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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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就是公子的义母和义兄。”芍儿屈膝给八夫人行礼,苏夫人低头喝茶,没说话。
八夫人上下打量了打量面前的这三个人,穿的居然是羊皮袄。锦缎寿字暗纹的斗篷,只是可惜了,穿在这几个人身上。白白糟蹋了好东西,看来苏萱对这一家人还是不错的。
“老嫂子,早就听萱儿提起你了。一直无缘相见,今天总算是见着了。快给嫂子上茶!”八夫人对芍儿道。芍儿屈膝行了礼。退到一旁,早有小丫头端了茶过来。
“我和三嫂刚从宫里出来,皇后娘娘跟我们说了萱儿和吴王殿下的事儿,本来挺简单的。”二牛的娘也没说什么话,等着八夫人的下文。“萱儿呢,从小体弱多病的难养活,算命的说和本家相克。得找个贫寒之家避一避,所以就找了你家,萱儿果然平平安安的长到了现在,年前他三伯就把庚帖给了吴王千岁,我这次进京就是和吴王商量萱儿的事的。嫂子把萱儿照顾的很好,我们一家上下很是感激。”八夫人从容的道。
二牛娘木雕泥塑一般的看着八夫人,这也太扯了吧,居然把假话说的比真话还顺溜,睁眼说瞎话,这还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呢。怎么说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八夫人也不理二牛的娘,仿佛根本就没看到二牛娘的表情,对苏夫人道:“这件事情我们也回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着实的夸奖了您一翻呢。三嫂。我们也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恐三伯和老爷惦记,回去吧。”八夫人在说皇后娘娘的时候,二牛娘就觉得浑身冒寒气,总感觉这温柔的八夫人,眼里很是尖锐。
二人留下几匹绸缎和一壶甜酒做见面礼,相携而去,芍儿拿过那几匹绸缎来让二牛娘看,二牛娘还没缓过神儿来,对几匹布料视而不见,只看着那一壶甜酒发抖,蔡氏从后面过来,双手摸着闪闪发光的绸缎,眼睛发亮。蔡氏这常年干粗活的手,一摸就带起几根丝儿来,弄的绸缎都抽了,吓的赶紧缩了手。
二牛一脸的苦涩,沙哑着嗓子道:“大嫂好好照顾娘,我回去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蔡氏小心翼翼的对着婆婆道:“娘,都没人了,我们也回去吧。”
“是呀,我们也该回去了,都成了人家的义母了,还呆着干什么,回去,回去…….”二牛娘呆呆的念叨着,由蔡氏扶着回石头房子了。
就在大家都等着苏萱回来好戏开锣的时候,热场的事又来了,朝堂上有言官参奏说护国寺收女子为徒有伤风化,此风不可长,让戒色大师除名苏萱,否则就要治戒色大师和护国寺大不敬之罪。
有人就说没人规定和尚就一定要收和尚,不可以收女子,何况苏萱是俗家弟子,并不住在寺庙里,有什么风化可伤?现在是收了女弟子不住寺庙里,保不准以后收得不住寺庙里,这就是伤风败俗。
有人就说,这是有道高僧托梦成就此事的,难道高僧各个都死不瞑目不成?
有带头儿的就有跟风儿的,这几天朝会上是天天辩论,每日吵吵,老皇帝只在宝座上看着大家吵吵,在言辞激烈,出现跑题或者人身攻击的时候,老皇帝就出言制止,出现一边没词儿的时候,老皇帝是适时出来做个总结,下个仲裁什么的。
老皇帝不温不火的,蜀王坚定的表示支持护国寺除名苏萱的选项,还说这是爱护苏萱的表现,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不能乱了纲常。
吴王不用想也是反对的,可人儿大师的弟子,戒色大师的小师弟,这是多么金光闪闪的头衔呀,这可不是虚职,某某顾问,或者某某名誉主席什么的,这是实打实的头衔,护国寺有苏萱的一席之地,在往大里说,苏萱说话,大齐佛教界也要听听的,一定要全力保住。
这些天吴王晚上忙着和镜先生等幕僚开会商量对策,早上忙着和御史言官辩论,还挂心着通州的苏萱,因为据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这些日子苏萱的饭量大增。
丁良他们虽然查不出什么来,但是这也是不正常的,一定有什么是丁良他们不知道的,而且苏萱身边有高手护卫,丁良他们很难近身查看,事出反常必有妖。
吴王是忙得焦头烂额,心力憔悴。斗争进行的如火如荼,各方都请皇上做仲裁,老皇帝兹事体大。谨慎为宜,搁置争议,和谐共处了。
吴王千岁暗暗地喘了口气儿。满朝文武无比沮丧,满心以为能看场好戏。那知道是一出闹剧。
这时候道路上的积雪也化得差不多了,苏萱这情也偷了,该安排的也都安排了,收拾行囊,慢悠悠的回来了。
一进城,就被万人空巷的瞩目着,为什么?就因为她不光以女子之身。做了和尚的关门弟子,还是近日二王相争的绯闻女主角,再有就是朝堂争论的主要人物,集万千焦点于一身,想不瞩目都难。
因为把田七派出去了,苏萱只好问丁良,丁良从开始说起,一方人马的情况都没汇报完,就到了地头儿,只好下车回家接着回报。别的苏萱都一笑而过。
当听说宫里宫外,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她是吴王侍妾,蜀王以次妃之位求娶的时候,再也笑不起来了。出离的愤怒,自己是吴王的侍妾,而且是一年前就是了,地球人都知道了,唯独自己不知道。
蜀王以次妃之位求娶,跟谁求娶,把当事人撇到一旁,难道对着砖头瓦块猫猫狗狗求娶去了。
丁良以最平静的口吻,最客观的语气,把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半天也没得到苏萱的回应,于是悄悄的抬起头,发现苏萱紧紧的盯着自己,面目狰狞,靠在椅子上,胸脯剧烈的一起一伏的,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蹦,脸色铁青。
丁良一下慌了神儿,“公子,公子你可要想开点,这在王爷身边伺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儿,公子…….”
丁良的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不明物体亲密接触了,然后就是热乎乎的,不是热乎乎的,是烫呼呼的,一个刚上桌的茶壶,在碰到丁良的头部以后,壮烈牺牲了,这人吓的也不敢动,头上还滴滴答答的。
几个丫头都听到了,不过从心里反应来看,一是觉得丁良的脑袋可以承受,二是觉的没什么大不了,这是迟早的事,只是公子抵死不承认,到现在也接受不了。
屋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大家谁也不肯上前,现在苏萱正在气头儿上,谁去谁触霉头。
苏萱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的一步一步向丁良走,丁良和屋里的丫头们都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甚至有的都把耳朵捂上了——这一定是几个响亮的耳光,或者一顿声嘶力竭的拳打脚踢。
“丁良这些日子你一直跟着我,就是我去通州庄子上,你都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刚进城就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说的这么清楚,恐怕是在通州就知道了,现在能我问就告诉我,我真的是需要好好感激你,感激你主子,这一定是你主子让你透露的吧,谢谢你主子了。”苏萱咬着后槽牙说完,大踏步的走了。
如果苏萱大哭大闹,歇斯底里的闹腾一下,丁良倒不担心,可是现在苏萱说了这么几句话,只是摔了一个茶壶,好像力度不够。
丁良擦了一把脸,顶着头上的茶叶沫子想了想,对芍儿几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好好跟着,密切注意苏萱的动向。
这次这几个丫头都有些担心了,不用丁良使眼色,都快步跟着苏萱出来。
苏萱转身进了养荣堂,三下两下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扔在地上,金奴和玉奴在后连忙捡起来,芍儿和芸儿吩咐小丫头准备洗澡水,让金奴和玉奴也先下去梳洗,这里她们伺候。
苏萱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撩起水来洗了洗脸,外界的热度舒缓着苏萱紧绷的神经,平抑着她愤怒的情绪,靠在浴桶里,仔细的想着今天听到的这一切,深深的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狠狠的掐了一把没在水中的细嫩的大腿,疼的顿时全身都蜷缩起来。
疼,很疼,这不是梦,这是真的,苏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有脚步声走进自己,再有就是往水桶里加水的声音,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搓洗着自己的全身,平时苏萱是很讨厌别人碰触自己身体的,今天仿佛碰触的是别人的身体,她还是一动不动的靠坐在浴桶里。
“公子,水都快凉了,如果倦了,就去床上歇着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芍儿的声音从耳边想起,苏萱没有反应,仍然闭目在浴桶里坐着,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你很累了,歇会儿吧,你很累了,歇会儿吧。
“公子,去床上睡吧。”芍儿担忧的声音,和离去的脚步声,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又来了,一股辛辣的气味突然蹿入苏萱的鼻腔里,“啊切,啊切!”苏萱一连打了好几个打喷嚏,睡意全无。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苏萱碰的一下,手打在水上,水花四溅。
“公子,水都快凉了,喊你又不应,我们又弄不懂公子,只有想了这个办法唤醒公子。”苏萱哗的一下从水里站起来,拿过芍儿手中的布帕,狠狠的把全身擦干净,劈头盖脸的把布帕给还给芍儿,穿上衣服,湿着头发,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去床上躺了。
苏萱以前多生气,都没有拿她们出过气,这次可是不同寻常了。芸儿连忙去给擦头发,用暖炉烘干头发,外面茶儿探了一下头儿,芍儿就出去了,“干什么,探头探脑的?”
“苏管家在外面,说吴王殿下送来东西了。”茶儿说完,不安的看了看里面。
苏萱一回来就闹了这么一场,谁都知道苏萱正生气呢,现在吴王又一头撞进来,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所以苏管家让悄悄的回了几个大丫头,不敢先跟苏萱说。
芍儿一听也为了难,“送的什么?”
“送的都是干鲜果品什么的,听苏管家说有东北那边的大木耳,南方的笋干,柿饼,各色的干贝紫菜海带什么的。”芍儿听着都是放的住的东西,就跟茶儿道,“你先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等公子消气了再说。”
芍儿叫了二丫和英子进来,把浴桶抬出去,豆苗用粗布把地上的水擦干净,这时候勾儿过来,“芍儿姐姐,各位嫂子大娘都立等着回话呢。”芍儿点点头,留了芸儿守着苏萱,自己匆匆忙忙的回了滴翠轩。
苏萱一路上舟车劳顿,回来又生了一顿气,身体早就顶不住了,芸儿怕苏萱空着肚子睡不好,就早早吩咐厨房预备晚饭,给苏萱烤着头发,苏萱眯着眼睛要睡,“公子你现在可不能睡,怎么也的吃了饭再睡,要不然睡的不踏实,晚上饿醒就更不舒服了。”
被芸儿这么一说,苏萱挣扎着没有睡。晚饭摆上来是八个热腾腾的菜,有苏萱从通州带回来的新鲜鲤鱼,一道清蒸乳鱼,一个水煮鱼片——此水煮鱼片非我们现在吃的辣辣的水煮鱼片,一个鱼丸汤,居然有三个菜是用鱼做主料的。
正文 二百九十六章 表错情
从回来到现在,只有这一刻,丫头们才看到了苏萱脸上露出了点笑容,“公子快尝尝吧,这鱼回来的时候还都是活的,一定新鲜好吃的很。~现在我们也有干贝海鲜什么的了,改日让厨房做了给公子尝尝鲜,剩下的留着过年吃都行了。”二丫边给苏萱盛汤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