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闺女古代生存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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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姜待开口,茗环却接口道:“可不是,我与珏妹妹可见是投缘的。”她笑着睨了琥珀一眼,又瞟了瞟邑姜,手上轻轻合着茶盖。
琥珀只能把唇角的弧度控制好了,假笑也是一门学问,特别是你根本毫无笑意的时候,还得笑得春风送暖。
邑姜显然还没有放弃拉拢琥珀,琥珀自己也意识到这点,而茗环更是使劲把琥珀往自己身边拉拽,无形之间,琥珀倒似乎成了香饽饽一样。只是还是要尽早作出决定才是,墙头草可没有好结果。
邑姜没有再说话了,她和琥珀一样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只是笑脸上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寒意。
琥珀默默的就发觉邑姜和茗环之间想必在她来之前就斗得很厉害了。
邑姜的父亲是姜太公,她自己又是王后,身份之高贵自不必说。而茗环,听说是夏何隐族中的人。夏何隐现在也是春风得意,又是娶了姬姩,也算是皇亲国戚了。。。。。。什么时候若能和姬姩见上一面,或者她可以对宫中这些妃嫔身家琐事有更多了解。
陆陆续续各宫妃嫔们也都到了,殿中又热闹起来,上次没有留神,这次琥珀打量看着,妃嫔只约莫也才十数人,看来姬发还不算是那好色的。这点人比琥珀想象中已是少了许多。
就在众人打算离去时,太后突然来了,于是众妃嫔只好按下步子直接給太后行礼。
邑姜也从首座上下来急急的搀住太姒,“母后近来身子不大爽利,今个儿怎么来了,也不知会儿臣一声。”话里多少带了埋怨。
太姒似没有听出来邑姜言语中不敬,还微微的笑着坐在了首座。
看来这对婆媳相处得十分融洽,相熟相亲近的人才会在不知不觉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琥珀不期然去看茗环,只见她整张俏脸都绷住了,手上锦帕也要被她绞断。想来她和邑姜的不和延续到了太姒身上,不过这也正常。
琥珀想着,就垂下头看着自己脚尖,心里却隐隐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太姒在殿中诸妃面上一一瞧过了,才不疾不徐道:“哀家听闻。。。。。。前商朝的公主来了,这不是还未见过吗,便来看看。”
琥珀看着脚尖的眼睛瞬间瞪大,果然今天是冲她而来!
当年琥珀从西岐城离开之时,知道她身份的人虽不至于过多,但太姒是一定知晓的,而太姒现在说“前商朝的公主”,真是給琥珀好大的没脸!她分明已经被册封为他们周朝的夫人,姬发还赐了她“珏”为封号,太姒却绝口不提。。。。。。琥珀揣度着,分明她和太姒不应该有这样大的过节。。。旋即,她又明白了。
多半还是为了姬娆。
姬娆是死在朝歌城的,太姒对朝歌,对自己女儿的死亡,那些阴怨的念头只怕都转接到她身上来了。
琥珀心里苦笑,面对着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各种眼神,她只是淡淡的抬起头走到正中间。任由太姒打量。
是了,还有谁的身份比她尴尬。她们爱看便看,无论投向她的眼神有多不堪,她都不在意。
可笑姬发允诺她自此不会再有烦忧。。。。。。
但怎么会呢。
琥珀定了定神,缓缓露出一抹微笑。从从容容地与太姒对视。
她提醒道:“子珀如今已是周朝的夫人了,太后娘娘。”她的声音很柔软,甚至带了丝甜腻,脸上亦是笑意明澈。
太姒骤然沉下脸面,她不由记起当年的种种。
难保这个子珀不是在做和过去一样的事情,她就是个有心计的细作而已!现下听说大王还极是宠着她,宠爱着这样一个被他灭国的女人。
大王真是鬼迷心窍了。。。。。。!
太姒的面色愈发阴沉,“哀家听闻近来大王一直歇在你青门宫?不是哀家说你,你也要知羞耻,不该劝着大王雨露均沾么?别的成日赖着大王,掏空了身子。”
琥珀紧紧咬住下唇,眼中厉色闪过,她刚想回嘴,周围却响起妃嫔惊讶的声音。
“儿臣参见母后。”姬发不急不缓道,不知何时已来到琥珀身旁。
一众妃子赶紧行礼,望向琥珀的眼神就多了分探究。
太姒面色稍霁,“朝上政府繁忙,大王得空了是该来多来看看王后。你们是结发夫妻。”她有意提醒他。
“是。”
姬发只象征性的看了一眼邑姜,就转身扳住琥珀的肩,“怎么了。”
琥珀的脸上垂着细细密密的泪痕,她半咬住下唇,此刻正泪眼盈盈期期艾艾望住他,肩膀一颤一颤,不胜柔弱。
姬发心下一动,不免心疼,当即冷下脸来对太姒道:“儿臣先行告退了。”
他往外走,还强硬地拉着琥珀。
琥珀抽抽噎噎不住,依赖的跟着他走出去。
茗环扯着帕子,目光转冷,她没想到,大王从进来到出去,竟是一眼也未瞧她。。。。。。
走到花园里,姬发在一株桃树下停下脚步皱着眉,“不要哭了。”
琥珀啜泣着,红红的眼睛看着姬发道:“这可怎生是好。。。太后不喜欢我。。。。。。”她说着眼圈更加红了,积聚的泪水夺眶而出,吧嗒吧嗒顺着尖翘的下巴落在前襟。
姬发罕见的露出了手足无措的神色,他张了张口又闭上,最后有些笨拙的用手抹掉她似乎流不尽的眼泪,然后他点了点琥珀的鼻子,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墨黑的眸子深深的,浅浅的,光华流转。
“她喜不喜欢有什么打紧。我喜欢你便是了。”
琥珀朦胧着泪眼,单薄颤抖的身躯突然间怔住了,为着他这一句话,她几乎忘记继续呜咽扮可怜。
花瓣零零落落的粘在他的头发,肩上。。。。。。这样的画面的确容易让人心生眷恋呵。
于是很快她释然了。
想起帝辛也曾对她以“我”自称,所以。。。这是不是姬发相信她的表示?
姬发说完,见琥珀还是泪水濡湿双颊,只张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不由烦躁起来。
“你还哭,不许哭。”
琥珀就皱起鼻子,泪水又滚滚而落。“大王欺负人。。。。。。”
“。。。。。。”
春风拂过,满树桃花飘落成雨,人面桃花相映,却是渐渐看不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__^*) 今天好多字是不是~!~~
☆、擒住内鬼 赤蜜丸的秘密
桃花开得不胜娇艳,纷纷扬扬,落了满地的花冢。
“桃花开了一树呀!”琥珀感叹着,突然用手掬了一捧,鼓起腮帮子吹了姬发满身。
姬发绷着脸掸去身上的花瓣,本待生气,但看到她脸上难得流露出的调皮笑意便止住了。他往前走了几步,终究还是回首对琥珀说道:“孤今晚去雨霖宫,不必等我了。”
这时候她应该是什么表情才好?琥珀略略思忖着,便试着微微嘟起嘴巴,然而她这个动作才做了一半,姬发就已经大步流星而去了。
琥珀自失的笑了笑,抬脚往青门宫走去。
今天的事情不能说不是有好有坏。好的方面在于,至少可以验证在姬发心里,小小的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值得他挂记的。不管对于姬发而言,于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只要他心里有她一席之地就足矣;坏的方面在于,今天一定是树敌了。明里暗里,太姒自不必说,邑姜还有待研究,却是茗环,但凡她对姬发有那么一丁点的爱意,今天的一幕在她眼里又不知是怎生的刺目。
这样下去,可能邑姜和茗环两边都落不着好了。。。。。。琥珀不由烦躁的抓了抓头,算了,她长出一口气,还是先把内鬼抓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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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诸妃都离去,太姒才板着脸颓然坐下,拿眼稍瞟了垂首立于一边的邑姜。“大王的话,你都听到了?”
邑姜整肃了脸容,“儿臣听见了。”
“可听得分明?”
邑姜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看着太姒,才道:“大王毕竟是看重她的。当初在西岐,就不是没有征兆,儿臣。。。。。。”
太姒面露疲倦之色,她起身道:“你不必多言,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她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只是。。。好歹动作小点,做得干净些,尽量别惹得他不悦。”
邑姜垂眸,心里计较一番方道:“儿臣知道怎么做的。”
太姒就满意的笑了,她在邑姜手背上拍了拍,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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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回来了。”
线儿迎上去,“您和大王先走了,我们想着,就先行回来了。”
琥珀心不在焉地“嗯”了声,看着不远处潭子旁高大的槐树,轻声问道:“可有什么不妥的?”
“倒没有。。。”线儿显得犹豫,“只是那夜分明看到那影子在树边绕了绕,真是奇怪!”
“不奇怪。”琥珀想到今天的事情,心里渐渐通透起来。
今天也算出了不大不小的风头,可是姬发今晚还是要去雨霖宫。。。。。。太姒一定是恨她入骨了罢,似乎她引发了他们母子不睦?既然自己处处都碍她们的眼,那么这种时候她们不免是要有所行动的。
她于是附耳在线儿耳边交待几句,线儿听完很郑重的点头道:“夫人放心,线儿一定办好!”
线儿端着脸孔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琥珀不禁笑道:“放轻松。”
如此过了几日,姬发一直没有踏进青门宫,琥珀一时还不能顾及到,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另一件事。
是夜,窗外风吹得树叶唰唰作响,房内的帘蔓不规则的舞动着,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琥珀靠在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唤了琢衣进来。
琢衣端着烛台进来,衣裳整齐,面色乍看下与平日一般无二,细看却能察觉出她眉间的紧绷。
“夫人,您先睡罢,等有消息了奴婢再叫醒你。”
琥珀摇了摇头,半坐起身子道:“我怎么睡得着,不瞒你说,到现在这一刻,我竟还有点兴奋。”
琢衣显然不能理解,她把烛台放在一旁几上,拉起两边床帐,语气有些急迫,“现在风大,线儿也不知能不能得手。”
“等,这么多天都等下来了,前几日也就是这个时辰了,没道理她不出现的。”
烛光慢慢就暗了,琢衣减去烛芯,那点微弱的火光跳动在眼前。陡然间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琥珀为之一振,“你下去看看!”
琢衣连忙小跑着往下赶,楼下线儿并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已擒住了一人。
“可是抓住了!”琢衣急道。
线儿拍了拍手,不无得色,“我能耐着呢,走,上去先问过夫人的意思。”
琥珀得知抓到了人,这才真正松了一大口气,她缓缓埋进被子里,半晌,她吩咐道:“把米儿捆起来关进暗室里,不要声张——”
“我晓得的。”线儿就下楼了。
琢衣拿着烛台准备出去,神色为之一松,“夫人好好睡,明个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