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贼太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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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明浑身一震,内心激荡,良久才低声道:“对不起,是哥哥不好,让桐儿担心了。”
梓桐忍住鼻酸,毫不领情堵了回去:“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以后你若再这样不爱惜自己,那我也不管自己了,死就死吧,反正也没人在乎……”
话音未落,嘴唇已被杜清明的手掩住,“桐儿,不可胡说,你这样跟往哥哥的心里捅刀子有什么区别?”
梓桐分明看到杜清明泛红的眼底隐着一抹深刻的痛苦,自己也是眼中一热差点掉下泪来,但终究被他拼命忍了回去。
他将杜清明的手从唇上拉下来,无比认真道:“哥哥,你的体会我感同身受,所以,你要好好的,我也才能好好的。”
杜清明痴痴地望了他水润明亮的眼睛片刻,旋即迅速低头转身,声音沙哑道:“好,哥哥答应你。”
梓桐心里好过了许多,轻轻吸了吸鼻子,继续为杜清明上药。先是仔细为他清理了创口的腐肉和药渣,再小心涂上张小姜特别熬制的清毒止血药膏。
他的手指纤细微凉,不时划过杜清明完好的肌肤,带来清凉的惬意感,而那一小块肌肤随即又发起热来,好似燃起了一簇簇微小的火苗。
梓桐的动作轻巧迅速,不多时便为杜清明换了药重新包扎妥当。
杜清明却仿佛不间断地练了一整天的功一般有些虚脱,然而转过身来脸上却无半分异状,“好了,桐儿,你该给自己上药了。”
说罢他便合上眼睛靠在床头上,装作要午休的模样,如此一来就不必面对梓桐脱裤子换药的尴尬场景了。
然而,杜清明不知道的是,梓桐并未动作,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只缠着几圈布带、近乎赤/裸的上半身,墨如点漆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这是梓桐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仔细打量杜清明,与仍显单薄瘦削的自己不同,杜清明的身体阳刚健美,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每一分线条都流畅完美。麦色的精壮胸膛上缠绕着几圈白布,不但无损于他的美,反而更增添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令梓桐看得移不开眼。
他心中忽然一动,若将自己的唇舌覆在那片光滑柔韧的肌肤上,会尝到什么样的味道?
心动不如行动,梓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小心地跪坐在杜清明身前,先好奇地用嘴唇轻轻触了触他的胸膛,旋即伸出舌尖,在那片光裸的肌肤上轻轻一舔。
恩,有点咸咸的,带着薄薄的汗味。可是,他一点也不讨厌,相反还觉得踏实和喜欢,便忍不住又舔了几下。甚至,他还想张嘴咬上两口,杜清明的肌肉结实坚韧,想必口感一定也很不错。
而此时此刻的杜清明,已经浑身僵硬石化当场了。
梓桐的唇触到他胸前时他就立即警觉地睁开了眼,旋即眼睁睁看着梓桐毛茸茸的头在自己胸前晃动,从淡粉的唇中伸出嫩红柔软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地舔着自己的胸膛,像个用唇舌探知新奇事物的婴儿,又像一只舔舐美味食物的猫。明明是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动作,偏偏梓桐做来一脸的纯真好奇,却又极致地撩拨人的神经。
杜清明的身体紧绷得犹如一张弓,一瞬间忘了呼吸,酥/痒柔润的感觉瞬间由梓桐□的一点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而浑身的血液就如奔腾的江河一般哗哗流淌起来,渐渐又有朝着身下某处汇聚的趋势。
这一惊非同小可,杜清明唯恐被梓桐发现自己身体的异状,连忙按着他的肩膀将他一把推开。
这一下用力过猛,几乎将梓桐推下床去。虽然梓桐手快抓住了床头的架子没有跌到地上,却也牵动了左腿的伤口,令他当即痛叫一声,脸上刷的一下就白了。
杜清明霎时慌了神,“桐儿,你怎么样?”
梓桐又痛又气又是委屈,愤然道:“你弄痛我了!为什么突然用力推我?害我差点摔到地上去!”
杜清明张口结舌,他能说自己刚才突然对着他产生了不应有的反应么?不,这般羞耻龌龊的事他说不出口。若是说出来,一定会吓到梓桐。
片刻后,他艰难地哑声道:“桐儿,刚才,你为何要那样做?”
“哪样做?”梓桐挑眉不解,随即恍然,“你是说舔你么?因为我想啊,所以就舔了,我还想咬两口呢。怎么,不行么?”
他答得理直气壮,浑然不觉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当之处。
杜清明深感无力,半晌才低低道:“桐儿,那样很不妥,以后……别再这般胡闹了。”
他只是一个寻常的男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克制力和忍耐力都有限,经不起那般暧昧的挑/逗。更何况挑/逗的人又是他最在意却最不能碰的人。
胡闹?他竟说自己胡闹?梓桐当即就恼了,扬着下巴挑衅道:“我偏要胡闹了,怎么,哥哥还要打我不成?”
杜清明苦笑,他倒真希望自己能下得了这个狠心,只可惜,他办不到。
梓桐被他宠惯了,有恃无恐,当下挺直上身将完好的右腿一伸,如同骑马一般跨坐到杜清明腰间,侧头张嘴就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嘴里含糊着挑衅道:“我就咬你了,怎么样?你打啊,打啊!”
杜清明心里一阵狂跳,血脉霎时贲张,腹下热流涌动,忍无可忍下揪着梓桐的后脖领子就要将他拎开,斥道:“桐儿,别这样,快起来!”
奈何梓桐玩上瘾了,犹如牛皮糖一般嘻嘻笑着赖在他身上来回扭动,反正杜清明自己也说他的伤没事,而且虽是玩闹,他也注意了力道和分寸,不至于让他的伤口再次迸裂。
忽然,他发觉身下有个什么东西热热的硬硬的抵着自己的屁股,起先他还以为是根棍子还是什么的,蓦地脑子里一道电光闪过,他坐在杜清明小腹上,哪里会有什么棍子,分明是——
这一下玩笑可开得有点大了,梓桐霎时停了动作,面红耳赤地僵在那里。
杜清明更是难堪得几乎无地自容,他就知道会吓到他。
赌局
二人诡异地僵持片刻,杜清明困难地开了口,声音低沉沙哑,“桐儿,可以起来了吧。”
“啊?哦……”梓桐顶着一张热气腾腾的大红脸从杜清明身上下来,心跳乱得毫无章法。
接下来杜清明背转了身子侧躺下来,梓桐手忙脚乱地脱了裤子给自己换药包扎。伤口还未愈合,换药时还是很疼,但他根本无暇体会痛感,心里来来回回都是刚才的那幕尴尬场景。
过了许久,久到梓桐以为杜清明已经睡着时,忽然听到他低声说道:“桐儿,你还是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吧。”
“为什么?”梓桐蹙眉,自己刚才闹得过分了,惹杜清明烦了?
杜清明头也不回道:“哥哥的床也不大,两个人一起睡太挤,对养伤不利。”
梓桐何曾被他如此冷淡对待过,当下又是委屈又是懊恼,冲口而出道:“很挤么?那你昨天怎么不说?你分明就是生气了,讨厌我了,想把我赶走,对不对?我刚才只是和你闹着玩罢了,又不是故意的!”
换做往日杜清明早就放低身段百般哄劝安抚了,此刻却硬下心肠,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你想多了,哥哥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听话,回去吧。”
梓桐气苦,扁了扁嘴,哀怨地控诉:“你欺负我。”
杜清明头痛不已,怎么就成了他欺负人了呢?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敢做,无辜的人是他才对吧……
见杜清明不置可否,梓桐的倔劲上来了,心里突然不知打哪里生出来一股邪火,脑子一热张开双臂就扑到杜清明身上,没头没脑地叫道:“你赶不走我的,我哪里也不去,就要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不止杜清明震惊了,连梓桐自己也吓了一跳,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梓桐脑子里一道电光闪过,瞬间照亮了他混沌迷茫的内心世界。原来,他对杜清明种种匪夷所思、不可理喻的言行举止,种种纠结忐忑、患得患失的内心挣扎,归根究底都不过缘于两个再简单不过的字——喜欢而已。
聪明如他,其实早该想到这一症结所在的,只是原来囿于兄弟之间的血缘羁绊一直未能往深处去想罢了。此际一旦想到,令他顿有刹那间云破天开豁然开朗的感觉。
杜清明心里却是经历了一番地动山摇、飓风海啸般的巨大震荡,然而他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不,不可能的,事情一定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梓桐的“喜欢”一定不是他渴望不可及的那一种。
他不动声色地将梓桐挂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拿开,淡淡道:“我知道,哥哥也喜欢桐儿,可是——”
话未说完,便被梓桐突然打断,“不,你不知道!”
此时此刻,梓桐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亮得杜清明几乎不敢直视,仿佛宣告什么重大机密一般,以破釜沉舟的无畏气概,一字一顿道:“杜清明,我对你的喜欢,是这样的。”
不由分说,他身体前倾,出奇不意地在杜清明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一触即分。四唇分离时,发出“啾”的一声响,虽然极轻,却不啻于一记惊雷在杜清明耳中炸响。
杜清明彻底石化了,好似天地倒转,世界崩塌,眼前的梓桐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梓桐这一举动异乎寻常的大胆,貌似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其实心跳快得像擂鼓一样,震得他耳膜一跳一跳地疼。活了十六年,他这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亲一个人啊!因为激动和羞涩,玉白的脸颊一片绯红,好似要滴出血来。
他我行我素惯了,一向心随意动想到便做,从不愿意约束自己。在刚刚做出那般惊世骇俗的举动前,他也只不过犹豫了一个瞬息罢了。对于这一亲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在最短的时间里他也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至多也不过是被杜清明厌恶鄙夷以致兄弟反目了。
迷茫纠结了这么久,他今日终于醍醐灌顶般意识到自己对杜清明究竟怀有怎样的情感,这一发现好似火山爆发岩浆喷射,让他根本无力去阻挡,只能顺其自然任其喷发,否则他一定会被活生生憋死。
他们本就不是亲兄弟,如果未来某日杜清明的身世被揭开,他们注定要彼此生分,那不如现在就摊牌吧!
过了许久,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梓桐恼羞成怒,无论如何也得表个态才对吧,这样不吭不哈好似灵魂出窍一般的状态算什么?
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他揪着杜清明的领子,恶狠狠地问:“杜清明,你吓傻了么,给点反应行不行?”
杜清明终于有所反应了,脸色暗沉下来,神情前所未有的冷肃,“桐儿,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吗?”
梓桐翻个白眼,干脆直言不讳:“当然知道,我又不傻。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娶亲,我也不娶,就我们两个,在一起过一辈子。”
怎么样,够直白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