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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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望着远方继续说道:“朱隶认为,我们大家都是平等的。”
平等。马三宝心中感慨:在朱隶身上,他早已体会到了这个词,这个词,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做人的尊严。
“燕大哥,我懂了。”
“燕王……”
马三宝笑了:“我知道燕王不是真的要杀我,现在在气头上,等燕王气消了,我就回去。”
“你明白就好,走吧。”燕飞笑着拍拍马三宝的肩膀,率先往回走,马三宝一愣,叫道:“不管四哥了?”
“他早走了。”燕飞脚步没停。
“走了,去哪里了?他不是被你点了穴道?”马三宝紧追了两步。
“只要他静下心来运功,我哪能封住他的穴道?!朱隶这个时候应该去看盛庸的布阵了。”燕飞说的轻描淡写,却把马三宝吓了一跳。陡然站住:“四哥一个人?!”
燕飞也站下,转过身微笑道:“放心,盛庸的大军中还找不到人能伤到他,他一个人去,来去自如更方便。”
马三宝见燕飞如此放心,心中释然。跟着燕飞走回营地,守营的军士见燕飞回来,忙跑过来报告:“燕将军,那边有个人,自称是朱将军的侄女。”
第116章 再战盛庸之冒出的侄女
房宽接到禁卫的报告。匆匆走进燕王的中军帐。
燕王铁青着脸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中,一手扶着额头。
书案上所有的东西都在地上,帐内一片狼藉。
房宽俯身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拾起来,重新放回书案。
“朱隶呢?”燕王沙哑着嗓子问。
“有燕飞陪着,王爷放心。”房宽很随意地回答。禁卫报告时只是说燕王大声让朱隶滚,朱隶很狼狈被燕飞带走了,至于什么原因,禁卫并不知道。
房宽跟了燕王十多年了,燕王对朱隶的感情他知道再清楚不过,心知不管燕王发多大脾气,气消了依然会很关心朱隶。
“朱隶为了救马三宝,差点丢了性命,这么多年来本王如此关心他,他一点都不在乎。”燕王沮丧地抬起头,沧桑的面容尽显疲态。
“王爷说朱将军为了救马三宝中箭?”
燕王点点头:“如果不是道衍大师碰巧到军前……”
朱隶一回到北平,房宽就去探望过朱隶,知道事情的经过。
“王爷,朱将军完全可以带着三宝避开,他救得是您。”房宽故意避重就轻地说。他知道燕王心中想的是什么,因为他当时知道这件事后,也曾这样想过。
房宽与马三宝一起伴在燕王身边近十年。两人有过争执,但更多的是默契,房宽受伤垂危,马三宝急得恨不得自己受伤,反过来房宽也会为马三宝挡箭,但在房宽眼中,朱隶是比他们身份地位都高的人,就像房宽不会冒险去救一名普通军士一样,朱隶也不该为他们冒险。
朱隶为马三宝挡箭,房宽诧异之后,是感动,他明白朱隶真的把他们当成了朋友。
房宽的这句话,陡然解开了燕王的心结,朱隶中箭,说到底还是为了救燕王,如果不是燕王轻信了诈降,朱隶也不会受伤。
***
朱隶负气地在盛庸的阵前耀武扬威地巡视了一番。
盛庸见朱隶突然出现在阵前,吃了一惊,东昌之战没有看到朱隶,盛庸还以为自己一箭射死了朱隶。只是盛庸当年在京师做过几天锦衣卫,知道当年的太孙,现在的皇上对朱隶的感情,故而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射中朱隶的事情写在战报上。
如今看到朱隶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施施然视察着自己的布阵,盛庸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在战报中没提。
“弩箭手。火枪手,给本将军打!”盛庸愤然命令道。
上次侥幸没死,这回又送来了,本将军虽然惜才,也不能辜负你的好意。
朱隶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件破衣服,故技重施又舞成了盾牌,将所有的弩箭、火枪打出的碎片都挡在了盾牌之外。
盛庸冷笑一声,取出自己的弩箭,一箭射向朱隶。眼见就有射中朱隶时,只见朱隶手不停,身体轻微地摇晃,弩箭贴着朱隶身体的右侧而过。
盛庸楞了一下,又“嗖嗖”连射两支,朱隶仍然很轻松地晃动身体,避过箭矢。
盛庸转手又射出三支,这三支箭两支射向朱隶,一支射马,这回朱隶没有晃动身体,而是一夹马腹,马儿陡然提速,剑贴着马尾而过。
盛庸仍不服气。“嗖嗖嗖”五支连发,将朱隶上中下前后全部封死,心中暗道,我看你这回怎么避。
朱隶并没有避开,而是跃上马背,左手盾牌不停,右手掏出五枚铜钱,甩手打出,铜钱撞上射来的箭矢,同时落地。
其实朱隶没有必要继续舞动“盾牌”,弩箭手和火器手见盛庸大战朱隶,都好奇地停了下来,看着两个人对战。
盛庸终于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朱隶的对手,济南城外射中朱隶那一箭,纯属偶然。
他没有想到那并不是偶然,而是朱隶为了保护身前的马三宝。
朱隶见盛庸不再射箭,居然向盛庸挥挥手,继续大模大样的检阅盛庸的布局,把盛庸气的差点吐血,军士们倒是很欣赏朱隶的气度,既然大将军没下令继续放箭,他们也乐得向朱隶行注目礼。
朱隶检阅完毕,又神情悠然地离开了盛庸的大营。
盛庸这次出兵,本是想一举歼灭燕王的军队,此时被朱隶一闹,信心陡然失去了一半,有心更改阵形,可是此阵是盛庸思考了两个月,专门针对燕王而摆的。暗忖即使让朱隶都看了去,一时间也想不出破阵的方法,咬咬牙,决定阵势不变。
朱隶回到大营,将画好的盛庸布阵图交给燕王中军帐外的一名禁卫,令他给燕王送进去,朱隶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燕王的怒吼还在耳边,朱隶此时也不想见燕王。
已是黄昏,营帐中光线很暗。朱隶掀开门帘进去,见燕飞坐在书案后面,见他进来转过身,给朱隶了一个后背。
朱隶笑道:“我回来了。连根汗毛都没掉,你该知道他们没有本事伤我。”
见燕飞不吭声,朱隶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走到自己的床旁,拿出一个包裹,往里装了几样东西:“王爷正在气头上,我离开几天,盛庸的布阵图我已经送到王爷的中军帐了,阵势非常严谨,真是针对燕军而设,几乎找不到什么破绽,特别是火器和弩箭。杀伤力很强,得想办法解决,我的意见都写在上面了,明天对阵时保护好王爷,你自己也要小心。”
燕飞没有吭声,也没有转身。
朱隶装好东西站起来道:“其实王爷的心情我能理解,王爷失踪的那次也把我吓得魂都没了,可是他不该霸道地认为除了他,我谁都不该救,如果我当时让三宝死在我面前,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我出去找找盛庸的粮草。顺便放把火,让他打不下去,早早退兵。”
朱隶说着走到燕飞身旁,陡然呆住了,营帐里光线暗,朱隶又先入为主地认为在营帐中的自然是燕飞,直到走近才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燕飞,而是……
“朱隶,你从哪里回来的?我一直在军营外等你。”燕飞掀开门帘进来,看见朱隶问道。
朱隶生涩地说道:“绕到后面进来的。”
燕飞发现朱隶的声音不对,才注意到朱隶面前还坐了一个人:“四爷?!”
朱隶也低声道:“四爷。”
燕王转过身,望着朱隶。
虽然光线很暗,朱隶仍然清楚地看到燕王的眼中闪着泪光。
燕王站起来:“烧粮草派别人去吧,你明天仍然带着骑兵队,跟在本王身边。”
“是,四爷。”
燕王望了一眼燕飞,走出营帐。
朱隶颓然坐在燕王坐过的椅子上,长叹一口起道:“完了,我把他当成你了,什么都说了。”
“你说什么了?”
“我说他霸道,只许我救他一个人,不许我救别人。”朱隶丧气地说道。
“王爷并没有怪你,明天不是还让你跟着他,其实你也应该理解王爷,他不是不许你救别人,他是怕失去你,对他而言,什么人也比不过你,你强调燕王只让你救他一个人,我看关键时刻,他都可能牺牲自己保护你。”
朱隶诧然的看着燕飞。
“你不信?”燕飞问道。
朱隶摇摇头,他不是不信,他只是一直不敢信,朱隶一直认为人与人是平等的,但在自己和燕王之间,朱隶还是不知不觉地划出了等级。
君主制度下,与君王平等。似乎很白痴。
可是在朱隶与燕王之间,有君王与臣子的等级吗?朱隶回忆着与燕王的一幕幕,想不出什么时候,燕王用过高高在上的神态语气,命令过他。
“王爷一天没用餐了,送进去的饭菜一口没动,原封不动地都端了出来,你去弄点吃的送进去,你自己也没吃吧。”见朱隶不动,燕飞踢了他一脚,“快去呀,明天要与盛庸对战,你不希望王爷用这样的心情指挥吧。”
朱隶站了起来,今天他把两边的统帅都气得够呛,也算很有本事了。
看着朱隶离开,燕飞在后面叫道:“有事情找你,早点回来。”
朱隶站住:“什么事?”
“回来再说,你先去吧。”燕飞挥挥手。
朱隶端着晚餐走进中军帐,燕王正站在书案旁看着朱隶画的阵型图:“朱能,你过来看看,小四画的。”
“四爷,是我。”朱隶低声道。
燕王抬起头,看了朱隶一眼,又低下头。
朱隶将晚餐摆在一旁的桌子上:“四爷,先过来用点晚餐吧。”
“本王不饿,不想吃。”燕王沉声说道。
“阿四饿了。”朱隶小声嘀咕着。
燕王看了朱隶一眼,走到桌旁坐下。
朱隶将碗筷摆好:“对不起四爷,阿四知道错了。”
燕王看着朱隶,长长地叹了口气,拍拍朱隶的手:“饿了吧,吃饭。你对盛庸的布阵怎么看,跟本王说说。”
朱隶和燕王吃到一半,朱能走了进来,这次出征,燕王念张辅年龄大了,让他守北平,把冯三虎调了出来,这个调动让冯三虎兴奋了一夜。
张玉战死,张辅留守北平,朱能虽然不是年龄最大的将领,却是资格最老的大将,燕王的作战计划,除了朱隶,就是跟朱能商量。
三人边吃边讨论,一直到深夜,朱隶想起燕飞还有事找他,嘱咐朱能劝燕王早些休息,明天会是一场苦战,自己匆匆回到了营帐。
燕飞还在点着灯看书等他。
“到底什么事?”朱隶一进来就问道。
“今天来了个人,说是你的侄女。”燕非抬起头道。
“我的什么?”朱隶诧然。
“你的侄女,你三哥的女儿。”
“我三哥?”朱隶使劲想着,对了,燕王似乎说过,还有个三哥活着,叫什么忘了,大概在安徽。
“人在哪里?”
“我安排在张辅的营里。回来问问你,你真有三哥吗?”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王爷好像说过我有。”朱隶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三哥的名字。
“那个女子自称朱婳,说是你三哥朱粟唯一的女儿,你三哥今年年初故去了,临终前让女儿来找你。”
“我三哥死了?”
第117章 再战盛庸之沙尘暴
黎明,燕王已集结好大军。列阵向盛庸的军队推进。
朱隶带着万人骑兵队。担当先锋。
对于这样的安排,燕王犹豫了很久。将骑兵队至于前锋的位置,必然会有很大的伤亡,对于一向视骑兵队为王牌的燕王,确实有些舍不得,但对付是盛庸的火器,还是骑兵队更具优势一些。
临出发前,燕王将朱隶叫到一边,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一句话没说,拍拍朱隶的肩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