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狂轻的岁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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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肖卓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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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阳光和雨 1 南方的阳光和雨
高中学园 尉迟文
汕头是一个海滨小城,在中国地图的“鸡肚子”上,小到只要一眨眼就会错过的类型。但我出生在这个积累了多年温润的城市,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絮絮叨叨地罗嗦它的好处。我疯狂地迷恋着这里的气候。
这里的夏带着阳光也带着雨,南方的阳光像一个小伙子带给人活力,而雨却像一个温柔哀怨的小姑娘。有时候觉得人的生活就像夏天给人的感觉一样,只不过我认为雨停之后有阳光,而贝儿认为阳光再猛总有下雨的时候。
许多年后每当我回忆起高中到大学这几年走来的时光,都有一种深深的遗憾,我想每个人生命中都有无法弥补的遗憾,而我的遗憾却像锋利的刀子一样。自责,悲伤,怀念,都像个囚笼一样困住了我的心。
我复姓尉迟,单名一个文,今年高一,而故事的主角却不是我。
我和long临是在学校的厕所认识的。说来缘分这东西并不像电影里渲染的那样玄乎。long临从第一天上课就没能带给我好感,染发带耳环抽烟穿拖鞋,所有高中生该有的优点他都没有,但所有高中生的缺点全集中表现在他身上,活脱脱当代中学生的反面教材。光是从外表上就难能让人有了解他的欲望。
可偏偏上学不到一个星期,我和临同时在厕所抽烟被副校长抓个正着。要命的是正赶上新学期狠抓制度的时候,于是在教务处接受着口水教育的我和临相视而面无表情,心中却大有英雄惺惺相惜之意。
数天之后我和临又在厕所相遇,彼此之间竟突然萌生亲切之感,于是他递给我一根一品梅,我递给他一根一品黄山。这时接过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抽的烟连“姓”都一样,一时间恨不得就地结拜兄弟!只不过古时的人都滴血结盟,而我们环保一点,只不过抽完烟一起撒泡尿的功夫就论为兄弟了。
这样的相识显然上不了台面,每当我和同桌夫子讲起这件事时,他都会一脸鄙夷地说:哼!两个恶心的烟鬼!
临听了把平时习惯含在嘴里的不锈钢笔从口中掏出来,架在夫子的脖子上说:再说一句,谁是烟鬼?谁恶心!
夫子望着眼前快触到喉咙的带着口水的钢笔,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坐在前座的女同学这时转过头,拉下半边眼镜鄙夷地说了句:变态!
夫子其实本名不叫夫子,叫刘夏欢,这名字其实挺顺耳,只不过夫子平时爱吟诗做对,并自称孔夫子,所以我们都叫他夫子。long临有时爱拿夫子的本名开玩笑,因为夫子老爸姓刘,老妈姓夏,家里人给他起名字时也没花太多心思,直接俩姓上去再添个欢,一气呵成。临的意思是说要是他老爸和老妈对换个姓,他现在的名字应该叫夏刘欢了,要多下流就多下流。
夫子有时也拿临的外号开玩笑,“long”其实是汕头话的发音,指的是做事很傻冒的意思,而临却是那是英语“长”的意思,暗喻long临的身体某个方面尺度过人的意思。
高一新学期,我和临和夫子放学后站在校门口,像杀毒软件一样对放学回家的美眉进行全盘扫描,只不过我们扫的是美女。炎夏,又加上新学期还没发校服,至少有一半的女生穿着短裤和短裙,这年头的审美观念就是衣服布料越少越值钱,减少成本又提高身价,服装设计是一典型行业。
我是个平时不爱开口的男生,老妈总说我性格太乖僻,让她难懂。其实我们这代人在大人面前都这个样,只不过我爱把心事藏起来罢了。我总是认为,心事之所以是心事,就是放在心上的事,不需要拿出来说。我把大部分心事都码成文字,融合在我笔下的一个个故事里。
long临是个不管遇到什么看不顺眼的事都要尽情挖苦一番的人,三人之间他最直爽痛快。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是我们当中活得最洒脱也最真实的人。只不过这种真实的人得不到家长和教师的肯定,这倒能理解,谁看到他那个又大又亮的耳环都退避三舍,更何况他将要穿上本区重点高中的校服。上次副校长和他谈话的内容除了抽烟,也包括他的打扮穿着,头发,黄的,不及格。耳环,不及格,穿拖鞋,不及格!!!
夫子起初给我们的印象傻呼呼的,和孔子差得远,但和王泽先生笔下的漫画人物倒有几分相似。只是夫子稍胖,那就更可爱了。和夫子同桌一段时间,他做事的谨慎和周到渐渐体现了出来,正好补了我的懒惰,以后的作业和笔记都是向他借来抄的。人都说同桌之间取长补短,只可惜我和他谈不上互补,因为我补不了他什么。
就这样的三个人,偏偏在新学期最短时间内成为铁三人组。无论从个性和外貌上,都容易产生矛盾的张力。我们就这样站在校门外的垃圾桶旁边,眼睛直勾勾地扫视着走出校门的女生。这年头市场要占领先机。
有时候我们怀疑学校曾被侏罗纪剧组指定为第四部的拍摄场地,眼下出来的女生全部惨不忍睹,别说是相貌,有的身材有如多拉A梦一样的三围,却偏偏要穿一条超短裙,那短裙的大小可以和我家装米的麻袋媲美,下面伸出来的两条腿根本不能想象是人身上长出来的,更像是白萝卜和冬瓜的杂交体。就这德行,走起路来还一抖一抖的一蹦一蹦的,自认为青春无敌活泼可爱。
当时我一度想抱着旁边的垃圾桶吐。
我们三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禁为自己未来的生存环境担忧。临不耐烦地蹲了下来,点燃了根烟,他那样子简直和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搞得路过的学生没一个给我们好脸色。他却不已为然,说学校的女生实在难看,只好蹲下来看腿。
这时人流中有一双腿引起我们的注意,女孩子穿得少,个子也一般大,所以挤在人群中做先看到的就是腿,只见那腿含羞玉立,修长过人,走到我们前面驻足停留,我们三双眼齐刷刷向上望去,期望一睹姑娘梨花带雨的芳容,却见那人带着好大的眼镜,脸上雀斑如月球的表面,她开口向我们说话了,话的内容是:讨厌啦,看人家的美腿做什么!而那口中的牙套更是尖锐刺眼,仿佛电影《大白鲨》中那对锋利的尖牙。我们三人饶有默契地低下头,只是不再看那双腿,而是看地上的泡泡糖渣。
她正是坐于我和夫子前桌的女生,想想还要与她相处三年,心中顿时不寒而栗,感慨万千。
那人走后,我们拍拍屁股准备起身走人,是非之地不想久留,对于无法承受的事我们都选择了逃避。
这时临突然指着一处,眼神发亮。
我和夫子同时望去,这一望,竟呆了……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目光却好似穿梭了几个轮回,停留在一个点上。众人之间走出一女子,纤瘦身材,长发短裙,眼神深邃,皮肤白皙。活脱脱像一个混血儿的美女啊!
一时间我有抱着旁边的垃圾桶把口水流干净的冲动。
“单小小,单身163CM,R初中考进本校,英语成绩优秀,现竞选年级级花,双鱼座……”
隔天临把小小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小小就是昨天在校门看见的女子,我们两个星期军训结束之后她才走进校门,到底是聪明的孩子。我们辛苦地在太阳下暴晒,她在家里背着ABC。
“怎么样?”临念完小小的资料,咬着钢笔问我。可眼睛依然停留在不远的座位上的小小。
“什么怎么样?”我问。
“我想追。”临说。
“关我什么事?”
“一起追吧!”
“我靠,我没和别人穿一个裤子的习惯!”我不明白long临在打什么算盘,他的想法一向标新立异。
“你不懂,她现在刚进校,还没人开始追她,我们提前出动。”
“那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追。追女孩又不是打架,人越多越划算。”
“一个人追她考虑的是要不要的问题,但两个人追了她考虑的就是选谁的问题!”他口中的钢笔又换了个方向,口水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摇头如捣蒜,我只见过点头像捣蒜,连摇头都像悼蒜可见摇得多厉害了。
从小到大,我没正式追过女孩,这类书是看了不少,但实践却是一张白纸。
临把手搭在我肩上:“兄弟有汗一起流,架一起打,有妞一起泡!咱谁也别怠慢,假装公平竞争,无论她选了你还是我,都是我军的胜利啊!”
夫子走过来听到,说:“有女人一起上,上床啊?”
不料这句话让前座的女生听到,她转过头鄙夷地看了夫子一眼,了一句:“变态!”口中的牙套异常刺眼。
“又关你事!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夫子努着嘴说。
“怎样?”临又问我。
“她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喃喃道。
“我靠,你不会是不敢吧?”
“谁不敢了?我……我……”后半句我从没追过女孩没说出口,自觉羞愧。
“敢就好了,到时候兔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临说道。
“不对不对,是鹿死谁手!”夫子纠正道。
“去去去!死和尚,一天不见你吃荤菜,没资格和我们说话!”临说这句话时喷了夫子一脸口水。
南方的阳光和雨 2 那有着忧伤过去的女孩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6日 本章字数: 5321)
临的老爸与老妈不合,在家里有半时间是在吵架,另一半时间则在打架。于是临从小耳濡目染,一米七的个头却有一身打架的好本事。从初中起他就是一个让学校和家长头疼的学生。
有一次临因为和同学打架,班主任把临的老爸叫了去,他老爸喝得醉熏熏闯进办公室,还没等老师开口他就对临好一顿暴打,临性格再倔,心底却是个孝顺的种。也不反抗自己的父亲。让在场的老师目瞪口呆。
我想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悲哀,临有时会和我们说起他以前的事,脸上却不曾带任何感情。仿佛这些都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似的。可见临已经对家庭麻木了。
临说老爸最后一次打他是在初三暑假,打完后说的一句话让临印象深刻:“你他妈以后只要别杀人放火,干什么都行,老子不管你了!”之后他老爸和老妈离婚。他和老爸生活在一起。
临和我一样对学校的教育制度不满,这种填鸭式的教学方式持续到高考,然后考以前填过的内容,毫无创造性可言。在这种制度下出来的人,延续着这种教育方式教育下一代,继续祸害人间。
在临的怂恿下,我和他一起追小小,我并不是一个没主见的人,只是小小确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在临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小小进入了我们的好友圈,我们也因此成为学校最为矛盾的一组风景。临的穿着打扮让很多闻香而来的苍蝇望而却步。
我和临一起追小小几乎是公开式地。公开指的是对小小的公开,对外无所谓公开不公开,因为这个世界爱讲人是非的人很多,即使我们不讲别人也会讲。
小小与我们一起,很多人都传说她谈起了四角恋,更有甚者传说她和物理老师有暧昧关系。不过是高中而已,高中生没胆量做的事却出自高中生的口中,并且栩栩如声。
后来临不知怎么就找到了谣言的源头,把那爱讲人是非的男生拉出去巷口抽了一顿。都说女人爱搬弄是非,但男人一旦讲起是非来,其创造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