邦的肩膀圈着,可她并没有做出任何抵抗,这也随他去吧。因为这么个紧紧相拥的画面,自己在梦里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她舍不得被松开,怕一切真的是场梦,待梦醒了,会独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山。
  
  施裕将自己的身子放低,虽然自己的小娘子五年里已经长高了一头,现在都可以抵在他的肩上了。可他还是得屈着身,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女人的颈窝儿。他深吸一口气,这是独属于他的女人的味道。阔别五年,他终于又闻到了。不是在梦里,不是在重伤昏迷,是实实在在的在他怀里。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在她的肩上吐着温暖的气丝,白小菊感觉痒痒的,可是还是认真的听着。“有你真好,我真是担心的要死,我以为你会误解,会发脾气。我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比我的千军万马被敌军围住还更叫人恐慌,焦急!为什么你会如此镇定?只是因为我没失心,没失身吗?菊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当年走出走出家门之后,我就后悔了!也许你会笑我儿女情长,可经过这么多年,你的影子在我脑子里只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迷人。菊儿,你长大了!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白小菊抱着自家夫君的脖子,咯咯笑了起来。施裕第一次说这样的情话,他以为是小娘子在笑话他,脸上闪出一丝红晕。抬起脸继续说道:“你就笑话我吧!可我还是想问,你心里真的不生气?”
  
  白小菊摇了摇头,又是咯咯直笑。
  
  “你还笑,方才你在外间沉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你越是冷静,我越是害怕,我猜不透你的心思,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往歪处想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聚,我怕一不小心就伤了你的心。”施裕想起方才的事情,仍有些余惊未平。
  
  “那你要我怎样,像这样笑着对你说,‘相公,休我,娶她!我支持你!’我可是做不到啊!我虽没生气,但是摆一摆脸色的资格还是有的。你若娶了二房,我也还是大房啊,权利一点儿没减,我怕什么,夜里还有个身体强健的女人分摊你的雄风。我省力又省心,我……”
  
  白小菊话还没有说完,嘴唇便被人堵上了,这是她渴望已久的一个吻,没想到来的这样突然,这样猛烈。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不,应该说是□的糙,贴上白小菊柔软的朱唇,像是要磨出一把火。她爱死了这种不温柔,可是这该死的男人能不能先让她喘口气,一会儿真要窒息了,还怎么品尝他的甜美。
  
  许久许久,白小菊觉得自己真的是跑了一场拉松那么久,施裕终于是松了口,看着红肿的唇瓣,总算露出了一副满意加一丝怜惜的表情。
  
  “你还真是不会口软啊,想一口气闷死我,转身娶二房啊?”白小菊真的很纠结,男人的唇摩擦她的时候吧,她觉得人家吻得太深,松开了吧,又觉得意犹未尽。
  
  “你再敢提一提二房,我就还吻你,吻到你服软喊救命为止!”施裕咬着牙一脸怒气,作势还要再吻。
  
  “走了五年,学会耍无赖了?”白小菊撅着嘴巴,白了他一眼。
  
  “是啊,走了五年,你口才可是见长了,听你的语气,还真想让我娶了外面的那个女人,好去分一分你的专用物?”施裕慢慢平息了火气,改为口攻。
  
  “你敢娶一个试试,你要娶了,我就,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我饭也不吃,专坐在你家墙头儿骂没心没肺,薄情寡义。我让凌北城的所有人都来看你这个大将军的笑话。”白小菊赌气道。
  
  “哈哈哈,好啦,你不用使这种法子,只要像方才那样摆一摆脸色,为夫就跪地求饶了,只是,你说想让别人来分享一下我的夜里的雄风,是真是假,为夫有些弄不明白了!”施裕被小娘子的表情逗的转了脸色,突然萌生打趣的心思。
  
  “你!”白小菊臊的自己脸全红了,真是不该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口不择言啊!若传到外人耳朵里,会不会被冠上一个什么放浪形骸之类的特殊名词?她心里漏了一拍,暗自要紧牙关,发誓以后再也不这么没羞没耻,放任自流了。
  
  “菊儿,我想你!你想我吗?”施裕突然正色道,头颅又开始搭在小娘子的颈窝儿。
  
  白小菊想也未想,脱口而出,“想,非常想念你!”
  
  施裕吻着他的脖颈,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一边低语道。“我想你,每一个不打仗的深夜,都凝聚着我对你满腔的思念。那种感觉以前我从没有体会过,像是把自己的心放在油锅里煎着,思念浓烈的时候,我会像一个刚刚招惹上情这个字眼的矛头小孩儿,我想骑上最快的一匹马,飞到你身边,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紧紧的拥着你。菊儿,你知道吗?我有时会很傻,明明知道你对我的心,可我还是忍不住想着,这么多年了,你一个如花般的女子,会不会不愿守着这份孤独,等待着我。会不会有另外一名男子发现你的好,趁我不在对你穷追不舍。我真傻,对不对?看看你现在,像仙女一样站在的面前,被我紧紧的抱着,我就应该知道,你还是我的娘子,我的菊儿。”
  
  白小菊听到这沙哑的,有磁力的男声,鼻子酸的像是要掉下来。她低低的啜泣道:“我也是,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我都把哭湿的枕头当做了你。原来想念一个人心也会痛。都怪你,走得时候也不让我送,我都没给你收拾衣服,那么冷的天,你都是怎么过的啊?相公,你好坏,你知不知道?村子里好多人都死了,满地满地的血,风干了,可还是一股浓浓的腥味。我爹死了,两个姐姐姐夫死了,我三姐她被…。。被那么多人……那么多禽兽……,至今还迷迷糊糊,疯疯癫癫的。虽然他们以前对我不好,可毕竟血浓于水……我怎能忍心他们被那样的侮辱杀害。相公,我害死好多人,就是这双你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手。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杀死了他们,我让他们身受火刑之痛。可他们凄厉的尖叫声总是会萦绕在我耳边,像是索命的游魂野鬼。他们追着我,我跑多远,他们就追多远。相公,我怕!我和那些人一样是个刽子手。他们一定是追着我讨命的,相公,我冷!我好冷!你抱紧我一点,再紧一点。我怕!”
  
  白小菊越说声音越颤抖,神情越是不能平静,到最后竟低声哭了起来。她不停地抖着肩膀,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痛。此刻她终于找到了能让她发泄的渠道。这个人不是那个只能嘴上开导她的公爹,而是一个真正能治愈她伤口的亲□人。她放心的倾吐着一切,虚弱的摊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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