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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花好月圆-第8章

小说: 花好月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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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拜托告知你父亲和七皇子,明日皇上详询今夜之事时,千万别透露有我这个人。拜托你们找个托词让我从今夜消失就好了。啊,还有,帮我告诉七皇子,他的玉佩我会找机会亲自还给他。”

战恒乾郑重点头应下,随即打马而去,留下她独自站在深夜的雪朝城里。

呜……其实她真的好想跟他一起去,她好想好想再见一面那个冷淡的七皇子殿下啊。不过来日方长,她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还是先回风烟霜月楼吧,跟喜爱商量商量让他来风烟霜月楼甚至助他登上太子之位的可能性。今天就这样了,明晚她可以偷偷潜入宫里去问他的意见。

她绝对绝对不是因为私心才有这个想法的!的确,今夜之前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排名最末的七皇子可以成为太子,但今夜她看见他的气势及才能,深深觉得他身具成为太子的潜能。推举他上位,可比推举其他什么花拳绣腿的皇子上位要容易得多,也有意义的多了。

危流觞握紧袖中的那块血玉翡翠的玉佩,站在深夜无人的街上,暗暗盘算着今后这条路的走法。

第八章

夜虽然很深了,但是青楼都是白天休业晚上开业,整个花朝街都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好在只是路旁楼阁里热闹,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危流觞才得以堂堂正正穿着破破烂烂又染血的青衣慢慢悠悠地晃回风烟霜月楼。踏进主楼绕过屏风,一眼就看见三位美女正坐在二楼某个房间里喝茶。

主厅一楼里香气馥郁,裹着正谈笑风生的老爷佳人们。危流觞低头瞄瞄自己的衣服,慢吞吞地又退出主楼,站在楼前找准房间之后腾身而上,翻进房间坐在窗棂上笑眯眯地抬手打招呼,“三娘,好久不见。喜爱呀,这么晚你还不去睡吗?品酿,总冷着张脸这么严肃可不好哟。”

“是谁竟然把你这个妖孽放回来了?”慕喜爱先凉凉讽刺一句再转头看她,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顿时大笑起来,“哈哈……楼主大人啊,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好像又回到你当年一身乞丐装来楼里偷东西的样子了。”

“是吗?”不以为意地甩一甩已经褴褛不堪的青色衣袖,危流觞仍然是笑靥如花,“这是我为爱而战的证据啊。”

“噗——”唐三娘一口茶喷出来,坐在对面的霜伎卢品酿则优雅地一抖手抽出茶具之下垫着的桌布,轻松拦截下那一口热茶。品酿美人医术超群,容姿清丽,为人却有些孤僻古怪,是以虽然凭容貌得入四伎,客人却还不如一些性格活泼的姑娘多。

慕喜爱不冷不热道:“为爱?你发春啦?”

“什么发春啊!真够难听的。”跳下窗台,危流觞走到桌旁坐下,“三娘,是你带回来的消息是吗?”

“对。一得到消息我就赶回来了,为此还得罪了喜爱的大主顾。”唐三娘似笑非笑瞟了慕喜爱一眼。

“得罪就得罪,我还怕少了他一个不成。”慕喜爱哼了一声,上下仔细打量了危流觞一眼,“今夜怎么样?你怎么会混入战局?”

“唔……”难得的,危流觞竟然偏开视线,稍微有点含羞带怯地开口,“今晚我看到一个人……”

三伎意味不明地对望了一眼,随后慕喜爱难得放软了口气耐心问道:“然后呢?”

“他是七皇子,凝熏的亲弟弟,陆苍蓝。我今天见完皇上之后就去观战,他在坐镇指挥,嗯……总之,我觉得,我……”

“你对他一见钟情。”卢品酿帮她下了结论。

慕喜爱摇摇头,对那位七皇子很是同情,“可怜人啊,竟然被你这种妖孽看上。”

危流觞脸一黑,装作没听到这句话,“反正我一冲动就去帮他了嘛!宫中消息被封锁,传信的人全被大皇子手下的人给解决了,某人就逼我去通风报信,我带到消息之后才回来的。你们这边怎么样?我看花朝街人来人往好象没受什么影响。”

“嗯,我和品酿也去了一趟皇城,只比你回来的早一点儿。一开始战争发动,银灯会被迫中断的时候,全城的人都慌乱奔走,花朝街也散了个干干净净……我在雪朝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在夜里看见这么混乱的雪朝城呢。”慕喜爱道。

“不过,皇城之外的凝熏,许丞相,还有洛王爷等人,很快就组织家仆安抚民心,劝百姓回家暂避,安排离皇城近些的百姓暂住到各个客栈……直到半个时辰前城里才大概恢复平静。花朝街本来就离皇城远,这时候稍微充当了一下避难所,所以看起来还是一样热闹。”卢品酿接着补充。

危流觞闻言立刻起身,站到二楼月窗边上向一楼大厅内看去,顿时气愤难平,“我就说,怎么大厅里一下子多了好多不熟悉的面孔……原来全都是没钱来避难的!!三娘,我们今夜又没银子可赚了啦!”

唐三娘耸耸肩,“你去找大皇子算帐好了。”

慕喜爱唇边带着笑意,掩口打了个呵欠,“好了,也等到你回来了,我可要去睡了。流觞,你有什么想法,等我明天睡醒再说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说?”危流觞一怔。

“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就连你要说什么,我也猜得出大概。”慕喜爱站起身,挥挥衣袖,干脆利落地踏出了房间。危流觞最见不得她这种不把人当回事的态度,冲着她的背影挥舞了几拳才恨恨地重新坐下,用力灌完了一整杯茶。

“品酿,你们去皇城看了,那边怎么样?外城被攻破了吧?”

“早就撑不住被攻破了,不过叛军仍然没有机会攻破内城,连外皇城他们都渗透不进去,”卢品酿道,“有一个人……我想应该就是你说的七皇子,下令放了一把大火,虽然恐怕会烧掉那么几座宫殿,不过也因此完全阻断了叛军的攻势。反正毁掉的不过是几座外皇城的偏殿,以后修起来也就好了。”

“难怪火烧得那么厉害……”

唐三娘看着危流觞道,“你去洗了睡罢,看你这一身又是破烂又是血迹的。我这次在外物色了个不错的美人,明天再跟你详谈。”

“哇!你任务完成了?找到的美人是男是女啊?”楼里来了新人,又可以让她好好玩玩了。

“说了明天详谈,现在你什么也别想知道。”唐三娘笑得得意,将危流觞拉起来推出房门,“楼主大人,时央在隔浦莲近拍等你回去,慢走不送。”

散着一头长发的半仙坐在桃花树下摆弄棋子,修长十指划过青石地面,看似完全没有力道,地上却纵横起深深刻痕。春风笑桃花,花瓣飘落在他的肩头,映衬那卓然世外的风姿,令坐在半仙对面的她不知是第几百次地再次看了傻眼。

“霖川师父……”过了好久,她才悠悠回神,“你的棋盘是不是画错了?”

名叫霖川的半仙含笑勾唇,“傻姑娘,谁告诉你这是棋盘了?”

凌乱的刻痕交织成奇怪图形,和方方正正的棋盘沾不上半点边。霖川拈起一颗白子,将它递给她。她接过白子,犹豫了一下,把棋子放到刻痕的正中,只见棋子在刻痕当中顿了一下之后,自动顺着某一条痕迹滚动起来,最终停在刻痕的最末端。

霖川伸出右手食指,顺着方才那枚棋子滚动的痕迹缓缓再划过一遍,最后将停下的棋子拾起来交到她手里,道:“风烟霜月楼,银灯会,血玉翡翠,这些是与你命定之人有关的信息,你千万要记住了。”

风烟霜月楼,银灯会,血玉翡翠。

“——什么血玉翡翠?”

“吓!”

危流觞被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醒,连忙睁开眼,阳光却大剌剌扎进她的眼睛,让她一时之间头晕眼花,半晌才看清刚刚说话的是坐在她床沿的慕喜爱大人。

“你怎么在这里?!”

“你睡好晚,我等好久你都不来找我们,我们就干脆上来叫你起床啊。呵呵,没想到你还会说梦话啊。”慕喜爱从衣袖里摸出一把折扇,清闲地扇了扇。

“我说什么了?”她警觉起来,回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谁知道你说什么!讲话不清不楚的,我就听清了一个血玉翡翠。没想到你贪财贪到这种地步,做梦都念叨着血玉翡翠。”

危流觞这才松口气,随即心情愉悦地坐起身来。她竟然做梦梦见了那么久之前的事,看来昨晚发生的一切的确跟霖川师父的预言有关。

唔,就是因为当年霖川师父说的这一句话,她才会离开浮光带着时央来雪朝装成小偷顺利混进风烟霜月楼,而且银灯会和血玉翡翠的意义也已经很明显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指向陆苍蓝的,霖川师父的预言还真是好准好准啊,她完全相信陆苍蓝就是她的命定之人。

“喜爱,下次叫我起床不要打开我的窗子啦,突然这么亮我受不了的。”她跳下床按下机关唤时央来给她打水梳洗,“品酿和三娘是不是在我书房里?你也过去等等我好了,我很快就弄完。” “以后你再睡懒觉,我就还是一样开窗让你难受。”威胁般扔下这句话,慕喜爱带着她的扇子离开,时央端着洗漱用具进来,正好与她擦肩而过。

“时央时央!你好厉害,竟然被你说中了!”

“我说中什么了?”时央放下脸盆,有些莫名奇妙地看着从昨晚回来一直到现在都很开心的危流觞。昨晚她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就见危流觞已经睡倒在床上,今天早上她一定要弄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危流觞一边洗漱一边讲话,“我试主之会那天你不是接待了凝熏的贵客吗?我昨天见到你说的七皇子了!”

哦,她明白了。时央笑着拿帕子给她擦脸,颇有些得意,“你的喜好太容易摸透了,被我说中也不算什么稀奇。”

抓了一件红色的衣服穿好,危流觞躲开时央拿着梳子伸过来的手,“等下我自己梳头发,品酿她们在等我,我要是去晚了又要被骂的。你肯定也没怎么睡,不如再去睡一觉好了。”

“好啊。”时央的确有些困倦,于是再端着脸盆之类的出了房间。危流觞则直接去书房,站在门口朝里面三位美女喊话,“楼主大人驾到——”

“终于睡好了?”卢品酿放下手中的书,微微挑眉,“来,咱们说说正事。”

第九章

陆苍蓝一向很喜欢在夜里读书,深夜无人,安静使他能专心想很多事情,从书里读到更多。

不过今夜真的太静了,连应该在他宫外守着的侍卫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他不动声色翻过一页书,当那页纸完全被翻过去的时候,忽然纵身一跃,一记掌风推开窗子自己随之跃了出去,迎面而来的果然是兵刃斩落的寒风。

他完全本能地出手抵挡,与笼着一袭黑色披风遮掩了面容身形的对方飞快交手过了三招,三招就足以让他探清对方的内力不够火候,对方这三招本是他生平罕见的精妙招式,但没有强大的内力为辅,使出来时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效果也因此大打折扣。他不怕对方今夜前来会对他怎么样,唯一令他在意的,就是对方的兵刃看起来相当眼熟。

弯刀刀面微绿,光华流转,如同一泓春水。

骤然明白过来,他不禁心下无奈,青色的宽袖一拂便收手不打,沉着站在原地任凭对方的弯刀贴上了自己颈侧,刀刃的寒意顿时侵入皮肤。没想到春水看起来潋滟非常,原来也是冰冷入骨。

一声轻笑,握着刀的人似乎早料到他会收手,只轻轻把刀搁在他颈上,随后抬起左手揭开了自己的披风。月色之下,来人流金红袖,纤腰用极长极长的腰带束紧,黑发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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