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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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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燕飞能见客后,前来探望燕飞的人络绎不绝,大家都想亲眼见证一下奇迹,不过很快,圈子里又传出了另一条新闻,燕飞由于脑部严重中受创,虽然活了过来,却失忆了。

作为燕飞的未婚妻兼主治医沈洁很慎重的宣布,燕飞的这种失忆很可能是永久性的。

也就是说,燕飞的脑外第一刀永远消失了。

对于燕飞所在的医院来说,这一损失相当惨重,燕飞虽然活了过来,却因为失忆,正式递交了辞职信。

“你对医学方面的知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沈洁坐在朱隶对面的沙发上,削着苹果。

沈洁削平果的手法跟朱隶一样,一圈苹果皮,一刀下来,不会断。

其实这对沈洁来说非常简单,拿手术刀的人,这份轻重当然很容易掌握。

“也不是一点都不记得,但缺失了很多,而且我也没有兴趣。”朱隶仍然躺在床上,虽然恢复得很快,但身体还是很容易累。

“可要,通知你的父母?”沈洁说得很平淡,但心中多少有些紧张,已经死亡一年的人,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体重新出现,让沈洁怎么解释。

可不说,朱隶去世后,他父母的那份伤心,沈洁印象深刻。

“暂时,先不通知吧。”已经一年了,也许保持现状对他们最好。

“嗯,下周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你可以暂时住在燕飞的房子。”

“你呢?”

“我?”沈洁一时没明白朱隶的意思。

“你还会嫁给我吗?”朱隶坐起来,认真地看着沈洁。

沈洁的容貌虽然与六百年前明朝的沈洁不一样,朱隶却常常能在沈洁的身上看到以前沈洁的影子,而对沈洁的感情,自清醒后也一天浓似一天,甚至有时沈洁忙于工作一天没过来看他,朱隶竟有些想。

沈洁冲着朱隶微微一笑:“是你还想娶我吗?”一直以来,沈洁知道自己爱的就是朱隶,接受燕飞,是以为自己爱的不过是自己小说中的朱隶,而且生活中的朱隶已经死了,燕飞又对沈洁恩爱有加,沈洁觉得即使自己不像燕飞爱自己一样爱他,但对他好,悉心照顾他还是能做到的,没想到就要跟燕飞结婚了,兜兜转转,又变成了朱隶。

朱隶翻身下地,走到沈洁面前,忽然单膝跪下:“嫁给我好吗?”

沈洁吓了一跳,忙拉起朱隶:“你这是做什么,身体还没好呢。”

“你答应我。”

“当然答应你,就算你不肯娶我,我也会赖着你的。”沈洁双臂环绕在朱隶的脖子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真的同意嫁给我?那我们结婚吧。”朱隶的目光深如潭水。

沈洁觉得,虽然这幅身体是燕飞,但目光变了,燕飞的目光永远是温温柔柔的,罩在身上如沐春风,朱隶的目光则深了很多,看不出他的目光中蕴藏了什么。这目光像极了沈洁小说中对朱隶的描写。有时沈洁突发奇想,怀疑朱隶真得穿越了六百年而来。

沈洁靠在朱隶的胸口,双手围在朱隶的腰上,声音若蚊蝇:“好。”

“什么。”朱隶故意逗她。

“好,”沈洁放大了声,“你说怎样就怎样。”

朱隶嘿嘿笑着,低头想亲吻沈洁,沈洁忙在朱隶怀里到处躲着,却因为顾忌朱隶身体虚弱,并没有用力。

朱隶仍然嬉笑着与沈洁闹,忽然手指碰到了什么地方,朱隶的表情一滞,伸手拽下了沈洁的半边衣服。

沈洁方要嗔怒,却发现朱隶的表情非常得惊讶。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沈洁有些担心地问道。

朱隶的手轻轻地抚摸沈洁左肩胛骨下的一块疤:“这是怎么弄的?”

“小时候调皮,撞到门锁上了。”沈洁不在意地说道。

“沈洁这里也有块疤,是因为……”

“我知道,我就是因为我身上的这块疤,才设计的那段故事。”沈洁扶着朱隶坐在沙发上。

“你见过你背后的这块疤吗?”

“照镜子看过。”沈洁坐在朱隶的身旁。将削好的苹果切了一小块递给朱隶。

朱隶一只手接了,另一只手仍在轻轻抚摸沈洁的那块伤疤,这明显是箭伤留下的疤,伤口很整齐。

虽然沈洁将前后过程详详细细地对朱隶讲了一遍,朱隶的心里仍然有种感觉,自己是穿越回来的,那是自己真实的生活,而不是小说。

看着沈洁不信的面容,朱隶忽然凑近沈洁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沈洁的脸倏地变了,诧异地问朱隶?“你怎么知道的。”就是燕飞,也不知道沈洁的大腿内侧,有一个桃形的红色胎记。

朱隶狡黠地笑道:“六百年前,你就是我老婆,我怎么会不知道。”

沈洁瞥了朱隶一眼,站起来道:“我去给你做午饭,别睡哦,等我回来。”说着话走了出去。

关于穿越的事情,沈洁跟朱隶探讨过几次,开始沈洁坚持认为朱隶那些关于明朝的回忆,是因为沈洁将自己的小说,强行通过脑电波输给了朱隶,使得朱隶觉得那便是自己真实生活的记忆。

朱隶却撇撇嘴说:“焉知不是我穿越回来的脑电波,影响了你的脑电波,在你的脑海里形成了小说,再由你的笔写下来,反传给我。”

沈洁只是笑笑,并没有同朱隶争辩。

那个地方,除了父母和自己,燕飞也见过……

晚秋,树叶开始掉了,天空蓝得不像话,也高得不像话,早晚的气温带着些微的寒意。秋老虎已经无声地走了,即使中午,也感觉不到酷热。

高中的时候,沈洁曾和同学谈论过秋季。一年的每个季节,都会被人赞美或厌恶,秋季似乎更明显一些,喜欢它的人,称它为丰收的季节,有《秋色赋》为它赞美;不喜欢的,说它太过凄凉,阵阵风声催落叶,点点秋雨打浮萍,更有欧阳修的绝唱《秋声赋》,通篇读下来,倍感悲伤。

沈洁高中的时候是喜欢秋天的,确切地说,一年四季,沈洁都喜欢,那个时候的她快乐无忧,父母疼爱,成绩又好,很顺利地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似乎所有的变故都是大三那年发生的,先是父亲出国,几个月后父母最终分手,然后母亲跟另一个男人出国,那一个秋天,沈洁看哪里都不顺眼,第一次觉得欧阳修的《秋声赋》写的太含蓄了,不够凄惨。

直到考博,遇到了像父亲一样的陈教授。

其实,陈教授原本就是父亲的高中同学,沈洁快拿到博士学位时,才知道原来父亲一直托陈教授在照顾自己。

那个时候,也是秋天,满眼的灿烂。

今年的秋天,燕飞在出事一年多后,终于一身活力的站在沈洁的面前,只是脸上的笑容,不再是燕飞那种温文的笑,而是朱隶那种带着痞子味道的笑,最能诱惑沈洁的笑。

“这样看着我笑,一定有什么目的,说吧,想怎样?”沈洁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门口的朱隶。

“这个周六,我们去十三陵吧。”朱隶走过来,挤了挤沈洁,看着沈洁向一旁挪了一下,贴着她坐下。

“去十三陵?天冷了,山里气温低,你身体刚恢复……”

朱隶打断沈洁的话,一脸正色:“我非常想去,陪我去好不好?”

遇到朱隶这样正经地说话时,沈洁觉得自己总是真是很难拒绝:“好”

沈洁转过身望着朱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确实有事,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什么事。”朱隶笑了。

“现在告诉我,不然我不去。”沈洁故意绷起脸。

朱隶伸手在沈洁的脸上轻轻一掐:“真的不去?不要后悔。”

沈洁瞪了朱隶一眼,嘴上说不去,心里怎么能放心朱隶自己去。

山中比市里的温度至少低了三度,虽然是中午,山风吹过,仍然有阵阵寒意。

朱隶缓缓地走在长陵中,明朝的一幕幕情景清晰地展现在眼睛。

“爷,我来看你了,阿四来看你来了。”朱隶心中默默地说道。

沈洁看着朱隶的背影,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份沉重。

虽然是周末,到长陵游玩的人并不多,陵墓周围稀稀落落的人影,三五成群。

沈洁陪着朱隶漫步其中,朱隶少有的沉默,沈洁也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拉着朱隶的手。看着朱隶凝重的侧面,沈洁的心中不禁十分诧异,她这个作者走到这里也没有那么深的感触,朱隶竟能陷得这么深吗?

站在陵恩殿永乐帝的铜像前,朱隶紧绷这着脸终于露出了微笑:“这雕像塑造得太难看了,爷比这雕像帅气多了,爷若是知道自己被塑造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把塑雕像的人杀了,还能灭他九族。”

“你说什么?”朱隶声音小,沈洁站在朱隶身后,没听清朱隶说什么。

“我说这个铜像塑得太难看,根本不像永乐帝。”朱隶没回头,只是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小说嘛,我当然会美化一下,其实永乐皇帝朱棣应该就长着个样子,历史传下来的图片,不会差出太多。”沈洁望着永乐帝的铜像解释道。写到修长陵的时候,沈洁特意来过这里,永乐帝的这座铜像,她觉得塑造得太凶了,不过做皇帝,没有一定的威严,怎么能镇住大臣们,永乐帝,就算没有这么凶,也仁慈不到哪去,自己笔下的永乐帝,还是太仁慈了些。

朱隶听了沈洁的话,回头看了沈洁一眼,没辩解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沈洁望着永乐帝拜了拜,跟着朱隶走出了陵恩殿。

离开长陵,朱隶拉着沈洁渐渐离开了大路,向山里走去。

“你要去哪里?”这里山势并不高,但鲜有人来,路并不好走。

“那边,有一颗老银杏。”

沈洁望向朱隶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颗很老的银杏,有一半树干被雷电劈了,黑黢黢的,但另一半仍然枝叶繁茂。

“那棵树有四五百年的树龄了吧。”沈洁很随意地发了句感叹,没想到朱隶却很认真地接道:“确切地说,六百多年了。”

沈洁一怔,诧异地望着朱隶。

“我在这棵树底下睡过觉。那个时候,它还算小树,却也枝繁叶茂了。”朱隶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被雷电劈掉的部分,“在这里,我曾写过朱隶到此一游的字样,看样子是泄露天机,遭雷劈了。”

沈洁瞥了朱隶一眼:“你什么时候写的,我怎么不记得?”

“同燕飞一起来看工程的那次,没告诉你吗?”朱隶说得很认真。

沈洁却宽容地笑了,在小说里,燕飞到北京后,朱隶曾拉着他到这里看过,不过,可没写过什么到此一游之类。

朱隶四处看了一下,然后背靠着那颗老银杏,用脚量了十步,在沈洁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军用折叠小铲子,开始挖坑,十多分钟后,居然挖出一个木盒子。

朱隶自己似乎也没有想到真能挖出什么,看到木盒子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这是什么?”

“不知道,燕飞留给我的。”

“燕飞?”

“不是你的燕飞,是六百年前的燕飞。”

沈洁一把抓住朱隶的手腕,用力之大,使得沈洁的指甲盖都陷进了朱隶的皮肤中,划出了浅浅的血槽,然而不仅沈洁没有感觉到,朱隶也没有感觉到。

用手擦掉木盒子上的尘土,朱隶轻轻打开了盒盖。

木盒子里,放着三张纸,纸张发黄,已经很脆了。

朱隶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最上面的一张纸上写着:“我把苗家的千年信物留在这里,你会回来的,是吗?”

中间的一张写着:“对不起朱隶,苗疆暴*,我必须拿着信物去平息此事,用完后再送回来。”

最后一张写着:“为了苗疆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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