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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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惊鸿眉头一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冬凝开心的看了翘楚一眼,吐吐舌,上官惊鸿伸手替翘楚又掖了掖被子,方走过去,又压低声音道:“小幺,你和五嫂在这里陪她。”
冬凝和佩兰立即爽快应了。
和翘楚一段时间没见,都很是挂念。
……
“五嫂儿,翘姐姐好瘦,看着让人怪难受的。”冬凝的低低叹了口气,伸手想去碰碰翘楚,佩兰立刻急道:“你莫把你翘姐姐吵醒了,回来看你惊鸿哥哥骂你不骂你。”
“佩姐,没关系的。”
突然的一声,将两人都吓了跳,翘楚却已经坐了起来。
原来,她虽疲困,但心里有事,到底没有睡熟,方才众人过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清醒过来。
佩兰和冬凝又惊又喜,三人亲热的说了会儿话,翘楚问起冬凝的情况,冬凝摊摊手,笑道,幸好有三年守孝之期挡着。
却是冬凝母亲过后年余,她便拿这个回了皇帝,无论宗璞和樊如素,两相没有答应。
但不可避免的是终是因上官惊鸿而要和宗璞见面,宗璞每次看她,她都有想逃的冲动。
翘楚摸了摸她的发,安慰了几句,冬凝只说没事,翘楚想了想,终是问了出来,“他和五爷他们在商量清苓的事,对吧。”
冬凝和佩兰闻言,都微微一惊,翘楚苦笑,这天下来,怎么两件事都给她猜中了。
*****
都说活着就有希望,不管现在怎么样,只要还在他身边,她就有希望。
翘楚,你只管等着,谁笑到最后才笑的最好。
沈清苓一擦眼角,眸光一利,便从这件事做起,上官惊鸿会明白谁才是他该爱的。
将信笺叠好封印,递给旁边的阿绣,“去,将这送到太子府去。”
阿绣一震,“太子府?”
*****
林深处。
“谁,出来。”
随着老铁的低喝的声音,众人警戒的向侧方阴暗的花树看去。
景平却分明看到上官惊鸿微微拧了眉。
“说,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淡淡的女音响起,翘楚领着冬凝和佩兰缓缓从林木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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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翌日午间,太子府迎来了两件事。
一是皇九子夏王的婚事,婚日早已定下,今日按例圣旨逐府相告。就在五天以后。
二是睿王和睿王妃的神秘来访。
这是翘眉没有想到的。
是以在大厅与上官惊鸿和翘楚会晤的时候,上官惊灏眸含浅笑打量着两人的时候,她却有些茫然。
上官惊鸿很宠爱翘楚,翘楚过的很好。这从二人之间的动作神色可以看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自小便是骄傲的,配她的人当是最好才对。可回想起到朝歌以来的点点滴滴,一次次短暂的见面交汇,她对他的异样感觉,特别是在围场悬崖回来之后,那种不知为何却偏偏极为强烈的感觉——
无论他在崛起还是如今的最终落魄。
来原来,早已经注定。
当年的质子原来是他。
她总希望,自己的良人是天底下站得最高的人。
而今,她虽对他有意,但他的处境堪虑。
尤其是在上官惊灏掌掴她之后,她明白权力有多重要,上官惊灏天之骄子,嬉笑怒骂,因为他有权力在手。
但她却仍禁不住对他心动,亦更厌恨翘楚。
茛而听上官惊灏的语气,上官惊鸿并不知道当年蟁楼的人是谁。
在上官惊鸿心中,她是特别的。
几次交集,他都温柔以待。
何况,在北地和他相伴数月的人是她,不是翘楚。
但这时,她又该怎么做才好。
她已婚嫁,他政途黯淡。
她正凌乱无比的想着,此时,招呼打过,只听得上官惊灏在旁抿茶笑问,“八弟是个不知八弟和……翘妃大驾降临,有何指教?”
上官惊鸿亦是淡淡一笑,仿佛上次的深仇已无大恨,道:“翘楚挂念太子妃,臣弟便带她过来探看一番。她姊妹虽同嫁到一处,但平日见面总归不多。”
“嗯,应该的。”上官惊灏嘴角一挑,眸光缓缓落到翘楚身上。
翘楚到底不如上官惊鸿多年以来的隐忍功夫,尤其上官惊灏和这太子府给过她最恐惧的回忆,若非有非来不可的理由,她绝对不会过来。她当下立即便避开了上官惊灏的目光,对翘眉道:“姐姐,爷和太子爷说的事儿也不是我们女人家懂的,你我出去走走说几句体己话如何?”
翘眉看上官惊灏半带邪佞的目光始终降放在翘楚脸上,心中冷笑,又想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知道这事儿是落在上官惊灏还是她头上,遂道:“如此甚好。”
翘楚一笑,随之看了上官惊鸿一眼,上官惊鸿颔首轻笑,“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二哥这太子府守卫森严,你倒害怕什么,你绝不能在这里出什么事。”
他说着淡淡看向上官惊灏,“臣弟说的对吧,二哥?”
王莽下朝随上官惊灏过来,在旁陪坐着,这时听上官惊鸿言语暗藏讽锐,心里一怒,便要反驳他,这个男人现在已是落水之狗,便是他也不必畏之。
哪知,曹昭南立刻横来一瞥,他一凛,看上官惊灏始终嘴角含笑,遂没有吱声。
是,且看谁笑到最后。
*****
当翘楚说出来意的时候,翘眉还是吃了一惊。
睿王睿王妃一行,原来意在她!
她冷冷一笑,凤汁染得红艳的指盖儿直指翘楚脸门,“小贱人,凭你就想和我讨价还价?我不管你有什么拿来作什么用,我绝不会问母亲拿绝颜丹交予你,莫忘了你身子里还淌着我种的毒。”
翘楚也不恼怒,浅浅笑道:“姐姐,莫忘了翘楚夫君是什么人,你的毒,他早替我解了,倒是你,你身体里被方镜暗算的毒是个大麻烦。”
翘眉猝然一颤,随即失声道:“方镜是睿王的人?”
翘楚自是不会答这个问题,只续笑道:“我家爷算着姐姐的毒也是时候该发作了,才携翘楚上门拜会,目的是想替姐姐解毒。但这世上凡事总讲个等价交换,睿王他想要的是绝颜丹,你需要的是解毒。这里有封信,是睿王托我交予姐姐的。生命诚可贵,翘楚也不扰了,你好生考虑清楚。”
……
再回到大厅,各人都说了什么,翘眉心神恍惚,都听不清记不住,勉强堆叠着精神送了客,随即匆匆回到自己房间。上官惊灏待她冷淡,也没有管她唤她用膳什么的。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那毒已经涌上心腑,扣扼着她的咽喉,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随之又伤心起来,她这般对上官惊鸿,他却如此相待?
末了,她一咬牙,抽出信来,这信里的内容却更是让她大吃一惊。
当然,此时她并不知道,她接着所做的种种,为夏王大婚那天满堂宾客前突发的大事埋下了所有意想不到的伏笔。
*****
是夜,三更时分。
翘眉也没有升点烛火,她这个独立的院落此时正好为她提供了方便。门外守夜的奴仆丫鬟早已让她借故遣退。
她走到窗边,将一直饲养着的黑鸟从笼里拿出来,在它脚上仔细缚好信笺,然后开窗放了出去。
……
黑鸟在窗前微一盘旋,很快在黑暗里。
它在即将飞出太子府的时候,被一只袖箭射落。
当然,翘眉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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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筒子们,抱歉,更晚了些。天香阁的情节以来,有很多筒子们看去似乎晦涩没有来龙去脉的事情,在这几天大部分都会交待出来。咱们明天见。
345
母亲:女儿急需绝颜丹。眉知此药珍贵,母亲已无存在身,须问姨娘取之,然姨娘身处北地偏远部落,来回耗时,惟求母亲毋必于七八天内设法将之送至睿王府,不可或缓。
那是在北地也业已失传的古语,早不为民众所用。
但并不妨碍一些人看得懂。
男人眸光如鹰,就着旁边另一名男人所擎火折子,将信读罢,重新封印用信筒装了,缚回鸟脚上。
鸟儿教袖箭打晕,此时悠悠醒转过来。
来男人抓起黑鸟,猛一扬袖,信鸟再次没入黑暗中。
三更时分的漆黑里,一切来去宛若花落无声。
……
第二天近午时分,翘眉方醒来。她心神不定的坐在铜镜之前,贴身丫鬟在旁边侍候着。
今天,院落里突然多了很多护卫。
“嘎吱”一下,忽而门被用力推开。翘眉吓了一跳,她手上正拿着一支花簪子,簪子一下从手里摔跌落地。
茛她到底是太子妃,谁如此大胆敢擅自闯入,不问便知这进来的是上官惊灏。
上官惊灏淡淡看着她,眼尾酿着丝许笑意。
翘眉最是害怕这个男人这种宛似无害的笑容。
她颤抖着咬牙见了礼,有些心疼俯身捡起簪子,看上面磨了道口子,对婢女道:“这是大妃送我的嫁妆,你且拿出去看看能不能修一修。”
婢女立刻应了,告退出去。
上官惊灏微微眯眸,眼缝间透出丝危险和玩味,“孤听去怎么觉得眉儿是嫌弃孤府上的珠宝不够好,倒巴巴惦念那旧物去啊,嗯?”
翘眉自是不会愚蠢到与他抗衡,只笑着上前,说殿下净爱顽笑。
上官惊灏一笑,忽而将她抱起,往床榻走去。
翘楚,终有一天,会是你……
*****
翘楚当然不知道上官惊灏此时心里的想法,只是在看似百无聊赖的居家生活中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用过午膳,四大和美人陪她在花园里散步,这是上官惊鸿临出门前特意吩咐下来的。这样对她的身子又好处。
今天,上官惊鸿没有和她一起吃饭。他外出了,去接郎霖铃回府。
她心事沉重,既为郎霖铃,更为数天之后的夏王大婚。
郎霖铃到底是上官惊鸿的妻子,哪怕她相信他会妥善处理好,但再怎么妥当,终是伤人。同是女人,她不想伤害到郎霖铃,哪怕是和她已成水火的沈清苓。
复想起昨夜定下的计划。
不知为什么,心深处总有股莫名的不安,总觉得届时有些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会发生。
突然,脚步声从后面而来。
转身一看,却是上官惊鸿携郎霖铃回来。
她向郎霖铃见礼,郎霖铃神色淡漠,却还是颔首做了回应。
上官惊鸿正待带郎霖铃回房,郎霖铃翩然一笑,止住他,“爷,不必了,臣妾自己回屋便好。方才你说晚膳为我洗风接尘,亦是不必了。”
郎霖铃明白,自己心里仍然爱着这个男人,却亦已有些看不起他了。
结识之初,他意气风发,说和郎家不过是做交易,并不倚仗郎家,他果然做到了,可后来他亲手将自己的一切毁去。也许,他压根便是个不能成大事的男人。现在还不是得巴结郎家?!
她说罢,诀然离去。
她希望他追过来求她,却又知道若他果真这么做,她只会更看不起他。
一时,这个当日在选妃赛上最受皇帝赏识的女子竟也五味杂陈,只剩一腹冷笑。
郎霖铃眼里对上官惊鸿的不屑和讽刺,翘楚看的清清楚楚。
若非上官惊鸿将她紧紧抓住,她已奔上前去,拦下郎霖铃。
可拦下郎霖铃又能怎样?她心里一疼,将上官惊鸿拉回自己屋里,绞帕子替他擦脸擦手。
上官惊鸿一直沉默着,她去晾帕子的时候,却突然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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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瞥了眼床上玉体横陈、疲倦入睡的女人,上官惊灏眼内划过丝意味深长的笑,开门出屋,走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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