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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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接过来踹到怀里,“萱儿,那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苏萱亲自送蜀王出来,站在坤宁宫的门口,神情落寞的看着潇洒如风的蜀王,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了。
“苏姑娘我们回去吧,这里冷,仔细冻着了。”豆沙低着头道。
苏萱刚刚转身,就看见坤宁宫的小宫女快步走过来,对着苏萱福了福道:“苏姑娘,皇后娘娘醒了。”万般无奈的苏萱,只好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去了东暖阁。因为四喜的腿受伤了,这几天都不能当差,他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就过来帮忙,他进到东暖阁手里端着茶,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苏萱,递上茶去看了苏萱一眼,没有说话。
“弄什么鬼儿,当着萱儿,有什么不能说的。”皇后出言道。
“是。”这小太监不自然的应了一声,道:“刚才奴才听乾清宫那边递过来的消息时候,朝上在为这次地动的事争吵,有的说是这些年天下风化有损,招致天谴。有的说是天灾,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有的说这完全是自然现象,跟人力没什么关系。”小海说着听来的议论,“可是有的说这是恐怕是上天看不惯木鸡思晨,所以才将灾祸给大家的。”说完看了苏萱一眼。
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放着京城的灾情不管,偏偏来耍嘴皮,一定要找出什么原因,这个地震预测,在现代都是个老大难问题,都没办法预测,到了这个悲催的古代,居然要找出了原因。也不知道是找原因还是再借题发挥,有成了某党某派攻击自己的利器,苏萱觉得这些人就是唯恐京城不乱,唯恐天下太平。
小海说完就垂手站在一旁,皇后皱了皱眉头,看了一旁一脸淡定的苏萱,“也不知道你是真无所谓呢,还是假无所谓,这弄不好就是…….就是轻了掉脑袋,重了万劫不复,你这孩子一天都是在想什么?赶快想想办法吧,这是前朝的事,后宫不得干政,本宫……本宫现在脑袋乱的很,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爱莫能助了。”
三百零二章 震怒一
苏萱看着皇后是真有些着急了,心里嘀咕道,你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办法,说就说吧,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呢。只要老皇帝想用自己,他自然就会有办法,如果觉得自己可有可无的,当然不会在乎自己了,到时候就看是西风压倒东风呢,还是东风压倒西风了。
“皇后娘娘,萱儿身在宫里,人手都在外面,就是我有什么办法,也不好施展。”苏萱说完,就停了,没有接着说,那意思就是一切就看你的了。
皇后一时没有说话,默默的吃了口茶,想了想道:“我们还是不要瞎着急了,免得到时候自乱阵脚,看看再说吧。萱儿你回去吧,也累了这么多天了,本宫也没事了,你也该好好歇歇了,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皇后并没有答应放苏萱出宫,只是把她撵回了蜗居,苏萱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一声,施礼下去了。
“小海子,你去给你九爷送个信,就说明天让他下了朝来坤宁宫用午膳,务必要来!”皇后立刻吩咐道。
吴王在德馨斋见了小海,听了来意,一口答应下来。转天下了早朝,吴王来到坤宁宫,皇后把人都打发下去,“萱儿这件事可如何是好,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件事我们不能插手,否则我们现在过早的插手,到时候控制不住局势就麻烦了,再说了,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我们先按兵不动,作壁上观,看看父皇的意思,然后看看过几天朝堂上能不能消停,这样是最好。实在不行,也只能忍痛割爱…….”
皇后听了看了看吴王,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到时候不要害了萱儿的性命,这孩子看着就可怜见儿的,这些天坤宁宫里里外外都靠她搭理。一声苦一声累都没抱怨过,看着她我就想起你大妹妹。一说这个我心里就不好受。”皇后的眼睛有些湿润。
“母后,看你说的,儿子还能让萱儿到了这个地步,只是要看清……”吴王没有继续说,皇后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你去忙吧,母后想静一静。春水去佛堂里点一炷香,我一会儿要去佛堂念几卷经文。”
就在吴王母子商量事情的时候,苏宅也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漕帮沧州分舵的舵主阮天彪,这人过来以后就说以后运送粮食的事儿都是由他负责了,来到苏家就是要谢谢苏公子的救命之恩。阮天彪在来到苏宅以后,得到的消息是苏萱已经进攻十几二十天了,现在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陪皇后进宫礼佛,什么时候回家不知道。阮天彪细问下来才知道。不光苏公子回家遥遥无期,外面的生意产业也要保不住了,吴王殿下是从苏宣进宫以后,就开始几次三番的要查铺子里的帐。往铺子里塞人,苏萱总在宫里回不来,对外面的事情没办法掌控,这东西还不渐渐易主了。
这吴王这小白脸就是不是个东西,抢了我们帮主的女人不说,现在连一个女人手里的点产业也都抢,真他妈不是东西,抢东抢西的,还让我们漕帮给卖命,我呸,我们漕帮怕什么,江湖上有名的光棍调儿。现在就开始跟吴王的人耗上了,打架大家就摆开阵势,见官我们漕帮有人陪着死!”阮天彪在院子里就一阵嚷嚷。
丁良等许多的吴王府的护卫对阮天彪怒目而视,全都摸向自己身上佩戴的家伙。
“吆喝!想玩儿硬的,告诉你们,爷还真不怕这个,告诉你们那个什么吴王,赶紧让苏姑娘回来,那可是我阮天彪的救命恩人,我阮天彪来一趟不容易,还想给苏姑娘磕几个头,表表心意呢。”阮天宝毫不惧怕的道。
吴王府的护卫都看着丁良,丁良心里也是拿不定主意,这在别人家,和来的客人打起来了,要是有个好歹这是好说不好听。这几天因为地动的原因,人们都无暇顾及吴王府的事儿,但是出去一问,吴王府的名声可谓是臭名远扬,顶风儿都能臭出三里地去,这时候在和苏宅的人起冲突,岂不是雪上加霜?现在面对阮天彪的挑衅,大家是气愤填膺,可是又不敢轻举妄动,弄的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护卫们郁闷不已。
吴王从宫里出来,就被早就等在外头的丁柏告知了,吴王心里一阵冷笑,不就是自己才有行动,还没怎么样呢,自己这名声就比蜀王的臭多了,这背后谁搞的鬼不言自明,可是那个罪魁祸首现在还在宫里,是怎么说,外面的事也跟她扯不上关系,自己本想让她就此呆在宫里,识趣的话就乖乖的配合,哪知道现在闹的这么热闹,自己还什么都没得到呢,就好像成了土匪恶霸了。
现在这个阮天彪又来了这么一出,逼着自己放人,吴王看他们是都忘了自己是谁,不知死活的东西。吴王沉着脸,翻身上马,直奔苏宅而来。到了苏宅的书房,离老远就听到阮天彪在大声的骂骂咧咧的,什么你们就是强盗,屎壳郎蹲到荷叶上硬充癞蛤蟆,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都是些骂人的阴阳怪气的话。
吴王大踏步的进到友邻斋,唰的掀开帘子,闪身进到客厅里。其实早在吴王还在书房的院子外面的时候,阮天彪就知道有人来了,而且还是一大群人,步伐统一,身手矫健,这样的人能随意出入苏宅的,只有吴王千岁一人尔。
阮天彪看着门口盯着自己看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头戴翼天冠,身上穿着大红的蟒袍,脚蹬朝靴,身上披着墨狐皮的披风,暖帽被推到脑后,一张粉里透红的玉面不怒自威,气势万钧的看着自己。~
阮天彪顿了顿,斜着眼耳看了进来的人一眼,对吴王道:“赶紧把帘子放下来。不知道大冬天的冷吗!”说着端起一旁的茶盏,吸溜一口喝干了,眯着眼睛连道:“好茶。好茶就是好喝。”
丁柏抢步进来,看到阮天彪大模大样的坐在主位上,一脸的享受。对吴王千岁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怒气上浮。喝道:“大胆,见了吴王千岁还不干净行礼!”
“我的个天呀,你是吴王那个什么千岁?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不就知道了,你这么瞪着我,就是把我瞪出个窟窿来,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呀?见过吴王千岁。您赶紧坐!”
吴王也不理会阮天彪的装傻充愣,把披风脱了,交给丁柏拿着,自己也不客气,坐到了主位上。“听说软舵主对本王诸多不满呀?”吴王看着阮天彪道。
“这是哪的话,我就是对佛祖不满,也不敢对王爷您不满呀。我对佛祖不满佛祖或许都没空理我,要是对王爷不满,那我还不得倾家荡产了。”阮天彪说完,扑通一声跪下。给吴王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那真是触地有声。
吴王满两通红,但是又没办法发作,“倾家荡产算什么。本王要的是你的性命!不知道阮舵主此行所为何事呀?”
“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来跟苏公子商量点事儿,顺便答谢一下公子的救命之恩。网我这都等了多半天儿了,也不见公子的影子,说什么去宫里陪皇后娘娘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这次来时特意来见公子的,公子一天不会来,我就一天不走,两天不回来我就两天不走,要是总不会来,我也不干活了,反正苏宅里有吃有喝的,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就是了。”阮天彪道。
“我劝阮舵主还是不用等了,有什么事直接跟本王说也是一样的。”吴王看也不看阮天彪道。“这个自然,我阮天彪也是懂规矩的,既然皇后娘娘这么喜欢苏姑娘,我这当面给苏姑娘磕头谢恩的事儿,也是达不成心愿了。不过这都无所谓,这苏姑娘本来就是佛门弟子,在那里念经都一样,听说王爷也是佛门居士呢,看来那天得去护国寺修行了。”阮天彪自言自语的道。
吴王在一旁坐着,怎么听阮天彪的话,没来由的生气,可是又说不去什么来,只好自己在一旁生闷气。“你还是说说此行的目的吧?”吴王继续追着这个话题不放。“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来跟苏公子说说,这漕帮的船都要大修了,是需要银子的,我是来要银子的。”阮天彪道。
“什么?你们漕帮修船来跟萱儿要银子,真是天大的笑话,萱儿一没有占着你们漕帮的股份,二不是你们漕帮的长老舵主,凭什么跟萱儿要银子,我看不是你们白帮主穷疯了,就是脑袋出了问题!”吴王言辞犀利的道。
“王爷,千岁,你也不要这么说,我们帮主和苏公子要银子那就是有应该要的理由。这次给京城解决粮食的运费可是少收了许多,这漕帮的大船小船没日没夜的给苏公子运了粮食,一点别的活儿都没接,我们现在有困难了,她怎么也的给我们点银子吧,毕竟以后还要合作呢。”阮天彪说的一副理解万岁的样子。
“阮舵主想跟萱儿要银子,那也得等萱儿从宫里出来,除了萱儿,别人是没有资格从粮行调银子的,本王也不例外。”吴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睨这阮天彪。
“是吗?这就有点难办了,我的船再破也是能跑得,反着船上的弟兄都是水里生水里长的,水性都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些粮食会不会水,这我就不知道了。”阮天彪摸着脑袋,坐到一旁,然后看了吴王一眼,屁股像是别蝎子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