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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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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楚适才的冒犯。”

    翘涵本吓了一跳,这时看夏王眸里的残戾和沉骛一点一点散去,才松了口气。

    “你拿着吧。”夏王手一挥,侧过头,微微沉声道。

    他身旁几个奴仆看了翘楚几眼,也没了刚才的怒气。

    翘楚微一迟疑,颔首道:“谢谢。”

    她将大氅披上,冤家宜解不宜结,就这样吧,这位夏王的本性似乎并不坏。

    她正想着,又微觉有异,一抬头,只见他紧紧盯着她看。

    夏王被她一看,眼里闪过一抹窘迫,猛地转身,一下将旁边的小厮撞了个踉跄。

    翘楚一怔,想了想,叫住了他,“那个,请问一下——”

    夏王停下脚步,粗声道:“什么事?”

    “请问你有看到睿王吗?他的情况还好吗?”

    夏王的声音微微一僵,“没有!你不是说,锦上添花的事人人都会做吗?有很多人去看他,不差本王一个!”

    翘楚轻应了声,想起那个人,突然生了个念头,一撩裙摆,走上前去,道:“九爷,求你一件事,可好?”

    

    “你且说说看。”

    话一出口,夏王才猛地意识自己做了什么,他明明没有答应,刚才却点了头。

    *****

    王莽跟着太子出来的时候,见他突然停住步履,一双锐目似在四周搜索着什么。

    他正奇怪,却见太子快步走到翘涵身旁,问道:“公主和郡马这便随孤回府吧,三公主呢?”

    翘涵谦恭的欠身一福,指了指前侧的宫门,道:“三妹嘱托夏王送她到睿王府去一趟,说是等睿王回去,看一看他,再回太子府。”

    过了一会,尚不见太子应答,她微觉奇怪,一旁的王莽却清楚看到太子眸光一沉。

    *****

    朝歌大街,奔驰着的大马车奢豪华贵,一看便知车中人非富则贵。正是早上集市的时间,人很多,见状却纷纷躲避,只怕冲撞了权贵。

    翘楚撩着帘子正在云游天外,听到街上的声音,才意识过来,侧身朝对座的男人道:“九爷,我不赶时间,你让驾车的慢点也没关系。”

    却见夏王一脸铁青,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冷冷道:“本王还以为你看不见这马车里还有个活人在呢。”

    翘楚一愣,敢情她不说话也碍着他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决定换个说法,道:“我有些不适,你能不能让马车慢点?”

    夏王脸色稍霁,伸手从前面的小案上摸了一包东西,掷了过去,“你们姑娘家不是爱吃些蜜饯吗,给。”

    翘楚哭笑不得,心里一计较,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要尝尝我的蜜饯吧。”

    “谢了。”夏王冷哼一声,“你那些甜腻死人的破枣你自己留着吧。”

    翘楚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只小荷包,掂了一颗枣子放进嘴里,慢慢嚼了吞咽下去,又将荷包递给夏王。

    夏王并不接,翘楚微微张开嘴,道:“这次的是无核枣,不酸不甜正好,便权当我的谢意,给。”

    夏王看她朝他笔直伸出手,她身披他的大氅,内里一袭紫袍,虽半旧不新,但抬手间,一截皓腕肤光若雪,这才惊觉她容貌虽中属,肤色却极为腻白,毫无从大漠走出之感,一双杏眼晶亮潋滟,他顿觉一阵口干舌燥,没再多想便接过荷包,拿了颗枣吃了,随即皱紧眉头,咬牙道:“又是这破枣,你!”

    对座,翘楚轻轻笑了笑,打开刚才送枣进嘴后便微微捂住放在膝上的手掌,一颗小枣赫然扣在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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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他说想要她(1)

    ps更较长,亲们莫忘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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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王看她唇角轻弧浅浅,凤凰木下倚立时的清悒薄了几分,本想骂她几句,到嘴的训斥突然一下咽了回去,只狠狠盯了她一眼,“你身上怎带这许多这等破玩意儿?”

    心里明明还存着几分恼怒,话一出口,想起刚才的情景,嘴角一绷,没绷住,倒笑了出来。

    居翘楚将枣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才道:“我吃了,你便别再生气了,不是要拿你来取乐子,这东西我爱吃,我觉得是好东西,才让你吃的。”

    夏王微微一怔,又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了块帕子出来,将枣子吐裹了,一脸厌恶,嗤道:“这甜腻的难受,谁会爱吃。”

    “就是因为它很甜”

    榷“爷,到了。”

    女子的声音突被驾车小厮的声音遮盖住,莫名的,夏王心里一怅。帘帐被卷晾开,马车外,小厮恭敬的弯俯下身子。他皱了皱眉,一撂衣摆,踩在小厮背上,下了马车。

    翘楚微微蹙眉,在云苍大陆,奴仆的地位都很低,这一套在北地也屡见不鲜。她倒有些庆幸自己在北地没什么地位,无福消受到。

    她探头出去,本想跃下马车,量了一下车厢离地的高度,迟疑了一下,对那小厮道:“小兄弟,你能搀我一下吗?”

    夏王领着众人正往大门走去,听得声音返身过来,皱眉道:“翘楚,你做什么!”

    那小厮一惊,惶恐道:“姑娘你踩着小人的背下地就好。”

    翘楚摇摇头,“你搀我一下就好。”

    夏王低咒了声,大步过来,一言不发将手递给她。

    翘楚一笑,扶着男子的手,跳下马车。

    握在手中的柔夷并无想象中的软腻,夏王一怔,眸光往翘楚的手掌扫去,却见她的手虽幼细莹白,指腹却薄薄的裹了些茧子,不禁又看了她的衣裳一眼。两人的身份虽高低有别,但也算得上相去不远,吃穿用度却是云泥之别,一瞬,心里有丝说不清的滋味,道:“你在家的时候,不常坐马车罢?”

    翘楚知他指她不懂礼仪,回道:“九爷,说句不中听的话。九爷若受苦受罪,皇上皇妃会心疼,做奴才的也是父母所出,父母看到他们为奴为仆也会心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只是时命不达罢。”

    她又端端正正的给他施了个礼,“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自己去问门房通传即可,不好再搁你时间了。”

    夏王眸光一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方“嗯”了声。

    她又想起什么,叫住已转身的男人,“九爷——”

    夏王却动作极快,很快便折回到她身旁。

    她将大氅拿下,递还给他。

    夏王的神色有些不悦,“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不会再要回。”

    她一怔,只好再道了声谢,才离去。

    几名小厮服侍夏王上车,帘帐落下时,见他支肘在案上,拿了一只粗布小荷包在手把玩着,眉目深深。

    *****

    

    睿王府。

    翘楚看了眼窗外的天,将黑了。等了好几个时辰,睿王却还没回来。方明进了宫,四大和美人也不在府里。

    将她迎进来的是碧水。碧水告诉她,美人昨晚醒了过来,睿王见她已大好,便让方总管将四大和她带了过去太子府。

    翘楚略一思索,明白昨晚二人过去的时候,应是在她和翘涵出去之后,遂没有碰着面,今晚回去便能碰着,心里微微一喜。

    碧水问了她的来意,便没再说什么,看样子大概宫里已来人通知了睿王受伤在宫里将养的事。

    碧水随后退了下去,她便一直在厅子里等,直到现在。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外廊响起。

    她正寻思是不是睿王回来,稍顷之间,只见碧水领着一个少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个人瘦削清俊,唇红齿白,却是太子的伴读,方镜。

    昨晚便是他带她与翘涵去的柳子湖畔。尽管一路交谈甚少,但这男子却给她一种灵黠沉稳之感,不卑不亢,彬彬有礼。

    方镜见到她,施了一礼,笑道:“这晚膳的时辰也到了,方镜奉殿下之命,接公主回府。”

    太子。她一怔,道:“劳烦公子了,只是,我想看看睿王再回。”

    方镜微一沉吟,道:“公主,天色已晚,想睿王今晚宿在宫中也未可,公主出阁前暂住太子府是皇上之命,这不回只怕不可——”

    她无法,只好承了,对碧水道:“碧水姑娘,八爷回来后,请差人送个信到太子府,告知翘楚一声伤势如何。”

    碧水瞥了她一眼,淡淡应了。

    *****

    太子府。

    昨夜所说的接风洗尘的宴席果大,吃饭的人不多,太子夫妇,翘涵夫妇和她,桌上却百味珍馐。一众小厮婢子围侍在侧布菜。她嘱咐四大和美人不必过来,让四大在房里陪美人吃饭。

    翘眉替各人斟了酒,突然站起来朝她道:“三妹,这杯酒姐姐敬你,向你谢罪,守宫砂一事,因在北地的误会,让妹妹受累了。”

    她内里腹诽了几句,脸上却笑言,只说,姐姐别放在心上。

    喝酒之际,却分明看到翘眉盯着她,目光极深。

    她只不去理会,暗暗看了主座的太子一眼。她知他的伤虽无睿王的重,却也不轻,想问几次,终究还是压下了。场面不适合,况且,对他,她一直弄不清自己的感觉——

    太子也不多话,唇沾微笑,看去便似是个静听妻子和姐妹闲话家常的温恬男子。

    只是,其间,他几次起来,亲自给翘涵和她布菜。在将菜肴送进她碗中的时候,他眼梢不动声色的掠过她。

    *****

    睿王府。

    碧水将厅上翘楚用过的茶壶和盏子撤下,拿着茶盘穿过庭院的时候,方明,景平和景清正搀扶着睿王走进来。

    她又惊又喜,颤声道:“爷,您的伤怎样了?”

    睿王却睇了眼她手上的东西,微一沉吟,问道:“有谁来过吗?”

    碧水一怔,她在睿王府地位甚高,本来这些事不须她做,她却止住了婢女。这时,她柔声道:“无人来过,是奴婢琢磨着爷指不定就快回来了,便先去煮壶茶水候着。”

    睿王淡淡“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

    夜,太子府,客房。

    水汽蒸漫中,翘楚将自己埋进浴桶中,肩上伤口,虽在宫里敷过药,此时仍辣辣的痛。

    她想,她能谅解太子没替格开她那一剑,她不过是替他浅浅一挡,伤也不在要害,已痛入心髀。当时,太子若替她抵御,刺向他的剑,正向着他心口,也幸好,那人及时来了——

    她现在脑里都是糨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时,是迫不得已才嫁给睿王,现在,她已“找到了”太子。这个婚,怎么办,三天,已经过了一天,还剩两天。母亲的氏族,又该求谁去救。她看不穿睿王对她的用心,也弄不清太子的心思。

    心里苦恼,狠狠将水拍打了数下,水花溅了她一面。她叹了口气,突听得屏风外门口传来一丝响声。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她一惊,随即想到什么,淡淡道:“二姐,找我什么事,沐浴完我想安置了。”

    在北地多年,宿的是毡包,倒将在原来世界闩门的习惯忘记了。昨晚是,今天也是,她低咒了声。

    背后的翘眉没有吱声,脚步声慢慢转过屏风。

    她低低一笑,“姐姐是想问,昨晚太子怎会和我还有大姐都在柳子湖畔吧?”

    翘眉依旧没有出声,一丝水滴突然滴到她的发心。水珠沿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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