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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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流觞“啊”了一声,“就是那个二皇子心爱小妾的事?”
原来三皇子某次在二皇子府中遇见二皇子刚娶进门的小妾,心动于其美貌,他平日轻浮惯了,又觉得兄长不会为了一个小妾和自己过不去,就强要了这个小妾。但据二皇子府中的情报看来,二皇子是极疼爱这个美人小妾的,甚至应允过要将其扶正。
“为什么吵的倒无所谓,重要的是到底是谁想杀三皇子还嫁祸二皇子。”凉息雨叹道:“一举除掉两个皇子,可真是了不得啊。”
“难道我们情报有误,不被我们放在眼里的五六皇子之一其实是工于心计之人?”慕喜爱疑惑了。
大皇子排除在外,二三皇子牵连其中,四皇子凝熏已言明不做皇帝,众人知道他的性子自然不会怀疑,七皇子陆苍蓝更不是,所以剩下的,只有五皇子陆昊天和六皇子陆云了。
“不会是五皇子吧?他可是和二皇子同一个皇妃生的。”时央猜测。
“皇宫之中,哪有什么兄弟亲情,说不定这陆昊天平时才智平平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就为了等着这个好时机一举发难。”慕喜爱可不像时央那么单纯。
“我倒觉得是六皇子,听说他不善交际,成天与书画为伴,因为出身不好没少受委屈。这种人一朝发难才真是可怕。”卢品酿想得更深了。
凉息雨看向危流觞:“楼主认为如何?”
危流觞想了想,“五六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二皇子没这么容易被算计,所以要我说,二皇子一定留有后着,要害别人。”
她其实听到消息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现在仍然隐隐觉得不安——万一她说中了,二皇子要害的人是自己的七殿下,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她刚刚面对陆苍蓝才那么着急。
慕喜爱一怔,“你这话挺有道理的。我看啊,前次大皇子叛乱,你家七殿下立了功抢了光,这次二皇子要害人,说不准目标就是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危流觞瞪了这个死女人一眼。
“行了,这不过是猜测,我们毕竟太不了解细节,说什么也没用,不如静观其变,等着二皇子的供词好了。”
当晚宫里的消息就来了——二皇子辩解道他们的确当时争论不休没错,但并不是自己刺伤三皇子的。当时他背对着窗户,三皇子面对着窗户,吵到一半他忽然看见三皇子脸上露出骇然的表情,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自己的佩剑被抽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握着他的佩剑刺伤了二皇子。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他连叫都来不及黑衣人就已经下完手从窗户逃走了。他又惊又怕地扶住倒下去的三皇子,反应过来正要喊人,侍卫就已经冲了进来。
这番说辞倒是合理,然而也有推脱之嫌——毕竟人海茫茫,上哪去找什么黑衣蒙面人呢?若是查不出真相,二皇子仍是脱不开身的。
三皇子也算命大,受了心口一剑竟然没死,用最珍贵的药吊着命,一时之间竟然性命无虞,太医还说三皇子说不准能熬过去这一劫。二皇子到底有没有罪,就看三皇子醒后怎么说了。
“看二皇子的供词,反正定是有第三方介入这件事了。”卢品酿道。风烟霜月楼的夜不因为这件大事而有所改变,仍是宾客往来热闹非凡,此时她与慕喜爱坐在二楼雅间里说话。
慕喜爱道:“皇帝若是喜欢二皇子,一心包庇,这件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楼主呢?她今日没缠着你吵闹逼你接客?”卢品酿四下望望。
慕喜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某两人分别了不过一会儿,某人就坐立难安如隔三秋,这时候还会留在风烟霜月楼吗?”
“哦,原来夜会情郎去了。”
第二十二章
没错,这个某人的确毫无羞耻之心,礼法之念,大大方方地上了七皇子的床,并且竭力引诱十分自觉打算睡椅子的七皇子上来与己同枕。
“殿下啊,你睡那儿会冷的,还是睡床吧。这床挺大我不会不小心把你挤下床的。”
“现在盛夏。”
“……”初战告败,危流觞毫不气馁,扯着嗓子娇呼:“殿下,人家是想和你共赴云雨才找这么明显的接口,干嘛戳穿人家啊?”
陆苍蓝眉毛都没动一下,平静无比。
危流觞暗赞他功力真高,连自己都要恶心掉毛了这人竟然雷打不动,于是换个方式不依不饶,以正常的声音轻唤一声:“殿下……”
陆苍蓝嗯了一声。
“你看看我。”
陆苍蓝依言转头。
夏天天热,危流觞穿得少,仗着红衣薄而不透,里面亵衣都没穿。她在陆苍蓝转头前便解了自己腰带,拉开点儿外衫,露出胸前嫩白柔滑的肌肤和颜色更艳绣着鸳鸯的大红抹胸。看见陆苍蓝果然看向自己,柔柔地笑了一声,抬手软绵绵地给自己扇了扇风:“殿下,这天好热啊……”
唔,要不是穿了亵裤,她还真想把腿也伸出来呢。
陆苍蓝抬了抬眉,“想被扔出去吗?”
危流觞放下扇风的手,轻轻在缎枕上滑动,边道:“殿下把自己扔上床就可以了,妾身就不麻烦您了……”
她玩的过火,陆苍蓝却不动怒,反而笑了,起身竟真的向床边走来。危流觞仰面看他,故意笑得勾人,心里却想殿下啊你可真不争气,若是你为女来我为男,咱俩早就滚床单滚破了几十条。
陆苍蓝弯下腰来,在她红艳水润的双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啄,随即分开问道:“够了吗?惊世骇俗的楼主。”
危流觞自然是摇头不依,撑起身来索吻。陆苍蓝倒也不闪避,两人唇齿相依,难分难舍地纠缠了好一会儿都没放开。这时危流觞一根束发的白玉簪子因为刚刚侧躺弄乱了发从发髻中滑了出来,掉落在枕上,顿时披散了佳人的一头青丝。陆苍蓝眼神一眯,原本搂住危流觞的手放开了去捡簪子,就在那一刹,趁他□,危流觞忽然抬腿勾住陆苍蓝的腰顺势侧压,用力将陆苍蓝拉倒在了床上。
整个人都趴伏在陆苍蓝身上,危流觞得意地戳了戳身下人的胸膛,“怎么样,输给我了吧?”
陆苍蓝不答,眼里隐隐带着火,蓦地伸手握着危流觞后颈将她朝自己压下似要亲吻。危流觞被他大力又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看清他的眼神更是一惊,正在想难道我今日要被就地正法,忽觉身上某处一麻,然后就不能动弹了。
卑鄙!竟然点她的穴!!!
陆苍蓝轻轻把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放到身边,又理了理她颊边乱发才开口道:“以后不许再这样闹了。例行拜慰我三皇兄的母妃之后我过两日就会回去了,所以这两日晚上也不许再来。”
见危流觞眼神仍是忿忿的,他道:“以你的功力到明早都解不开的,别用功岔了气。”
谁那么蠢会解个穴还岔气啊!而且你随手一点我就非得拼命几个时辰反抗你啊,美人我宁愿浑身僵硬地睡一夜!
只是,呜……殿下啊你不准我夜访那我岂不是两天都见不着你啊!
陆苍蓝看见她眼神变得又无辜又可怜,也硬气不起来了,道:“答应我不闹了,明后日也不来,我就跟你同榻一晚。”
危流觞暗笑他提的条件和之前说的“不许什么什么”竟然一样,得意自己让他没辙,面上却还是乖乖地眨了两下眼睛表示答应了。
陆苍蓝刚解开她的穴道,就看见她竟然坐起身来伸手想把外衫脱掉,登时沉声道:“不是答应了不闹的吗!”
危流觞可怜巴巴望着他:“那要我怎么睡?穿这个睡好难受。”
饶是陆苍蓝也颇觉头痛,下床无言地翻找一番,将自己一套亵衣递给了床上的人,自己背过身去。
危流觞觉得甚没意思,也不敢真的再闹,怏怏地把衣服换了,想到这是陆苍蓝的衣服这才又雀跃起来,低声道:“我换好了。”
陆苍蓝听她换衣服的窸窣声,之前被挑起的火本就没灭,这会儿更是烧得旺了,偏偏始作俑者还天真至极,不知道事情严重就喜欢瞎折腾,简直是一股火气没处发。这一下转过来看到床上景象,脑袋里轰的一声,差点一个没忍住扑上去把人给吞了。
这套男式的亵衣论美观,自然远远不及危流觞平日里的任何一套衣物。但胜就胜在衣料透薄轻盈得紧,灯光下一身的曲线都透出了轮廓,兼之宽松非常,光是领口露出的大好光景就不比危流觞刚刚特意露的少,何况襟前盘扣与盘扣之间相隔甚远,左右两片布料微微分开,隐隐露出内里白嫩肌肤。危流觞看见他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僵硬,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发傻地垂下头,长长的青丝随着低头的动作顺滑下肩,别有一股子柔媚。陆苍蓝暗斥她平日里豪爽非常,偏偏会挑好时机摆出手足无措的样子,却也只能无奈,心里千万遍地提醒自己要保持理智。
陆苍蓝紧绷着脸把灯给熄了,看不见床上一番妙景这才松了口气,除下外衣上了床榻。那个本已让进内侧的人又不安分地贴过来了想挤进他怀里。陆苍蓝在心中倒抽口气,随即叫苦不迭,却也只能依了这小祖宗盼着她早点满足了乖乖睡觉。
危流觞终于静下来了,心里却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她今日本也只想闹闹,没想到还真的实现了同榻共枕的心愿,此刻贴着陆苍蓝温热的身躯,四周充盈着他的味道,感觉着腰间环住自己的有力手臂,她简直要激动地发抖了。
慢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诶,你跟我说说,二皇子对今天那件事怎么说的?你在宫里总不会不知道吧?”
“……”难道风烟霜月楼连这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吗?
“我在消息来之前就跑你这儿来了,光顾着和你玩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
长夜漫漫,某人自求多福吧!
迷蒙中感觉身侧的温暖离她而去,她下意识伸手抓了两把,却什么也没抓住。拼命睁了眼睛,看见陆苍蓝正在披外衣。他看见她睁眼睛了,轻声道:“再睡一会儿,我吩咐了下人不许进来的。”
她“唔”了一声翻身继续睡,即将坠入梦乡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他叮嘱:“等会儿大白天的出宫要小心。”然后是门开的声音,他走了。
少了一个人的床怎么睡怎么不安稳,睡不了多久危流觞就清醒了,想起陆苍蓝刚刚待自己那么温柔,一个人呵呵傻乐了半天,这才痛悔自己竟没有趁那么好的气氛索取一个晨安吻!心里那个气啊!
陆苍蓝走了,她再待这儿也没意思,闹了半晚肚子也饿了,这时候自然赶紧往楼里赶希望能蹭到最后一点早饭。
风烟霜月楼大部分的姑娘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接客,但有些人却能正常作息。危流觞身为楼主不用接客自然可以,四伎却不能总不接客,所以当她饱餐一顿想找人分享昨夜的甜蜜时,失望地发现慕喜爱唐三娘卢品酿竟然都在睡觉。
没关系,她还有个闺蜜呢。
顾熙君,她已经算得上是这个楼里寄住最久的客人了。但,这个客人和夜夜来撒银子的客人的性质又绝然不同。顾熙君是前任月伎当今四皇子陆凝熏的师妹,是慕喜爱入楼以前便情同手足的好姐妹,虽然并未正式入楼,但她精通药理,寄住的这些个日子里给楼里的姐妹们送了不知多少奇奇怪怪功效不同的药出去,倒像是楼里的药师一样。当然,她真正的医术就有点上不了台面了,所以楼里姑娘们的伤病,还是得拜托真正的医术高手——霜伎卢品酿才行。
顾熙君和危流觞聚在一起就没好事,尽想些整人的法子,或者是研究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