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闺女古代生存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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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姜正仰头望着姬发柜子里成堆的竹简,青葱一样的指尖轻轻的拂过。
见到琥珀进来,她不着痕迹将她上下打量,面上又露出笑容来,“你是这书房的婢子?。。。生的倒标志。”
一个女人莫名来姬发的书房已经很奇怪了,说明她和姬发有特殊关系或者将会有特殊关系。现下又议论她的容貌,恐怕并非好意。
可当琥珀抬头,却见邑姜笑容暖暖,一时便又觉着是自己多心了。
邑姜抿过几口茶,将竹杯放回琥珀手中的托盘上,便径自出了门,流连在花海间。
琥珀端着托盘放回耳房里,然后鬼使神差的趴在门边。
不多时,姬发进了院子,邑姜羞涩的略低着头,不知姬发说了什么,邑姜笑得眼睛都弯了,湘妃色的长袖轻轻掩着口,像幅画儿一样。
琥珀看着他们,心道:真真是佳偶天成。
男的外表儒雅俊秀,女的优美端庄,可是却为什么看得人心里发涩呢。
原来,姬发真的可以笑得这么好看的,可偏生对她就没有过好脸色。。。。。。真讨厌。
琥珀望了望天,反身趴在小几上捣鼓着,她打开了一个圆溜溜的白陶罐子,清幽的茶香从罐子里飘出来,飞进琥珀小小的鼻子里。
白陶罐子里是姬发平素爱喝的恩施玉露。
恩施玉露是一种蒸青绿茶,其制作工艺及所用工具相当古老。且其对采制的要求很严格,芽叶须细嫩、匀齐,成茶条索紧细,色泽鲜绿,匀齐挺直,状如松针,因而很是难得,连多数贵族也鲜少有。
琥珀歪着脑袋沉思着,邑姜姑娘是姬发的“贵客”,这时候上恩施玉露是一定不会错的,她觉得自己很是上道啊。于是往紫砂茶壶里倒上水,鲜爽的香气顷刻间扑鼻而来,壶中茶汤清澈明亮,叶底色绿如玉,果然是好茶,可惜她没得尝。
这时姬发身边的小厮元宝推门进来,“阿琥,公子差我来问你——怎么茶还没送,懂不懂待客之道?”元宝学着姬发的口气说道。
“就来就来。”琥珀盖上茶盖,把一应茶具放在檀木的托盘上,脚下生风般往外冲去。
邑姜从案边起身,柔柔道:“公子,那邑姜便不打扰了。”
姬发亦站起,抚了抚衣摆送邑姜出门。
方走至青灰色的帘蔓前,邑姜忽觉一阵风袭来,然后她手上抱着的几册竹简“呼啦啦”被来人撞飞。。。。。。
乒呤咣啷一阵响!
“啊——”邑姜不禁痛呼出声,她的手上不断传来炙热的灼烧感。
“邑姜!”看着邑姜嫩白如玉的手背被烫得通红,姬发脸上现出少有的怒色。
琥珀定定看着手里空无一物的托盘,小脸煞白的抬起,迎上姬发的目光,她浑身一颤,哆哆嗦嗦道:“我不。。。不是故意的。。。。。。”
“还不快給邑姜赔罪。”姬发沉声道。
琥珀额上冷汗津津,她抿着唇角,垂袖掩下手腕的烫伤,歉疚道:“邑姜姑娘,我。。。。。。奴婢不是有意的。。。。。。”
姬发冷哼一声,抬脚踢向琥珀的膝盖,琥珀禁不住一下子跌伏在地。
“你的膝盖如此矜贵,认错的态度摆在哪里?让你上茶也要到客人走了才上来,如今又惹下这样的祸端!”
姬发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砸进琥珀心里,膝盖上传来的疼痛令她不得不微微曲起身子。
邑姜突然抓着姬发的衣袖,疼的皱起的眉头微松开了些,她柔声道:“不怪她,我不碍事。”
姬发看着邑姜手背上已浮起的水泡,眉头蹙的更紧,虚扶着邑姜往外间走去。
元宝可怜的看了琥珀一眼,蹲着收拾地上的狼藉。
“咦?这茶。。。”元宝从破粹的瓷片上拿起一片尖尖的茶叶,“这不会是恩施玉露罢?”
姬发顿住脚步,方才不曾留意,他细细一闻,果然房间内飘散着熟悉的茶香。
他回身,看了眼狼狈的琥珀,眼底若有所思。
姬发和邑姜走了,元宝也走了,琥珀揉着膝盖扶住墙壁站起来,眼里隐有水光,她仰了仰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据说这样泪水就不会流出来了。
眼泪是没出息的人流的,而她不是,她要像小强一样坚强的活在这个世界。
倚着墙壁,琥珀撩起袖子,手腕上被热水烫出了一大块红色,与周围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烫到的肌肤一刺一刺的痛,火烧火燎的感觉。闭了闭眼,琥珀想,她自己是活该,就是邑姜,白白被她连累了。
回房没多久,琥珀听到敲门声,开门竟是元宝,他把一小瓶烫伤药塞进她手里,什么也没说掉头就走了。
关了门,琥珀把手臂浸入冷水里,凉凉的冷水缓解了手臂上灼烧的刺痛感。右手拿着装着烫伤药的小瓷瓶,小瓷瓶温润的触感很熨贴,琥珀默默看着,唇角慢慢小幅度的弯起,心里暖暖的。
給自己上好药,琥珀撑着脑袋坐在垫子上,连元宝都看到她被烫到了,他却没有。懊恼的嘟起嘴巴,琥珀顺势躺倒,脑子里乱乱的。
是夜。
晚风“咻咻咻”吹着,琥珀偷偷摸摸猫在书房外,似乎来了古代,她经常干这勾当。
书房外间黑漆漆一片,琥珀壮着胆子把头探进去。
朦昧的烛光幽幽的从里间溢出来,风灌进屋子,宽广飘渺的帘蔓如同鬼魅一般飘忽游荡着,帘蔓上映照出一个恍惚的人影。
琥珀定睛一看,忙冲进耳房端起托盘,走至帘帐外时,她又停了下来。
今天她給BOSS惹麻烦了,把可能是BOSS未来的女人給烫了。难得他没有炒了她,也没有鞭打她,更没有。。。。。。琥珀的脑海里开始演绎着新一轮的满清十大酷刑系列。
姬发揉了揉额角,从案上抬起头。
“进来,烛火暗了。”他看着帘蔓外影影绰绰的人影道。
琥珀在帘外深吸一口气,抬脚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的稳稳当当端着托盘,托盘上的茶具竟纹丝不动。不过,她的走路速度是和乌龟比肩的,同时,小心肝儿还颤悠悠的。
姬发看着琥珀把托盘放在案上,然后从边上架子里取出一把银剪,半低着身子剪断长长的烛芯,烛火跃动着,书房里整体便亮堂许多。
她的动作比平日要来得小心翼翼,如点绛的小唇微微抿着,姬发的视线移至琥珀端住白陶茶碗的手,又移向她些许颤抖的手腕上。
“还痛不痛了。”姬发问道,话甫一出口,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
琥珀手上动作一滞,看到他的视线凝在她端着茶碗的手腕上。。。。。。
见她只傻呆呆魂游天外般望着自己,姬发莫名的有些烦躁,他抬袖一把扯过她的手腕至眼前。
琥珀口中溢出一声轻呼,手上的白陶茶碗“咕咚咚”翻倒在案上,茶水从茶碗里流泻出来,浸过案上的竹简,然后“滴答滴答”着落在地面上。
琥珀一惊,脸上神色蓦地一变,惊慌失措间立时就要站起来收拾。
姬发皱着眉伸手按住她,绣着云纹的锦袍落在书案上,一点点的漫上水渍。
“别乱动,给我看看你的手腕。”
琥珀不安地把手伸过去,眼睛却盯着姬发浸湿在水里的袖袍。
作者有话要说:
恩施玉露。
菊花们(青不要随意联想到菊花一紧等词汇,谢谢合作= =。。好吧就是我自己想到了、)
话说,我觉得人物们的性格已经开始偏离我预先的设定了,连剧情也不受控制了 =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被文里的人物操控了TAT
☆、姬昌薨了 姬发承袭爵位
袖子向上褪去,一截纤细柔美的皓腕慢慢露出来,可是烫伤的痕迹却那么明显。
“药上过了?”姬发问道。
琥珀点点头,犹豫着又说:“是元宝拿给我的。”可不是她胡乱在哪里拿的。。。。。。
“嗯,我知道。”姬发忽而想笑,那药原就是他吩咐元宝拿与她的。
琥珀很想问问您老如何知道?
但她最终只是老老实实的闭着嘴巴,看着姬发从怀里拿出一个青绿色的小葫芦瓷瓶。
小葫芦瓷瓶被姬发打开,葫芦里的白色膏状物缓缓倒在琥珀烫伤的地方,她立刻便觉得烫伤的地方冰冰凉凉的,比浸在凉水里还要舒服呢。袅袅的青草药香钻进她鼻子里,琥珀深深吸了几口,身体舒服的就像要飘起来。
姬发的食指触上琥珀的皮肤,他的指尖在她烫伤的部位缓慢推揉着,以便她能更好的吸收药效,指腹摩挲间如同羽毛般的轻柔。
琥珀不自然的僵着身子,一张粉面悄然涨的通红,长长的羽睫轻轻颤动,看着他烛光下认真专注的神情,不由微微熏然。
“这样便不会留下疤痕了。”
听着他绵柔的声调,琥珀有些迷糊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呢。
她突然想起姬发毫不留情在她膝盖上踹的那脚,恍惚间膝盖似乎又隐隐痛起来。。。。。。
为什么他可以那样不近人情,也可以这样温柔如水。
是不是他也觉着踹她的那一脚是他太粗暴了?想到这儿,琥珀的脸又降温了。对了,就是这样,他会温柔的帮她上药涂抹药膏,只是因为他偶尔的小小歉疚。
无关风月。
一切处理好,琥珀看着姬发自己动手在收拾书案,她没有插手,因为姬发说让她休息几天。她乐得不用做事。
“公子,邑姜姑娘的伤势。。。。。。如何了?”琥珀弱弱地问道。
姬发头也未抬;“她很好。”
“哦。。。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你且去罢。”
琥珀走到门口,姬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等等。”
怎么了?琥珀回头看着从里间出来的姬发,他掰开她的手心,将小葫芦瓷瓶塞进去,嘱咐道:“早晚各一次,伤处勿要进水,也不要闷着。”
风轻轻吹着,琥珀握着小葫芦点点头,跑着消失在夜色里。心里蔓延开丝丝的甜。
王宫。
姬发、姬鲜等兄弟焦急的侯在殿寝外,来来回回的御医进去出来,无不是匆匆的脚步,慌乱的神色。
太阳西垂的时候,太姒从殿寝出来,眼角犹挂着泪水,姬发忙迎上去。
“母亲。。。。。。”欲言又止的沉默。
“你随我进来罢,其余兄弟在外候着便是。”太姒吩咐道,顺便拿帕子在面上擦拭着泪痕。
进得殿中内寝,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御医跪了满地,大气也不敢出。太姒摆摆手,命他们随她退下。
姬发步伐急促,一下子跪倒在姬昌榻前。
姬昌重重的咳嗽几声,费力的从榻上坐起,“吾儿——”
“父亲!”
姬发膝行向前,姬昌触及他的手,抓在手里狠狠握住,咬牙道:“如今我们对商都朝歌已逐步形成包围的态势,西南和西北处之犬戎、密须、阮、共等方国已相继征服,消除了后顾之忧,而今,吾儿,为父自知命恐不能长久,翦商重任将放于你的肩