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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11 月老的恶作剧-第8章

小说: 011 月老的恶作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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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入电梯时,她陷入深思中。敏锐的狐性知觉让她察查到,王鑫身旁的女人
散发出一种强烈而无厘头的排斥感,教人好生不解。莫非她无意间冲撞了对方,
或者那位小姐不喜欢她红茶的香味?

 整桩事情太诡异了,值得好好研究。

 最让她讶异的是,她自个竟然也扩射出程度相当的敌意。怎么会呢?她并不
认识对方,也无缘与那位小姐交谈过,为何会没来由地抗拒对方的存在?

 尹承治曾经向她提过什么“人体磁场理论”,当时她犹无法理解,现在终于
稍微有点概念了。八成是她和那位西洋风味的女人磁场不合。

 “嗨!你也来了?好久不见。”影印间的主机被一位眼熟的女职员捷足先登。

 繁红眨巴著眼瞳,一时没有认出对方。

 “我就是前阵子差点被你骗得跳楼的人,记得吗?”林小姐兴匆匆地提醒她。

 “哦──那个‘一了百了’的小姐。”繁红恍然大悟。“你不打算再死一次
了?”

 对于不久前还想轻生的傻子而言,林小姐简且活泼快乐得离谱。

 “没错!”林小姐咋了咋粉舌,“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想开了。女人哪,必
须自立自强才行,何苦为了不值得的雄性生物而作践自己呢?既然他想离开,
求也求不回来,就乾脆大大方方地让他走吧!”

 雄性生物?繁红终于了解林小姐寻短见的原因。原来她是因为狗狗走失才轻
生的。

 “你可以上吴兴街找找看。”

 “找什么?”林小姐愣了一下。

 “畜犬收容所。”繁红热心地提供资讯。“流浪犬大都集中在收容所里,应
该找得回来。”

 “这样呀?”林小姐完全不懂。这……算哪一国语言?

 无所谓,负心薄幸的男人本当列入牲畜类,不算辱没了人家,她可以接受。

 “往者已矣,那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我上妈祖庙想求支签问明白,
却在门口遇见一位道仙,他看了我的气色,立刻断定我这阵子犯小人,而且身
边出现妖物。”林小姐活灵活现的转述。“我就说嘛,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走两
个月霉运?”

 “我认识一位师公可以帮你解厄。”繁红发挥敦亲睦邻的精神,替风师叔招
揽客户。

 “多谢了,不过那位道仙已经画了一道防身符给我,嘱咐我日夜携带,绝对
不能离身。”林小姐飞快地摸索著长裤口袋。“──你看!”

 一道尖锐的黄芒狠狠射入她的胸腔。

 “啊──”繁红惨呼,双腿突然颓软得失了力,再也撑持不住体重。

 好痛……真的好痛!无形的大铁锤恶狠狠地狂敲著她的体躯,她的心脏彷佛
被人隔著肌肤剜了出来,揉捏成一团,重又塞进胸坎里。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病发作?还是中风?癞痫?”林小姐大惊失色,
连忙蹲低了身子去扶她。

 “啊──”繁红再度痛叫。心脏绞扭的痛楚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你……你
……别碰……别靠近我……”

 “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我叫救护车?小姐你贵姓?”林小姐急得团团转,
开始胡言乱语了。

 繁红的整排贝齿陷入惨白的下唇,咬出细细的血印子。

 “王……王鑫……”她无力地合上眼。

 “唔……”王鑫顿住优雅流畅的对白。

 怎么回事?他的胸口忽然揪了一下,彷佛有人持著尖利的针器射中他心房。

 那种强烈的疼痛一闪即逝,不适的感觉却留在体内激荡。

 “你不舒服?”梁依露从档案中抬头,讶然地揪住他发白带青的俊脸。

 “不是……啊……”奇怪,又来了。他忍不住按著心口,往后躺回椅背上。

 这种骤猛的异样疼痛实在难以理解──莫名其妙地,繁红的身影突然跃进他
脑海。

 怪哉,他没事遐想繁红做什么?

 “你吃坏肚子了?”梁依露连忙从手提袋里掏出两锭锡箔包装的药品。“正
好我随身携带肠胃药。”

 “不,不是肚子痛。”他越想越不对劲。

 “我倒杯水给你。”梁依露逮著大好机会展现她的母性本能。

 “谢谢。”他匆匆谢过访客的好意。“对不起,恕我失陪几分钟。”

 无论如何,他必须亲眼见到她才能放心。

 他来不及等门扉推开到足以看见钱秘书的脸,问号已经激射而出。“繁红呢?”

 “在影印间……”

 就这四个字已提供他足够的讯息,王鑫立刻直奔电梯。

 电梯慢吞吞地从一楼升上来。

 没时间了。

 他撒腿冲下太平梯,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在焦切些什么,只知心底深处隐隐传
来急迫的催促,要他立刻赶赴繁红身边。

 她需要他!

 果不其然,出了电梯,就见到走廊上聚集了窃窃私语的员工。会计部的林小
姐蓦地从人群中钻出来,一脸仓皇。

 “赶快叫救护车!”

 “是繁红吗?”他遥遥地问喊出声,迅速缩短与目的地之间的距离。

 “总经理来了。”无头无绪的众人明显地放下心来。

 “让开!”王鑫不暇细想,粗鲁地推开挡路的旁观者。

 窄小的空间内,羸弱不胜的雪影虚瘫在门侧墙角,气息短促得令人心慌。冷
汗悄悄地渗出额角,淌下她紧紧合住的眼睫。

 眼前憔悴惨白的繁红,根本无法和十分钟前亭亭玉立的倩姿相比。才十分钟
而已!

 “繁红?”他单膝蹲在她身畔,轻柔而小心地将她移揽到怀里,生怕一丁一
点的震动都会害她白受无枉之苦。

 她无力地眨开眼,又闭上,似乎这个单纯的动作要耗费千斤万斤的力量。

 “别怕,我来了。”他轻轻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刘海。“你哪里不舒服?”

 “心口……好痛……”她几近无声地低语,睫毛在眼窝凹处晕成扇形的阴影。

 很奇怪,每当她出了状况,不论是巧合也好,心里有预感也好,他总是能及
时出现,她一睁眼,瞧见的首张脸孔就是他。

 “好了,没事了……”但是指下所碰触到的肌肤冷凉得令他心惊。“我送你
回去休息好不好?”

 “总经理,”林小姐小心翼翼地插嘴。“我想,应该送萧小姐到医院挂个急
诊,比较妥当吧?”

 “我要,回家……”繁红费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眨开眼帘。

 王鑫默默解读她眸心的恳求。

 月圆那夜,她也曾经突发过身体不适的情况,主因和症状虽然与现在不同,
情境却是相仿的。他并不晓得自己从哪里得来正确的思绪,直觉却知道,送她
回吴氏公寓的助益性,绝对远超过带她向医生求诊。

 “好,我们回家。”

 吴氏公寓原本就人烟稀少,白日时分,房东夫妇投入各自的工作,风师叔也
抢搭台北建醮大法会的列车,努力攒点生活费,就连曾春衫和小路母子也临时
回娘家办事,整栋公寓仅剩除了实验、啥都不了解的科学家尹承治。

 王鑫终于了解“求助无门”是何等滋味。

 回到繁红的公寓,先安顿好她睡下,他示意跟在后头团团转的尹承治出来客
厅,让他静静休眠一阵子。

 两个男人隔著红木茶几,面对面地坐下来。

 “希望不是繁红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承治看起来相当困扰。

 “她有什么老毛病?”王鑫非问清楚不可。

 “一种定期会发作的病。”

 “这种病有什么症状?”

 “我说过了,它会定期发作。”承治以打量白痴的狐疑眼光睨著他。

 “废话!”王鑫失去耐性。“我是问你,她会定期发作、全身疼痛难忍的症
状又叫做什么病?”

 “叫做‘老毛病’。”承治斜睨的眼光转为质疑他。“你耳袭了吗?”

 “尹先生,”他必须用尽全身每一分自制力,才能说服自己咽下懊恼的狂吼。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不必再闪躲我的问题,何妨直接告诉我──繁红究竟
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你觉得呢?”承治百截了当的反问害他一时之间答不上话。

 “我觉得──”他谨慎地选取不至于产生负面影响的言词。“她很像……某
种动物。”

 “当然。”承治几乎开始歧视他的智商。“你是动物,我是动物,她也是动
物,天下本一家!”

 讲了半天全是白搭。

 再这样瞎扯下去,他担心沈楚天练球回家后,会发现楼下停著几辆警车,而
吴氏公寓内溅满呆头科学家的血液,他则被管区大人以“一级谋杀”的罪名逮
捕。

 “算了,我去烧水。”他欠了欠身,决议冲泡一杯红茶提提押。

 红茶?他明明属性黑咖啡生物。

 这下子惨了,连口味都让那个仙女似的妖女给惑乱了。王鑫摇头苦笑。

 水壶才摆上炉火台,繁红房内忽然飘出微弱的轻唤。

 “繁红?噢,该死……”他连忙将触著火的指尖含进嘴里。“等一下,我马
上来!”

 快手快脚地奔进她香闺,入眼的景象却让他不由得升起杀人的冲动。

 承治先一步抵达目的地,此时已经侵占了繁红床边最佳的地理位置,扶著她
撑坐起来,半倚在他胸怀中。

 “没关系,你去忙你的,繁红交给我照顾就好。”承治不好意思让客人太操
烦。

 “是吗?”王鑫哼了声。

 不知道是他太多心了还是怎地,最近繁红身旁突然冒出一大堆碍手碍脚的野
男人,代表人物之一是高鹰人,第二把交椅自然非尹大科学家莫属。

 或许他应该好好考虑吴语凝前阵子的提议,鼓吹孟家小姐尽早回国来搅局,
别让尹承治将太多注意力放在繁红身上。

 “想喝茶……”繁红的气色依然偏向苍白虚弱。

 “嘿,你!”王鑫朝房门口偏了偏头。“厨房在那个方向,需要我带路吗?”

 “不用。”承治愣愣地站起来。

 “慢慢来,不用急,免得烫伤了手。”

 “好,多谢关心。”承治一时不察就被他给骗了出去。

 王鑫当著碍眼人物的鼻梁,将房门掩上。

 总算赶走了他!

 “繁红,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怨气从王鑫紧拧的眉透出端倪。他依著一
式一样的姿势将她移回自己怀中。“规矩的淑女绝对不会随便让陌生人亲亲搂
搂,你应该学会适时的抵抗!”

 “承治又还没亲。”她很委屈,急病中依然不忘反驳。

 “等他亲了、你才反抗,那还得了?”他横眉竖眼的。“陌生人很危险!”

 “你比较陌生。”繁红提醒他。

 对喔!承治似乎比他更早结识繁红。

 王鑫不禁老羞成怒。“那又如何?我已经亲过你了,他还没有,你说说看是
谁比较陌生?”

 “嗯……他。”繁红思虑过后的回答令人非常满意。

 “这不就对了。”他大剌剌地声张主权。“记得,以后一定要反抗,知道吗?”

 其实,跟逻辑观与众不同的人交谈也有几分好处,起码旁人一听就抓中语病
的论调,拿出来唬唬她却不成问题。

 商贾之人嘛!阴险一点也无妨。王鑫立刻恢复心安理得。

 “胸口很难受……好像有东西烙上去……”繁红抚按著胸口,颦眉的病容别
有一番勾引人的风情。

 “烙印?”难怪,他总觉得那股揪心的痛楚犹如被灼烧的铁具用刑。“让我
看看。”

 他放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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