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妇-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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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捂着嘴,吓得后退两步,他中毒更厉害了?
“我看的清了。”沙济阿分明看到如月吓坏的样子,先前他视线比较模糊。
“哗”外面下去倾盆大雨。
“地姑,点个灯来。屋里太黑。”沙济真叫道。
“是。”
“咔嚓”又是个剧烈的电闪雷鸣,如月冲过去看着沙济阿,叫道:“你真的看得见了吗?”
沙济阿痛苦地点点头。
沙济真连忙运功点了他几处穴位,他立即安静下来,只头上冒着大汗。沙济真伸手把他的脉。
“灯来了。”地姑点了灯进来,屋里明亮起来。
如月紧张地望着沙济真,良久,他放开沙济阿道:“好像西洋红的毒消了许多,但他体内又有别的变化,所以他才说心里如针在扎,定是那蚂蚁有别的毒。”
如月拿起手帕做到炕头上,轻轻给沙济阿拭汗,悔道:“都是我出的馊主意坏事了。”
“接下来怎么办?”地姑问。
“坐下来等会看吧。”沙济真道。
地姑道外面的书案前坐下,如月抱着沙济阿的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沙济真点燃书房的灯,拿起那沓日记一页页细读。
半个时辰后,如月惊呼一声,“傻大,你怎么了?”
沙济阿汗如雨下,嘴歪眼斜如中风一般,身子在床上抽搐跳跃得“咚咚”作响。
沙济真过来把脉一看,惊恐道:“他此时似乎经脉全乱,体内真气四方暴走,先前点锁的穴位已经被打开。”
如月抱住沙济阿的身子,手上的帕子已经揩得湿透,叫道:“地姑,快去那柜子和箱子里找两块干净的布。”
沙济阿的双腿在床上不时直伸伸地弹起。沙济真忙按住他的腿。
“好……痛……”沙济阿已经痛得忍无可忍,脸色由原来的青黑转为纸白。
第一三O章 温情
他感觉自己生命将尽一般,望着沙济真,声音断断续续地祈求:“哥,你告诉我,我是从哪里捡来的?”
沙济真怔了怔,道:“被乱想!”
“不知道我是不是快不行了。你告诉我吧,不然我死不瞑目。”沙济阿肉体痛苦得奄奄一息。
地姑找了两块干净的破布给如月换下手中的手帕,如月不停地给他拭汗。
沙济真沉吟稍会,心一狠,决定告诉他:“你是额娘和阿玛从沙济城去蒙古的路上捡的孩子。但你的亲娘是什么人,他们也弄不清楚。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就挺过去,好起来回家去问。”
沙济阿痛苦地笑了,“知道了。”他经络暴突的手抓住如月的一只手,如月的手跟着他一起抽搐,这是种可怕的跳动,她眼红红的,声音悲切地道:“你不许死,要好起来保护我的!”
“如果我能好起来,我想回一次蒙古。”沙济阿扭曲地笑着,期求地看着她。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蒙古。”如月控制着眼泪,咬着下唇点点头。她感觉到沙济阿全身都被汗水打湿,用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他的脸,他出的汗有写粘手的感觉。
忙对沙济真道:“傻大身上的衣服要不要换?全被汗水打湿了?这汗水怎么很粘的感觉?”说着把手往鼻下一闻,惊异道:“这汗味好难闻。”
沙济真沾了些他的汗水闻了闻,果然有股难闻的味,并且粘粘的,忙道:“你和地姑去烧一大桶开水,他得洗洗,换上感觉衣服,不然这汗水里的毒回吸进体内就不好。”
“好。”
此时外面昏天暗地,暴雨倾狂,好在厨房里的水缸里水满满的,地姑烧水,如月找到洗澡的大木盆,洗干净,叫来沙济真把它搬到屋里。
热水很快烧好,并送到屋里,沙济真把阿弟放进木桶里,给他洗浴。
半刻钟后,沙济真打开门,和地姑把洗浴桶抬出去。
如月进去看沙济阿,沙济真从柜子里找了身旧衣给他换上,虽不合体,却很干净。
沙济阿从刚才全身痛得出汗变成痛得全身发冷,他蜷缩成团,一人抽搐着,叫着:“好冷!”
如月把屋里能盖的都找出来给他盖上。
沙济真和地姑倒了洗澡水进来,见此情景,又把了下他脉,惊道:“就这么一会儿,阿弟的手冰得刺骨!”
如月摸摸他的手,果然冰得刺人,忙道:“地姑,快去那边屋里找能盖的东西来。”
地姑跑到左边的睡房里,找了两床破棉絮拿过来给沙济阿盖上。他身上已经盖得很厚了,若是正常人此定会大汗淋淋,毕竟还在初秋。
沙济真“唉”地一声,叹道:“希望他能挺过去。”
如月像做错事一样,搭着头懊恼不停,“都是我害了傻大。”
沙济阿看着她,全身抽搐着,试图冲她笑,可整张脸扭曲得变形,本事一笑变成极恐怖地样子,安慰她:“你莫难过,我……不会死……”
如月双眼一红,看他冷得厉害,爬上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沙济真一愣,她竟不在意在人前将个奴才抱在怀里,这是多深重的情义,看眼她忙转过头,叫上地姑,往外面走去。
沙济阿靠在如月的怀里,感觉舒服许多,心里似乎不再疼得那么厉害。
堂屋里,沙济真看着昏暗的外面,雨势小了许多。福康安他们走了已经有几个时辰,不知他们追上胡太医没有。
“若是雨不停,晚上吃什么?”地姑问他。
“我们去厨房做点馒头吧。如果雨不停,白勇他们不送饭来,我们也不会被饿。”沙济真说。
“好。”
两人正要进厨房,白勇撑着伞跑进来,他手上还抱着几把伞,急道:“现在雨小些了,你们快跟我一路移到大门外边的正庄去吧,那里面方便些。〃
沙济真看看天色,这一阵雨小些,晚上可能还要大落一场。便道:“我进去和他们说说,你们在这等等。”
他进了右屋里,和如月道:“白勇拿伞来了,叫我们去庄里。”
“也好。”如月想了想,听说白勇来了,小声道,“你被沙济阿先出去,叫地姑进来,我得把这些书用东西包上拿走。”
沙济真背着沙济阿先出去,地姑很快进来,如月找了块布将十八卷书书案上那沓日记一并交给她背着,自己拿了药包和沙济阿换下的脏衣服。
白勇他们已经知道今天来的这些人是京城的王孙贵族,非一般游玩的官宦子弟,将他们安置在桑庄的正院里,只是嘱咐他们小心里面的物品。
白勇他们住在侧院,每天轮流做饭,上午如月给了他五十两银票,他见有人中毒要留在桑庄里,便出去叫了个妇人进来,专门做饭。
给他们安排好住处,就上了晚饭,沙济真和如月草草吃了饭,如月对沙济真道:“干脆你去藏书室查查医书,看有没有相关的治疗方法。我守着沙济阿九是。”
“也好。”沙济真拿了把伞去了书苑。
地姑和如月守在沙济阿的床前。戌时,外面又下起瓢泼大雨。
沙济阿身上盖了五六床毛被,依然抽搐发冷,心窝里痛得不能忍受。
“要生火吗?”地姑看沙济阿盖这么厚还在发冷,便想到生火屋里热和,他会好些。
如月摇摇头,此时屋外虽下着雨,屋内气温并低,他又盖这么厚都还发冷,定是身体内血液循环阻滞,产生不了热量。便叫地姑去歇息,然后关上门,坐到床上,又将沙济阿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他的身子冻得如寒冰一样,如月思不透那绿蚂蚁是什么东西,吃了后虽解了西洋红的毒,却在人体内产生如此大的寒气。
她温玉的手轻轻抚摸着他抽搐的面庞,都是自己出的馊主意,若不那样,按沙济阿的身体能抵抗好几天西洋红,等到胡太医来了清楚干净便好。此时他中的这个蚁毒,却是充满变数和未知。
“傻大,真的对不起。”她悔疚万分。
他拉着她的手,颤颤道:“不怪你。”他当然知道她一心一意地想办法为自己早点解脱,这只是一个意外。
能这样睡在他的怀里,他已经很幸福很满足,即使就这样死在他怀里,他觉得也是幸福的死去。
雷雨疯狂地宣泄。他的手冰得象刺。他每抽搐一下,她的难过就随之增长十分。
屋外吹起飓风,桌上的灯火摇晃记下,“扑”地一下熄了。今夜可能就这个样子,如月懒得起去点灯,他在她怀里猛缩了记下,刚才那股风使空气里多了几分寒冷。
她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抱着他,企图用小小的身躯抱住他宽阔成熟的身体,可是他依然剧烈地抽搐着。
屋里没有了灯光,她就没有顾忌起来,把脸贴在他冰冻的脸上轻轻摩挲,他寒冷的身体不由得随之颤动,血液里被她温暖粉滑的皮肤刺激得流畅起来,身子的抽搐减速了下来。
她跟他一起捂着厚厚的被子,热得快冒烟,只希望自己的温暖火热快点蔓延到他的身体里。
“月……”他颤栗着极轻地唤了她一声,靠在她身上又舒服又暖和,生命的本能使他紧紧靠着她。
她俯首轻吻他的脸,将温润的嘴唇落在他脸上,在眼睛、鼻子间来回漫游。他受到了刺激,血液慢慢加速流动,身子不再那么僵冷生硬,只是心窝里依然如千针万地疼痛。
接触到他成熟的身体,她又如中魔惑一般,粉嫩的嘴唇鬼使神差地游到他冰冷丰阔的嘴唇上,这种冰冷比上次中毒更甚。疼痛中的灵魂,无法抗拒她温暖的抚慰,这令他的痛苦舒缓许多,便不由自主张开嘴与她唇齿交加。
寒冻的冰山在火热的亲吻中得到融解,他带着千穿万凿的心疼,情不自禁地把她拉下来抱在怀里,她像一团燃烧的炭火驱尽他体内无边无尽的寒冻,身体温暖起来,心窝的疼痛轻松起来,终于安静下来。
“好好睡一觉吧。”她温柔地对他说,声音里充满了安慰和怜惜。
他身体开始暖和,她心里放松下来,至少他不冷了。她略略掀开面上两床被子,实在受不了这么厚重的覆盖。
“你也歇歇。”他的确很累,拥着她感觉到温暖舒适,闭上眼睛,很快安静下来睡着过去。
感觉到他安静均匀地呼吸声似已入眠,如月长长舒口气,靠在他不再寒冷的身上,舒服地被催眠过去。
寅初,雨停下来,只电闪雷鸣不停。沙济真从藏书室一无所获地回来,看看阿弟屋里黑漆一片,轻轻推开门往里一看,一个电闪映在床上,只见如月和阿弟头挨着头,脸挨着脸地睡在一起,两人都安静地沉睡。忙小心地掩好门,回了自己的房里,虽然很疲惫,一时间他却不能睡。忙小心地掩好门,回了自己的房里,虽然很疲惫,一时间他却不能入睡,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心里更为他们担心起来。
他们这样子躺在一起,要是让别人看见可不得了。待天明时,他得早点去惊醒如月,以免被人发现。于是他不敢入睡,只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的天色。
第一三一章 兄弟情真
沙济阿沉睡一阵后,身子突然一抽,心窝里如万箭穿心地疼痛,睁开眼醒来,只见窗外天光灰白清透,雷雨已经过去。
如月娇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