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夫强宠妻 作者:文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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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眼明嘴快,见又有客人一身是雨的进门,赶紧迎了上来,“这位客官,看您这样,怕是挨了雨,衣服都淋湿了,可要间客房换洗一下?”
李明琪刚进店门,也顾不得看左右,只是扑打着身上的水,脸上落了雨水,面具戴在脸上很是不舒服,“嗯,麻烦给我一间上房。”她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声线还是有些软。
掌柜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男人,身上穿着灰布长衫,手上拨弄着算盘,啪啪作响。李明琪询问了房费,又交了一天的押金。
松鹤楼的二楼雅间坐了三个人,只是不经意间往下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红衣白发的男子忍不住咦了一声,叹道:“好精妙的易容术啊。”其他二人轻飘飘的瞄了一眼,并不多言。
“小哥晚饭可在店里吃?用不用送到房间?”小二哥将李明琪带到三楼的客舍,将房门打开,临去前赔笑问道。
“也好,麻烦小二哥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到了小二的手里。
小二哥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这碎银分量很足,付完餐费还能有余,“不麻烦,不麻烦,都是小的该做的,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喊小的。”
李明琪送走店小二,将门关上,落了锁。出来这些日子她连一次澡都没有洗过,每次都是简单的擦洗一下身子,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湿衣服穿在身上很是不舒服,所幸随身包裹被她抱在怀里,没有被雨打湿。她随手拿出一件换洗衣物,简单的将身体擦干,换了干爽的衣服,又取下盆架上的手巾,开始擦拭头发。
她刚收拾完,店小二就敲门了,“客官,打扰了,饭菜给您端上来了,您开下门。”
李明琪忙应了一声,松散的头发也顾不得梳,开了门,接过小二哥手里的托盘,道了谢。
小二哥走的时候说道,“小的晚些来取餐具,祝您用餐愉快。”
李明琪回屋侧身关门,就是这一错身的功夫,迎面来了一个红衣白发的男子,男子还朝她露出了一抹感兴趣的笑容。
李明琪一惊,赶紧低下了头,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她将托盘放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是抖的。
李明琪当然认识那个红衣男子,只是不是很熟悉。那人叫风浅影,说不上嫉恶如仇,但是绝对心狠手辣,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食不知味的对付了晚饭,也不等小二来取餐盘,就熄了灯,和衣躺在床上。她一个人在外,心神本就紧绷,眼下更是难以入眠,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李明琪要是知道红衣男子就住在她隔壁的话,估计她会一夜不眠的。
“浅影,你可是看上了那个假书生?”说话的是一个青衣男子,面目儒雅风流,斜斜的倚靠在软榻上,单手支头。
“去,别乱说,爷的性向很正常。”红衣男子很认真的把玩着手里的事物,听见好友的话甩了一记眼刀子过去。
“哼,一块死人皮有什么好看的,你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风浅影好像没听见,专心的看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皮,慢半拍的说道:“苏衍,你能不能不这么讨人嫌,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做噩梦。”
“爷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问心无愧。”苏衍冷笑一声,他长了一张很是欺骗人的娃娃脸,嘴角还有对酒窝,笑起来清俊可爱,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人最是冷酷无情。
“你们两个总这么斗来斗去的,很有意思吗?彦卿离开快一个月了,在过几日就是月圆之夜,在此之前若是找不到他,我们三个就不用回去见师父了。”
“哼,他命硬的很,不会有事的。”苏衍嗤笑了一声,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
“君儒,你说该如何?”风浅影也收起了玩笑表情。三人中君儒居长,风浅影老二,苏衍行三,沈彦卿却是最小,四人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也许他去了上京。”君儒想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他的家在上京城,北冥山庄被灭门后,他一次都没回去过,此次说不得是去祭拜父母亲人去了。
三人六目相接,均觉得大有可能,“如此,我们三人明日就启程赶往上京。”
第十章 遇见偷儿
李明琪第二日起的有些晚,头隐隐有发热的迹象。这些日子舟车劳顿,白天浇雨受了寒,晚上又没休息好,不病才是奇事。她知道昨日那三人与沈彦卿是同门师兄弟,前世她没有过深接触,每次三人都不给她好脸色看,总是问她为什么不离小师弟远一些,问她为什么不去死一死,搞的大家都很痛苦。
“客官昨夜休息的可好?”店小二看见李明琪下楼,笑呵呵的打起了招呼。
李明琪脸上带着面具,一点也看不出她其实已经烧红了脸,她冲店小二礼貌性的笑了笑,“还不错,麻烦小二哥,帮我准备一些路上吃的干粮,我一会要带走。”她在思考这三人出现在这里,沈彦卿是不是也在这里?如果在她要不要去找他相认?隔世在见,他会不会把她当骗子看?毕竟上赶子倒贴的总是让人轻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什么结果她都无所谓就是了。
“好嘞,客官放心,包您满意。”
李明琪没有心情多留,早饭只是简单喝了些米粥加一个煮蛋,出门的时候特意询问了一嘴,“小二哥,我和你打听点事,昨日那位红衣公子是什么人?”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住了三天,今儿早上天未亮就退房了。”店小二挠了挠头,对那三位客人他也算是印象深刻。
李明琪听后挑了挑眉,这么急着离开是去哪里了呢,“我瞧着那位公子样貌清崎,有些好奇,并没有恶意,你可知道他们去了什么方向?”
“嗯,看方向应该是去上京了,客官不用解释,那三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哪里有别人找他们麻烦的余地。”
“谢谢你,这个还请收下。”李明琪被小二哥一说先红了脸,她的解释真是有些多余了,不过她的脸上可看不出一点不好意思来。
“不用了,客官留着路上用吧,下次路过此地,多光临小店几次就好了。”店小二突然又说道:“客官应该是外地来的,此地多扒手,你要留心被偷。”这位客官看起来实在是太实诚了。
李明琪出门在外,头一次遇见这么良善的人,看着小二哥憨厚老实的脸,不由万分感激,越发觉得小二哥和蔼可亲起来,“我晓得。”
外面的天还有些发阴,太阳时隐时现,凉风阵阵,李明琪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举目无亲一人在外的煎熬她已经充分体会到了。
路过市场的时候被人一把拉住胳膊,李明琪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招牌,上面写着铁口直断。
“哎呀呀,公子,你的命格好生奇特,老夫看相这么些年,头次遇见您这般的。”
李明琪明知路边算命的多半是坑蒙拐骗,但还是忍不住心里一紧,“这位居士,我身上没有钱。”
“咦,谁说要你钱了,小子莫恼,我见你眉宇行间尽是愁苦,如此这般可不是好兆头,要知道人生重来一次可不容易,我劝你还是哪来回哪去,不然喜忧参半,大不妙啊。”
李明琪这下可真有些惊了,这人难不成真是高人不成,“居士可有办法破解?”
听了李明琪的话,这位居士眼睛一亮,心想有门,“办法嘛,是有的,只要公子肯表示出诚意来,老夫就帮你指一条明路,如何?”
李明琪听后有些恼怒自己的有病乱投医,也不在理他说什么,“抱歉,小生真的没有钱。”
说完赶紧后退,没曾想后面撞上来一个歪戴帽子的小地痞。李明琪不防,身上的包裹被撞到了地上,小地痞眼明手快抓了就跑。
李明琪又是急又是怒,包裹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块凤玉,这要是丢了,麻烦事可就多了。顾不了许多赶紧追上去,哪知那个小地痞拐入一个胡同就不见了踪影。李明琪垂头丧气的直想挠墙,这下可如何是好?她人生地不熟的,哪里去找那个偷儿?没有玉佩做信物她该怎么和他说?说了他会信吗?
“这位兄台是第一次出门吧?”集市上有一个说书的秀才,见他目光有些呆滞,多少有些同情心。
“这位大哥,你可知道那个偷儿是谁?住在哪里?”
“我劝你还是息事宁人的好,这个偷儿叫顺子,背景很不干净,莫招惹,熟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一个人出门在外,钱财可不能专放一处,这个集市上的偷儿可不少,你自己当心些。”
顺儿昨天夜里输了不少钱,早上回家后被老娘抽了一顿耳光,心情很是不爽。他心情一不爽,也不想让别人爽,别人不爽了,他的心情就能好很多,话说这是转移法?顺儿出了勾栏院,一路进了市场,一眼就看见一个白衣书生,看背影很瘦弱,这意味着很好欺负,又是从松鹤楼出来的,身上一定有不少银钱,这下小爷的赌资有着落了。
顺儿驾轻就熟的顺了包裹,甩脱了失主,到没人的地方,打开包裹,里面只有两件换洗的衣物,一分钱没有,顺儿开始满嘴骂娘。
刚要把衣服扔到地上踩两脚,突然觉得衣服里衬有些咯手,两手一撕,露出一块栩栩如生的凤玉来。顺儿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这玉可是宝贝,价值连城。他把玉抬高,借着微弱的日光,在细看,玉佩上的凤好似活物,活灵活现,顺儿生生咽了好大一口口水,“娘的,这下发了。”
顺儿左右看看,见没人赶紧把玉佩贴身放好,一溜小跑回了欢喜楼,他那骚包老娘正在调教楼内的姑娘,顺儿顾不了许多,拉了娘亲就上了楼。
“你小子,活腻歪了吧。”翠娘一早上就气不顺,被丫头打碎了自己心爱的花瓶,自家的倒霉儿子又三天两头给她添堵,让她大叹上辈子造孽,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娘,你看看儿子给你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顺儿的皮已经被打的实了,不怕疼,掏出玉佩在老娘面前一晃,笑的极其恶心。
翠娘也是识货的人,一看就双眼放光,这么个好东西若是卖了够他们娘俩挥霍无度的过完下半辈子了。在往细里一想,这样的玉佩可不是简单的人家能有的,自己的儿子可不要偷了不该偷的人,“说,你小子又上哪里骗人去了?这玉你哪里来的?”
“娘,你听我说,这块玉是我顺了一个白脸书生的,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有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再者说,在这临沂的地界,他能奈我何,只要这玉佩脱了手,他想找也得找别人去不是?”
“就你小子心眼多。”翠娘转了转眼珠子,心想有钱不要王八蛋,只是这块玉脱手不容易,看来还得找那县衙的姘头说上一说。
第十一章 强制带走
李明琪丢了玉佩,心里丧气,又无计可施,没了信物,这个无尘宫是没办法去了。看来她有必要去一趟凤岭,只是这样一来,大哥一定会把她押解回家,到时再想出门可就是千难万难了。
李明琪赶了一天的路,高热越发严重,去药铺抓了几副药,选了一家客舍,将药给了店小二,又给了些银两,让其帮忙煎熬。
晚上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烧的有些迷糊,喝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