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贼太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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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见无戏可看了,纷纷四散而去。只有人多看了绸衫男子两眼,面上露出有些古怪玩味的表情,再看梓桐时眼神便多了两分怜悯,不过也没说什么,摇摇头离开。
梓桐松了一口气,向那绸衫男子满怀感激地点头致意,“多谢阁下出资相助,请问阁下高姓大名家住何处,明日我从家里取了钱一定到县里来还给你。”
这番话说得端庄持重,甚至还有些老气横秋的味道,浑不似普通十多岁的孩子说得出来的,绸衫男子不动声色地将他从头到脚重新迅速打量一番,随即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缅贵姓秦,单名一个卿字,就住在本县的烟波巷。小兄弟若是看得起,叫我一声秦大哥就好。”
梓桐得脱困境,本就十分感激这男子,听他说话又比较文雅,当下心中更生好感,便应道:“秦大哥。我叫梓,恩,子童,姓杜。”
“原来是杜小公子。”秦卿道,神色有些疑惑,“听小公子刚才话里的意思,竟不是本县人么?不过这一带只有元宝县热闹一点,下一个乡镇离这里有几百里的路,却不知杜小公子家住哪里?”
梓桐语滞了一下,然后含糊道:“我家在离此处几十里外的一条山沟里,路不好走,所以我很少出门。”
山贼的身份实在见不得光,他可不想把虎威寨的名头搬出来吓人。
“原来如此,难怪杜小公子看着面生。”秦卿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我与杜小公子一见如故,想请小公子到舍下吃顿便饭,如何?”
梓桐有些迟疑:“这不好吧,太麻烦了,而且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秦卿颇为遗憾,要笑不笑地揶揄道:“也是,你还是个小孩子,回家晚了爹娘要打屁股了。”
梓桐涨红了脸,不服气道:“我马上就十三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秦卿好整以暇地反驳:“只有小孩子才会害怕晚归受家长责罚,难道不是么?”
梓桐抿了抿唇,在心中迅速计较了一下,想着出来一次也不容易,他还没有玩尽兴,况且秦卿刚刚对他有救助之恩,他一是对他心怀感激,二是不想被他当作孩子而看轻了,便下定决心道:“好吧,我去,只是要叨扰秦大哥了。”
秦卿一本正经道:“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对杜小公子一见如故,就怕小公子嫌弃,不肯纡尊光临寒舍呢。”
梓桐原来的身份贵不可言,就算别人对他再如何巴结讨好也不屑一顾,只是在虎威寨里不但没人把他捧得高高在上,相反还要天天被人粗俗不堪的呼来喝去,让他那颗敏感骄傲的心十分受伤。此时乍然有人对自己礼遇有加,对方一看便是读过书的风雅之人,就有些受宠若惊,脑子一热便道:“我也觉得和秦大哥很投缘。秦大哥不要叫我公子了,太见外了,叫我子童就好。”
秦卿笑得十分欢畅,风度翩翩地作了个“请”的手势,“好,子童贤弟,随秦大哥这边来。”
梓桐便跟着初次相识便“一见如故”的秦大哥往元宝县深处行去。为免在人流熙攘的大街上与行人发生碰撞,秦卿一路便拣安静少人的巷道走。
途中两人随口闲聊,秦卿侃侃而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均是引经据典信口拈来,即便深度有限,与文渊阁的大学士们相比存在一定差距,但也算不错了,梓桐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与谈吐得体志趣相投的人对话过了,心中暗觉今日进城真是不虚此行。
尤其是秦卿对民间各地的民俗风情十分熟稔,说起来头头是道,显然游历颇广,加之语言恢谐有趣,梓桐听得如沐春风,一路问了许多问题,这些东西在宫里可是轻易听不到的。
期间秦卿也询问过梓桐的父母家境情况,梓桐无可奉告,不是含糊其辞,就是突然提出一个问题来扭转话题。几次下来,秦卿也就不再问了,只是一个人侃侃而谈。关于元宝县的种种,秦卿说得最多,从元宝县的形成与历史,说到如今的现状和风俗,从哪一处有什么有意思的古迹到哪条街上有什么美味的小吃,全都一一介绍了个遍,梓桐听得心生向往,真想马上走遍整个元宝县。
秦卿便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元宝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哪里是一天就能走完的。若是梓桐愿意,他可以充当向导,带他慢慢体会这个元宝县的独特与美妙之处。
梓桐自然感激不尽,只觉得老天对他也不算太刻薄,让他在悲惨地从太子重生为山贼以后,还认识了这么一个热心风雅而又不求回报的人,实在幸运。秦卿一见便知家境富裕,自己又未向他透露真实身份,还对他这般友好,除了因为他与众不同魅力过人(摊手,梓桐太子就是这么自恋~),另一方面足见秦卿品性高洁,是非常值得一交的人物。
梓桐暗想,只可惜自己现在不是太子,否则一定要让父皇提拔重用秦卿,赏他一个大官做。
作者有话要说:某青这几天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所以不能及时回复大家的评论,见谅
不过,某青回来后会努力补上回复的,所以大家只管畅所欲言,不要憋在心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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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后,秦卿带着梓桐进了一条安静少人的巷子,笑道:“这便是烟波巷了。”
烟波巷在元宝县最北边,一面临着一条玉带般的河,河水青碧波光鳞鳞,河面上停着几艘画坊,另一面筑起墙来围着好大一片庄院,院里显然住着一户富贵人家,白粉墙内佳木葱笼,雕梁画栋掩映其间,明显比梓桐一路走来见到的元宝县大部分建筑要精雅得多。
梓桐的眼界自然不同凡响,但仍然很给面子的赞道:“好名字,好去处。”
秦卿颇为自得地弯唇一笑,旋即走到一扇关闭的红漆木门前不轻不重地叩向数下,“笃笃,笃笃笃。”
这扇门并不宽敞,门前也无守卫,与庄院的气派不太相符,梓桐便道:“这是贵府后门吧。”
秦卿眨眨眼,“贤弟好眼力,前门人多嘈杂,进出要惊动很多人,所以秦大哥一向都走后门。”
梓桐理解地点点头。
稍顷,木门打开一条缝,一名青衣小帽的家丁探出头来,见是秦卿,便赶紧把门打开,用一种让人听了起鸡皮的谄媚语气道:“哟,秦大爷回来啦,今儿个挺早的嘛。”
“罗嗦!”秦卿斥了一句,再十分自然地把梓桐的手一握,就拉着他进了门。
梓桐虽然对秦卿很有好感,对他的为人品性又十分信得过,但毕竟两人才结识不久,对这种比较亲密的身体接触还比较排斥,当下便手上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秦卿回头看他,似乎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梓桐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秦大哥,我不习惯和人牵着手。”
秦卿不以为忤地一笑,意味深长道:“没关系,以后总会习惯的。”
梓桐觉得他说话的内容和语气有点怪异,正想问他什么意思,秦卿在前面招手道:“贤弟,快来。”
他便按下心头疑惑跟了上去。
这处庄院从外面看已是不凡,里面更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花草树林布置得颇为精妙,主人显然花了不少心血。
梓桐恍然间以为自己走在宫中某处园子里,对此间顿生亲切之感。
时近黄昏,不知何处飘来丝竹之声,柔媚婉转,听在耳中如有羽毛撩拨一般,让人心里痒痒的。
梓桐奇道:“这吹的什么曲子,我竟从来没听过。”
“望春潮。”秦卿眼波一转笑而作答,竟有两分勾魂的媚意。
梓桐怔了一下,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别扭。
秦卿敛了笑意,对旁边听候差遣的一名小厮吩咐道:“长安,速去准备几样精致茶点来,大爷我要在春晓阁会见贵客。”
那叫长安的小厮斜睨了梓桐一眼,眼神中隐约带着轻佻之意,旋即领命而去。
梓桐有些不快,一个下等仆役罢了,怎么竟敢用那种眼神打量他?真是岂有此理。
秦卿当先进了一间四周翠竹丛生的精舍,梓桐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不知什么原因,自从这了这个庄院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而秦卿的表现也让他微微有些失望,但他说不清具体哪里不对劲,又因何而失望,想着秦卿绝无害他的道理,便稍稍安了心,同时暗自责怪自己多疑。
进了精舍后,梓桐好奇地四下打量一番,发现这间屋子的陈设十分雅致,家具的做工与用料都比较考究,案上三足瑞兽香炉里不知燃着什么熏香,味道有些甜腻。
梓桐揉了揉鼻子,见墙上还悬挂着几幅字画,便饶有兴致地上前观看。这一看便有些失望,这些字画乍一看花团锦簇很是风雅,细一打量便发现笔力柔弱,失之轻浮。
秦卿笑道:“这几幅东西都是秦大哥闲来无事的拙作,登不得大雅之堂,让贤弟见笑了。”
听他自谦,梓桐也不好褒贬,只简单答道:“秦大哥过谦了,这种画也不是一般人画得出来的。”
说话之间,长安端着一只红漆木盘进了屋,将几样细巧点心及一壶茶搁在矮几上,然后垂手侍立一旁,不住拿眼偷偷打量梓桐。
梓桐被看得很是恼火,又不便当着秦卿的面发作,强自忍耐下来,与秦卿在案边相对而坐,只想说两句话尽快离开此处回虎威山去。
此时已近黄昏,若不抓紧时间,怕还没上山天就黑了。
秦卿给二人各斟了一盏茶,右手小指上翘,如兰绽开,笑道:“这是本地特产的盂山针茶,每年产量极少,连皇帝老儿都难得喝上,贤弟不妨尝尝。”
那茶形状尖细犹如银针,汤色翠绿清润,气味芬芳,倒是上品茶叶,只是梓桐听他把父皇搬出来说道,心中便有些不快,没甚滋味地啜了一口,干巴巴道:“的确好茶。”
“再来尝尝这几样点心,这可是本府特产,别处绝对没有的。”秦卿说着又将两碟点心推到子童跟前。
梓桐已经很有点不耐烦,也有些后悔贸然来到秦卿家做客,怕推来挡去地浪费时间,便很干脆地每样拣了一小块吃了,然后起身拱手道:“多谢秦大哥款待,时辰不早了,子童该回去了,明日再带钱来登门拜谢。”
按照礼尚往来的道理,梓桐应该邀请秦卿到自家做客,何况就算他对银钱没概念,也知道自己刚才吃的茶点应该不止秦卿付出的豆花钱,他若单只还钱的话实在是失礼而小气。但梓桐也没办法,只能这么说,自家是个贼窝子,住的是一帮普通人闻之色变的残忍而又粗野的山贼,哪里是待客的地方。
秦卿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贤弟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这茶已经冲泡出来,若是不喝就浪费了,来来再喝一杯。若是时间晚了,直接在这里住下便是,秦大哥再差个人去府上送个信就好了。”说着又斟了一盏茶。
梓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