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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飞花之春-第87章

小说: 飞花之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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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深吸了口气,说:“我甚至……都不敢奢求太多……只要他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就好……”

他伸出手来,握住我稍嫌冰凉的手指:“飞花……”

我反握住他厚实宽大的手,竭力汲取一些暖意。希望他掌心透出的阵阵温暖能驱散我心中的丝丝悲凉。

寒冷的夜,似乎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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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别责怪我了,我知道一直让大家等不好,可是,真的是因为搬家没网络,上班时间又根本抽不出空来……抱歉,抱歉,非常的抱歉~

从这里开始,已经接近尾声了,最后一部分内容,快了快了……擦汗,爬走……

铜人阵

“这——”我看着正前方桌案上堆积成山的黄折子咋舌失笑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忙呢!人才刚刚到,折子就堆成这样!苦命的孩子……”

我拍拍翼的肩膀,同情地看着他。

“唉,谁说不是……”他仰天长叹,“不过,你既然在,应该是不会看着我一人独劳,是不是?”

“别——”我后退一步,指了指旁边小案上的一沓红色折子道:“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再说,我可不敢越俎代庖,也不想越俎代庖——做皇帝那么辛苦,起的比叫鸣的鸡早,睡的比耕地的牛晚,还要去费精费力的填补三宫六院的空虚——累成那样,想多活两年都难……什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其实就是一等一的苦差事……我可不想做个短命的皇帝……”

他郁闷的瞪我一眼:“你这是含沙射影说我是个劳碌命累死鬼对不对?”

“尊敬的国王陛下,我哪里敢呀?”难得气氛轻松,我只手抚胸,躬着腰,挤眉弄眼嬉皮笑脸:“再说了,您老人家正直青春,年轻力壮却后宫虚设至今……我看,要那啥,也是因为问题出在精力过剩上……”

“你……”翼举起手,势欲敲我一记响栗。

“报——”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帐外就有紧急军情来报,说敌军趁天未亮突袭,阵势强大,一时间我军前沿将士应对困难。

十万火急,无心再嬉戏,我抓起披风急急向外奔:“走,我们出去看看。”

出了营区,跃上搭建好的视野最好的竹楼,开始观察前方战况。

距大营约十多里开外的沙漠上,尘沙飞扬,血光四起,混乱一片。

夜幕下黑影重叠,仔细分辩,发现敌人竟然用的是铜人阵!

铜人阵,故名思意,就是兵士穿上特制的铜战甲,全身都被厚厚的铜片保护住,只露出眼睛和鼻孔。而拳头部分特别加制,其中一个还安置上了小型弓弩,所以每一击都比普通的攻击力量和伤害力大上数倍。再配上小型战车,减少铜人速度上的弱点,所以很轻易的就冲散了我们预先布好的阵型。

我军虽然是精锐部队,有着出色的战斗力,但夜间作战还是被铜人阵冲撞得四下分散,又被铜人围攻阻隔,没有被轻易打败,却也使不出威力,只能苦苦纠缠,时间一长,死伤加重,明显处于弱势。

“怎么样?战事如……这是什么阵法?1后赶到的翼怀抱我的龙骨白玉琴失声道。

“铜人阵1看着死伤的士兵越来越多,我皱眉,屏息提气,千里传音:“击关节1

平日里训练有素的将士听到我的喊声立刻会意过来,迅速改变作战策略,开始攻击铜人手上腿上的关节部位。

“击关节?”旁边翼低咐道。

“对!铜人在四肢部位看似没有弱点,但关节处却是全身活动的关键,只要打坏他们的关节,整个铜人就没办法活动,而铜人里的人自然也就手到擒来。你看……”

转眼的功夫,远处铜人倒下不少,沙场上的战事果然有所改观。

可是余下的铜人看到我们的作战方法,也加强了防守,并且开始变幻队形,战车滚滚,移动加快,使得我方士兵的攻击落空,而他们射出的短箭却在近距离作战中根根命中。

“这样不行……翼,去取火把来1

身旁翼没有多问,放下白玉琴,迅速飞奔出去。我也没闲着,取来上好的弓箭,将几十只箭头用布包好,沾了油。

等翼回来,用火把将箭头点燃,我提气张弓,对准远处铜人脚下的战车连连发射。

带火的箭呼啸而去,正中战车,被射中的战车跟着烧了起来。

原本密集的铜人阵看到战车烧着,怕被累及,立刻分散开来。

“不行!着火的战车不够多!火势不够猛!翼,你来射箭1

翼心领神会,提起长弓,压低重心,对准战车,用力拉弦,将黑木弓拉至几乎不可能的形状,满而不发,双眼异常冷酷的瞪视着前方敌人,肃杀之气在眼中流转,整个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静静等我下令。

我盘膝坐下,凝神运气,双手拨琴,琴声凄厉,如雷鸣电掣,天地间骤然变色,周围气流飞卷,泛着不规律的波纹,四处鼓荡扩散;风在身旁打着旋,逐渐膨胀,越来越快,越来越大,隐含着几乎吞噬一切的力量,感觉就快要脱缰而去。

“射1

三只点燃的长箭划破黑夜,厉声直飞战车。同时,狂风冲破极限,呼啸着跟随而至。火顺着风势以迅雷之势很快蔓延开来。

风助火长,噼里啪啦,铜人们脚下的战车烧成一片火海。

大型铜人阵虽然在防守和攻击力上的优势显著,但是也有行动不灵活,笨重的缺点。而战车正是为了弥补速度上的缺陷。现在战车烧着了,铜人行动立刻迟缓下来,且阵脚大乱,不到半个时辰,敌军死伤惨重,我军轻易就破了这强大的铜人阵。

天渐渐亮了起来。

寒瑟的风吹起尘沙,飞扬在空中打着圈圈。沙漠的清晨异常冰冷,沙丘泛着淡然的光,破败的旗帜,焦黑的尸体,暗色的血迹,灰烬上冒着的缕缕青烟,模模糊糊还能看到杂乱的脚迎…战争留下的恐惧像一个夜行人般只用黑夜掩藏匆匆的身影,或像一只蝙蝠,张开翅膀隐没在黑暗中,在黎明到来之前消失不见。

沙漠尽头已开始露出白色的茫雾,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远远地,东方有些了淡红色,很快越来越浓。暗暗的红色给冷色的沙漠带来了一层暖意。

才几分钟,金色的阳光就从沙丘后洒了下来,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形,在沙丘上的剪影,清冷、尖锐而独立。已经不复当初的柔软。

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不被击碎,就得变强——我,已经变得不像我。

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的。一切一切都不再是我想要的。遇到可笑的事情也在笑,遇到着急的事情也要着急,需要心狠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狠得下心……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枼国与爱沙国有一位统帅叫上官飞花,她冷漠、冷静、冷酷……所有与“冷”字有关的尖锐字眼都用在了我身上。而流言也说,那个上官飞花呀,可是上天派来拯救苍生的,她爱国、爱军、爱民……所有的伟大和包容都在其中。

但是,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哪个才是我想要的我?又或许,无论哪个模样都不是我……一切像戈壁上的沙,虽然分明存在,却在下一刻被风吹远。又或者是过眼烟云,你不可能记住它的模样,因为云时刻在变幻形状,就像这沙丘,没个固定形象,在一夜风后,被推高或者削平。

想到某个人,在那遥远的日子里,在遥远的江南,曾经沐着微煦的暖风,穿越润湿的街巷,过得自由洒脱,风流逍遥;而如今,却在命运的作弄下,变成一具仍有思维却不能动不能言的、一碰似乎就会碎的标本,这种想法令我倍感苍凉。

沙尘洋洋洒洒,飞过之处苍穹蓝得澄澈明亮,透明得仿佛一捅即破。

天高云淡,阳光不知世间哀凉,纤尘不染一泻千里,洒在那些曲线温柔的弧形沙丘上,看去是满眼娴静温和的光芒,唯有那些晦涩悲伤的心情被生生活埋。

沧海桑田,白云苍狗。

命运,果真是最恶意的编剧。

噩梦连连

夜,漆黑。

空寂黑暗的走廊上悄无声息地横着几条尸体。

王爷府果然是重兵守卫,尤其入了禁区后,每隔七八步,就有两个铁甲卫士.石像般执枪而立。能看得出来,这些卫士都经过极严格的训练,是百种挑一的高手,就算是有苍蝇飞上他们的脸,有人踩住了他们的脚,也绝不会动一动,而他们一旦行动,却有着极强的杀伤力。

可惜,他们要效忠的人是我的死敌,所以,他们的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

收起剑,我快速掠过长廊,在下一个拐角处以极快的速度发出致命却不见血的攻击。

又是两条尸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没有声音。没有血。空气中只弥漫着淡淡的死亡的气息。

已经快要接近地牢了,手上的绝情剑却不沾一丝污秽,干净剔透,在夜色中泛着淡然的蓝光。

消灭掉第一批在地牢门外把守的锦衣卫士后,我悄悄吩咐道:“青竹、羽,你们在外面看着,我跟莫言进去。”

禁区外,我留下了如花和离离,现在留下青竹和羽。

“好,你们小心些。”

重门严锁,光线昏暗,地道狭窄潮湿,牢中寒冷阴森。

九寸厚的铜门共有十三道,道道重兵把守。

我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绝情剑旋舞翻卷,剑气锋利,干脆利落地解决掉路上的层层阻挠。

钥匙,是从当值的侍卫长身上解下来的,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剑气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杀,杀,杀!!!

因为杀的快而急,牢房里渐渐弥漫出血腥的味道。

近在咫尺,就快能见到上官一刀了!

当最后一道铜门打开时,我急切地飞向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打开门——

“来得挺快的嘛……”拖得阴长的尾音,不怀好意地在门内响起。

像是被人从头泼了盆冷水,我一下子凉透了,血液似乎都快要凝结。

一条黑影背着昏黄的灯光,舒服地坐在宽大的靠椅上,似乎还在把玩着一缕被踩在脚下的软垂身体的头发。那具身体,身形蜷曲,面朝里,看不见容貌,可总觉得熟悉。

另外,在那人身侧,有两道长长的身影立在两旁。

我的心在看到左面那道身影时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上下擂鼓,几乎要跳出胸膛一样。

那样的风姿,长身而立,如玉树临风,潇洒飘然的姿态,除了他,绝无二人。可是,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阔别许久,想不到还能再看到你的飒爽英姿。”椅子上的人哈哈一笑,尖锐的杀气迎面而来,“还真是想念你呢1

我觉得背脊忽然发冷,竟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冷战。

这个声音,曾经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过不止一次——浦宣若英!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

我握紧手中的剑:“哼,狐狸也想念公鸡,老狼也想念兔子,不知道你浦宣若英是怎么个想念法。”

“放肆!竟然直呼陛下名号1右面站着的火云若月喝道。

“哈哈……没关系,”浦宣若英狂笑出声,半侧着身子,挥挥手说,“许久未见,旧人依然如故,直率的性子还是跟从前一样。”

微弱的黄色光线照在他脸上。

没错,是记忆中那张漂亮的面孔,跟慕容流白惊人的相似,只不过他的右眼底下有一颗红得似乎要滴血的泪痣。若这朱砂泪痣换在女子脸上,会让人觉得娇媚精致,引得人愈发怜惜疼爱;可如今放在这张被权力和杀戮扭曲的笑脸上,却无比刺眼,而且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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