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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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说:“都摆好了。”
他微微一笑:“今日这里,才不觉得冷如冰窖,才有归家的感觉。”
她一怔。
归家的感觉?
难道他不是一直在家里么?
他似乎看出她的不解,苦笑道:“过去,只觉得这里是一个囚禁灵与肉的牢笼,就如同那池里的游鱼一般,被困在池塘里。只有在小时候,曾经将这里当过家。”
他走了几步,在案前坐了下来,对她说:“木香,且为我研墨。”
木香便上前,捋起衣袖,转动黑玉墨石,他用毛笔蘸了下墨汁,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香”字。
这时,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黄衣婢女急匆匆地走进来:“不好了二少郎,也不知怎么的,周夫人知道了二少郎您和木香姑娘在一起,正带着家丁急急赶往这儿来呢”
周汤一怔,“不是叫你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么?”
黄衣婢女垂头难过地说:“奴婢也不知怎么会让人知道的。”
周汤于是拉着木香走到院门口,看到不远的回廓里,周夫人正带着一些人急急走来,便对木香说:“这儿不能走了。”
带着她来到后门,说:“你且往这条路走,可一直通向你的雅清院,不过可能会遇到我乳娘,你只管和乳娘说你是我朋友,并将我给你的扇子拿给她看,她不会为难你。”
木香不知这乳娘是何等人物,难道也是个怪人?
周汤抓住她双肩,关切地说:“你要小心。”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了。
她也只好快步离开。
走过一条甬路,忽然一阵浓郁的草药香袭来,味道不像周汤的草药那样带着点苦,却带了辣冽,呛得木香直咳嗽。
这是什么药呀她朝边上一座古朴的木屋望去。
好像这气味是从里面袭来的。
她走到窗边,往里一看,里面都是摊凉的药材,不,里面还放了蛇
一条条青色的蛇歪歪扭扭在放置于一个广口瓶里,蛇虽细小,可是却都吐着吓人的舌头,分明是毒蛇
木香吓得从窗外缩回来,正要走,忽然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一脸阴沉地站在她身后。
妇人眉毛尖长,眼睛阴森,身穿一件灰青色的长袍,头戴银灰色簪子,一身暗沉色调,看得人有着阴森森的感觉。
木香后退几步,“你是谁?”
妇人冷笑着,也不说话,朝她逼近,她吓得连连后退,不知不觉退到门边。
没想到这门并没关上,只是虚掩着的,她一退,扑
竟然往后一栽,朝后仰倒,往木屋里面摔去了。
我的天哪
木屋里一片昏暗,没有烛光,只有窗外射进来的黄昏快退尽的暗淡的光。
木香急忙爬起来,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却见那妇人也已走入房内,将木香狠狠一推,冷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我。”
“你说什么呀?”木香经此一推,更往屋里面挪了,她回头一看,那广口瓶里的毒蛇,正离她十步之遥,正对着她吐着猩红的舌头。
不
木香慌忙站了起来,想起了周汤对她说的话,大声问道:“你是不是周汤的乳娘?我是周汤的朋友”
那妇人眼瞳一紧,脸上的阴笑有些收敛了。
“你放心,这些蛇很乖,没有我的命令,它们不敢私自出来咬人的。”妇人说着,掐住木香的双肩,阴森森的脸盯着她看。
木香连忙用力甩开她的手,可是过于用力了些,后震力使她往后踉跄了几步,通
撞到了那个广口瓶。
瓶内的毒蛇,从瓶内探出头来,吓得她大叫着拼命往后跑。
有人说,人只要一慌,很多事明明会变好,可是却变得更加糟糕了。
木香这一慌,手无意间碰到了这个放蛇的瓶子,扑通
瓶子打翻在地,这些毒蛇真的爬出来了
那妇人掐入木香双肩,使她动弹不得。
这回难道要被蛇给咬死了?
她拼命挣扎,可是这妇人似乎力大无穷,抓着她双肩她就不能动,而蛇却一点一点往她这边爬。
她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忽然想到了周汤对她说,要拿出他送她的扇子。
她吓得都忘记了
可是蛇已爬到她跟前,一股冷气从脚底开始蔓延,直到后背,直到全身,她忽然想起来,她并没有将周汤送她的扇子带在身上,这下完了,这下全完了……
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眼前都是毒蛇在吐着蛇头,朝她爬来——迷迷糊糊中,她从支离破碎的梦里惊醒过来,可是全身软软的,无力动一下,连眼皮也忽然变得好重,好重,一下子也睁不开眼睛。
她还在梦里么?
可是意识却是如此清醒。
“乳娘,你给她吃了什么?”意识里搂进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这声音,是周汤的么?听起来好熟悉。
“回二少郎,没什么,老奴只是给她喂了蛇毒散。”这声音好邪恶
“乳娘你说什么?你给她喂了蛇毒散?你为何要这样做”急切而焦急的声音。
一声冷笑:“二少郎放心,她体质看起来柔弱不堪,其实极其坚韧,完全可以承受得了蛇毒散。”
“可是,为何你要拿她做试验?”
“老奴这是在帮二少郎呀,日后这丫头若是不再受二少郎控制,二少郎只消不给她吃解药便成了。”
“你——你太过分了”
木香听到这些对话,不由得心底升起一阵森冷。
她使劲撑开眼皮,眼皮总算开了一条缝,看到了有微弱的光线中,的确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周汤,另一个就是那个养毒蛇的妇人。
原来这个妇人,果真是周汤的乳娘
她想起了之前在城郊遇见的云深和云夫人。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八十九 洞悉
八十九 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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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汤说过,云深和云夫人是乳娘的儿子和儿媳,难道这个妇人,就是他们的母亲和婆婆?
想到云深和云夫人温和有礼,落落大方,可是这老妇人却阴森恐怖,心怀不轨,她就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这时,她微微撑开的眼缝里,看到周汤和他乳娘朝她这边走来。她现在好像是躺在一张木榻上,床底板坚硬而森冷,寒气从紧贴床板的背部直袭入心身,她感觉到好冷。
她闭上了眼睛,不让他们发觉她已醒过来。
周汤捏了下她的手,脸色变得严峻起来,他冷冷地对乳娘说:“快,将解药给我。”
乳娘一怔,“二少郎,您是知道的,毒蛇散并无可治根的解药,一旦中此毒,只有不停地给她服用枳壳膏,才能将生命延续下去。一旦停服,不出半月,便会毒发导致全身溃烂,进尔身亡。”
木香闭着眼睛听在耳里,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
这天杀的乳娘竟然如此陷害她
周汤气得将案上的一个水杯掷在地上,碎片在地上飞散。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同意,不可以随意动她的么?”他重重捶打着案几。
乳娘叹了口浊气,将衣领边缝上还别着的一枚绣花针拿下来,伸住毒蛇,掐住蛇的喉咙,往蛇嘴里一刺,说:“二少郎,老奴苦心经营毒药将近一生,不求别的,只是希望二少郎可以一心一意建功
立业。老奴对二少郎忠心耿耿,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二少郎。”
周汤脸色一软,说:“我知道你是苦心。从小,我娘就只疼爱大哥,根本就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只有你,乳娘一直待我如亲子,甚至于,那天,我与云哥哥同时落水,你却先救起了我,云哥哥差点
……这等恩情,大于父母之恩,我岂会忘怀?”
“既如此,为何二少郎如今为了一个区区女子,而怪罪于老奴?二少郎莫非忘记了,这个女子,只是二少郎您的一枚棋子,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弃之如敝帚?”乳娘眼中闪着晕浊的泪花。
周汤俊眉微拧:“其实,我只是想夺会我想要的一切,我并不想让太多的人为了我,而受到牵连。”
“欲成大业者,必先心内无情。莫非二少郎忘记了老奴的谆谆教诲?”
周汤沉默了,半晌说道:“你说得对。”
乳娘将汲取毒液的那枚绣花针从蛇嘴里取下来,拿起一个细瓷杯,将绣花针往杯沿上一挤,毒液便流入杯内。
周汤冷笑道:“自从我哥哥死后,我母亲就将赵姨娘的孩子康哥哥抢了过来,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她无法接受我,她觉得是我太晦气,以至克死了哥哥。她一直冷落我,将我排济于家族之外,恨不
得我死。
前些天,她因为这个女子,而让我跪了一天,我本以为,只要我跪得病倒,她终究会来看我一眼。没想到,她急匆匆赶来,不是为了看我,而是过来害木香。她不愿意给我一点点自由。
如若连亲生母亲都可以如此待我,我为何还要留下我的良心呢?”
乳娘走后,周汤坐在床边,凝视着木香,脸上一片冷青色。
木香睁开眼睛,瞪着他。
“你都知道了?”他从她表情中读出她业已知道她中了蛇毒。
她翻身下榻,凝视了他半晌,他递给她一盒枳壳膏,“这个是解药,你要切记,必须每日都要服用,不可停用。若是没有了,尽量来我这儿拿。”
“为什么要害我?”她嘴角抽动,心内气愤、难过、失望,各样的情绪纠结于一起,只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多好。
他低下了头,泠声说道:“我不是和你讲过,叫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的么?为何我对你好一点,你就相信了我?这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吧”
“啪”
他脸上一阵热辣。
她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他下意识地也扬起手要打她一耳光,可是当手掌要落在她脸上时,停在了空中。
他没有打下去,只是冷冷地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别的任何东西,也不可能会是朋友。你走吧。”
“谢谢你,教会了我不要轻易相信。”她压抑着内心错杂的情绪,将枳壳膏夺过,大步走出了屋子。
现在好了,不但没有人身自由,连生命都掌控在别人手中了。只要哪一天周汤不给她解药,她就会死,而且还死得很难看。
她奔出了周府,来到山野里,她要。整 理一下情绪,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一直以为,只要努力奋斗,只要真心待人,别人也会以真心回报,为何现在落得什么也没有,将自己逼入绝境呢?
清澈的溪水,映出了她美丽的容颜。
她恨她恨
忽然,穿越之后在这个纷杂的时代所经历的一切,全在她眼前一幕幕地浮现。
她被墨云救起,墨云虽然心仪于她,可是还是为了事业娶了关辰溪;
纪家大夫人碧月一次次无视她对纪家的功劳,一次又一次地刻意陷害她;
木玉一开始对她不错,后来得知她要去纪家酒肆,既然比木玉更加受老夫人宠爱的时候,便处处设计害她,几次要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