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妇-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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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眼里隐忧显现,沙济阿知她心中有结,忙宽慰:“待你好了,我们去她家打听一下。你莫再胡乱梦话说‘我错了’,弄得老爷不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晚都守着你。”
翠花端着药进来,见小姐醒了,心里一喜,又埋怨沙济阿道:“你是怕老爷罚你再跪一晚吧。”
如月欠起身子,让翠花喂了药,笑道:“不关他的事。”
想不到爷爷终于处罚了一次下人,原来自己被八阿哥打时,爷爷都没怪罪沙济阿,这次生病沙济阿倒‘享受’了一回惩罚。不由嘿嘿地笑道:“这待遇,你也难得。”
见她好了些,又能说笑,沙济阿傻笑着道:“只要你好得快,我再跪两晚都不妨事。”
如月四肢酸软,一身轻飘,笑道:“我怕要躺几天了。”
沙济阿眼圈一红,“你要是躺着闷,我给你读故事。”
如月笑笑。他读的那些故事,什么《三国演义》《西游记》之流的,在现代早就读过了。
翠花端起碗出去,听她走远,如月又和沙济阿说觅烟那事。
“你想这么多?要说这事轮不到我们去管!那是人家的私事。等你好了再说吧。”沙济阿觉得这事与如月根本就无关。
如月听这话,心想他说得对。那是觅烟和八阿哥之间的私事。自己还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这小身体真娇弱,淋点雨就病,生病的滋味不好受。
这时翠花和杉儿夫妇走了进来,杉儿已肚腹微隆,眼红红地扑到床边心痛地叫道:“瞧妹妹病得这么严重,真让人心疼。”
沙济阿坐下后,责怪沙济阿道:“你这么大个人,不好带着小姐害她生病。”
百口莫辩,沙济阿只得傻笑着抠脑门。
如月想起,今上午有新参泥到。因病着,上午没能去成园子。
“我们已经安排好这事,并全面检查了一遍参株,参地的情况极其良好。你且好好养病。”沙济真慰告她道。
“有师姐后,这参地就没再耗过我的神,之拖累上你们。”如月说话时和她离得远远的,怕感冒会过人。
杉儿哪里接受她这番客气,自己一家感激她得很,别说去年帮参帮平息了纷争,就开果味多分号这一桩,就够她感激一生。那件铺子养活他们一大家人,每月还有不错的盈余。便拉着她的手嗔道:“妹妹以后再这么说,我就生气了!”
如月放开她的话,紧张道:“我不说那话了,但你离我远点,这凉寒感冒会过人,尤其你怀着孕。”
杉儿笑着离她远点,感叹道:“妹妹生病还为别人着想。”
不知道清朝的人们对感冒怎么理解,古代死于伤寒的人可不少。现代医学有论证,不少感冒会传染人,尤其孕妇最忌感冒。
如月和她聊了几句后,便说自己想睡,就把他们撵走了。
他们走后,如月继续昏睡,直到冯英廉下职回来,才下床去他屋里问安。
冯英廉换了朝服正要去看她,见她进来,忙拉着她坐到椅子里怜惜道:“你起来做什么?”
“我怕爷爷过分担心。你不要错怪沙济阿了,昨天是我自己不听他的话。”如月怕今晚爷爷再罚沙济阿。
冯英廉昨晚本不想罚沙济阿,但怕他以后一不注意又让如月生病,因此才惩罚他以长记心。此时空下心来,细想昨日如月淋雨之事,必有不寻常的原因,便向如月询问昨日的经历,她左推右绕不愿讲觅烟家那段。
冯英廉心里暗笑一声,我总有法子知道你们昨日的事。便故意拉下脸,指着门外的沙济阿生气道:“这次我不能轻饶你,不然显得冯府没有规矩。今晚,你继续跪杂务房!”
依沙济阿的武功,这点惩罚根本不起作用,惩罚只是说着不好听的事。
“爷爷……”如月拉着冯英廉撒娇。“我不要你惩罚沙济阿,这事不是他的错。”
冯英廉故意皱下眉,极不舒爽的对沙济阿道:“你现在就给我去杂务房跪着好好反省!”然后又对月儿沉重道:“月儿,我平日太惯着你,也太顺着这些下人。你不要再求情,在求情我就罚他多跪几晚。”
沙济阿却恳声道:“奴才这就去杂务房。”
如月嘟着嘴没了言语,乖乖地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只有早点好起来,爷爷才会放过沙济阿。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不得心宁,沙济阿受罚,她心里急过意不去。爷爷来看了她几次,眼神一直严肃的很,又不好再为沙济阿求情,即使要求请,也得等爷爷的气头过了才行。
晚上半夜时刮起怪风,走廊上的白纱西瓜灯被吹得剧烈摇晃,树影交织,显得有些阴森。如月惦着沙济阿已跪了四个时辰,拿起先前备好的一个锦垫,轻轻走出屋里,探头看了看爷爷屋里,他已熄灯就寝,才蹑手蹑脚向杂务房走去。
杂务房里的油灯被屋外吹过的风扫来扫去,几欲熄绝,沙济阿跪在地上,双手握在胸前,闭目沉思。
“沙济阿!”如月穿着一身白色睡衣裤,抱着锦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身子一颤,睁开双眼,惊了一跳,小声道:“小祖宗。你跑来干啥?再过几个时辰天一明,我就起来了。”
如月把垫子塞到他膝下,歉疚道:“我连累你了。”
沙济阿感动的推开垫子,有她这番厚爱,自己为她下地狱都是应该的事。
“不许推!”如月强行命令。“反正爷爷不晓得。他可能年纪大了,进入更年期了,这次才这么认真,你莫怪他。你垫着,免得膝盖破皮,伤点皮肉虽不是大事,但何苦无缘无故多道疤痕。”
“我不怪老爷!没照顾好小姐,奴才心甘情愿受罚!”
两人又推起来,沙济阿手上掉出个东西落到地上。
他刚才双手握在胸前,手里握的这个东西。如月好奇地一爪捡起来,对这微弱的油灯看了看,以前没见他有这个东东。嘿嘿!脑力一念闪过,笑诘道:“好呀!沙济阿,这个小香包谁送给你的?”
她眼里闪现出诡异的笑意,该不是府里的哪个丫头为他做的吧?这个蓝色的锦织小香包,做的好小巧,好漂亮,还散发着股淡淡的味道,嗅一嗅,不是香气,是股草药的味道。这味道熟悉,是她在现代时极喜欢的……勿忘我。
一定是沙济阿谈恋爱了。如月笑得差点前俯后仰。沙济阿谈恋爱了!
“你怎么了?”
沙济阿被她古怪的笑声吓着了,莫非她高烧未退?忙用手摸下她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怎么自己的温度比她还高些?
如月嘿嘿地审问起来:“这草药包,是哪来的?”
这只是个寻常的草药包,小姐喜欢它?看着不太像,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答道:“这个补血草药包,是我娘给的!”
原来是他娘给他的,如月立即没了兴趣,把草药包还给他,嘟着嘴道:“我还以为有大秘密呢。原来这么寻常。”说罢把垫子又硬塞给他。
看她说的毫无价值和意义,他嘀咕着:“对我可不寻常!”
是呀。人家娘给他的。如月拍拍脑门,觉得自己不该太轻视人家娘给他的东西,便笑着他道:“对不起啊。我忘记了,娘给孩子的东西永远是最宝贵的。其实我很喜欢这草呢,你叫它补血草,我管这草叫勿忘我。”
“勿忘我?”
沙济阿双眼瞪得溜圆,原来补血草还叫勿忘我?从来没说过。“我娘说带着补血草药包,一生健康平安。你身子娇,我把它送给你,好保佑你再也不要生病。”
“真的?”如月很喜欢这个小包的绣工,是她在清朝见过最精美最简约的刺绣品,而且她的确很喜欢勿忘我这种草。
沙济阿怕她不要,把小包给她挂在手腕上,认真地道:“区区一个草药包,我有什么舍不得?”
“那你把这垫子放在膝盖下!”如月逮住机会。
沙济阿迟疑了一下,看看门外,除了怪风呼啸,院子里的树影摇晃,没有别人。便把垫子放在膝下,想,待会等她一走,再取了就是。
如月是个精灵鬼,爷爷罚沙济阿的事,她心里早猜出几分,有叮咛:“你记着。如果爷爷再罚你跪几晚,你都不能说出觅烟家的事!”
“喳!”
“我走了。”
78 爷爷的隐忧
蹑手蹑脚的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含笑瞌睡。它以为着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冯英廉从暗中闪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们果然有秘密。不知道那觅烟是谁?竟能惹到如月淋浴生病,还说“我的错”。
如月今年十二了,对下人都几好,但与沙济阿长期朝夕相处,好的似乎太过亲近。它不仅半夜三更给他送软垫,他将自己娘亲给的小绣包给她她也不拒绝。怎么可能随便接受人家送的绣包呢?尤其是未婚男女之间。
他不知道如月的灵魂来自现代,对草约包这样的东西看得极寻常。在现代世界里,好朋友之间互换喜欢的礼物并不稀奇,即便是男女朋友,只要情真意切,彼此高兴就好。
冯英廉虽喜欢沙济阿这个孩子,可两家背景悬殊太大,沙济阿的家境差的太多。两个孩子太要好,没事就好,万一有什么瓜葛,如月这一生不就给误了么?
看来得给如月找个成熟的女子保镖,一来人多保护他,而来预防如月和沙济阿走得太过亲近。
次日一早老爷便向冯明打听觅烟。
老爷打听觅烟》冯明心中甚为差异,这几天小姐莫名其妙淋雨生病,他心里也急心疼,只是自己忙着管两篇店的生意,回到府时,老爷差不多也回复里,没时机打听原因,难道昨晚小姐高烧和觅烟有关?他把原来放觅烟的那段往事说了出来。
得知觅烟曾是园子的丫头,老爷又想刘嬷嬷打听了一番。刘嬷嬷把招觅烟放觅烟的前后说了。冯英廉思不透其中的缘由,觅烟去年初冬就回家了,现在怎么会和如月有关联。又问了觅烟的住址,在上朝的路上,和蔡尔康说了这事。
蔡尔康当即笑道,“带我上午拆个人去城南打听打听觅烟家的事便知。”他的办事能力极强,当初沙济阿便是他发现后推荐来的。
对沙济阿的人品和忠诚,冯英廉没话说,但涉及如月的未来,沙济阿的背景实在欠佳,便又嘱咐蔡尔康物色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保镖。
如月早上起来精神好了不少,起床后换好衣服,把沙济阿送的小包挂在长跑的襟扣上,觉得这东西真的助长精神,使劲活动了一边手脚,感觉病况已经荡然无存。
不能白拿人家东西,而且那时沙济阿他娘给他的。他把自己的宝贝抱出来翻了半天,把皇太后上次赏她的一个小玩意,一个琉璃小彩球拿出来,这个东西挺稀奇,送给沙济阿,他一定很高兴。兴高采烈的跑到沙济阿的门外,扬扬手上的彩球,笑道,“这个琉璃球送给你。”
沙济阿刚换好衣服,准备去膳房。此时是府里的早餐时间,老爷上朝出门得早,他先大家一个多时辰出门吃饭。
“谢谢如月!”接过琉璃球,学他一般,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