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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带着厨房去晋朝--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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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

    可是墨云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他从不打没有把握的战,也从不会说出自己做不到的事。

    如今他敢这样说要不放过周汤,则就说明他是有这个能力的。

    他哪里来的自信?哪里来的能力?

    木香十分惊奇,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难道墨云身后的势力,真的如此雄厚,足可以对付一个士族不成?

    木香想,也许墨云只是在虚张声势,在吓唬她而已。

    周汤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怕他。

    想到这儿,她放松了下来。

    墨云指着墓碑说:“你知道那天,是我亲手将纪老夫人和纪凌云杀死的么?”

    木香一怔,“奴婢不知。”

    墨云眼中射出一丝阴狠来,说:“那天,我一剑刺去,这死老太婆紧紧抓住我衣服,问,为何我会下得了手,杀了这么多人,我冷笑着答道,是他们教我的。”

    木香不解。

    墨云继续说道:“我说,他们在我小的时候,不给我饭吃,天天打我,动不动就骂我,我终于有一天忍受不住了,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结果,这个死老太婆拉着我来到我娘亲的坟墓前面,她 
恶狠狠地说,谁叫我娘亲抢走了我爹爹,她说我爹爹本就应该属于她,是因为我娘亲这个妾室的出现,夺去了我爹爹的整颗心,于是,现在我娘亲的孩子理应得到这种报应。于是,我记下了。我明白了 
他们做这一切为什么这样理直气壮,因为他们觉得,报复就是天经地义的。我娘亲对不起他们,于是他们就有理由这样对娘亲的儿子。而今,他们过去这样对不起我和楚云,所以,我也有理由这样报复 
他们”

    他越说越激动,挥着手砸在树干上:“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木香却冷笑道:“二郎,那么王妈呢?纪府上那么多奴婢奴仆呢?也都欺负过你么?”

    他转过脸来,看着她,脸上抽搐着笑了起来,她觉得有些可怕,“这些纪府上的奴婢奴仆,他们不会怪我的。他们要怪也只会怪纪氏一家,谁叫他们是纪氏的奴婢,所以,主人都死了,他们也理应 
去陪葬”

    木香不想再接他的话。

    这是什么逻辑是疯狂者的逻辑

    他立在灯光下立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凝视着她,说:“只是让我痛心的是,这天下人都不理解我,我也没有关系,可是连你也不理解我你不但不理解我,反而还处处想要离开我。”

    她没有说话。既然他都知道了她想离开他,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上前一步,紧紧抓着她的手,说:“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她用力挣脱开他的手,说:“二郎,你知道的,奴婢不是一个喜。欢久居人下的女子,奴婢想向男子一样做事业,或者说,想像二郎一样做一番事业来”

    他听了,目光有些柔和下来,问:“当真只是因为这个?”

    她避开他的眼睛,点点头,说:“当然了,奴婢只是一个事业心极强的人罢了,而且,二郎也知道,纪夫人也处处看不爽奴婢,总是误会奴婢和二郎您的关系。奴婢做人也难。”

    她编造了个理由,墨云竟然相信了。

    “这你不必怕。”墨云郑重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至于关辰溪,她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等我强大了之后,我压根就没想过要继续让她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答应你,我一定会休掉她 
,免得她这样为难你。”

    木香一怔,她只是为了自保才将关辰溪给扯上,这墨云怎么连这种话也说得出?

    关辰溪这样处处为他着想为他付出一切的妻子,他却说出以后要休掉她的话,木香当真过去是看走了眼,竟曾经对这样一个男人产生过好感。

    强大了之后,就休掉关辰溪?

    可是如今关辰溪肚子里,却有了他的孩子,那可是他的亲自骨肉呀

    不管墨云是说出来哄她也好,真话也好,这话让木香对墨云十分反感,反感到她连表面功夫也不想做了,冷冷地说:“回二郎,奴婢虽地位卑微,可是却不是那种喜。欢破坏别人家庭 
的女子。”

    这话一语双关,竟让墨云联想到了他生母。

    过去,纪家的人也曾经这样说过他生母。

    “你怎么越来越像纪家人”他恶狠狠地说。

    她垂下了头,不敢再答话,真想尽快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

    他却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神情落寞地说:“你是不是因为我三心二意才这样对我?你是不是因为如花的事?”

    她心里不耐烦,嘴上却说:“二郎,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你一定是觉得我太三心二意。”他喃喃道,“可是你不知道,我这样对如花,并不是真的喜。欢她,我根本就看不起她这样的女人,我只是利用她,因为,她认识好多人,而且 
,她也是王衍的宠姬。你也许不知道,王衍每次来广陵,最想见的人,就是如花了……”

    木香一怔。

    墨云讲了这么多,这一句是最关键了。

    原来如花也深得王衍的喜爱,看来这如花身份不简单呀。

    这个王衍也真是风流成性,这东晋王朝处处都是这样的人当权为官,怪不得政府不思北上,只求偏安。

    见她在沉思着什么,他将声音放得更加柔和些,深情地说:“木香,不要离开我,好么?想也不要想。你知道的,若你执意要离开我,我也只能自毁了这盘棋,虽然这盘棋下得够精彩,可是好的是 
开头,却败在了结局上。”

    真够狠的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要离开我,那么我就会毁灭了你,让谁也得不到你因为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太可怕了

    木香让自己镇定下来,说:“二郎,天色已晚,二郎的心意奴婢已经知道了,且让奴婢考虑考虑如何?”

    墨云摇了摇头:“难道连这个你也要考虑?”说着,上前一步,抓住了木香的手。

    木香想,不会吧,你该不会来硬的吧?

    可是也许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毕竟是在坟墓旁边,又这样晚了,墨云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他见木香并不情愿,叹了口气,说:“那我们且先回去吧。等这次让王太傅满意之后,等他走后,我们再 
开始更深一步的交往吧。”

    什么?更深一步的交往?

    哼,我还没说愿意和你交往呢

    木香抽了抽鼻子,在心里说。

    不过幸好,他指的是王衍走后再开始,她还有时间做准备。

    这些天来,周府上大动干戈,周夫人的弟弟,也就是周安的大舅子陈怀亲自督工,从周府外面的河开始搭建,一直到周府内,顺着河流,在河道两边搭建了一排长长的栈道。

    总算完工了,三天后,王衍就要到来了。

    周安于是带着家眷几人,有周夫人,陈怀,有周汤,还有赵姨娘,并且也叫来墨云一同过来鉴赏这栈道。

    墨云将书画和木香带上,说是要让她们见见世面。

    周汤看到了人群中的木香,木香对着他笑了一下,指了指前面的墨云,周汤看都不看墨云一眼,他似乎根本没将墨云放在眼里。

    墨云对着周汤一揖:“见过周少郎。”

    周汤连礼节上的功夫也懒得做,微扬下颌,走了开去,没有理睬墨云。

    在周汤眼中,像墨云这样阴险之徒是他极为憎厌的,他不喜。欢掩饰自己的厌恶,于是便直接表现出来了。

    墨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对着众人一一行过礼。

    周安说:“墨云,今日且让你来看看,我们周家的场面听说你也是王醉的熟客,我且要你知道,究竟是王醉家的捧场大,还是我们周家的捧场大”

    墨云恭敬一揖,笑容如花:“这广陵毕竟是周太守您的地方,谁的排场能大得过您呢?”

    周安听了,十分高兴,指着墨云对众人说:“墨云果真深得我心,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十分地有意思。”

    这好话当然的意思了,谁不喜。欢阿谀奉承呢?木香在心里想,不过这墨云的阿谀奉承却能说得恰到好处,不但让人感觉到他不卑不亢,还能让对方听了心花怒放。

    这也是墨云的本事,旁人也不一定学得会。

    珠儿穿着平常穿的深绿色缎面宽腰裙,身后跟着几个黄衣婢女轻轻走了过来,跪下去递给周安他们一人一个执杖,墨云也拿了一支。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一六 巧补栈道

    一一六 巧补栈道

    前面要过河,要试探这栈道结实不结实,自然是用这执杖来试了。

    木香在周府上呆久了,自然也知道为何这些婢女们衣衫颜色都不同,分水绿、黄色、深绿、天蓝四种。

    深绿表示一级婢女,像珠儿这类就是一级的,负责总管一类的职位,而黄色、水绿、天蓝这三种则分明是管理花草、衣物绢丝制作、厨房采购三类的,还有一类是杂活,则是由无等婢女和一些粗使 
婆子做的,这些人不能穿这亮光面料的衣服,只能穿粗麻布衣,加以区分。

    所以,什么颜色的衣裳,代表了不同的职位,和地位高低。

    珠儿是总管,自然这衣服也就只她有穿,别的人不能穿了。

    周安扶着栈道两边的栏杆,朝河面望去,波光点点,他十分满意,拍了这栏杆两下,对陈怀说:“你办得不错,这栈道统共用了多少银子?”

    陈怀听周安问银两的事,不觉一怔,他看了周夫人一眼,支支吾吾地说:“只是挪用了五万两库银而已。”

    “什么?”周安听了,大惊失色,“只是叫你修了条栈道,你就支用了五万两?”

    陈怀赔笑道:“姐夫何出此言?这栈道可是选用上好的北方乔木制作的,光是从北方运来便要花大把银两,再加上这些伙夫日常开销,也是需要这点银子的。”

    周安气得嘴唇发抖,周夫人连忙接口道:“夫君,如今可是王太傅来咱们广陵,这栈道要是修得不好,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京城的士族大夫们。夫君何必吝啬于这点库银呢?早晚都是官 
家报销的。”

    “妇人之见”周安拂袖发怒,“这国家库银岂是胡乱支取的,你们真是将我的颜面扫尽了”

    周安正气着要走,赵姨娘轻轻一揖,说:“听说这是北方乔木,不巧的是,妾身正好有亲戚曾运了些北方乔木,将闺房修整了一番,为何妾身所见之北方乔木,和这里的北方乔木,大不一样?”

    周夫人嘴巴扭了起来,冷笑道:“赵姨娘,莫非,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陈怀竟鱼目混珠,以假的乔木来充当真的北方乔木?”

    赵姨娘淡淡一笑:“不敢。只是见这些木头木质粗浅,一时好奇而已。”说罢,用脚朝栏杆踢去,咚地一声,令人咋舌的一幕出现了。

    这栏杆上的横木竟脱落下来,与别的木头断开。

    周安一怔,也用一只脚踢去,他的脚力比较重,竟将栏杆唰地踢翻了。

    这所谓的北方乔木,竟然只轻轻一踢,便断了

    陈怀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惊得眼睛瞪得通圆

    周安气得指着陈怀说:“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竟然以假混真,贪污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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