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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权斗兵谋之舞姬帝后-第82章

小说: 权斗兵谋之舞姬帝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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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业皇宁旧臣,公侯冢子。奉先帝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妘父之兴悲,良有以也;穆公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
    下连两南,上尽平江;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 江浦黄旗, 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 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公等或家传汉爵,或地协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茅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移檄州郡,咸使知闻。”
    檄文一出,天下哗然!
    杜嫣又列数鄢氏自第一次北伐起:
    鄢骏叛国投敌,以致南宁一次北伐大业功亏一篑;
    构陷太子谋反,以致原太子太傅杜温德满门尽灭;
    发动千禧党禁,以致天下士子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打压清流元老,以致五位清流砥柱或退或死或贬;
    操纵科举舞弊,以致寒门学子十年苦读付之东流;
    重霄贪墨灭口,以致八万劳工苦役皆惨死琉璃山;
    外戚弄权干政,以致帝上落入奸臣之控大宁倾颓;
    ······
    统共十四条罪状,条条都是抄家灭族的重罪。每一桩罪责全都列述的十分详细,甚至于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处与某人密谋何事都写得清清楚楚,煞有介事!不由得人不信!
    杜嫣打出“清君侧,诛佞臣”的旗号,奉宁贞帝堂兄六代孙杭亭为忠王,摇身一变,瞬间由农民起义的“反贼”变为勤王讨逆的正义之师!
    成千上万份檄文贴遍占属地的大街小巷,甚至于尚在南宁统制范围内的地方,包括京城,紧接皇帝禅位于太子的圣旨传开之后,一夜之间贴满了讨佞檄文!
    杜嫣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筹备的政斗攻心之战,等的便是鄢家拥立新帝的这一天!
    走一步,看三步。这是杜嫣在鄢霁身边养成的最重要的习惯之一。
    于是后世对鄢家与青龙军的这一场博弈的定性,争论不休。
    如果檄文发在“禅位”之后,就是“勤王”;发在“禅位”之前,就是“造反”。但是问题是,杜嫣对鄢家和朝廷的行事作风太过熟悉,檄文与圣旨几乎同一时间发出,难分先后!
    平反的神策军也被从天而降的檄文砸得头蒙。该是被征讨的反贼一瞬间成为了勤王之师。打,还是不打?这实在是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定性,确实很麻烦。
    杜嫣的态度很友好,很宽和。在神策军的军官们或是忙着安抚军心,或是忙着商议争论的时候,杜嫣率先派出了由吕卫带队的使者,转达了义军的态度:
    “我杜微不是起兵造反,而是勤王!诸位将军若是不信,大可稍等几日,京城自会有消息传来。都是大宁的子孙,自当卫我大宁王朝。诸位忠义勇士,莫为奸臣所用,做了叛臣的走狗!我杜微,愿与诸位同仁一道,顺宇内之推心,共诸奸佞小臣!”
    呵呵,说的实在是好听。
    之后杜嫣主动退兵三十里以示诚意。如此一来,令一些本就对京城连环事变心有疑虑的南派将领、安国公府、平王府旧部,纷纷动了心思。但是神策军里也有不少鄢家金家的钉子,于是一时间神策军内部产生了巨大分歧,两方人马意见相左,壁垒分明。
    南宁的军队到底是南宁的。军人的血性与肝胆,一定程度上令他们不像一些文人那样随风飘倒。他们不会像文人那样钻研政治,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懂政治,更不代表对改朝换代这样的事情可以无动于衷。于是十万神策军,尚未与青龙军交锋,便已被动摇了军心。
    杜嫣如她所言,四路大军的作战任务全面暂停,给神策军足够的等消息的时间。或者说,她是在借故拖延时间。
    大刀等人抓紧占属地安置整顿工作。前段时间扩张的太迅速,有些地方照顾不到,险些后院起火;
    姜铁匠负责打造的兵器一批批出炉;
    三十万义军开始了正规的军事训练,实战经验已有,但协调作战,列阵排兵,包括骑兵、斥候、弓箭手都需要统一训练;
    而从各地纷纷投奔而来的义军的收编事务也颇为繁重。虽然这些义军少则几十人,多不过千人,加在一起,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占属地的招兵工作从未停止。义军的规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于是截止十二月初,神策军接到京城政变的消息时,杜嫣手中的兵马,加上收编的义军,已达四十万之众。
    大多数新兵被独立编队,号作第五军,沈赐挂帅。原第四军由副将文浦接管。
    而在神策军接到京城消息的前两天,杜嫣向神策军派出了第三批信使——朱雀王沈赐亲自上阵游说。
    沈赐临行前,杜嫣与他进行了一场秘密的谈话。
    “神策军行军总管、各将、校尉的名单你看了么?”中军大帐,杜嫣将沈赐单独留下问道。
    “看了。”
    “有不少老熟人吧?”杜嫣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
    沈赐了然,两人眼底闪过心照不宣的意味,“是啊,熟人着实不少啊。”
    “所以,既是故交,应该叙叙旧的。”
    “末将正有此意。”
    杜嫣点点头,“还要提醒你的老朋友一下,”杜嫣说着拿出名单,炭笔哗啦啦圈出十几个名字,接着道,“这些都是鄢家和金家的人,要多加小心。”
    “末将明白。”
    明楚历1008年,十二月十日。
    本该“平叛”的十万神策军,在与青龙军对峙了将近一个月后,一仗未打,竟然首先对自己人拔出了军刀!
    十二月十日,神策军半数中层军官阵前集体哗变,反叛军官打出与青龙军一样的“清君侧,诛佞臣”的口号,大呼着“试问今日之宇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带头的军官率领部下,一路策马打进中军大营。斩定国公于辕门之前,高喊着“不为叛国奸佞之走狗”,砍下定国公的头颅插在旗杆之上!
    一场早有预谋的哗变,鄢金两家安插在神策军中的十几个高级中级军官居然半丝风声也未曾收到。还是在哗变开始之后,低级军官和底层兵士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惜,已经晚了。
    十万神策军,于内讧之中死伤一万有余。剩下的八万神策军,三万狼狈撤退,五万投靠义军。
    杜嫣给了他们极高的礼遇。五万大军保留神策军建制番号,独立于四路大军之外,成为义军里人数最少,作战能力最强的第五路大军。
    当年中山王林曦不战而胜,未费一兵一卒攻占帝都的奇迹,再次上演!
    至此,义军初具规模。
    十二月十五日,中军大帐。杜嫣口述,吕卫执笔,洋洋洒洒写下一万多字的请愿书,第一条要求:不灭鄢氏,誓不罢兵!
    “这······”执笔的吕卫手一顿,抬头问道,“若是朝廷真的交出了鄢氏,咱们真的罢兵么?”
    杜嫣一默,片刻缓声道,“不会!朝廷已是鄢家的,鄢家不会把自己交出来。”
    少爷呀,不好意思,为了拖延时间,只有让你先头疼一阵子了。
    明楚历1008年,十二月初八。
    此时,杜嫣正忙着巩固大后方,忙着研究神策军校尉之上人员名单,忙着调出脑子里一切储存的信息,推演每个敌军将领背后的势力;
    此时,神策军两派泾渭分明,中军大帐里整日争论不休,定国公等或是投靠或是有意投靠鄢家金家的人,纷纷派出一批批密使回京探听消息;而沈曲鸣的“故交”们,悄然谋划着一场被后世深深铭记的哗变;
    此时,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的妘氏姐妹俩,停在一份糊在墙上、被撕掉一半的檄文前:
    “啧啧,”云诗惊叹着拉长了腔调,摇头晃脑地赞道,“‘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毒难尽!’,好文采啊!姐,这谁写的呀?”
    妘词的目光落在“一次北伐,叛国投敌”几个字上,摇摇头道:“不知道呢。不过,去会一会吧,咱们的历练任务,就定在这个上了。”
    ······
    此时,夜深,人寂。
    寒风吹得窗棂呼啦啦地响,屋外挂着几片未落的叶子的大树枝桠摇曳,好像随时会折断一般。
    金甲禁卫军宿卫署,冷风吹进屋内,烛光也随着一斜。
    鄢霁抬头,看见巡逻回来的金昱搓着手跑进来,跺着脚抱怨道:“变天了变天了,外面冻死了。诶,你在看什么?”
    鄢霁把手上被反复翻揉折的有些皱的几张纸递过去,微笑道:“气势如虹,文采斐然。”
    金昱顿时明白了他说的什么,摆摆手示意他不看,点头叹道:“是啊,谁想得到,那一群泥巴汉子里也出了个文曲星。哼哼。”
    看鄢霁的目光又落回纸上,顺着目光看去,正是那十四条抄家灭族的重罪。
    “哎,”金昱走近捅捅鄢霁,眉毛朝之上一挑附在鄢霁耳边悄声问道,“跟我说实话,都是你们家干的?”
    鄢霁轻嗤一声,放下纸摇摇头,“不全是,真真假假,各占半数。”
    “啊?”金昱惊呼一声,一脸不可置信地咂舌道,“我的天,我都信了呢!天哪,编的也太像了吧!”
    “所以说,小瞧了这次暴动了。”鄢霁揉揉眉头,“这下子麻烦大了。”
    “何止麻烦!”金昱有些烦躁,一把掀掉头上金黄色插红缨的头盔,“没想到黄雀后头还有张网,咱们居然也给人搭了梯子!这是谁家干的?疯了么,敢闹出这么大动静!”
    “杜微······”鄢霁默念这这个名字,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又是姓杜。
    ······分割线······
    在鄢霁和金昱绞尽脑汁推演对策之时,不远处的紫宸殿里灯火通明。
    “啪!”
    一声重响,白玉的小碗从龙榻上滚落,黑褐色药汁在明黄的锦被、朱红的地毯上染出大片大片的污渍。
    “滚,谷——咳——”
    半身中风瘫痪的年轻的太上皇疯狂地挥舞着能活动的左臂,重重捶着床板。他双眼暴睁,僵硬的面部呈现出一种诡异狰狞的神色,对着太后鄢霜愤怒地拼尽全力吐出几个浑浊不清的字眼。
    鄢霜面色平静,不为所动。掏出绣帕低头仔细地把溅到袖子上的药汁擦干净,然后用温柔的声音慢条斯理道:“陛下这是何必?若是差宫人把药强灌下去,受罪的岂不还是您自己么?”
    灯火通明,橘黄明亮的烛光照在鄢霜明黄的凤袍上,端庄和婉,自有一股一国之母的威仪。鄢霜端庄地站着,浅浅的影子正罩在太上皇身上。
    太上皇脸色蜡黄,烛光下,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颜色。
    “你——你——”太上皇气急,他他悔!他恨!他怎么能忘了,当年出了那种事情,鄢家人怎么可能能像他们表现的这样忠正大义!
    “陛下身子不便,说不出来,就不必多说了。”鄢霜从宫人手中又接过一碗药汁,浅声劝道,“来把药喝了。”
    太上皇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鄢霜,鼻子间好像老牛一样扑哧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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