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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纣王闺女古代生存史-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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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跨进门里,满室酒香扑鼻,她看到纣王在喝酒,她踌躇着,只是远远看着他,像站在河岸边,而他在另一条河岸,她不知怎样涉水而去。
  
  帝辛眼稍看见她,神色无甚变化,他对琥珀招招手,笑道:“珀儿,过来,让孤再看看你。”
  
  琥珀走过去,眼眶已经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
  她犹豫着道:“父王,我还不想出嫁。。。。。。”
  
  帝辛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上她的面庞,指下触感冰凉,她的脸冻得惨白,帝辛便揉了揉,她的小脸顷刻间就红润了。帝辛满意了,于是他看着她的眼睛道:“日后嫁人了要像样子,金迟国的王子孤是见过的,他日后必不会薄待了你。”
  
  看着纣王认真嘱咐的样子,她心里窒闷蔓延,泪水就滑下了。
  “我不要嫁去!”琥珀突然站起来,“什么金迟国,银迟国,女儿都不去的!珀儿只想陪着你,一直陪着,直到——”她难以说下去,眼泪已哗哗流淌。
  
  帝辛别过头,眸光霎那间闪烁,他冷下脸色对她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女孩儿家都是要出嫁的。你难道要在孤身边一辈子。”
  
  琥珀看着纣王,他连眉梢眼角都是毫不掩饰的冷漠,她不由慌了,急得哭了:“父王不要珀儿了吗。。。你不要我了吗!是你亲口答应我的,是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
  
  “你错解了孤的意思。”帝辛淡淡道,声音像云烟一样飘逝。他往杯子里满上酒,酒杯触到唇边,他喉口倏的又是一阵腥甜。
  
  忽的,琥珀抢下帝辛手中的酒杯,她拿袖子抹了泪,又拿起案上的画像,展开在他面前,勉力笑道:“父王你看,你看我的脸,我和母妃长得很像的,真的好像啊!”
  
  “只要让珀儿留下来,父王你思念母妃时便可来看珀儿,就像母妃还在你身边,好不好?你说这样好不好?”
  
  她说着照着画中人的样子,弯起那唇角的弧度,露出小小的白牙,她是在笑的。
  可是画中人的面上哪有那样多的泪水。
  
  帝辛掩袖咳了咳,心里一阵刺痛,默了默,他拿过琥珀手中的画像,然后他听见自己静静地说:“你看看这画像,她是谁?”
  
  琥珀刚想说话,而帝辛却自问自答,“她是孤心里真正在意之人。”
  
  “而你便是你,绾娽是绾娽。孤再思念她也不会对样貌相似的女儿有不轨的心思,你懂么,你只是你。你没有你想象中能令孤愉悦。”
  
  他说着便起身往外而去,走得极快,碰倒了案上的酒壶。
  
  酒壶里的酒水蜿蜒而下,琥珀看着酒水滴答,忽然心口像缺了一块,她惊慌失措地追上去,拽住他的袖子,“我不闹了珀儿不闹了。。。。。。就当珀儿什么也没有说过可好?”
  
  她很想露出甜甜的笑容来,可是嘴角却怎样也不肯上扬。
  
  她又抽泣起来,“只是。。。只是可不可以不嫁去那么远,在那么遥远的地方,万一我想见你,我怎么能见到?远山远水不就是作了死别么父王你让我嫁到朝歌罢,哪户人家都好,好不好?我一定听话不忤逆你,只要你让我留下来。。。。。。”
  
  她近乎乞求的望着他,眼里的泪水涓涓的漫进他的心里。
  
  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定了定,他的手掌缓慢地覆上她的手,她一颤,然后被他轻轻就拂开了。
  
  他终是决绝的离去。
  
  殿内,她歪倒在地上,泪水决堤。
  
  帝辛在殿外,他方走几步,便忍不住呕出血来,腥红的血色映在他眼中,当真刺目。
  
  黄侍官从殿内追出,他见大王吐血又不敢声张,只是默默陪着他走过寂静的长廊。似乎一生就这样走过了。
  
  琥珀从地上站起来,手脚冰凉。
  她摇摇晃晃往外走着,眼前物体也在摇摆着,冷不丁,她站住步子,突然咯咯咯的笑起来,笑到连腰也直不起来。然后,她古怪的笑脸又被满脸的泪水打湿,一点一点萎靡下去。
  
  走出朝乾殿了,琥珀抬头,没有阳光来刺人眼,可她的眼睛却好酸好酸啊。雪点飘落在她睫毛上,她眨了眨,又用手去揉,眼眶便濡湿了。拢了拢身上的长氅,没走出几步便看到线儿,线儿旁边站着琢衣。
  
  线儿一见着公主便冲过去給她撑伞,琢衣把手炉塞进琥珀手里,她被动的捂住,却觉不到暖。
  
  她们往绾心宫走去,雪地上是三人留下的脚印,长长的,不绝的。
  临近绾心宫时,琥珀蓦然回首,望着一路走过的足迹。而那些脚印也只是隐约可见了,雪片很快就遮掩了它们。她呼出的气体,白白的轻飘飘的,转眼也消散开去。
  
  好冷啊,这雪天真是,冷入骨。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要从月榜前20上掉下去 T…T。。




☆、陈年旧往 羊脂玉似怀柔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发了,不要没注意到呀
                    
  室外风雪大作,室内暖气融融。
  
  屋内燃着壁炉,琥珀裹着被子坐在案几前吃着茶,肚子里暖烘烘的。她望住炉壁中的火光,暗叹自己的身体如此之好,若是可以不管不顾大病一场多好,如此,或许他会来看她,或许她便可以不嫁去那金迟国。
  
  其实,哪怕是等到商亡那刻也是好的。她可以和他们共生死,她不怕死,她愿意和这座宫廷一起覆灭。那样来生,相熟的人会再次聚首。大家都不会寂寞。
  
  线儿撑着脑袋在窗户前看着外头的大雪,这雪连天的下着,似乎是想将天地埋灭。忽的,她看到一个撑伞的人影,不一会儿,琢衣便打帘从外间进来。
  
  琢衣搓了搓手,走到琥珀身边道:“公主,王后。。。。。。”琢衣暗怪自己口误,现今她已不是王后了,因道:“怀柔娘娘差人请您去逸珩宫。。。。。。吃茶。”
  
  听了琢衣的话,线儿才知晓方才见着那人是昔日的王后娘娘身边的宫人。她没等琥珀说话就抢嘴道:“不去的,公主你可不要去。王。。。怀柔娘娘那人,我可信不过。公主一去就要触霉头的。”
  
  “就你乌鸦嘴。”琥珀睨了线儿一眼,站起身道:“我去便是。她平白的不会找我,况且。。。她如今在宫中也不易。除了武庚哥哥,恐怕再没人愿意踏入逸珩宫了罢。”
  
  线儿嘟囔着还要再阻她,琥珀却看着她道:“线儿,你今儿就留在宫里。琢衣陪我同去。”顿了顿,又道:“你可不许跟来,外头冷,你最是个畏寒的,好好呆着就好。”
  
  琢衣捂了嘴笑着看线儿,转头侍候公主更衣。
  
  琥珀套上雪白的狐狸长氅,内里是一件碧色的小袄裙,手里捂着手炉,最后琢衣給她戴上小雪帽便出去了。
  
  琢衣給琥珀撑着伞,一路上皑皑的白雪。放眼望去,天地间似乎就这样被漫天的雪掩去了痕迹,天地成一线,没有天上地下之分。只有雪花不尽。
  
  沿途到处是穿着蓑衣的宫人,她们连这样的雪天也在忙碌着,显得宫里还是很有生机的。不知不觉间,琥珀和琢衣就走到了逸珩宫门口。
  
  逸珩宫门前显得萧条了些,至少与过去相比较。然,最好是不要比较的,比较只会让那差距愈加扩大。
  
  穿过园子来到正殿前,几个小丫头正在扫雪,污雪积在一边像座小小的山丘。她们见到琥珀都停下作礼,然后不安的望着她。
  琥珀也不在意,眼光在殿前那株腊梅上流转了会,腊梅雪中独立,冷香脉脉,寒雪覆盖却气节高坚。怪不得她鼻间满是沁人心脾的香气呢。琥珀唇角不由抿了丝笑。
  
  琢衣掀开厚重的门帘,琥珀低头进去。屋内也是温暖的,燃着壁炉,可见她的生活比琥珀想象中要好太多。
  
  怀柔看见琥珀进来,并没有刻意的微笑,只是不咸不淡的模样。她发上松松绾了髻,斜插了支翠玉色的簪子,倒也清婉。 
  
  “坐下罢。”怀柔道。命宫人給琥珀上茶。
  
  琥珀端着茶盏,用茶盖轻轻拂着水面的茶叶,些许茶叶坠入杯底,她抿了口茶,抬头看怀柔。怀柔也正在看她。
  
  褪去王后的服饰妆容,琥珀竟觉得她是可亲的。她的气色似是不大好,面上发白,透着虚。不过她的眼睛很有神,亮亮的犹如日光洒在水面的凌凌波光。怀柔,这名字现在对她才是贴切。
  
  怀柔轻轻笑了,“你竟在打量我?”
  
  琥珀移开目光,有些讪笑道:“看看罢了。。。。。。您应也没这么小气的,我过去是不愿意看,现下是无意而看。”
  
  “呵呵,你这孩子。”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长辈对晚辈说话时方有的口气,怀柔呷了口茶,徐徐道:“今日本也没什么打紧事,若是从前请你只怕你也不来,如今。。。。。。听闻你就要出嫁了,作为长辈的,我取件物件与你,权当作别之礼了。”
  
  怀柔招手,宫婢从内室取出个木匣子,她让宫婢退下,从首座走至琥珀跟前,打开匣子,内里静静放着只羊脂玉手镯。质地细腻,状如凝脂。
  
  怀柔将手镯放到琥珀手里,“你带上罢,让我看看。”
  
  琥珀依言照做,羊脂玉触手生温,晶莹无瑕,她套上这手镯,心里便隐隐的知道自己欢喜它。
  
  “你喜欢就好。”怀柔阖上匣子,放在几上,“这本便该是你的。”
  
  “昔日大王将这镯子赐予绾娽,而后。。。。。。”她看着琥珀的眼睛道:“而后我让人扼死你母妃,我便得到它。”
  
  “我原以为它合该是我的。”
  
  琥珀身子一震,唇角原浅浅浮动的笑意刹那间灰飞烟灭。她说的那样平静,仿佛杀死一个人只是一件小事,琥珀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镯,半垂眼帘,听她继续说下去。
  
  “你恨我吗?那日苏妲己原就是要让你知晓这些的,可是你偏偏错过了。你看,如今你要远嫁了,此生或许是不复见了,我便告知与你。何必她们苦心计较,我自己告诉你。”怀柔好像很高兴,她絮絮地说起来,“有些事不说出来,不告诉你,我自己也睡不安稳。这么些年,我哪有一日安枕入眠。绾娽死了,她却活在大王心里,活在大王心里就等于没死。而我得到了什么?他的日益冷落,他的不问不顾,他的。。。。。。”
  
  琥珀看到怀柔说着说着便哭了,泪水滂沱而下。原来她也可以有这般伤心的模样,可是琥珀不敢同情她。
  
  “你没有你想象中能令孤愉悦。”
  
  帝辛的话蓦地在琥珀脑海闪现,她心头痛楚,令他愉悦的人早被怀柔害死了啊,自然不会是她。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多好,他不知道自己伤情的模样那么明显么,不知道她看到他醉酒会为他担忧么。。。。。。
  他一定不知道的,琥珀自嘲地想。
  
  安静了很久,室内只闻怀柔低低的啜泣声,两人都没说话了。
  
  “他知道吗。”琥珀忽然问道:“他知道是你做的么?”
  
  怀柔正拿软帕在眼角擦拭着,听闻琥珀的话她居然笑起来:“他自然知道,这宫里哪有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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