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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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铭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护卫欲哭无泪:“你进去吃山珍海味放我在这儿挨饿晒太阳?”
“不如找刚刚你打昏的那人,叫他解决你的午饭。”危流觞漫不经心跟他挥了挥手,跟着一个领路的上楼去了。
没想到这后院比前面那正经做生意的楼华丽多了,院里的假山荷塘虽小,但看得出是名家布置,而这小楼也是难得的精致。看来此处才是渔更楼招待贵客的地方。带路的人停在了二楼一个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然后躬身退到一边。里面一个男子应声道:“楼主请进。”
听声音还挺年轻的,危流觞推门进去,目光扫了一圈,这才停在房内唯一的人的脸上,顿时吓了一跳。
虽然她从来没有看过各个皇子的画像,但是好歹她也见过当今皇上,更是对陆凝熏陆苍蓝熟的不得了,而眼前这张脸明显带着皇室血统的特征,看年纪一定是皇子之一。危流觞干笑了两声:“二殿下如此费心相邀流觞,流觞真是受宠若惊。”
没错,眼前这个与皇上面容颇似的男子,就是昨日才洗清嫌疑的二皇子陆崇嘉。
危流觞宁愿面对十个难缠的客人,也不愿和二皇子吃一顿饭……这种特殊时候约自己吃饭,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啊!
二皇子虽然排行比陆苍蓝高五位,但也只比他大四岁罢了,此时也不过才廿四岁,正是潇洒风流的翩翩佳公子模样,和危流觞此前杜撰出来的贼眉鼠眼毫无相似之处。他见危流觞进来,起身相迎,微笑道:“崇嘉久仰楼主大名,本应早早宴请楼主,如今却迟了数月,还望楼主海涵。”
危流觞随着他入座,一面假笑道:“二殿下这话真让人过意不去,该是我们风烟霜月楼请您到楼中一叙才是,如今却是二殿下先请了流觞,流觞真是惭愧的很。”看二皇子不急不缓的,倒还真弄不清楚他请自己前来的用意。
“楼主太客气了,不过是区区小事,我们又何必争论呢?”二皇子举起斟满酒的瓷杯,道:“别的不说,且为今日同楼主有缘相会而干一杯,崇嘉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喝干了一杯酒。
危流觞喝酒的本事糟透了,此次应约不得不想到这一点,所以早就找熙君要好了可暂时抵御酒意的药。这药一个时辰内倒是让人喝什么都不怕,可是药效过了以后,可就难受得很了。危流觞暗暗叹气,却还是趁二皇子喝酒之际不动声色将怀里的药丸悄悄放进了面前的酒杯,一面缓缓将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
美酒易醉,却比不得美人如花更让人醉。饶是二皇子阅人无数,府中姬妾莺燕环绕,此时却也呆住了。但见危流觞漾着水光的眼看了看面前的酒,长睫轻扫闭上眼,纤指端起酒杯放到红艳润泽的唇边。待到小小一杯酒全入了喉,危流觞睁眼将酒杯放好,一看二皇子,顿时轻笑了起来:“二皇子,流觞为你再酌一杯罢。”
二皇子刚刚全盯着她出神去了,这时被一语惊醒,面上浮起了薄薄一层红色,嗫嚅着想开口,却又说不出来,任由危流觞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二殿下,流觞平日难得以真面目示人,若是二殿下觉得流觞还能入您的眼,这杯酒您就为流觞干了吧!”危流觞发现原来二皇子对美色如此没有抵抗,顿时开心了,凑得离二皇子更近一些,将酒杯亲自塞到了他手里。
二皇子终于找回了话,盯着危流觞移不开眼:“美人既然要我喝酒,我又怎么能不喝呢!”竟然连喝酒时都是盯着危流觞目不转睛。这一杯酒喝干,二皇子不知道是不是晕了头了,竟然伸手来拉危流觞的手。
危流觞没料到他堂堂二皇子竟然这么急色地就要动手,想退已晚了,抽身不及被二皇子扯住了袖子。她心里暗骂这人连楼主都不叫竟然直接叫起美人来了,想要拽回袖子却又不敢得罪了二皇子。二皇子可不管她在想什么,硬是想将人拉到自己腿上来,使力一拉,没料到人没拉动,袖子却被扯破了。
危流觞心里在滴血:这可是价值寻常人家一个月生活的衣裳啊,就这么破了……面上却不依不饶起来:“二殿下,你把流觞的衣裳弄破了,要怎么赔?”
“美人莫气,我自会赔美人十套衣裙,至于这件破了的衣裳嘛,”不怀好意的目光扫向她,“美人脱下来送我可好?”
危流觞心里被气得吐血,他祖宗十八代的,看来这二皇子连正经事都忘了,光顾着调戏自己了。看来还得自己慢慢提醒他了:“二殿下,衣裳就不用赔了,可是这酒是一定要罚的,是不是?”
“没错,该罚三杯!”二皇子爽快地干了一杯又一杯。
才五杯酒这人的目光就迷糊了,看来酒量不怎么好,自己也不用费那么大力气了。危流觞退远了一点,发挥平日里诱惑陆苍蓝的笑容:“二殿下真是个爽快的英雄,流觞佩服得不得了,流觞再敬您一杯!”
“好!”
“二殿下,流觞除了跳舞,曲子也唱得不错,若是二殿下想听,就干了这杯酒,好吗?”
“美人会唱小曲儿?好,本皇子爱听!”
……
第二十四章
如此这般,片刻二皇子便喝下了一整壶,眼也晕迷了,人也昏沉了,歪歪扭扭站起来,就要往危流觞身上扑。危流觞赶紧运用上乘轻功避开了。
“美人别逃,过来本皇子怀里啊……”醉了酒的人嘟嘟囔囔。
尹巳祺当初还说这个二皇子只不过是城府有限,危流觞却觉得他简直是个草包!还是个一肚子坏水眼睛里只看得见美色的草包!她却不知这二皇子就是那种喝醉了便会变得痴傻的体质,平日里的二皇子是决计不会如此草包的。
再次躲过了扑过来的二皇子,危流觞勉强笑道:“二殿下,刚才只顾着喝酒了,流觞倒忘了问此次二殿下约流觞究竟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软在一把椅子上,二皇子呆楞着想了片刻,这才有点傻地笑着说,“没什么事啊!就是先生查出你们风烟霜月楼原来是收集情报的,要我威逼利诱你们为我效力,再把陆苍蓝给踹了!美人,待我成了太子,就封你为太子妃……”
出现了!“先生”?大概就是尹巳祺推测的那个幕后高人吧!危流觞眼睛一亮:“二殿下,流觞想见见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见他做什么?嘿嘿,美人,想要见先生可不容易……我府里都只有我和老刘见过他呢!”二皇子大手一挥似要拒绝,正令危流觞心里一紧,他却又笑开了,“不过美人想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看来今日必得牺牲色相了。
“美人过来坐我怀里让我亲一口就行。”二皇子朝她招手。
危流觞面露为难之色:“流觞身为楼主,从未被客人轻薄过,二殿下却要让流觞做如此羞耻之事……”低下了头。
二皇子赶紧道:“美人别害羞,我只亲亲脸,行吗?”
“那二殿下亲的时候要闭上眼,否则流觞还是不敢!”继续讨价还价。
“成!”美人在怀,能亲就行,还怕看不到?二皇子十分大方地答应了,坐直身体,“美人,快过来啊!”
危流觞一遍诅咒着他这辈子得花柳病,一边挪了过去,站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浅浅坐在了二皇子膝头,却被一只毛手环住腰往后拖抱了个满怀!
危流觞一声尖叫:“啊!”天地良心,这声尖叫是她有生以来最为真心的一次啊!
二皇子也被吓了一跳,安慰道:“好好好,我闭上眼睛,闭上眼睛。”还真的挺老实地闭上了。危流觞怕他突然睁眼,一只手捂了上去,确认他看不见了才道:“二殿下,你可以往前亲我了。”
二皇子便努着嘴凑上来,危流觞没好气地从怀里掏出个刚刚从桌上神不知鬼不觉摸走的奶香馒头,悬空放着,让二皇子亲了一下馒头便立马收了回去将馒头放好,这才放开手:“二殿下,请放开我。”
心满意足地放开手让危流觞站起来退开,二皇子傻笑:“美人好香好软,还是暖的……”
危流觞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二殿下,你答应让我见见‘先生’的……”
“好好好,我答应美人的事决不反悔!”二皇子扬起声音喊:“老刘!”
一个中年男人低着头进来答话:“殿下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先生请来,就说是急事!”
“可是先生说过他要隐藏行踪……”
二皇子不耐烦挥手道:“这院子不是有个隐蔽的后门吗?把小楼和院子里的人都撤了,谁能发现你带先生进来了?快去!”
“可是……”
“想挨板子吗!”
老刘只得领命,临到门口想知道这风烟霜月楼楼主是怎么把自家主子灌醉到连先生都请来的地步的,就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也定住了,还是二皇子发怒,将他一脚踹了出去。
“混蛋,谁准你看我的美人了!”骂骂咧咧完,醉醺醺的二皇子又转回来示好,“美人啊,放心,敢占你便宜的我都不会让他好过。以后,谁要是看到你的脸,我就剜了他眼珠子!”
我看你先把自己的眼珠子剜了吧!
危流觞又跟这个醉鬼虚与委蛇了一会儿,二皇子突然道:“美人,快把面纱戴起来!可不能让先生看到了你的脸!”
“啊?”
“先生足智多谋,若是看上了美人,必定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可让我怎么办呢?”二皇子道。
没有这个什么“先生”也轮不到你……不过危流觞还是把面纱戴上了,再等了一刻,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殿下,先生到了。”
“请先生进来。”
危流觞睁大了眼睛等着这个“先生”现身,哇,看到了看到了,这人简直清瘦得过分啊,清瘦成这样的人她似乎以前也见过一个,好像是……哇,这人真过分,竟然戴了面具!
“殿下。”戴面具的人朝二皇子行礼,声音波澜不惊,但危流觞却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他又朝危流觞看了过来,一小会儿之后才行礼道:“谢某见过危楼主。”
姓谢?和她以前见过的那人姓氏不同呢……
“谢先生。”危流觞回礼,“先生竟能发觉我楼的秘密,还能收买我楼中的人,这份手段,实在令流觞佩服。”也心悸得很。
“危楼主见笑了,若谢某也有与危楼主同样的好皮相,那才值得谢某自傲。”谢先生不卑不亢。
如此明显的讽刺!
可怜身边还有某个醉糊涂的人勃然大怒:“好皮相?先生,你如何得知美人有一副好皮相,你见过美人的脸了?!”
谢先生隔着面具看了二皇子一眼,竟然令二皇子一阵哆嗦,再不敢多说了。
“危楼主,想必你也听二殿下说过我们的意思了,我们也很有诚意,”谢先生道,“只要您愿意跟随二殿下,无论什么条件我们都愿意答应。”
危流觞微微一笑:“先生说笑了,如今二殿下大敌尽除,储君之位唾手可得,而风烟霜月楼不过区区青楼,做些收集情报的小事,谢先生何必对风烟霜月楼如此执着呢?”
“大敌尽除?只怕未必吧。”谢先生道,“我们也不用知道那么多,只是想了解你们楼里那位烟伎的一举一动罢了。待到他任满回宫后,楼主若能编造些于他不利的情报,那更是再好不过。”
“先生也说了七殿下是我们楼里的烟伎,于情于理我们应该更向着七殿下才是,为何先生好似并不担心这一点,反而觉得我们会支持二殿下呢?”
“危楼主,七殿下入楼不过数月,就我所知,他性格冰冷并不合群,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